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三小姐:神君有喜了 - 第 196 章 混元殿傳承

這樣好的東西即便是在他的那個位面裏,也是為人所争搶的,當年就是因為這個血玲珑引得很多人忌憚,這才有人動了貪念想要争奪,在一次五人圍攻中,司徒睿在氣力将近之時用丹田之力做引,将血玲珑抛向了空中,圍攻他的五個人也不出所料的用自己的丹田之力去争搶,不想六個人的丹田之力聚到血玲珑上,不但沒有失它偏向任何一方,反而是六個人的丹田之力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源源不斷的流向了血玲珑。

六人發現不好,奮力将丹田之力往回收,電光火石間,不知怎麽引得上空出現了空間裂縫,丹田之力盡數回收之際,血玲珑也不翼而飛,在六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而司徒睿也趁着其他五個人尋找血玲珑的時候,逃脫了包圍。

另外五個人圍攻他本也是為了血玲珑,此刻血玲珑消失,自然是以尋找血玲珑為先,所以對他的包圍也松散了,這才讓他有了逃脫的可能。

只是那一次雖然讓他逃了,卻也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又失了血玲珑,這傷就一直都沒有調養好,今日血玲珑完璧歸趙,司徒睿自然也要借着血玲珑的力量來為自己療傷。

司徒睿盤腿坐起,将血玲珑抛向空中,內力流轉全身,繼續沖向丹田,然後沿着丹田緩緩上升,升到虛空,在黑暗中準确地找到血玲珑,将其緩緩包裹住,然後雪玲珑就開始慢慢地亮了起來,血紅色的絲線狀的血玲珑之力跟随着包裹着自身的內力緩緩地流轉,然後流向司徒睿。

而此時閉着眼睛專心療傷的司徒睿不知道的是,随着血玲珑的運轉,他的周身也在慢慢地以幾不可察的速度的慢慢亮了起來。

這邊司徒睿在療傷,那邊的風疊卻在忙着欣賞壁畫。

沒錯,就是壁畫。

風疊在小小的平臺了轉了三圈,也沒有發現什麽通關法門,所幸既來之則安之,不再費盡心思地尋找出去的方法,而是用心地觀察起這個平臺來。

這一觀察她才發現,這個平臺以及平臺以上之所以會這麽明亮,并不是有陽光照射進來,而是因為這個平臺的壁畫上自帶了光源。

其實這個光源十分的隐蔽,她一開始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是當她發現壁畫上的人的眼睛的顏色和正常人的眼睛顏色不同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壁畫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有小巧精致的夜明珠鑲嵌上去的。

這聽起來十分的不可思議,但是當風疊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說不出的詭異。

本來風疊想着這裏反正也是出不去的,就開始觀察起這個平臺來,發現這個平臺以及平臺以上目之所及的部分都刻滿了壁畫,細細看來,每一幅壁畫占得面積不是很大,但是其所描繪的場景都是非常完整的,雕梁畫棟,小橋流水,甚至人物的動作神态,都刻畫得非常細致,足見當初刻畫之人的畫工之精細。

一幅幅看過去,風疊發現這是一個故事。

故事的最開始,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巍峨聳立在渺渺白雲間,萬裏山河皆在腳下,宮殿裏面金碧輝煌,還有一片青色隐在霧氣中的高山,雲霧飄渺的靈泉,甚至可以看到泉水中活靈活現的游魚。

然後有一個人一身白衣勝雪,常在宮殿的各處游走,有時是在窗前讀書,有時在青山舞劍,也有時是在靈泉宴飲,只是無論是在什麽地方在幹什麽,都是一個人,一身白衣飄渺,雲來雲去間,神聖而孤寂。

晃晃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知道遠處的山青了黃,黃了再清,那抹清泉中的游魚來了又走,走了又回,那個白衣身影依舊如故,從未見過他出去,也不見有外人來過。

這樣的日子平淡如流水,就在風疊不打算再看下去的時候,突然眼睛瞟到了平臺上方一尺處出現了一抹豔紅色的小獸,眼神逐一掃去,終于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尋到了這個小獸出現的由來。

那副壁畫裏的天空顯得有些昏沉沉的,不似之前風疊看過的碧空如洗,那只豔紅色的小獸就那麽靜靜地出現在了宮殿的一角,身體緊緊地蜷縮着,神情無助而哀傷。

那個身穿白衣的人似乎很快就發現了宮殿裏不請自來的客人,很快就出現在了小獸的面前,小獸似乎是受傷了,看到陌生人出現的時候很是防備,白衣人見到這樣的小獸似乎面露不忍,衣袖輕擡,将小獸用一股仙力包裹,把它“請”進了宮殿,然後給它療傷,喂它食物。

随着白衣人的細心照料,小獸的傷一天天好轉,對白衣人的防備也越來越少,終有一日,小獸趁着白衣人在靈泉沐浴的間隙,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偏偏少年,紅衣翩飛,肆意張揚。然後放緩了腳步,循着白衣人的氣息,一點點地向着靈泉走去。

故事到這裏,壁畫上的畫面開始模糊,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壁畫在這許多年的時光裏遭到了損毀,壁畫上的畫面開始出現了殘缺,很多畫面都看不太清晰了,風疊窮盡目力,也只能看到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有些是兩個人一起在窗前作畫的,也有白衣人側躺着哄着紅色的小獸睡覺的,還有兩個人一起舞劍的,紅色和白色交相輝映,仿佛天地之間,就只剩下這兩個顏色。

這樣的細碎的生活片段有很多,只是絕大多數都已經殘缺,風疊只能根據不連貫的片段來猜測裏面所要刻畫的故事,而等到壁畫終于再次清晰起來的時候,畫裏的故事已經不複之前的美好。

金碧輝煌的宮殿門前,翩飛的紅色衣擺立在虛空中,手裏握着一把血紅色的長劍,劍尖還有不斷滴下來的鮮血。

而那白衣人一手捂着流血的胸口單膝跪地,眉峰輕蹙,薄唇緊抿,神色似乎無盡苦痛,而下一幅畫面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