男朋友變成鬼之後 - 第 38 章 獨占(5) 幹淨了呢

喬月挂斷電話後肚子開始一陣陣抽痛。她本就姨媽疼的厲害, 這次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嚴重得多。

屋外下着大雨,房門被大風吹開,豆子般大小的雨珠打進來。

喬月坐在沙發上, 本就疼痛難忍的腹部因為雨水加劇,她卻不起身, 自暴自棄似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血色退盡。她的手使勁按壓在腹部, 另一只手握着手機看着屏幕。

距離電話挂斷已經十分鐘了。

江如秋一向說話算話, 但是這一次喬月卻并不能肯定他會不會說到做到。他實在是太瘋狂了,瘋狂到有時候,喬月都害怕他也會把自己殺死去陪他。

每次這樣想, 就會被喬月自行打斷。

可是打斷之後呢?她則是陷入深深的懷疑,懷疑江如秋真的還是曾經那個深愛着她的男人了嗎?

喬月皺眉,不再多想,默默從一數到六,随後打開手機, 找到莫如謙的名字打出去。

一遍兩遍沒有人接, 她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莫如謙不接電話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他的手機掉了,因為喬月在之前的電話通話中, 能夠聽到莫如謙的呼救聲, 兩人的距離并不近。第二種則是他死了或是昏過去了。

喬月在心中默默祈禱他千萬不要死。

她有想過打救護電話, 可是這種想法只在她腦海裏出現了幾秒就被她迅速否決了。

她不能暴露江如秋,絕不能暴露了江如秋。

又過了幾分鐘, 門口傳來聲音。

喬月反應過來,立馬将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删除。以江如秋的性子,如果被她看見她在此後又給莫如謙打電話, 一定會再次發瘋的。記錄被删除後,她直挺的身子稍稍塌下去,透過身後的小窗看向院子。

江如秋進門,将黑大衣脫下,腳底踩出一串泥腳印,到了喬月面前。他竟然真的拎了一袋子草莓、芒果,還有另外一袋子零食。他的嘴角揚起溫柔笑意:“喬喬,我就出去一會兒就等不及了?想我了?看我給你買的好吃的,都是你喜歡的。”

語氣溫柔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喬月盯着他的臉色看了好半晌,還是反應不過來。江如秋遞過來的零食袋子她也沒接,而是往後退了退,瞪大眼睛盯他。

她實在做不到像他這樣若無其事。

“江如秋,你……”喬月本想直接問莫如謙的情況,但她如果直接出口必然會惹怒江如秋,索性咽下去,遲疑一會兒又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那是犯法的,而且……而且你就不害怕你現在這樣子暴露出去嗎?”

江如秋恍然大悟,啊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外走。

“你去哪兒?”

“去殺了他啊。”

“你……”

“喬喬你剛才提醒了我呢,不能把我的身份暴露了,那就只能把他殺死啊。”

江如秋歪歪頭,笑着問她:“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喬月怔住。

江如秋還是之前的江如秋。黑色碎發,白皙膚色,精致的面容,稍顯淩厲的輪廓,高挺的身體。他換了一身黑色衣服,上衣的領口遮住脖子上的傷疤,此時宛若一位平常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平常的模樣,讓她望見了心裏只剩下戰栗。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喬月用力按壓腹部,疼痛讓她從方才江如秋給的恐懼中稍稍抽身。

江如秋輕輕地哦了一聲,問她:“你很關心莫如謙?”

喬月還沒有任何反應。江如秋已經坐在了她的面前。他從口袋裏抽出一塊手機,屏幕明顯四分五裂。他将它按開,通話記錄裏顯示五條來自喬月的未接來電。這是莫如謙的手機。

喬月驚的一句話也說出來。

江如秋自顧自地道:“喬喬你別想再欺騙我了,你挂斷了我的電話,卻給他打電話?關心他的死活嗎?你們是什麽關系,你為什麽要關心他啊!”

他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樣,眉頭緊緊皺起,擠出一道深深的川字。而後又舒展開,眉頭稍稍揚起,嘴角也笑開,臉上的表情變得鮮活活潑。

“可是他配不上喬喬呢!”

“他只是一個窮醫生罷了,能有我賺的錢多?喬喬啊,你要明白,只有我才能養得起你,你要多花錢哦。還有呀,他長得……也沒有我好看吧?雖然看起來也不錯的樣子,喬喬你覺得呢?”

喬月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現在連咽一口唾沫都難,視線雖然放在江如秋的身上,但明顯是被駭住了,其餘的動作根本就做不出來。

她這時候才清晰地感覺到,江如秋的愛對她來說是一座建築華麗的牢籠,裏面關着一個順從的她。順從到不能做出一絲一毫的反抗,連想要逃離牢籠的心思都不能有,否則,便是粉身碎骨。

喬月沒有回答,江如秋并不氣餒,歪着身子靠近喬月。深邃的黑色眼睛快要貼在喬月的眼前了,強硬與她額頭對着額頭。感受着女人的顫抖。

他的嘴角壓下去,臉上的鮮活瞬間又退去,只剩下難過。

“喬喬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呀?快點告訴我!”

他的聲音高了幾度。近距離與他面對面,喬月的視線清晰地連他眼中的陰沉與燥怒都清楚。肚腹本來就疼得劇烈,像要把她整個人撕裂了一樣。精神上又有來自江如秋的摧殘,連她的大腦都不放過。

喬月張張嘴,還沒有說出話來,眼淚先流了出來。一顆先掉落時,江如秋呆住了。随後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下滾落。偏喬月的眼睛還睜大大大的,眼眶內蓄滿了水,模糊了她本黑白分明的眼。

她抽泣着将話說完整:“我,我跟莫如謙什麽關系都沒有……你,你冤枉我,你還吓我……”

“我的肚子已經很疼了,我以前來大姨媽時,你從來都不大聲跟我說話,還會給我煮紅糖水喝。可是我現在,我疼的都站不起來了,你卻還要吓我,你還吼我,我、我快要疼死了,你才變了,你一點也不關心我了……”

喬月委屈極了,眼淚也不擦,流了滿臉。鼻下慢慢湧出晶瑩的液體,她全沒有感覺。只覺得江如秋故意吓唬她,還是在她最難受的大姨媽期間,情緒瞬間就崩潰。

江如秋本來還有一肚子的疑問要質問喬月,全部被她的眼淚擊潰。哪裏還顧得上啊,被她控訴的手足無措。

喬月本來對江如秋全都是害怕,但後來許是因為哭出來的關系,她越說便覺得越委屈,只一件一件控訴他的不好。全然忘記了曾經眼前的江如秋讓她有多麽害怕。

漸漸地,她開始喘不過氣來。狠狠地抽了下鼻子,抽不動。

“喬喬,對不起對不起,”江如秋手忙腳亂去找衛生紙,嘴裏不停地告饒:“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懷疑你了好嗎?那你以後也不可以和別人聯系,我是因為愛你才嫉妒啊!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江如秋将衛生紙放在她的鼻上,單手輕輕捏住她的鼻頭,哄道:“往外擤,別往裏吸,都喘不動氣了。好了好了,別哭了呀。”

喬月一開始并不配合,江如秋一聲比一聲溫柔,像哄小孩一般,喬月抽噎得更大了。聽話地往外擤鼻涕。江如秋将衛生紙疊起來,剛要去擦她鼻下沾上的痕跡,卻被喬月躲開。

江如秋抿着嘴笑:“還嫌自己髒呢!”

他換了一張幹淨的衛生紙,重複之前的動作。扔掉後,本想伸進她的衣服替她揉揉肚子,忽然想起他現在的身份,眼底沉了沉。将她抱起放進卧室的大床上,打開空凋,替她蓋好被子。

“喬喬我對你還跟以前一樣好,不,只會一天比一天更好,別哭了呀,我現在就去煮紅糖水,喝了肚子就不痛了。”

從前喬月每次大姨媽痛,已經很痛很痛了。江如秋會用溫暖的掌心放在她小腹上揉動,嘴裏不停地說“不疼了不疼了”好像說多了就真的不疼了一樣。

現在他雖然沒有了溫熱的掌心,但是張口哄她的本事卻沒變。

喬月的臉色柔和下去。

她其實已經好些了。剛才哭了一場,情緒發洩出來也就沒事了。但是江如秋越哄她,就越把她的小性子給激發出來。

喬月雙手抓着被角,露出一雙被淚水洗紅的大眼睛,高聲道:“我要馬上喝到。”

江如秋配合着她,明明臉上在笑着,卻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故意将腳步踏的淩亂,仿佛真的着急了一般。嘴裏還說着“來不及了呀”這樣的話來逗她笑。

屋裏開着空調,氣溫瞬間就上去了。

喬月的身體是真的不行。她的身下還墊着電熱毯,這是能讓人出大汗的溫度。她的臉色卻還是泛白。将紅糖水喝下去後,肚子裏的痛意才稍稍消減。

她心裏想着事情。

聽江如秋的話,莫如謙應該是還活着的。但是他好像知道了江如秋的身份?如果是真的那該怎麽辦呢?将江如秋抓起來直接火化了嗎?可是憑什麽呀,他能以這樣的身份存活在世間,是多少人都想要卻得不到的事情呢。

“想什麽呢?”江如秋看到喬月皺起的眉頭。心想她都已經被姨媽疼折磨得起不了床了,還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皺着眉頭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可愛。

喬月突口而出:“你啊。”

江如秋被這句話取悅到了,沉寂的胸膛內裏又開始往外冒出一朵朵燦爛的小花,但他又想到了什麽,那些小花就被迫停止生長:“你是在想……被莫如謙知道了我,該怎麽辦嗎?”

喬月點點頭,大喝了一口紅糖水,被生姜辣得眯起眼睛,随後道:“對呀。”

胸口的那些小花一朵接着一朵又枯萎下去。他很想告訴喬月,能不能每天都想着自己呀?只要她能夠想想自己,他就好開心好開心。但是再仔細一想,她這樣也是在關心自己,又開心了起來。

“沒事,不用管他,要不然,我再回去把他解決掉。”

喬月皺眉,搖搖頭。

江如秋又道:“他敢不敢往外說還不一定呢!再說了,他說出去就有人信嗎?”

喬月聽明白了,她忽然坐起身,“你真的告訴他你是誰了?為什麽呀!”江如秋明明可以隐藏着不讓任何人知道的!

江如秋忽然沉默,最後實在是抵不住喬月帶着責備的眼神,本來躲避的眼神直視過去,變得理直氣壯:“我要讓他知難而退啊!”

他又說回了原來的話題,用手撥弄了兩下額前的碎發:“喬喬,我是比他好看的吧?肯定是好看的吧?你快點告訴我嘛!”

“……”喬月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了。

喬月被江如秋限制着人身自由,手機也被他沒收。而且江如秋明顯對莫如謙三個字感到厭惡,喬月曾試探性地将自己害怕的點告訴他,但總被江如秋敷衍搪塞過去。

光她一個人擔憂也沒有辦法,後來又等了幾天,見沒有人找來,也就忘在腦後,再不去想了。

今天是她大姨媽的最後一天,肚子的疼明顯輕了不少。屋裏的溫度比屋外都要熱上許多,大雨已經停了。盛夏的燥熱并沒有因為這場暴雨有所消減,反而越來越盛。

喬月反倒是舒服的。

她這幾天一向一覺睡到天亮。

但是今天晚上有所不同。

其實她這幾天已經陸陸續續地聞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像是什麽東西臭掉了。她沒在意,以為是她來大姨媽的緣故。

她大姨媽來的一向多,洗澡就疼,所以期間只能忍着等待最後一天去清洗身體。她剛才就洗了個舒服的澡,躺在床上睡覺。半夜卻覺得身邊涼飕飕的,并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涼,而是被人死盯着般,滲進骨頭縫裏的陰冷。

喬月因此做了噩夢。

夢裏依舊是那片能夠将她吞噬的火舌,不同的是,裏面站了一個面目猙獰的魔鬼,它有血紅色不停往下滴着鮮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她。

喬月驚醒,随後與黑暗中另一雙眼睛對上。

“啊啊啊啊啊!”

“江如秋……你、你看我做什麽呀!”

江如秋在她尖叫時就将燈打開。喬月吓得不停拍打胸脯。江如秋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忙讨好地笑笑。

“喬喬,我沒想到你會突然醒過來嘛,你以前半夜都不醒的。”江如秋說的有理有據,“而且,我是死人啊,我不需要睡覺的。”

他說的很有道理,喬月就沒再說話,而是抽抽鼻子,問道:“這是什麽味道啊?”

江如秋張開嘴巴,又接着閉上。悄悄地在身上聞了聞,可惜他什麽味道也聞不到。面上浮現出難過的表情,他低聲道:“……我什麽也沒聞到呢。”

江如秋知道他身上有味道,沒有人死後是沒有味道的。

更何況,這幾天他一直跟喬月在一起,屋內的溫度高達三十幾度,喬月卻還是喊着肚子疼。他只能忍着身上的不适,在屋內陪着她。

目前他這具身體,除了在溫度高時會在腰腹處浮現出青紫色的斑塊外,其他的一切正常。他知道,只要斑塊出來就會有臭味。所以他晚上會趁喬月睡覺時躺進冰櫃,等斑塊消失後再出現。

除此之外,他洗澡的次數也變多。從前從來不會多抹的帶着香甜味道的沐浴露,他會用上特別多。

就怕喬月聞到臭味,繼而對他的好感消失,只剩下厭惡。

他怕極了這樣。

說起來很可笑,明明喬月已經跟他在一起并且承諾永遠都不會離開他。但他心底總不相信,還會莫名其妙地懷疑她的真心。

看吧,他也清楚自己是莫名其妙,但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在他死後,對兩人關系的長久性就更加不确定了。

他總是害怕喬月會因此厭惡他。喬月是多麽膽小的一個姑娘啊。本來就因為他是死人而感到害怕,如果再讓她知道他半夜會躺在冰櫃中,只為了維持這具慘敗的身體,該會多麽恐懼啊……

別說喬月了,他想想那樣的場景就覺得受不了。

江如秋将喬月哄睡下後,悄聲去了樓下,熟練地打開冰櫃探進去。身體在被涼氣包裹的瞬間變得通暢。腰腹處大塊的青紫色帶來異味的斑塊也開始慢慢在皮下消退。

他睜着眼睛,細細數着時間。

此時躺在裏面的江如秋,失去了在喬月面前的鮮活模樣,變得陰氣沉沉,本就淩厲的臉部輪廓更加沉冷。他的胸脯沒有欺負,也沒有呼吸,唯有眼睛不時地眨動幾下,跟一具死屍沒有任何區別。

喬月沒有睡安穩,江如秋一動她就感覺到了。等他走後,喬月坐起來,心想着他果然有事情瞞着自己。

她穿上拖鞋往樓下走去。

并沒有看到江如秋的身影。不過他平時一般呆在廚房裏,所以喬月想都不想先去廚房找他。

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屋內拉着窗簾不見光的緣故,會顯得格外暗沉。喬月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所以行走起來并沒有任何阻礙。

心底忽然叫嚣着別再往前,她越靠近廚房,心底的抗拒就越多。然後,她看到了冰櫃裏的一幕。

喬月被冰櫃裏江如秋的模樣吓了一大跳,仿佛又回到了他出車禍的那天,他整個人的溫度慢慢冷卻,鮮血大量湧出,連她也被打濕。這次卻更加可怕,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死氣,無盡的死氣。

“……啊!”

驚呼還未全部發出,喬月就迅速捂住嘴巴。見冰櫃裏的他沒有任何動作,強壓下心底的懼怕,慢慢地往後退。很明顯已經晚了。

“喬喬,你都看到了呀。”江如秋坐起身,一只手搭在冰櫃邊緣,撐着下巴,死氣從他的目光落在喬月臉上時瞬間消失,繼而換上了溫柔到足夠讓人膩死的表情,“為什麽要裝作沒看見呢,我都聽到你發出的聲音了……”

喬月的腳步生生頓住,解釋道:“我、我沒想離開,我就是,就是看你在休息,不想打擾你,而且我也正好想要睡覺了,對,我想睡覺了,我是打盹了。”

江如秋抿起嘴:“騙子。”

喬月站直了不再說話。

她很敏銳地感覺到江如秋現在的情緒很不好,雖然他是在笑着沒錯,可是就是給她一種他非常不開心的感覺。而且他的眼神帶着很濃烈的壓迫感。他又坐在冰櫃中,視覺沖擊上,喬月是一點也不敢惹他。

江如秋确實很不開心。他上一秒還在想着如何僞裝自己才能不讓喬月發現,結果下一秒就被她看到了。而且正好看在他躺在裏面醜陋惡心的模樣。

一定受不了吧?會受不了的吧?肯定的!

她又開始害怕了!

喬喬根本就不知道,她以為她自己僞裝得很好,但其實每一次她的情緒變化,哪怕只是很細微的一丁點都能讓他捕捉到,繼而深深地影響着他。

他抿着唇,好久後才對着僵硬着身體的喬月道:“喬喬你過來,”頓了下,語氣軟軟仿佛撒嬌:“你離我好遠啊!”

喬月走近。

她的心裏也很忐忑,一方面害怕他接下來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方面又拒絕不了他的要求。

“你為什麽不敢看我?”江如秋疑問。

喬月這才擡眸,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大着膽子盯着他,這才看清楚了江如秋現在的表情。

他的眉頭稍稍皺着,眉下的雙眼因為壓迫流露出幾分慌張與難過,冰櫃的冷氣在他身上纏繞着,将他的皮膚襯的越發慘白。處處透着令人感到可憐的氣息。

哪還有半分之前見到的可怖。

“我沒不敢看你,是你看錯了。”喬月為自己辯駁。

江如秋沒再糾結這個話題,反倒是朝她伸手,喬月牽上去,被他牽到他的身前。江如秋沉默了一會兒,才對喬月道:“你現在聞聞,還有味道嗎?”

“……嗯?”

喬月反應過來,忙搖頭。江如秋卻因為她的這一舉動,眉眼間瞬間籠罩上陰沉。

他問:“喬喬,你在害怕我嗎?”

喬月依舊是搖頭:“我,我沒有害怕。”

他笑了一聲,用了力氣,将喬月拉到身前:“你騙我。”

喬月還想搖頭,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驚到失語。他撩開了她的睡裙,沿着內/褲邊緣探了進去,随後将手指抽出盯着幹淨的指腹咧開了嘴角。

“幹淨了呢。”

“那就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