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龍術 - 第 113 章 狐媚兒為周鏡暗訪思夢(1)

第九十四章 狐媚兒為周鏡暗訪思夢 (1)

更新時間:2014-2-14 11:39:52 本章字數:11534

思夢回到房間裏,氣得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摔了,她恨自己真是糊塗到家了,沒有看清楚寧玲歌耍的把戲,白白讓寧玲歌帶着自己玩了一趟。

思夢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冒出幾個字來:“寧玲歌!你等着瞧吧。”思夢其實是一個很好勝的女子,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去争一下。一個想法冒出來:她要永遠的留下來!思夢還想到了一個主意,她向王玉嬌說,自己覺得寧玲歌房裏的海麗聰明伶俐,她想要到自己的房間裏去。

王玉嬌覺得,思夢來到他們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海麗确實是機靈的很,就同意了思夢的請求。

寧玲歌回到屋裏,還是一副氣呼呼地口氣說道:“這個彩兒,真是老夫人說來話了,膽大包天了,太不像話了!”

海麗給寧玲歌倒上一杯茶水,站在寧玲歌的身後,給寧玲歌捶着肩膀,說道:“小姐,您就不要生氣了,剛才,我替你教訓過彩兒了,她說她再也不敢了。”海麗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周鏡。

周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你們倆就不要給我這演了。”周鏡說的是:你們以為我真的是書呆子嗎?你們的伎倆難道我真的以為沒有看出來嗎?

寧玲歌的嘴角挂上一個微笑,對海麗遞了一個眼色,海麗就出去了。寧玲歌放下手裏的茶碗,看着周鏡,溫柔地說:“鏡哥,你覺得我是不是錯了?”

周鏡給寧玲歌一個同樣溫柔的笑容,伸手拉着寧玲歌放在桌子上的手,輕輕地地說:“玲歌,你沒有做錯。”

“真的嗎?”寧玲歌把眼皮了了一下。

“真的,只要你高興,做什麽都沒有錯。”

“鏡哥,你這樣會寵壞我的!”

“我不充你,你也夠壞的了。”

“周鏡!你說什麽?!”寧玲歌收起剛剛溫柔的顏面和話語。從周鏡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來,沖着周鏡大罵道。

“我是說,你壞的也是有分寸的,有底線的。”周鏡面對寧玲歌的怒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和氣的很。原來的笑容上面又加了更為燦爛的笑容。

寧玲歌不用和周鏡交流,就知道周鏡早就知道自己剛才就是在給王玉嬌和思夢上演一場苦情戲。

“對不起。”

“這是寧玲歌說的話嗎?”周鏡聽了寧玲歌的話後,對寧玲歌說:“你寧大小姐也有這麽軟的時候?”周鏡笑着說。

“你敢取笑我?!”寧玲歌對着周鏡吹胡子瞪眼睛。

周鏡看着她一副母老虎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

寧玲歌來到周鏡的身邊握緊拳頭就捶打着周鏡,一邊說:“你盡然取笑我!讓你笑我!”

周鏡抓着寧玲歌手,把寧玲歌攬在懷裏,在寧玲歌的臉上親了一口,笑在說:“你還打我?應該挨打的是你,你怎麽能把娘帶着玩呢?讓娘擔心以為你真的要砍了彩兒呢。”

“如果我不那樣做,娘會不依不饒的。”

“那麽你就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娘啊?看把娘吓成什麽樣了?”周鏡說在寧玲歌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溫柔的近似一個長者對待一個孩童。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急中生智的。”

“還急中生智?真會給自己戴高帽子,你這就叫苦肉計!”周鏡說着把寧玲歌抱的更緊,在寧玲歌的耳邊輕輕地呢喃:“以後不許這樣吓唬娘了。”

寧玲歌點點頭。把頭靠在周鏡溫暖結實的胸膛上。那個地方,是寧玲歌最想依靠的地方,那裏總能讓寧玲歌感覺到足夠多的安全和踏實,還有濃濃的愛意。

王玉嬌在屋裏嘆着氣,這時她的丫鬟給她來添水,王玉嬌看着她的丫鬟沁兒,這個沁兒也是原來寧府的丫鬟,王玉嬌打量了一下沁兒,沁兒跟着自己,在自己身邊伺候也有幾年的時間了,沁兒真的是無可挑剔,她常常就沁兒和府裏的丫頭們感嘆寧府這樣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都一個個知書達理,可是,今天就寧玲歌和彩兒的表現,王玉嬌真是覺得自己下的結論太早了,太過唐突了。

沁兒感覺到王玉嬌在看着自己,就對王玉嬌說:“老夫人,您有什麽事嗎?”沁兒問王玉嬌的時候,把王玉嬌身上的衣服給重新披了一下。

王玉嬌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對着自己的丫鬟沁兒說:“沁兒啊,你們小姐以前就是這麽的心狠嗎?”

“心狠?”沁兒想了想,知道王玉嬌是說今天在廳裏發生的事,就故意對王玉嬌說:“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寧玲歌小姐,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做了好事的,她一定會獎勵,做了錯事的,她也絕不手軟。”沁兒心想:看來今天寧玲歌是大獲全勝了。

“那也不能罰那麽重吧?再說了那彩兒才犯了多大一點兒錯,就要杖斃,真是的!”王玉嬌搖搖頭,一路憂愁地又問沁兒,“沁兒,那麽,你們小姐以前在府裏就殺過人嗎?”

沁兒想了想,如果說重了,王玉嬌對寧玲歌更加不待見了,本來王玉嬌就對寧玲歌看不上眼,要是說殺過人,那麽,一定會在給寧玲歌減分的。

沁兒想到這裏就對王玉嬌說:“我們小姐到是沒有殺過人,以前在府裏,一切都是夫人和老爺做主。我們老爺和夫人待我們下人都很好,從不責罰我們。”沁兒說的一舉兩得。

“那玲歌怎麽那麽狠心,今天還要杖斃彩兒呢?”

“老夫人,”沁兒說着,又給王玉嬌填上熱茶水,對王玉嬌說:“可能小姐也是覺得思夢小姐來到府裏,就是客人,而彩兒又燙傷了思夢小姐,這到是有點說不去的。思夢小姐來了就是客人,我們下人沒有伺候好,就是我們的責任。”

“鏡兒說的對,思夢也是一個大人了,水燙不燙,她也該有個底,怎麽能怪彩兒呢?”王玉嬌說的時候,不住的搖頭嘆息。

沁兒看了一眼王玉嬌,把茶碗遞在王玉嬌的手上說:“夫人,你不要生氣了,我想,我們小姐也是當時氣糊塗了,要是真的打了彩兒,就別說杖斃了,就是打幾下,我們小姐,也會後悔的。”

“唉,但願吧。”王玉嬌無奈地搖搖頭。

“老夫人,你喝茶吧,一會兒要涼了。”沁兒看着王玉嬌,臉上得意的笑着。沁兒笑的很燦爛,因為她笑到什麽程度,王玉嬌也看不到。

寧玲歌得知思夢想要海麗到她房裏的時候,也是氣得要去理論,最終,是海麗勸說了寧玲歌,對寧玲歌說,自己永遠是寧玲歌的丫鬟,每日還會過來的,希望寧玲歌不要為了此點小事大動幹戈。

可是,寧玲歌認為不能讓思夢得寸進尺。而周鏡也勸說寧玲歌,不要太計較了,海麗還在他們的身邊。寧玲歌也就沒有再多說。只當是大人不記小人過,忍痛割愛了。

寧玲歌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周鏡每日都要陪寧玲歌到花園裏散散步。海麗偶爾也會前往陪同。

現在已是秋天了,但是花園裏的花朵依舊開的燦爛,再過不了多少時間,這些花朵就要凋零。寧玲歌漫步在花園裏,心情卻很低落。

周鏡把手搭在寧玲歌的肩頭,用大大的手掌給緊握了一下寧玲歌的肩頭。

寧玲歌看着周靜,對周鏡說:“鏡哥,眼看着我就要生了,可是,狐媚兒還逍遙在外,我真擔心,在我生産的時候,她來侵犯。”寧玲歌此時萬萬沒有想到,除了狐媚兒已經不算什麽危險了,等待他們的有更大的困惑。

“玲歌,你放心吧,狐媚兒接近不了我,也打不過我,你忘了嗎?我不會有事的,你好好的,把身體養好,把我們的寶寶順利的生下來,一切都有我呢。”

寧玲歌點點頭,又說道:“貓仙和孔雀仙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你想她們了?”

寧玲歌點點頭,往前走了一步說:“我還是想把旦兒送到靈山去,等我生下孩子,我再把她接回來。”

“玲歌,不是說了嗎?有我在,我會保護她的。”

“鏡哥,我知道,你現在也是無人可敵了,可是,這裏還有娘,還有這麽多人要你照顧,旦兒還是一個孩子,妖怪們的到來,是遲早的事情,我不想讓旦兒親眼目睹那些事情,旦兒沒有了父母,已經就夠可憐了,我不能在她幼小的心靈裏留下太多打打殺殺的場面。”

周鏡點點頭,對玲歌說:“我想,貓仙和孔雀仙子只要是回來了,就會來的。”

寧玲歌點點頭,随着周靜往前走。周鏡帶寧玲歌來到一簇月季花旁邊,看着那色彩鮮豔、氣味芬芳的月季,周鏡說:“玲歌,你看這簇月季開的正豔,正值花期,你心裏應該像着月季話一樣燦爛才好!”

寧玲歌笑笑,低下頭聞了聞,說:“真香啊!”

周鏡在寧玲歌頭發上聞了一下說:“你更香。”

“讨厭。”寧玲歌嘴上說周鏡讨厭,但是,心裏更喜歡現在的周靜,現在的周鏡越來越充滿柔情蜜意了。都是戀愛時的男子有激情,周鏡就是那種慢熱型的,和寧玲歌這麽久了,才懂得了和寧玲歌說情話了。

月季又稱“月月紅”。多紅色﹐或粉色、偶有白色﹐那些花形優美,花容秀美,色彩鮮豔,月季花也被譽為花中皇後。一想到這裏,寧玲歌的臉上泛起一縷相思之苦來。

周鏡看看寧玲歌,對寧玲歌說:“玲歌,你要是想念皇後娘娘了,我陪你進一趟宮。”

寧玲歌搖搖頭,淡淡地說:“還是不要了吧,皇後現在事務繁忙,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能看到她幸福,我就放心了。”

周鏡将寧玲歌緊緊地抱在懷裏。花香四溢,充滿着花園,萦繞在寧玲歌和周鏡的周圍。這種被花香沁着的擁抱,如果能長久,永遠,那該多好。可是,這樣的生活,注定了周鏡的今生是不會有的。

海麗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為他們的幸福而感到高興。

“表哥,表嫂。”

聽到思夢的聲音,周鏡放開寧玲歌。

“表哥,表嫂,你們在賞花啊?”

“明知故問。”寧玲歌至上次發生了彩兒那件事後,寧玲歌基本對思夢不怎麽說話了。每每見了思夢,就像見了蒼蠅一般。

可是思夢卻不識相的總是出現在寧玲歌的眼前,尤其是每次寧玲歌和周鏡在一起溫馨的時候。思夢想着,要嫁給周鏡,因為在周府的這段時間裏,思夢覺得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周鏡,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而現在又是介入周鏡和寧玲歌之中最好的時機。寧玲歌懷着孩子,而且馬上又要生産了,男人最需要女人的時候,而女人卻不能陪伴,思夢每每到這裏,就會有陣陣的心慌意亂,她做夢都想着要做周鏡的女人。

思夢抖抖身上的新衣,這是她今天才做起的新衣,第一次穿在身上,跟着身邊的花朵相稱,更顯思夢的妩媚動人,這是她為周鏡而穿的。他相信男人沒有不愛女人美的,可是,思夢恰恰想錯了,也許對于別的男人是,這樣,而周鏡,思夢卻不知周靜的故事。

“鏡哥,我累了,想回去了。”寧玲歌說罷,就走。

周鏡扶着寧玲歌一起走,走到思夢的身邊時,對思夢說:“思夢,你自己賞花吧。”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停留片刻腳步。海麗也跟着寧玲歌和周鏡一同離去。

“海麗!”思夢大叫了一聲,走進海麗說:“海麗,你現在是我房裏的丫鬟,你應該跟着我!”

“思夢,”周鏡不等寧玲歌說話,就先說開了,因為他知道,如果讓寧玲歌和海麗說,又要一番吵架了。“這幾天你表嫂身子越來越沉了,身邊沒有得力的人,海麗回來伺候幾天你表嫂,你有什麽意見嗎?”

思夢低下頭沒有說話。

思夢眼睜睜看着周鏡和寧玲歌雙雙對對,親親熱熱地離去,思夢氣得眼冒金星,頓時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不少,她把那些個月季花一朵朵用手無情地抓了下來,在手裏狠狠的捏爛,又扔在地上。

這要是讓寧玲歌看到了,一定不會輕饒她的,在這花園裏,有倆種花,寧玲歌是不許別人摘,不許別人碰的,一種是牡丹,一種就是月季,因為這些牡丹是她父親在世的時候,從外地引進回來的,品種名貴不說,這也是寧玲歌父親的一種思念之情。

而月季,正是,那年自己十二歲生日時,父親帶她來花園裏,先是蒙着她的眼睛,等她聞到濃郁的花香之後,父親打開蒙着她的眼睛的紗布,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些鮮豔的月季。父親說:月季花不僅是欣賞的上等之花,更加寓意着尊貴和善良,她希望寧玲歌能有月季一樣的品德。

而真正讓寧玲歌感動的是,父親把花園裏大片的地方用來種植月季花,是因為,月季花還是一味良藥。月季味甘、性溫,入肝經,有活血、祛瘀、行氣、止痛、消腫解毒之功效。因為寧玲歌從小就貪玩,而且頑皮的很,總是有玩到頭破血流的時候,父親把月季種到自己家的花園裏,每次寧玲歌受了傷,父親就會讓宮裏的禦醫把月季做為一味藥給寧玲歌用上。

因為寧玲歌的身體裏用的月季多了,有時候,還能聞到寧玲歌的身上有月季般的體香呢。這件事,寧玲歌誰都沒有告訴,就是剛剛周鏡以為她想了徐敏卸了,寧玲歌都沒有說,寧玲歌總是不想在任何人的面前提起她的爹和娘來,那份痛徹心扉的思念,她想一個人來承擔。

彩兒自然知道寧玲歌愛花,尤其愛月季有如生命,她走到思夢的身邊,對思夢說:“思夢小姐,這些月季是我們小姐,最愛之物,你不能摘。”

“啪!”思夢擡手就給了彩兒一巴掌。又回頭狠狠地摘了幾朵,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一邊還說:“我就摘,我就踩,你能把我怎麽樣?”

彩兒眼看着那些寧玲歌視如生命的月季花被思夢肆意的蹂躏,心裏有如刀絞,不知道哪裏的來的火串上彩兒的心頭,彩兒用盡力氣,一把将思夢狠狠地推了一把,思夢沒想到彩兒會這麽膽大,沒有防備的思夢被彩兒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你敢推我?!”思夢站起來,沖着彩兒大叫道:“你是吃了豹子膽了?!”

“思夢小姐,我說了,這是我、們小姐最愛的花,你不可以摘!”

“你們小姐?世間就屬你們小姐壞了!上次的事,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思夢說着就要打思夢,剛剛伸出的手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抓着了。

思夢和彩兒扭頭看去,盡然是寧玲歌。寧玲歌的身邊還站着惱怒的周靜。

“小姐。”彩兒對寧玲歌說:“你怎麽來了?您還是回去吧。這裏,我能應付。”彩兒擔心寧玲歌生氣動了胎氣,又擔心寧玲歌看到這些被蹂躏的花朵心疼。

“小姐我知道你能應付,可是,小姐我擔心你不能為我凋零的這些花報仇。”寧玲歌看着地上被思夢踩爛的花朵,對彩兒說:“小姐我是來給你壯膽的。”

“小姐,不用你壯膽,我就能為這些花朵報仇!”彩兒瞪着思夢狠狠地說。

“是的,小姐,沒有照顧好思夢小姐,我也是有責任的。就讓我和彩兒好好給思夢小姐講一講什麽叫基本的禮數吧。”海麗走到思夢的跟前,瞪着思夢的眼睛,看上去,有如草原上的惡狼。

海麗跟着寧玲歌,知道,這些月季對寧玲歌意味着什麽,她讓寧玲歌走遠一點兒。寧玲歌放開思夢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思夢後退着,她從沒有見過丫鬟還有這樣的膽子。

說時遲那時快,海麗一把抓住了思夢的手,盡管海麗沒有練過武功,但是從小跟着寧玲歌爬牆上樹,也是練就了一身好的體質。

周鏡看見想要制止,可是如雨點般的耳光落在了思夢的臉上,是倆個丫鬟的巴掌盡然落在一個小姐的臉上,說出去,真是要笑掉人大牙的,不!不止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估計是要笑死人了。

“海麗,彩兒,快快住手。”周鏡要過去阻攔,被寧玲歌攔下。

“鏡哥,你若過去,今天,我就連你一起打!”

“好吧,你打我吧。”周鏡無意推了一把寧玲歌。

花園裏小路是鵝卵石鋪成的,本來就不平穩,再加上寧玲歌身子沉,站不穩了,被周靜這麽一推,後退幾步,沒有站穩,就跌倒了。

周鏡見寧玲歌要跌倒,身上去抓,沒有抓着。眼睜睜地看着寧玲歌跌倒。

“玲歌!”周鏡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失誤。周鏡一步騰空而起,從後面将寧玲歌的身體抱住,才得以寧玲歌沒有摔到。

聽到周鏡的叫聲,海麗和彩兒回頭一看,寧玲歌被周鏡差點推到了地上的那一刻。雖然看到了周靜已經将寧玲歌抱住了,但是,海麗和彩兒的的心裏還是把怨氣都出到了思夢的身上,但是,她們還是聽下停下來忙碌的雙手,走到了寧玲歌的身邊,齊聲問道:“小姐,您沒有事兒吧?”

寧玲歌搖搖頭,将身子站直了,甩開周鏡禁锢着的身子,回頭委屈的看着周鏡,那眼神兇狠如同一只犀利的野獸。

“玲歌,對不起。”周靜伸手想抓住寧玲歌的手,可是,寧玲歌把手往後一縮,周鏡抓了一個空。周鏡張開的嘴,欲言又止,他覺得自己太過冒失,差點就将寧玲歌推到,而寧玲歌的肚子都那麽大了。

寧玲歌将頭微微低下,剛才兇神惡煞般的眼眸,現在立刻變為空洞。不管怎麽樣,周鏡始終是不該推寧玲歌的,寧玲歌再一次懷疑着他們一次又一次堅定過的愛情。

這時思夢走到周鏡的身邊,哭哭啼啼的,寧玲歌擡頭看去,看着思夢已經被海麗和彩兒打的披頭散發,臉上還有幾道血印,思夢的淚水流在那被抓破的臉上,可能蟄的有點疼,但是委屈和疼痛的淚水,還是繼續流個不停。

“表哥,嗚嗚。”思夢抽泣着,幾乎說不出話來。可是,周鏡又能怎麽樣呢?周鏡只是靠近思夢一步,他看着思夢的臉,心裏難過的很。

寧玲歌就那麽站在思夢的面前,回頭對着周鏡冷笑了一聲,對海麗和彩兒說:“海麗,彩兒,我們走。”

“是。”海麗和彩兒跟着寧玲歌,走到思夢的身邊時,落下了和寧玲歌一樣的冷笑,但那冷笑,是給思夢的。

思夢,你在這裏還能幹什麽?就連小小的丫鬟都不把你放在眼裏,思夢看着周鏡,只見周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思夢只有黯然的低下頭來。

“思夢。”周鏡嘆了一口氣對思夢說:“思夢,回房間去吧,表哥一會兒差大夫來給你看看。

”表哥。“思夢正欲說些什麽,周鏡已經邁開步伐,走過她的身邊,走到她的身後,走出花園。思夢停止了哭聲,閉上眼睛但是,那淚水卻像決堤的海水把她淹沒。

”思夢小姐。“

思夢聽到一個足以讓她心驚膽戰的聲音,思夢”忽“地擡頭看去,她吓得跌了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對方伸手要去扶她,她吓的直後退,捂着頭哭着哀求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一抹狡邪的弧度微微勾起在狐媚兒的臉上,她看着思夢的臉,”啧啧“了幾聲,思夢用雙手捂着臉,那種,害怕和害羞吞噬着思夢的心靈和身體,思夢擡腿要跑,狐媚兒卻用一句話将思夢的腳步停下來。

”思夢,不想報仇嗎?“這是狐媚兒說的。

思夢停下腳步,擡眼看了看狐媚兒,又趕緊地下頭,她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真的是不能見人了,就是妖精,也見不得了。

”思夢。“狐媚兒走近一步思夢,思夢吓得後退一步,狐媚兒停下腳步,對思夢繼續說:”思夢,寧玲歌實在是太過分了,盡然縱容倆歌丫鬟打你,不管怎麽說,你也是一位小姐,是周鏡的表妹啊!“

狐媚兒說到這裏,瞟了了一眼思夢,見思夢的眼淚都流到脖子上了,眼眶裏依舊還存着打量的淚水,閃着剔透的光芒。

狐媚兒繼續說道:”思夢,說到周鏡,就更是讓人生氣了,寧玲歌放縱那倆歌該死的丫鬟,他身為一個男人,你的表哥,盡然眼看着那個倆死丫頭打你,他真的是不配做的你的表哥,他怎麽能和寧玲歌同流合污,一起欺負你呢?“

聽着狐媚兒的話,思夢哭的更上傷心了,眼淚抹都抹不辦,擦了又流下來。狐媚兒的嘴角再一次挂上那抹陰險的弧度,繼續來煽風點火一般。

”那個倆個死丫頭就更氣人了,小小的丫鬟,盡然敢對一個小姐,一個客人下這麽重的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思夢,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那倆個死丫頭的。“說到這裏,狐媚兒又賊眉鼠眼地偷偷看了看思夢,陰陽怪氣地說道:”不過,思夢話說回來,那倆個死丫頭要不是得了寧玲歌的支持,是萬萬不敢這樣對你的,而寧玲歌這麽膽大包天全是因為你表哥太怕寧玲歌的過。其實我也看得出你表哥是想保護你的,可是那寧玲歌太強勢了。你表哥不得不聽她的。“

思夢聽着繼續抹着眼淚,狐媚兒走近思夢一步,掏出手絹,為思夢擦淚,思夢吓的後退,膽顫地看着狐媚兒。畢竟,狐媚兒是一只修煉了五百年的狐妖,這對思夢一個小家碧玉來說還真是破了天荒。

”思夢,我知道,我之前占據了你的身體,是我不對,可是思夢。“狐媚慢慢地靠近思夢一步,”我沒有傷害過你,對不對,後來是寧玲歌知道了我用了你的身體,她和周鏡也沒有憐惜過你,實則在打我,其實,是在打你,身體是你的,而靈魂才是我的,對不對?“

思夢被狐媚兒說的,心裏開始恨寧玲歌了。她咬了要嘴唇。

這個動作被狐媚兒看去,狐媚兒的眼睛裏折射出一道寒光,她趕快繼續說:”就是因為寧玲歌這個死丫頭太過霸道,我才想要把周鏡的真氣收走,這樣,周鏡就是凡人一個,不必擔心沒日裏有妖怪惦記他,這樣,就不用害怕寧玲歌了。“

思夢擡起眼睛看了看狐媚兒,狐媚兒見她似乎聽不懂,就又說道:”你想啊,周鏡如果沒有真氣,就沒有妖精來打擾她,寧玲歌也就不用保護他,周鏡也不必受寧玲歌的左右了。現在寧玲歌在周鏡面前這麽放肆,就是因為周鏡需要寧玲歌的守護的過。“

思夢瞪着狐媚兒,兇巴巴地說:”那你就不要來打擾我表歌好了。“思夢說完又把頭低下。

狐媚兒冷冷地一笑,在思夢的周身走了一遭,看着思夢,思夢低着頭,順着狐媚兒轉的一圈警惕着狐媚兒,她聽到狐媚兒的聲音再次響起:”思夢啊,你以為世界上就我一個狐妖嗎?你知道有多少妖精在盯着周鏡,她們可不像我,我只要周鏡的真氣,我不會傷害周鏡一根汗毛,而你知道嗎?別的妖精們,她們可不像我這樣,她們不止要周鏡的真氣,還要周鏡的命,也有的要周鏡的人,周鏡長的那麽帥氣,有哪一個不愛呢?“

狐媚兒打量了一下狐媚兒繼續說:”我只要周鏡的真氣,這個周鏡是知道的,以前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我從沒有對她有過半點非分之想,所以我說,周鏡如果落在別的妖精的手裏,就是掉到無底洞裏,再也上不來了。“

思夢低着頭斜着眼睛看了看狐媚兒,狐媚兒的話不能信,這是思夢告訴自己的。

”思夢,你也看的出來,也能感覺的到,我們一起共同生活了那麽多時間,我沒有傷害過你,也沒有傷害過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對不對?“

”那又與我何幹?“思夢低着頭,退了一步,距離狐媚兒又遠了一步。

”思夢,我說這麽多的意思,就是要告訴你,我除了周鏡的真氣,我什麽都不要,我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

”你是一只狐妖,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思夢又退了一步,小聲對狐媚兒說。

”思夢。“狐媚兒吞了一口口水,壓了壓心中的火,又笑嘻嘻地對思夢說:”思夢,我就是覺得你在這裏太無依無靠了,我還挺可憐你的。不過,我到是有一個主意,可以讓你在這裏長久的留下,而且以後那些個丫鬟奴婢們都不敢欺負你,就連寧玲歌也得和你恭恭敬敬。“

思夢擡起頭用懷疑的眼光看着狐媚兒。但很快那份連那份懷疑也變成了純粹的不相信。

狐媚兒說:”思夢,你不要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

思夢再次把懷疑的眼光拾起來。

”思夢。“狐媚兒趕緊乘熱打鐵,乘勝追擊:”如果你嫁給周鏡,你就成了這周府裏的夫人了,有哪一個丫鬟敢對一個夫人無理?又有哪一個丫鬟敢打一個夫人?而且,你只要嫁給周鏡,周鏡對你就是另一個态度了,他會保護你的。“

狐媚兒的話沒有使思夢有什麽改變,因為思夢也不是傻瓜,盡管狐媚兒說了這麽多,但是,思夢依舊知道,這裏說了算的還是寧玲歌,而寧玲歌又是周鏡的女人,周鏡的妻子。

”思夢,我知道,你擔心寧玲歌不同意,只要你聽我的,我就能保證你順順利利的坐上周府的太太。“

”你就是想要我和你同流合污,一起害表哥。“思夢低聲說着,語氣不是很足,也許是因為她害怕狐媚兒吧。

”思夢啊思夢。我前面給你說了那麽多,究竟是我的口才有問題,還是你的聽的不明白,我要的只是周鏡的真氣,而周靜沒有真氣,和正常人沒有倆樣,又沒有其他妖精來打擾,與其說你嫁給周鏡是為了自己在周府站有一席之地,還不如說你是為了救周鏡于水深火熱之中呢。“

”我怎麽能相信你的話?“思夢說着這話的時候,心裏掠過一個想法,她不是沒有聽懂狐媚兒的話,而是不能相信狐媚兒的能力。因為這些日子在周府裏,她的确領教了寧玲歌的厲害,的确知道了周鏡對寧玲歌的心意。

”思夢,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思夢擡眼看去,正好和狐媚兒的眼神交接在一起。思夢害怕看到她的眼睛,或許說,思夢害怕讓狐媚兒看到她的眼神,思夢趕緊把頭低下來。

狐媚兒詭異的一笑,她知道,離她的目标不遠了,狐媚兒又添一把柴,好讓火燒的更旺一些,”思夢,我先讓你做上周鏡的太太,你在來幫我,你看如何?“

”那,那你就不怕我到時候不幫你?“思夢小聲說道。

”哈哈哈,思夢等你做上了周鏡的太太,你巴不得每天讓趕緊把周鏡的真氣吸走呢!“

”此話怎講?“思夢疑惑着。

”周鏡一天有真氣,寧玲歌一天就是周鏡的守護神,周鏡都要聽寧玲歌的主宰,反則,周鏡是一個凡人的話,周鏡就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一家之主了,而周鏡在這個府裏就說了算了。而你思夢你,那個時候,你又有什麽可怕寧玲歌的呢?你和寧玲歌是同樣的服侍周鏡的女人,你又比她寧玲歌溫柔多了,你何愁不能在這府裏站穩腳跟,到時候,你不但能站穩腳跟,你還能和寧玲歌平起平坐呢!“

聽着狐媚兒的話,思夢的心蠢蠢欲動,但是依舊半信半疑的,不能斷定,狐媚兒的話。

狐媚兒看着思夢,對思夢說:”思夢,你可以去四下裏打聽一下,周鏡如果沒有了真氣,是否會更平安?“狐媚兒說到這裏,在思夢的肩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思夢躲了一下,低頭不語。

”思夢,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我會來看你的。到時候,我們好好合作一把,把周鏡救出水深火熱之中,也讓你能更加幸福的和周鏡生活在一起。“狐媚兒說完就和思夢道了別走了。

看着狐媚兒消失的地方,思夢思前想後。

”思夢小姐。“

思夢回頭一看,是一個丫鬟正向她走過來,思夢吓的往狐媚兒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她太擔心這個丫鬟剛剛看到了狐媚兒在和自己說話。

其實,思夢的擔心是多餘的,狐媚兒有五百年的修煉,她就是看到了有丫鬟要走來了,才趕快離開的。當然,這些,思夢是不知道的。

那個丫鬟跑到思夢的身邊,對思夢說:”思夢小姐,你怎麽還在這裏?我們姑爺給您請的大夫還在您的屋子裏等着您呢?“

思夢聽着那個丫鬟的話,心裏很是反感,什麽我們姑爺,好像周鏡不是這府裏的主人,而寧玲歌才是這府裏的主人,還有那個丫鬟說的話,聽着那麽的盛氣淩人,這個府裏的丫鬟真是太放肆了,一個個都像主子似得。這些都是寧玲歌的慣的,都是寧玲歌在給撐腰,思夢想到這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剛剛領教了這府裏丫鬟的厲害,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