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落 - 第 61 章 二十六回,親密

顏葬不知如何說,只是把頭埋在他懷中。

缪飔紫眸頭一次劃過拿不準的神色,他喚道:“葬,我們先回去吧。”

夕顏葬點點頭,剛想掙開缪飔懷抱回到九級聚靈陣之中,卻覺腦中一陣絞疼,像是要絞滅什麽。

夕顏葬抱着頭,銀牙死死咬着紅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似乎憶起了什麽,又似乎忘卻了什麽。

疼,深入骨髓的疼,似是有什麽在試圖沖破封印。

血從被咬破的紅唇中流出來。

那個人,那個會在她頭疼時抱着她,柔聲安慰她的人在哪?

“葬!”恍惚之間聽見一個慌張的聲音。

缪飔讓夕顏葬坐在地上,随後毫不猶豫的咬破手腕喂她血。

他不知怎生治療夕顏葬的頭疼,但他知道自己的紫金血液可以使她在短時間內不再複發頭疼。

夕顏葬感到天靈蓋之中清新了不少,口中不知是誰的手腕流出的血液,好甜。

夕顏葬貪戀的吮吸着血液。

“究竟還是噬血蝶麽?”缪飔喃喃道。

看來以後得用血來養她了。

不對,自己的紫金血液雖然不能讓她修仙,但給她個無恙幾十萬年的壽命還是行的,她怎會頭疼?

而且把那滴假的相思淚他已然驅除了,定然沒有殘餘的。

莫不成,他的猜測是真的,她真的被位列上古控制神魂的法器給控制住了?

可是,位列上古控制神魂的法器早已不複存在了。

莫不成是從未現身的位列上古控制神魂的法器之中排行第一的玉簡?

玉簡不僅能鎖住神魂,也能潛移默化的改變人的感情,那麽寧谧自殺是因為一時間恢複了本心?也不知寧谧是怎麽維持着本心的,但想必是很疼苦,想到這,缪飔不由有些心疼又有些感動的撫着她的頭,玉簡委實完全可以輕松控制雨寧谧,那麽一切就好解釋了,為何寧谧在殺他前夕的神情不同往素,為何葬即使喝了他的血液還是會頭疼,而且每次頭疼後對他愛理不理的。

只是,這樣的話,完全就不是他能控制的情況了。

雖然玉簡的修為是天融境,但他已然在葬神魂之中待了千年,若是他執意要清除玉簡,怕是葬的神魂也要受損。

缪飔額頭也是有着冷汗,這個任務真是不亞于在茫茫世塵中找到伏羲的真靈。

不過好在缪飔陣法造詣不亞于伏羲,他完全可以暫時用陣法壓制,再想法子驅除。

雖然如今缪飔靈力不如往日,但布置陣法是動用神魂力量,他現在神魂力量怕早已遠遠超過伏羲。

此念一處,缪飔修長手指開始變化印記,靈力寸寸縷縷連接成晦澀的符文。

良久,缪飔才完成這個陣法。

夕顏葬神魂之中的玉簡被陣法囚固,一時之間光輝大減。

就算夕顏葬記憶恢複也是需要許些時間來整理感情的,不過沒關系,他會等着,就算是到時間盡頭。

缪飔橫抱起夕顏葬,回到九級聚靈陣之中。

夕顏葬迷糊的睜開眼眸,便看到缪飔坐在塌旁,而且還一手端着藥另一手拿着調羹調着湯藥。

“醒了?”缪飔似是察覺到了夕顏葬睜開了眼眸,轉頭問道。

“嗯。”夕顏葬點點頭,坐立而起道。

“張口。”缪飔舀了一勺藥,道。

“那個,我自己就可以喝。”夕顏葬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道。

“張口。”缪飔只是淡淡重複道。

夕顏葬無奈張口,任由缪飔喂完藥。

“左手給我。”缪飔伸出右手,淡淡道。

夕顏葬不解,聞言卻乖乖把左手放在他右手上。

缪飔拇指按在她手腕上,食指按住她手腕的動脈上。

良久,缪飔才放手,道:“應該沒事了。”

“那個,我究竟得的什麽病?為何我自己都一直沒有發覺?”夕顏葬躊躇良久,問道。

“為何?因為你笨。”缪飔難得有些怒氣的道。

笑我笨就算了,你這語氣算是怎麽回事?夕顏葬腹诽道。

“害得我元力丢失了這麽多,你沒事了我又有事了。”缪飔紫眸有許些金芒彙聚,道。

原來是心疼自己元力了。夕顏葬有些鄙夷的心道。

缪飔放下碗,伸出手想要揩她油水。

夕顏葬躲過,嘴角抽搐的笑道:“缪飔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

缪飔挑眉,他打定主意要揩她油水,道:“你自己數一下我救了你多少次了?”

“呃,四次了。”夕顏葬略一思索,有些無奈道。

“錯,是五次。”缪飔卻是搖頭道。

“什麽?墨淵手下你救過我,三位神祗手下你救過我,還有九級聚靈陣裏從白虎手下你救過我,還有這次,分明是四次。”夕顏葬扳着手指,正色道。

缪飔看着她難得一見的孩子氣模樣,笑道:“你這幅模樣倒是甚為可愛,別忘了上次去吊唁墨淵時遇見的楚炎洛,若不是我在,他豈會放過你?”

“我覺得我和他無冤無仇的,他作甚要殺我?”夕顏葬微怔,納納收回手指,道。

“你記憶還未恢複而已。”缪飔頓了頓,似笑非笑道∶“所以,我救了你五次,你是否該你也應當感謝我吧?”

“哦,謝謝…”夕顏葬納納道。

“我為你重傷過,且消耗大量元力,還為你煉制過丹藥,你就一句話想要概括完?你還真是天真,唔,而且還很可愛。”缪飔往榻中間移了些,伸出手撫摸着她傾世的臉龐,嘴角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你到底想要作甚?”夕顏葬感覺臉上的溫熱,臉有些泛紅道,想要掙開缪飔的“狼爪”,但卻無濟于事。

“你猜。”缪飔嘴角勾起的弧度愈發不懷好意,道。同時身體往下傾斜壓在夕顏葬上面,伸出手将她攬入懷中。

“我,我警告你,最好放手。”夕顏葬不由往後傾斜最終躺在榻上,有些沒底氣的道,氣勢首先就弱了三分。

“憑何?”缪飔問道,說着狠狠揉了幾把夕顏葬俏臉。

“宋守(松手)。”夕顏葬一邊揮舞着手掙紮一邊吐詞不清的道。

缪飔忽松開夕顏葬俏臉,把她不住掙紮的柔若無骨的小手抓入手中,壓在榻上,令她根本無法動彈,另一手緊緊攔着夕顏葬柳腰,嘴角勾起許些壞笑,夕顏葬發髻散亂,青絲之中隐隐藏着傾世的容顏,撫媚宛如三月三才開放的桃花。

“你究竟要作甚?”夕顏葬有些惶急的道,美眸滿是慌亂和無辜。

缪飔不言,對着夕顏葬櫻唇狠狠咬了下去。

“唔…”夕顏葬只覺唇上吃疼,一時不知所措,就這樣睜大美眸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

缪飔撬開夕顏葬貝齒,舌頭滑入她口中肆意索取着。

夕顏葬呆呆的任由缪飔索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缪飔輕輕吮吸着夕顏葬甜美嬌軟的舌,欲罷不能的吮吸着,攬着她柳腰的手又收緊了許些。

夕顏葬氣喘籲籲,又掙紮不開,只是睜着美眸看着缪飔。

缪飔總算肯松口了,卻舔着夕顏葬貝齒,櫻唇,攬着她柳腰的手亦是不肯放松半分。

良久,缪飔才戀戀不舍的移開唇,放開夕顏葬柔若無骨的小手,卻依然不肯放開攬着她細腰的手。

“你,你…”夕顏葬反映過來缪飔揩自己油水,俏臉一片紅暈,指着缪飔,只道出兩個“你”字。

“好甜。”缪飔意猶未盡的舔唇道,笑的好不得意,似是還在懷念那甜美柔軟的味道。

“什,什麽?”夕顏葬一時尚未反映過來,吶吶問道。

“你的唇。”缪飔壞笑道。

夕顏葬伸出手想要扇他兩巴掌,卻思及缪飔好歹救了自己五次,又付出那麽多代價,就這樣扇他兩巴掌,似乎,有點不顧及人情了,再說了,她要是真的敢扇,也不知缪飔什麽反映。

還有,這似乎還是自己第一次和男子這麽親密,盡管是和百裏賢在一起最多也只是牽着他的手罷了。

而且,面對這張宛如冠玉般的臉,她有些舍不得下手,想起方才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夕顏葬不由臉龐泛紅。

一時之間,盡管是被揩了油水,夕顏葬還是躊躇不已。

“害羞了?”缪飔調笑道,伸出手挑起夕顏葬低垂的俏臉。

“誰害羞了?”夕顏葬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她本就極為好勝,不肯讓缪飔笑話。

“那你臉怎生如此紅?”缪飔故作不知道。

可惡,盡讓他看笑話了,不行,得調戲回來。夕顏葬不言,卻忽然在缪飔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掙開手,她伸出手狠狠把缪飔領口往下拉。

缪飔紫眸有一瞬的詫異,還未等他反映過來便被夕顏葬拉入懷中。

夕顏葬肆意看着缪飔露出的鎖骨,忽然狠狠張口咬了一下缪飔唇,末了,手還探入缪飔領口莫約一寸左右。

“妮子你出息了。”缪飔很是從善如流的并未掙開夕顏葬,只是微微挑眉道。

“我只是覺得美人你沒人陪伴很是空虛而已。”夕顏葬嘴角勾起許些邪笑,道。

缪飔聞言卻是不愠不火的笑道:“那麽你陪我可好?”

夕顏葬呆着,萬般沒有料到缪飔會這麽說,而且為何他這麽平靜?這時被反調戲了不應該臉紅什麽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