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高攀失敗之後 - 第 35 章

玉映沒想到他會是這麽平靜的反應, 也不知道是自己說的不夠明顯還是他沒聽出來。

“不用了,我姐姐現在有在吃藥。”她拒絕了。

冥司那日, 她聽到那兩個侍女的話,言語之間似乎玉煙并不想吃藥,如果這是真的, 她自然不會送藥去。

可是姐姐為何會如此,她究竟心裏藏着什麽事?

悶悶不樂的回到寝宮,只見連翹正等在那裏,見到她來, 滿臉的歡喜。

“少妃覺得這些新來的宮娥伺候的如何, 要是不好,我随時換掉。”連翹問道。

“挺好挺好,不用換的。” 她不想別人為難, 而且她也不用別人貼身服侍。

連翹點了點頭:“那就好, 我不在的這段, 聽說少君和少妃你們發生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啊。”

玉映:“不是不可,是不好描述,元君你用詞得嚴謹點,別讓人誤會。”

連翹嘆了一聲:“看來少妃是沒有好好研讀我苦心收集來的那降龍八十八式,還不知其中樂趣, 所以才要說這麽些嚴謹的話, 一點都不年輕人。”

玉映扶額:“元君,不要總是提這些啦,咱們聊點別的, 不如說說你這次訪友有什麽好玩的吧。”

連翹這才來了興趣,便拉着她說了大半日,後來,她叮囑了一句:“少妃,以後出門一定要帶着點人,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可以。”

“哦。”她以為連翹是讓她帶上儀仗,顯擺一下威風。

如果是正式場合她自然會,但如果是私人行動,那當然是能多偷偷就多偷偷。

到了夜裏,她正在燈下讀一本修煉心法,如今她元丹已好,自然要努力修煉才行。

可讀到一半,闵序竟回了房,她想他應該是沒聽懂她的話,否則怎麽還會回來。

“手給我。”他在面前坐下。

“做什麽?”她警惕的問道。

“看你元丹現下如何。”

她料他也不敢怎樣,便把手伸了過去。

他雙指搭上她的脈搏,凝神聽了一會兒:“已經大好了。”

“行,那我就去休息了。”她揉了揉眼睛。

沒料闵序見她這一動作後竟怔了一下。

她心道,就這片刻遮眼的功夫,竟也能讓他失神,不知道該稱他情聖還是混蛋。

她憤憤的走向軟榻,然後用棉被捂住頭,現在身體已經恢複,倒不用幾床被子了。

但一想到與他在這小小軟榻上發生的事,她就覺得渾身不适,可又得忍着。

她睡下不久,闵序也在他的床上躺下,側着身子,然後一動不動到天明。

因記着修煉之事,雖然晚上她睡得不安穩,但天一亮她就爬了起來,挑了離恨天一安靜之處開始修煉。

如此廢寝忘食,修了心法修術法,如此大半個月過去,她覺得自己仙術精進不少,但兩人生活卻平平淡淡,相敬如賓。

她知道,她的話,他肯定是聽明白了,只是不知為何沒找她挑明。

如此也好,那就等他受不了了主動提和離吧。

又過了兩日,杜仲也終于訪友回來了,只是臉色不怎麽好,難道是和老友鬧僵了?

杜仲一回來,直接進了闵序書房,兩人談了許久才出來,也不知說着什麽重大的事。

等到兩人出來,杜仲的苦瓜臉已經恢複如常,倒是闵序神色肅穆,像是有心事。

她雖奇怪,但也不願多問,而且就算真的有事,她也幫不了什麽忙,倒不如不問。

于是又到平常練功的地方繼續修煉,不料練到一半,一個毛發堅硬的東西在蹭她。

她吓得揮手就是重重一掌,然後聽到哇的一聲哭聲。

“花花,怎麽是你,哎喲不哭不哭,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壞人。”她忙為它擦眼淚。

花花撅着厚厚的嘴唇:“離恨天怎麽可能有別人闖進來。”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打疼你了?”她問道。

花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是太疼。”

她見花花不像說謊的樣子,不由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有那麽厲害嗎,竟然能将以抗擊打聞名的兕獸打哭,也太扯了吧。

肯定是花花在說謊。

但她不好意思拆穿:“那真對不起啊,你想吃什麽想玩什麽,告訴少妃,少妃都替你辦到。”

誰知花花卻搖了搖頭:“少妃不用管我,你還是操心你侄兒吧。”

“我侄兒,你是說玉承?”她驚道。

“對啊。”

“他……他怎麽了,你知道什麽?”

“拘禁他的可疑魂器已經找到了,有四個可疑對象,目前還沒辦法篩選出來,我是剛剛在院子裏打瞌睡的時候聽杜仲對少君說的。”

玉映聽完心裏有些慌,一是玉承的魂魄竟真的被拘了,二是闵序為什麽不告訴她。

是他不願插手,還是那四個魂器的擁有者勢力龐大,讓他不得不顧忌,畢竟現在還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在誰的手裏。

她正欲再問花花這四大魂器分別在誰手裏,卻突然有仙娥前來禀報,冥司派人來了。

她以為是姐姐出了什麽事,也來不及問花花,匆匆趕回正殿。

回去才知并不是玉煙出了什麽事,而是冥司各少妃之間組織了幾場娛樂,玉煙不擅玩樂,便想着讓她這個妹妹去陪着。

玉映一聽就知道這是姐姐的借口,她的姐姐,從不喜歡紮堆,更不會拖着她這個妹妹紮堆。

玉煙一定是有話要當面告訴她。

對于這個邀請,闵序倒未說什麽,倒是連翹和杜仲面有難色,但玉煙的理由十分正當,他們也不好讓玉映拒絕。

玉映當天下午就出發了,除了百位武官仙娥仙侍随行,更有花花拉着車,這是她特意向闵序要求的。

看着浩浩蕩蕩遠去的車隊,闵序沒等他們消失在視野就匆匆回了寝宮,并将門重重關上。

連翹憂心忡忡的看着闵序的背影:“這可怎麽辦,少君的時間又要到了,可少妃偏偏不在。”

杜仲也擰着眉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就将少君綁了給少妃送過去吧。”

而剛進寝宮的闵序突然就痛苦的跪在地上,他渾身的骨骼奇怪的起伏着,像是要重新組合成什麽新的形體一般。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直至七竅都流出血液,面部都疼的扭曲,他也強撐着,似乎很怕人發現。

最後,他無力癱軟在地上,周遭都是鮮血,皮膚上生長出一片一片的黑色羽毛,眼睛也變成奇異的金色。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變成一只鳥。

可就在最後關頭,一張張純淨又柔和的符印從他體內散發出來,将這可怕的變異生生壓了回去。

良久之後,他恢複正常,臉色蒼白的從地上爬起。

可是,他腦海裏卻出現一個懶散又邪魅的聲音:“為什麽要克制自己呢,放縱的滋味不是讓你很難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