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司。
靜靜燃燒的燭火下, 玉煙有些焦急的向門口張望。
這都入夜了,玉映還沒回來, 是不是出事了。
寧無處理完公務回來,見她神色焦慮,不由訝異, 她一向平靜如水,怎麽今日這般反常。
“是不是玉映又出去闖禍了?”他一語中的。
玉煙沒注意他回來,吓得抖了一下,又想到今早他将她拉到小樹林做的那些事, 不由又低下頭, 雙手怯怯的絞着帕子。
寧無也有些不自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早上是怎麽了,見到她那柔柔的模樣, 就想着把她吃了才好。
就比如現在。
“阿映不是闖禍精, 你……你以後別這樣說她了。”她替妹妹争辯, 卻又軟弱無力的。
可寧無卻偏偏欺近她,故意在她耳邊道:“她就是,闖禍精,闖禍精……”
“寧無。”她終于有些氣了,用手捂了他的嘴。
生平第一次的, 對他如此。
寧無愣了一下, 她也愣住了,驀地就要拿開手,卻被寧無一把按住:“膽子不小啊你。”
“我……”她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寧無卻覺得有趣, 更想逗弄她。
就在此時,侍女突然來報,玉映回來了,還是和闵序一起。
冥司主門處。
“你進去吧,我走了。”闵序欲離開。
玉映靠在花花身邊,低着頭再次認錯:“對不起啊,下次不會了。”
闵序皺着眉:“你還想有下次?”
她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下次。”
“對,不會有下次了。”花花也小心翼翼道歉。
今日它撞壞的結界,闵序足足賠了十粒離恨天宮的九轉金丹才讓孤山衆人消了怒氣,它自然也是不好意思的。
但對闵序而言,今日之事并不是賠金丹這種事可以解決的,花花讓孤山的人看到了離恨天的實力,一個宮中用來拉車的坐騎,竟僅憑一己之力破了孤山結界,天帝天庭會作何感想?
還有玉映,她在他出現後,當着宗延的面挽住他的胳膊,還狀若親昵,是故意做給宗延看的吧。
這說明,她心裏根本就沒放下宗延,所以才用他氣宗延。
不過,這一點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麽,她主動提結婚,目的就是為了讓曾經欺負她的那些人不敢再惹她,明明這些自己都清清楚楚,卻還是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煎熬。
他想現在就将她帶回去,關起來,一輩子也別想見宗延才好。
玉映見他眼神忽明忽暗的,哪裏知道他心裏在想着這些,她對宗延,早已沒了當初的念想,這幾百年裏,身體的傷痛和家人的變故早已磨沒了曾經的熱愛。
她之所以故意挽起闵序的胳膊,不過是向告訴孤山的人,別惹我,我後臺來了。
“阿映。”玉煙急急走出來,寧無也跟在她身後。
闵序見寧無竟然也出來了,立刻別開臉去,他不想讓寧無看到他現在的狀态,可能玉煙玉映不知道進入繁育期的男人是什麽樣,但寧無見多識廣,他擔心自己被瞧出。
“你們聊吧,我就先走了。”他說完便要離開。
寧無一把拉住他:“既然來了,坐一會兒再走,或者在這裏住兩日也無妨。”
他十分希望闵序留下,免得玉煙又把心思全放在玉映身上。
“不了,我還有公事。”闵序拒絕後,獨自離去,連告別都未和玉映再說一句。
但寧無卻瞧出了門道,不由揚起嘴角,既然如此,那就把玉映留下,熬你兩日好了,也磨磨你這東薇少君孤傲的性子。
回到房中,玉映将遇見那小童子的事說了,還拿出水鏡給玉煙看。
玉煙看着鏡中的小童子:“聽這口音,像是人間東北一帶的方言。”
玉映道:“怪不得我沒聽過,我并未去過那裏,也沒接觸過哪裏的人。”
玉煙疼愛的瞧着妹妹:“你今日受苦了,不過好歹有個結果。”
玉映卻搖了搖頭:“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這小童子出來的怪異消失的也怪異,且孤山竟無一人察覺,只可惜我本領不強,不能多探。”
玉煙:“你已經做的夠好了,待父君回來,我便立刻将這水鏡教給他,凡人生魂出現在只有神仙才能靠近的孤山,他一定會調查的。”
“可是,我怕帝君也像寧無和闵序一樣,不敢插手。”玉映擔心道。
玉煙卻十分肯定:“不會的,帝君是我見過除了咱們父親外最正直的人,否則也不會執掌冥司這幾萬年,而且,父君常說,生死本就是一場劫,冤者更是劫上劫,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地藏菩薩也發過願力,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所以,我們要相信他們。”
玉映聽完心中生起敬意:“那我們就等父君回來吧。”
夜深了,玉煙心疼玉映,便留下來陪她。
寧無雖不喜,但想着闵序那小子此刻比自己更難熬,心裏又偷着樂,于是也放任玉煙去了。
可兩日之後,他卻有些慌,繁育期內,闵序竟然熬過了兩日,再熬下去,可能會出事啊。
同為男人,他還是有那麽點同情的。
“玉煙,讓玉映回去吧。”他說道。
玉煙自然不舍:“能不能再多留一日。”
寧無道:“我倒沒什麽,就怕東薇少君要扛不住了,前幾日我見他已是繁育期,這已過了三日,玉映要是再不回去,恐怕要出事了。”
玉煙一驚:“竟然是在繁育期,你……你為何不早說,我那天就應讓阿映回去的。”
寧無卻無賴道:“我就是故意讓闵序不好過的。”
玉煙立刻找到玉映說明闵序現在的情況,玉映也是愣住。
她是玉靈所生,和其他山石樹木所化的精怪一樣,是沒有繁育期的,只有随心的情動。
但闵序寧無他們這類靈獸類卻不同,除了自身情動,還會有繁育期,繁育期屬于身體本能,極難克制,除了順應情動與另一半歡好,否則難解。
且,忍的越久,後期出狀況的可能性最大,比如無法自控随意挑了對象歡好,不管族類,不管性別,亦或者,自身爆體。
前者,會讓離恨天宮成為天下的笑柄,後者,會損身體及修為。
但不論哪一種,人們議論起來,第一個便會怪罪到她玉衡山玉映的頭上。
必會說她,身為妻子,竟不知丈夫身體狀況,丈夫煎熬期間,她竟帶着侍從游山玩水,還去了孤山見了舊愛,如此不知廉恥,毫無人性……
而且,闵序被催着成親,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離恨天宮知道他繁育期即将到來,所以必須為他找一位妻子,所以才不介意她的過去。
“也不知為何少君那日見你也不說清楚,竟自己走了,你快回去吧,莫要出了事收不了場。”玉煙急道。
玉映知道,他是因為她那日不願同房的言語。
可是,他為什麽要聽她的?他要是強求,她也反抗不過不是嗎?
“我這就回吧。”雖然說曾下定決心不與他糾葛,但如今事關重大,若真放任下去,必生事端,這并不是她所願的。
她帶着侍從正要離開,卻見連翹急急而來。
連翹見她要回家,喜上眉梢,直接将她推上花花的背上:“少妃,你快快回去吧,宮人由我帶回即可,少君不能等了,給,這是鑰匙。”
“這是什麽鑰匙?”她疑惑。
“少君将他自己用玄鐵鏈鎖起來了,雖然那根本也鎖不住他,反正快快回吧。”連翹說完拍了花花一下:“花花,跑快點。”
“好咧。”花花說完便消失在衆人面前,竟比流星還快。
幾個眨眼之間,離恨天宮便近在眼前,守在宮外的幾個侍女見她回來,都如釋重負一般,有的進去報信,有的過來迎接。
“少妃可算是回來了。”侍女們喜道。
她看見她們熱切的眼神,不由有些尴尬,竟連宮娥都知道了。
進了內殿,杜仲正守在寝宮前,一向處變不驚的他竟然也松了一口氣。
“少妃。”他行了一禮後,直接推開寝宮的門。
玉映瞧了這陣勢,饒是再鎮定也不由羞澀,這宮中上上下下數百人,竟都是盼着她去和闵序歡好。
她剛踏進門內,杜仲就立刻關上門,宮人全部撤到外殿,頃刻間便只剩她和闵序了。
“不是說了誰都不許進來麽?”壓抑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掀開層層的紗幔走進去:“是我。”
她見到他坐在他那不允許別人睡的床上,兩只手被玄鐵鏈拴着,烏黑的發散在肩頭,面上密密的汗珠,眼中一片難捱的神色。
聽到她聲音的闵序不敢相信的回頭頭,她果然如畫一般站在那裏。
“你出去。” 他發狠道。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失了控。
龍族情動之時,防備最低,鲲一族的他,何嘗不是如此。
更何況,他防備低的時候,恐怕會給另一個自己機會,他不願。
玉映沒有出去,她走到他身邊用鑰匙打開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他嘶啞的問道。
她将鑰匙丢在一旁,伸手拔下頭上的珠釵,瀑布般的頭發披散開來,映着白皙的面龐:“難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闵序怔怔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她又打開腰帶的結,将衣衫褪下。
這一刻,闵序緊繃的情緒瞬間瓦解,他狠狠将她按到床上,一只手也向她臉上伸去。
她心中悲涼,即便這個時候,他也不忘要遮住她的眼睛。
苦笑一聲,正準備自己把眼睛閉上,卻覺得下巴一疼,竟然是他蠻橫的捏開了她的口齒,然後狠狠地咬了進去。
她口舌均吃了痛,卻不知為何他不遮她的眼睛了。
而他,如沙漠上快要渴死的旅客,終于找到了飽含水分的瓜果,任意的吸取,碾轉,絕不剩一點一滴。
這可苦了她,因為連呼吸都不能了,只得用手推他,沒想到卻被他更兇狠的壓制,她半點反抗都使不出來。
當他終于放過她,她已是頭腦昏昏的,至于怎麽被他掠奪城池攻入城中她也迷迷糊糊。
待到稍有神識時,他已将她要的透透的,身體的每一處都在他的肆意之下。
後來,他似乎不滿足這平淡的歡好,強着她變着各種姿勢,竟如連翹給她的那本“降龍八十八式”上的一般。
原來,他也有一本,而且從熟練程度來看,似乎鑽研許久。
她漸漸得了滋味,愈發的順從他,聲音也漸漸不成調了。
而他,神情卻有些不對,面色逐漸的暴戾起來,額頭經脈都凸出來。
她的身體承受着他巨大的力量,可看着他越來越暴戾的眼神,她害怕了,害怕他如寧無對她姐姐那般。
她想要逃走,他卻狠狠用那處釘住她,她吃了痛動彈不得。
闵序也意識到了什麽,伸手狠狠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心中一涼,他終究還是讓她成為了他的窈七。
不知是身體痛還是心痛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
闵序雖感覺到,卻不敢松手,因為此刻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他的臉上長出了片片羽毛,琥珀色的眼睛也慢慢變成鵬的金色,修長的手指也有了尖利的指甲。
他想,自己一定醜陋極了,絕對不能讓她看到他這副醜陋的模樣。
所以,他緊緊捂着她的眼睛,極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智不被奪走。
為了不激怒另一個自己,他單手抱着她走到她的軟榻。
他曾與另一個自己達成過協議,将人間窈七住過的木舍搬上離恨天宮,床褥用的是窈七親手縫制的,只為讓另一個自己能安靜。
可是,沉睡的那一個他還是感覺到了他與窈七的領地被別人闖入,所以想要醒來。
好在,他及時抱着玉映離開,才沒讓對方蘇醒,他的眼睛又恢複成正常琥珀色,他不願她的美麗被別人看見,即便那個人是自己一體也不行。
他一直沒有松開捂着玉映眼睛的手,因為接下來的時間還漫長,他不确定下一次鵬之力什麽時候又想蘇醒。
可軟榻太小,總捂着她的眼也不方便發揮,于是他将她拖到地上,讓她背着他,扯着她的胳膊和秀發,如此便兩全其美了。
這卻苦了玉映,雖有被褥墊着,膝蓋卻依舊疼,心裏也難過,可偏偏身體的回應又是相反的。
她覺得,自己很可恥,一面被他當做別人,一面卻又難逃他帶來的愉悅。
一連三日,宮人們都沒見兩人出來,送到門口的飯菜一口沒動,倒是連翹準備的補充體力的丹藥被取走了。
“這都三天了,不會出什麽事吧。”杜仲皺着眉頭。
連翹回道:“都是仙軀,能出什麽事,再說了,繁育期本就十天左右,少君忍了五日,還剩五日,這才第三日,還有兩天呢,你我就別操心了,不如趁這兩日将少君少妃的事散出去,讓有心人放心。”
杜仲問道:“你就那麽确定太子妃希望少妃快點懷上孩子?”
連翹點了點頭:“太子妃她呀,也是愛極了太子,所以處處防着別的女人,不但太子身邊的侍女要防,就連咱們少妃這個舊人也盯着呢。”
“唉,女人就是麻煩,我可不要成親。”杜仲搖頭嘆氣。
連翹笑道:“你是沒遇上你喜歡的,否則她再煩你,你也會甘之如饴,沒看見咱們少君,那麽多女孩子不要,偏偏要犯過事的少妃,若不是喜歡他怎會如此。”
杜仲卻疑惑:“可他是怎麽喜歡上的呢,明明兩人以前也沒見過。”
連翹道:“你又怎麽知道兩人沒見過,少君悶葫蘆一個,又不會大肆宣揚,他一向都喜歡将事情藏在心裏。”
杜仲點了點頭:“也對,那我們去散播消息吧。”
連翹哈哈一笑:“記住,要不着痕跡的,不要太刻意。”
第五日,玉映覺得自己終于被放過了。
可憐她一充滿靈氣的玉仙,此刻像是被取盡了靈氣,怏怏的,無力的伏在褥子上。
“張嘴。”闵序将一粒丹藥喂到她嘴邊。
“不要了,我真的沒力氣了。”她眼淚汪汪。
闵序低聲道:“民間有句俗語,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我既沒事,你怎麽還累了?”
她無力道:“你讓那牛只耕一處試試,看能不能耕到底。”
她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心中更是難耐。
“你不是一直想用靈修提升修為嗎,吃了它,我給你。”他誘惑道。
“誰……誰說我想用靈修了提升修為了。”她不肯承認。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這一身的修為,就留着自己用吧。”闵序作勢要扔掉藥丸。
“不要。”玉映翻身伏在他身上,嘴一張便将他手指間的丹藥咽下。
她哪裏知道,這五日裏,闵序從第一次開始就用了靈修的心法,剛剛不過是為了诓她再來一次。
偏偏她當了真,以為這次才是真的,于是極其的認真,他說怎麽做她便怎麽做,像極了那認真學習的小書生。
“玉映。”他喜歡極了她這模樣,不由自主的喊着她的名字。
“嗯,是哪裏不對嗎。”她雖身體都在抖,卻還在努力堅持。
“玉映。”他卻只是叫她的名字。
也只想叫她的名字,一遍遍的,萬般缱绻。
她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于是調整了身體的角度,認真詢問:“這樣可以嗎,還是……要這樣。”
他快被她折磨瘋了,心裏卻又甜蜜又生氣。
甜的是,她如此的好。
氣的是讓她這般竟得用靈修做誘餌。
不過,這倒給他提供了一種思路。
于是,他附在她耳邊:“都不對,你得這樣……”
當銀河閃爍的時候,宮娥們終于能進入寝殿收拾,可大家一進來,不由都面紅耳赤,空氣裏彌漫着麝香味不說,軟榻周圍也是斑斑點點,甚至,軟榻腿還斷了一只,榻邊緣的木邊也都被捏的粉碎,真不知道她們的少君用了多大的力氣。
玉映在暖泉裏泡了許久,冷靜下來的她看着那三間木舍又發起呆來。
今天,他一直在喚她的名字,她以為,他會喚窈七的。
是他,有了新歡忘了舊愛麽?
從暖泉出來,有宮娥來報,冥司來人了。
她忙出去接見,來的是玉煙的兩個侍女。
“今日可總算見到少妃了。”一侍女道。
“是呀,我們可連續來了三天,今日才得見。”另一侍女笑道。
玉映聽她二人聲音,正是那日在窗外為玉煙擔憂的二人。
“我姐姐讓你們來所為何事。”她問道。
兩位侍女拿出一堆補氣血的藥丸:“奉我家少妃之命,特來為少妃您送補藥,滋陰補腎的。”
玉映心裏忍不住一暖,姐姐真是事無巨細。
“我姐姐這幾日可還好?” 她又問道。
“自然是好的,我家少妃這幾日都在做新釀,若不是少君總是搗亂,新酒就釀成了。”
“衡元少君搗什麽亂?”她緊張問道。
侍女回道:“也沒什麽,不過是多放點酒曲,又早早的将酒蓋打開,好好的一瓶酒就酸了,結果還偏偏說沒問題,最後全都飲下,可不是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
玉映也跟着笑了笑,然後打發了些仙品送走兩位侍女,随後拿着藥丸回寝宮。
寝宮裏,闵序不在,而她又極困,于是躺在新換的軟榻上,不久就沉沉睡去。
約莫半夜的時候,她聽到一些響動從木舍傳來,她愣了愣,能在木舍的,除了闵序還有誰。
她悄悄起了身走到後院,只見木舍竟亮起了燭光,窈七房間的窗戶打開着,闵序正站窗邊,癡癡的看着窈七的畫像,修長的手指輕輕撫着窈七的臉龐。
她的心一沉,只覺得手腳發涼,好一會兒後才默默回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身體蜷縮在一處。
待明日起了,得去找些避子仙草,孩子是萬萬不能有的,否則以後自己會更痛苦。
而她離開後,闵序竟然向她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是勝利的笑。
他的眼睛,純粹的金色,是闵序體內的鵬蘇醒了。
這是他與闵序協商好的時間,每月十五這天夜晚都是他的時間,闵序沉睡,他則出來見窈七,哪怕她并不存在了,但看看兩人共同生活過的地方,凝視她的畫像,也是一種安慰。
但這次蘇醒,他知道了闵序與玉映的關系又進一步,他嫉妒了,也恨着闵序,當初如果不是闵序不願讓他出來,他怎麽會失去窈七。
既然如此,那也讓他嘗嘗愛而不得的滋味好了。
這樣,大家才公平。
第二日,闵序起來的時候,發現玉映已經不在,問了宮娥,得知她是修煉去了。
他知她看中靈力修為,便沒多放心上。
玉映偷偷來到藥王宮,讓人請了佳禾出來,好友相見,自然是開心不已。
“什麽,你要避子草,你不想要孩子麽?”佳禾有些驚訝。
玉映自然不會告訴她真相,于是回道:“你也知道,我身體方好,現在懷孕不合适,想等身體更好些了在要孩子,這樣也是對孩子好。”
佳禾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我就給你包一些吧。”
玉映:“那就謝謝了,不過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怕惹人非議。”
佳禾:“知道,放心吧。”
等玉映拿到藥後,佳禾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似有事相求。
“佳禾,你有話就說。”玉映看出她的心思。
佳禾猶猶豫豫道:“其實也沒什麽,不知你手裏有沒有南海明珠,能不能借我幾顆。”
“有的,不過你要南海明珠做什麽?”
佳禾臉一紅:“我悄悄的告訴你啊,上月我去人間采藥,突遇一黑熊,一……一人間的少年郎救了我,我許諾要報答他,他說想要八顆南海明珠,你也知道我,平日不在意這些,可真到要的時候,竟一顆都拿不出來。”
玉映心下明白了:“我看你想報答是假,春心萌動是真,否則你怎麽連頭黑熊都打不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待會兒我就親自給你送過來,然後再一起去瞧瞧那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