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錯雖然經常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但是她并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相反,因為曾經在王軍內當過兵,并且做過質子,她是一個非常容易投入話題,并且能在短期內就給人帶來好感度的人,畢竟在當時的情況下,人緣好這個技能點是活下去的必備技能啊。
不過相處了大半天,寧蘭錯便和同一批上山的人都混了個臉熟,甚至還跟一直走在身邊的三五個修士熟悉了起來。
這些修士中,從三千世界中來的修士占了十之六七,剩下的都是下九重天裏的修士。
當張青在說齊岳山的往事的時候,大家聽得都很認真,特別是從三千世界裏面來的修士簡直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一直出現在臉上,寧蘭錯想,看起來從三千世界來的人大家的感覺都差不多,畢竟在她們那裏沒有散修聯盟這種組織,更沒有出現過居然還強搶山頭這種事情。
盡管如此,當一行人靠近齊岳山的範圍開始,寧蘭錯就開始對于散修聯盟強搶山頭表示了他們的眼光真好。
本來在寧蘭錯看起來,這張青一路上給他們普及的散修聯盟的過往,這個水分應該含了不少,可是萬萬沒想到,這齊岳山真的是一塊仙靈寶地。
還沒有進山,光光是站在齊岳山周邊的地界上,寧蘭錯就已經感受到了濃郁的靈氣朝着自己不聽的噴薄過來,仿佛是在大海中不斷被海水沖刷的小船一樣,頓時讓她分外的神清氣爽。
齊岳山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山脈,相反,因為靠着海城這樣一個人來人往的大城市,這齊岳山也相當的熱鬧。
一般來說,在修煉的仙山的腳下都會有一兩個依靠仙山吃飯的小村子,在齊岳山也不例外,可是當寧蘭錯随着張青站在這小村子裏面的時候,才覺得他們雙方對于小村子的标準有些偏差。
在寧蘭錯的想法中,這個小村子應該就是煙村四五家,八九十枝花,但是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齊岳山的山腳下的小村子竟然能熱鬧成一個小型的城市。
這片方圓至少五六十裏的小村子,裏面擠着各種各樣的人,有修士,有村民,還有來做生意的買賣人,甚至寧蘭錯還看見了不少穿着差不多衣服的世家,總之,要不是在這個小型城市的城外有綿延不絕的田地,寧蘭錯打死都不相信這是一個村子。
“這是齊岳村,這裏的居住的村民都是依靠着我們散修聯盟生活的,他們多半都是在山下種植一些簡單的靈材藥草,或者就是種植糧食,當然,還有不少人從事着制作法寶等等的行當。畢竟你們應該也知道,如果只是算人數的話,這下九重天裏,大概就沒有人比散修聯盟的人多了。”
一邊行走在這個小城市,張青一邊給大家介紹這齊岳村的情況。
寧蘭錯也一邊随着張青的介紹一邊認真的觀察着這裏的各種設施,就比如,賣藥材的主要聚集在什麽街上,賣法寶的又聚集在什麽街上等等等等。
他們是修士,再加上張青身上穿着的袍子,很多人都能知道他的身份,這裏的人看見他無不是避讓開來,臉上帶着憧憬的神色。
穿過了齊岳村,在穿過了大片大片的農田和藥田,很快,一行人就已經到了齊岳山的腳下了。
在齊岳山的山腳下有一座漢白玉的山門,上面書寫着靈月洞天兩個大字,張青指着那兩個大字轉頭對着所有人笑:“這齊岳山是整個下九重天中最容易觀看月亮的地方,也能最容易吸收到月亮的靈氣,所以這裏又被稱為靈月洞天,原來經常有不少修士鑽在這裏,只等着借着月亮的靈力修煉啊,被師門發現後,便在這齊岳山裏設下了法陣,如果不是散修聯盟的弟子是不能上山的。”
進了山門,寧蘭錯便感覺到那齊岳山所蘊含的靈力越發的濃郁起來了。
腳下是鋪就得整齊漫長的石板路,張青便帶着衆人拾階而上,一邊跟衆人叫說着這齊岳山上的狀況:“我們齊岳山上,總共有十座山峰,分別有十位元嬰大能掌管着,他們被稱為十峰長老,平時裏,這十位長老是輕易不會見人的,都在自己的洞府裏修煉,他們山峰的事情都由他們的親傳弟子們打理。”
“至于齊岳山主峰上則是住着散修聯盟的掌教真人,他是一位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的大能,名喚參商真人,不過,我們也輕易不會見到他,他也在後山自己的洞府中閉關,現在出來掌事的則是掌教真人的真傳大弟子封行,這位真傳大弟子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了,如果不出意外,百年之內一定能沖擊元嬰期。”
說起封行,張青的話明顯開始有點變多了,看起來,這位封師兄在整個散修聯盟中都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這位封師兄可是我們整個下九重天裏最年輕便成為了金丹期修士的人,他僅僅以六十歲的年紀便已經進入了金丹期,可以說以為天縱奇才。”
進入一家門派,這自然是要自家門派中人物為榮,切記不可以提其他的人,這本來就是一個極為正常的做法,但是偏偏有人就是這麽沒有眼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開口說:“六十歲才進入金丹期?”
才?什麽叫做才啊!
就算是寧蘭錯是個升級快的,聽到這個詞也覺得十分刺耳,要知道對于修士來說,這百年光陰也不過如同白駒過隙,六十年便能結的金丹已經十分了不得了,至少寧蘭錯打從心底裏面佩服。
張青顯然也對于這個“才”字相當的介意,他擡眼掃了過去,只看見一個長相靈動的女修站在人群中,面上浮現出幾許你們吹牛的表情,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你是覺得六十歲結出金丹慢了?”
“慢是不慢,只不過也絕對達不到天縱奇才的地步。”這名女修一邊說,一邊慢條斯理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掩蓋了嘴角吃吃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帶人進入這山門定然是要吹噓一下自己的,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麽不對,但是你們吹得太過了,就實在是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