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這話說得連寧蘭錯這個沒有入門的人都想跳起來抽她兩個嘴巴了,這都說得是什麽?
這人不是來拜山頭的,是來結仇的吧。
寧蘭錯扭頭朝着那個女修看去,她的長相頗為甜美,身上的衣服一看又非常的華貴,是這下九重天中的一位世家弟子,這種人能來散修聯盟一開始寧蘭錯還是對于這件事比較驚奇的,畢竟按照她對于下九重天的了解,這些有錢有勢的世家弟子基本都是會選擇大的宗派進行修行,卻沒有想到這一位竟然選擇了散修聯盟。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一路上,有不少的男修士對于她頗為獻殷勤,這位叫做高秀彤的女修真的有幾分衆星拱月的感覺,只不過,現在所有的修士卻因為她的話,都下意識的跟她劃出了距離,只是沒想到,這位高秀彤發覺之後也僅僅只是輕蔑的嗤笑了一聲,并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挑釁的看着張青。
張青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他眯了眯眼睛,才到:“哦?那高道友覺得什麽樣的人才交天縱奇才?”
“天縱奇才當然是要像是無念劍派的無崖子真傳弟子西城師叔這樣的才能是天縱奇才,二十五歲從三千界進入了這下九重天,不過七年時間便已經結出了金丹,這才是真真的天縱奇才,這才是真真的驚才絕豔!”
寧蘭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怎麽到了什麽地方都能聽到西城洵的名字,這算不算是倒黴?
再一看這位高秀彤的臉上一邊說一邊露出一副羞澀的表情,便大概直到她是什麽心思了。
西城洵确實是長了一張好皮相,就算是修士們因為修行沒有幾個人能稱得上難看,但是在一衆容貌秀美的修士中間,西城洵的臉确實還是十分的出色,平心而論,寧蘭錯到了現在見過的人千千萬萬,能有比西城洵長得好看的人,一個都沒有……
不,應該是有的。
忽然之間,寧蘭錯想起了被寧蘭亞埋葬在她墳墓中的那位叫做“空山”的驸馬,不得不說,那個人的皮相也想到好看,只不過已經死了,跟西城洵自然沒有比較的可能。
能被寧蘭錯這種反應遲鈍的人都看出端倪的事情,張青自然而然也能看得出來,高秀彤是對于西城洵十分傾心,這讓張青不由得冷笑出來:“到不知道,高女修現在的修為達到了幾層?”
因為壽數非常的漫長,就算是在下九重天之中,并沒有早婚的情況,一般都是二十歲選擇成親對象,如果都是成為修士,那麽到了二十歲的年紀,便可以尋覓道侶了,至于成婚嘛,這就不知道會到什麽時候去了。
不過,大部分的世家,除了有什麽特殊的原因,會給兒女們在二十歲訂婚,否則基本都會到五六十歲才會去訂婚的,畢竟在下九重天的各大世家當中,最重要的還是培養屬于自己世界的修士,實力高于一切。
“築基四層!”高秀彤對于這個從來都很自信,盡管今天在這裏的修士們,最少都是築基四層的,但是她确實是有驕傲的資本:“但是我今年只有二十歲。”
這話一說,衆人一片驚嘆的嘩然,就連寧蘭錯也不禁對于這位看起來十分讨人厭的高秀彤另眼相看,這位雖然說話非常欠揍,但是人家的實力确實不得了。
就好像是寧蘭錯,因為有堕天錄和那位白衣女子的幫助,也在三十歲這一年才堪堪進入了築基五層,她本來還以為自己的速度快,現在一比,确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張青在這裏,卻又笑出了聲音:“那麽說你也算是個天縱奇才了,只不過你這天縱奇才為什麽要來我們這種吹牛難看的地方,你應該是去無大宗派啊,還跟着我做什麽?回家去吧。”
這話本來也說得沒有什麽錯,無論是什麽樣的門派,還沒有進門便已經對于這個門派挑三揀四的人是絕對不會對門派忠心的,這種人留下來也是一個禍根,還不如早早的放開,大家以後相見,也不至于反目成仇般的難看。
卻沒有想到高秀彤卻火冒三丈,她瞪着張青冷冷的笑:“你居然敢趕我走?你當我們高家是什麽樣的門第?豈是你這種小小的修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張青并沒有對于高秀彤的話有過多的辯駁,看得出來他對于這位高秀彤半點都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不停的揮手:“去吧去吧,高女修,今天這事我會禀報給掌教真傳大弟子封師兄,看看封師兄的安排,若是,封師兄覺得我做錯了,我便是下跪去求你回來也是使得的。”
話都有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高秀彤也沒有什麽臉面繼續賴下去了。
她惡狠狠的瞪着周圍的人,伸出了手指挨個的指了指,才放下類似“以後不要讓你們散修聯盟的人碰到我們高家手裏,否則不會讓你們好過”的狠話,轉身下山去了。
見她走了,張青也沒有繼續在這個人的身上糾纏什麽話題,只是若有所指的說:“雖然我們散修聯盟看起來只是一個散修集合的組織,但是,我們散修聯盟也是一個有名有姓的宗派,并不是什麽歪瓜裂棗都可以上前踢兩腳的,若是,心裏還有着跟高修士一樣對于我們聯盟有諸多看不上的修士,趁早自行離去吧。”
這話一出,哪裏還有修士敢真的站出來,就算心裏真的覺得散修聯盟有點什麽,也不可能露出半點情緒來。
畢竟能站在這裏修士十之八九都是被其他門派淘汰掉的,若是現在連散修聯盟都不要他們了,還上什麽地方去找個可以清修的地方?
至此,所有人都不在說話,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聽從調派的樣子。
張青見狀,心裏很是滿意,于是他繼續帶着衆人朝着齊岳山主峰上行去,只不過這一次張青給大家介紹這齊岳山的心思便淡了很多,只是蜻蜓點水的般的指着這層巒疊嶂的山峰說這是什麽山峰,那又是山峰。
他的講述的速度極快,到了後來,寧蘭錯竟然有一種雲裏霧裏的頭暈目相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