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龍術 - 第 103 章 母儀天下

第八十八章 母儀天下

更新時間:2014-2-8 8:42:36 本章字數:9695

寧玲歌早上起來,周鏡不在身邊,寧玲歌一咕嚕坐起來,神經抽到了極點,這樣醒來身邊沒有周鏡的日子是寧玲歌最害怕的。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崩的緊緊的,張開嘴就叫道:“周鏡?周鏡?”

寧玲歌下來床的速度更是驚人,當時屋裏是沒有人,如果有人的話,都不知道寧玲歌是怎麽從床上倒地上的,寧玲歌一邊到外屋看了一眼,一邊依舊叫着周鏡的名字,當寧玲歌看到外屋沒有周鏡的時候,心裏慌急了。

心一旦有了牽挂,那就能讓一個人的神經都挂起來,此時的寧玲歌就是這樣,這樣擔心受怕的心情,使得寧玲歌時時刻刻都倍加小心。風一樣走過外屋,絲綢的睡衣衣擺在她飄過的時候劃過地面,身體的體香随着衣擺留下痕跡。

寧玲歌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跳躍,她已經走到門口,手開着門,嘴裏叫道:“海麗!海麗!”眼睛已經在這個時候把門口外面遠近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統統掃過,眼睛掃過的沒一個地方,心裏都會同時有過抽搐。

“是,”海麗聽到寧玲歌急匆匆的叫聲,趕緊一路小跑而來,:“小姐,您起來了。”麗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像門口那簇丁香花,開的燦爛,香味濃郁。

可是,寧玲歌卻看不見海麗臉上的笑容,只管開口,慌慌張張地問:“你看見姑爺了嗎?”那問話問的時候,海麗明顯的看到了寧玲歌兩鬓的青筋,崩的緊緊的,那份緊張的神情無可比拟,就像,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

海麗立刻看到了寧玲歌對周鏡的那份關切和擔心,就像當初寧玲歌第一次知道周鏡是龍王九太子的時候那樣,寧玲歌的心裏一定是七上八下的。海麗趕緊說道:“小姐,不要擔心,姑爺已經起來了,現在正在書房呢!”說話是時候,海麗已經走到寧玲歌的身邊,她伸手扶着寧玲歌,又對寧玲歌說:“小姐,您穿這麽少,快進屋吧。”

寧玲歌只聽到海麗的前半句話,“姑爺已經起來了,現在正在書房呢!”她确定自己聽的很真切,可是,沒有看到周鏡,就不能安心,所以寧玲歌要去書房看看周鏡。

“小姐。”海麗一把拉住寧玲歌,笑咪咪的臉上綻放着陽光般的光彩,奕奕的神采堪比天上那輪驕陽,這樣的臉龐在早上第一眼就能看到,真的會給人帶來好運的,因為她是那麽的有正能量。

寧玲歌看不到,也沒有心情和時間去看,她的心此時就已經到了書房,正是因為海麗說了周鏡是書房。所以,她要跟上她的腳步到書房裏去。

“小姐。”海麗又把已經又邁出一步的寧玲歌拉了回來,推到房間裏的同時,海麗說:“故意真的在書房看書。”海麗這樣說就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寧玲歌一定在擔心着周鏡,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不到周鏡,寧玲歌的擔心,海麗自然明白。

能明白這一點兒的不止是海麗,和寧玲歌同床共枕的周鏡當然也是知道的,他在起來的時候,為了能人寧玲歌多睡一會兒,就悄悄地下了床,到外面的時候,周鏡早已經委托海麗,寧玲歌起來的時候,告訴寧玲歌,自己在書房,讓她不要擔心,多睡一會兒。這是周鏡對寧玲歌的關愛。

海麗在把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刻,把周靜的話對寧玲歌說了一邊,:“姑爺說了,您要是起來了,不要擔心,可以在床上懶一會兒床。”周鏡知道寧玲歌是愛懶床的人,她也很貪戀那溫暖的床。

其實,周鏡不知道,寧玲in歌每一次懶床,那是因為周鏡在身邊躺着的原因。如果沒有周鏡那溫暖的體溫,寧玲歌是絕對不會貪戀床上那一點兒溫熱的感覺的,在寧玲歌的眼睛裏,那就是一份赤裸裸寂寞的。寧玲歌貪戀的是周鏡的體溫,是周鏡的人。

海麗關上門的時候,就走到了床邊,拿起寧玲歌的一件衣服,給寧玲歌披上,同時說着:“小姐,現在外面還冷,您這麽不注意身體怎麽能行呢?您可要知道,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您的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貝呢!你不愛惜自己,也要愛惜小寶貝啊!”

寧玲歌不知道,外面天氣還冷和愛惜小寶貝有什麽關聯,寧玲in歌一邊伸着胳膊,任由海麗把衣服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一邊聽着海麗那些婆婆媽媽,比王玉嬌還啰嗦的話語。

“這要是讓姑爺知道了,又該心疼了。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又要說您了。”

寧玲歌一邊聽着海麗的“忠言逆耳”,一邊不解的搖搖頭,這是哪兒和哪兒?周靜和王玉嬌又要說什麽呢?寧玲歌為了快一點兒能穿好衣服,快一點兒走出門去,快一點兒到周靜的書房裏去,寧玲歌不懂裝懂的點着頭。

沒想到寧玲歌的點頭敷衍,海麗到以為是寧玲歌聽進去了,“知錯就改”了,更是來了勁頭,“小姐,我不是說您的不是,可是您真的要愛惜自己才可以啊!”

寧玲歌睜大眼睛,看着海麗那滿臉的愁容,剛剛還是晴空萬裏,現在幾句話過來到是陰雲密布,寧玲歌知道,海麗是擔心自己,在海麗眼睛裏,寧玲歌一直是付出的一方,一直是挑擔子的一方,在海麗的心裏,是多麽的心疼着寧玲歌。

“我知道,我一直有為自己擔心,我在愛惜着自己的身體呢。”寧玲歌安慰着海麗。

海麗沖着寧玲歌嘟起嘴來,一邊手裏為寧玲歌系着盤扣。還有一副看不慣的意思呢。海麗的話音裏就流露出來了,“你看看您,這段時間都瘦成什麽樣子了?您現在還懷着孩子呢!現在是倆個人,比先前一個人的時候還瘦呢。”

寧玲歌低頭看看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瘦了嗎?”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要告訴海麗,自己沒有瘦,是海麗看錯了。

“您的意思是我看錯了嗎?”海麗接着寧玲歌的話,又壓低了聲音,只夠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這樣整日裏不是擔驚受怕,就是長途跋涉,能不瘦嗎?”

寧玲歌聽着這樣的話,話裏滿滿的對自己的擔心,還有滿滿的對周鏡的不滿。寧玲歌想要給海麗說一說了,要不然海麗的心情是不會平衡的了。

“海麗,”寧玲歌拉起海麗的手來,看着海麗那份充滿真情的面孔,那雙黑眸原本該閃着清亮的光芒,記得她曾經跟着寧玲歌的時候,寧玲歌曾經給眼前這位帶來過多少麻煩,她都無怨無悔的接受,沒有一次對寧玲歌抱怨過和擔心過,而現在,海麗的眼睛裏似乎有那份擔心占據她那清如清泉的眼眸。

寧玲歌的心裏頓時有幾分心疼,這段時間,是給海麗帶來了無數的擔心和無數的心痛,她盡然忽略了海麗的心情,海麗和自己不僅是小姐和丫鬟的關系,更多的時候,寧玲歌把她當姐妹一樣看待的。寧玲歌沖着海麗微微一笑,她想給海麗一個肯定的笑容,想用這樣的行動告訴海麗,自己是幸福的,是安全的,不要海麗為自己擔心,“海麗,這是我的命,周靜是我今生的緣分,跟着周鏡是不止是我命,更是我的幸福。”

“我知道。”海麗低下頭,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在經過了大人的教訓之後,承認錯誤,“海麗只是覺得您太可憐了。”

“海麗,我有什麽可可憐的呢?!”寧玲歌不經在嘴角挂上一個微笑,她就是要用這樣的輕松告訴海麗,自己很好,“海麗,好了嗎?我們走吧”。

海麗當然知道,寧玲歌這是要去周靜的書房去,海麗為寧玲歌整理好了衣服。嘟着嘴說:“好了,走吧,我陪您去。”

寧玲歌笑了,比之前的那份微笑更來的燦爛。因為她這會早已心不在焉了。終于,可以不聽海麗這位“管家婆”的“教誨,”了,終于可以去看看周鏡了,只要周鏡在寧玲歌的眼前,寧玲歌的心就是平靜的,反則,寧玲歌的心就是起伏的。

海麗陪寧玲歌來到周鏡的書房,周鏡正看書看得入迷,一卷書在周靜的手裏散發着濃濃的香味,周鏡在那裏面如饑似渴的尋找着無邊的知識。那裏似乎有很吸引人的東西,周鏡的心就被那卷書吸引着。

寧玲歌來到身邊的時候,周鏡才發覺到。周鏡放下書,看到是寧玲歌那滿臉的笑容。那笑容,一度在周鏡的心靈裏是天下最美的畫卷。

當寧玲歌看到周鏡的時候,心裏也是徹底的踏實了。周鏡在,周鏡沒有被妖精帶走,周鏡就在自己的身邊,這是寧玲歌每天最在乎的事兒。

周鏡擡起眼眸,看見寧玲歌來到身邊,她滿臉笑意的回贈給寧玲歌一個溫情的笑容,他放下手裏的那卷書,迎上了寧玲歌一步,說道:“玲歌,你醒了?”周鏡擡頭看向窗戶,又看着寧玲歌,這時,寧玲歌的手已經拉到在周鏡的那結實有力的手心裏了,周鏡緊握着寧玲歌的手說:“怎麽不多休息一會兒,這樣對我們的寶寶和對你的身體都有好處。”

一邊的海麗嘟起嘴來,心裏說道:“你還在乎我們小姐的身體呢!”這是海麗對周鏡的不滿,這是海麗對寧玲歌的愛。

“我已經睡醒了。”寧玲歌對着周鏡笑笑,說道:“既然睡醒了,何必貪戀那份懶洋洋,起來活動一下也挺好的。”

周鏡點點頭,沖着寧玲歌的笑容越發的充滿柔情蜜意,這個時候,海麗發現自己在的很不是時候,她正要推出去的時候,廚房的一個丫鬟來到門口,對寧玲歌和、周鏡說:“小姐,姑爺,老夫人請你們去吃飯。”

“知道了。”周鏡應了一聲後,丫鬟退去。

周鏡扶着寧玲歌的胳膊,對寧玲歌說:“玲歌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嗯。”寧玲歌笑着,那麽開心,這全是因為周鏡在身邊的原因。海麗跟在他們身後,如果周鏡不是龍王九太子的轉世,如果沒有那麽多的妖精惦記着周鏡,那麽寧玲歌的生活是多麽的幸福啊!

早飯的飯桌上,寧玲歌和周鏡剛剛落座,王玉嬌就左一句,右一句的讓寧玲歌多吃,一句句對寧玲歌疼愛挂在嘴上,海麗又悄悄地嘟起嘴來,心裏不服氣地暗暗道:“早些個我們怎麽對我們小姐沒有那麽好?哼!要是我們小姐沒有懷上孩子,您還會這樣對待我們小姐嗎?”

寧玲歌看着海麗那嘟起的嘴,就知道了海麗的心思,給海麗暗暗遞上一個眼色,那是對海麗的安慰。

海麗也只能在心底裏暗暗地矯情的道:“本來就是嘛,老夫人愛的不是您,是您肚子裏的小寶貝。”

寧玲歌無奈的搖搖頭,對王玉嬌的關心的話,趕緊笑着回贈,“娘,您也吃吧,我在吃。”寧玲歌說完話的時候,看着海麗。沖着海麗一笑,這樣的一笑,就是要告訴海麗,自己是幸福的,你看不見嗎?

飯後。周靜陪着寧玲歌到花園裏散步。

寧玲歌看着花園裏開放的牡丹,陷入了沉思。

周鏡知道,寧玲歌是想徐敏卸了。

畢竟徐敏卸和自己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她們的心還是連着的,就在寧玲歌想念徐敏卸的時候,宮裏已經成為皇後的徐敏卸何嘗不想念寧玲歌呢?

如果說跟着太子,是徐敏卸的宿命,那麽徐敏卸對寧玲歌的想念也是徐敏卸的宿命,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寧玲歌和徐敏卸是唯一的親姐妹,那份親情是不亞于和太子鶴都的那份。

同時,寧玲歌對徐敏卸的關心和牽挂,也是不壓于對周鏡的那份牽挂和關心。她擔心和牽挂徐敏卸,寧玲歌當然知道,以徐敏卸的文才和聰慧,母儀天下那絕對是順風順水,可是,在那皇宮深院裏,徐敏卸受過的苦和罪,擔過的風和險,那是可想而知的,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對于徐敏卸來說,不僅僅是宿命的安排,更是她人格的出色。

而徐敏卸正好就像那牡丹,嬌貴豔麗,色香都絕。寧玲歌看着花園裏那些五彩缤紛的色澤,有紅色的、有黃色、有藍色、還有白的等,朵朵嬌豔,朵朵霸氣,在這個大花園裏超越百花。那紅色的,如似丹,更像火,還似紅瑪瑙那樣晶瑩;同為白花,白牡丹有的似冰,有的若銀,更有的宛如白玉。依舊朵朵花香沁人肺腑,令人陶醉。被譽為“花中之王”的牡丹,在寧玲歌看來,仿若看到的就是徐敏卸。那燦爛的花,就像徐敏卸的笑臉。

“玲歌。”周鏡一手輕輕搭在寧玲歌的肩膀上,對寧玲歌說:“是想敏卸了嗎?”說到這裏,周靜趕緊又改口道:“奧,是皇後娘娘。”

寧玲歌看着周鏡,在周鏡的眼裏,寧玲歌基本就是沒有什麽心事能藏的住的,寧玲歌其實也沒有什麽心事。

看着周鏡的眼睛,寧玲歌點點頭,沒有說話。關于徐敏卸大家都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她的萬衆矚目的,她也一定是幸福的。

周鏡正想提議到皇宮裏去拜見一下皇後娘娘的時候,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來,道:“宮裏來人了!”

聽到這話,寧玲歌的神經一下子就提到了頭頂,連同頭皮一起揪起來。寧玲歌一個箭步到那個丫鬟的身邊,“來人說什麽?”是的,寧玲歌是擔心的,她擔心她心裏的那份牽挂會出意外。

好在那丫鬟說了那句話之後,寧玲歌的心才回到了她的心窩裏,安慰了下來。

“說是皇後娘娘想小姐了,請小姐到宮裏一聚。”

寧玲歌擡起那汪清澈的雙眸,看看身邊的周靜,帶着笑臉,這還是真是說明,她和徐敏卸是有着心靈感應的,真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吶。

寧玲歌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些牡丹花,不僅因為她們高貴豔麗,這些牡丹花還是幸福美好的化身,還是繁榮昌盛的象征,牡丹開的那樣雍容華貴,就像徐敏卸一般,那嬌俏豔麗的花朵,就是徐敏卸的笑臉,牡丹盛開的那日子就是天下百姓幸福快樂的日子。

寧玲歌也為徐敏卸終于雲開日出而感到開心無比,回望曾經那些不堪的日子,徐敏卸受過的苦今天終于苦盡甘來。寧玲歌的心裏真是被幸福滿滿的包圍,這不止是對自己的,也是對徐敏卸的。

寧玲歌和周鏡來到大廳,宮裏來的公公,趕緊站起來,給寧玲歌和周鏡行禮。畢竟周鏡是狀元郎,而寧玲歌是當今皇後娘娘的親姐姐,雖然是宮裏來的,對寧玲歌和周鏡也不敢藐視。

寧玲歌和周鏡上前,對那來報信的公公也是客客氣氣的,待那公公又把來意報告了一遍之後,就要離開,寧玲歌命海麗打賞那位公公,公公不敢接受,寧玲歌說,那是應該拿的,公公接到寧玲歌給的打賞,高高興興的回去複命去了。

寧玲歌和周靜換了盛裝,向宮裏出發了。

“娘娘,您看這件衣服怎麽樣呢?”這是徐敏卸身邊的丫鬟明月說的話。

其實哪一件穿在徐敏卸的身上都無比的高貴漂亮,徐敏卸并不是一個注重外表的人,她想今日裏見寧玲歌不止是一次久別之後的重逢,徐敏卸要以最精神抖擻,最漂亮的一面見寧玲歌,她就是想要告訴寧玲歌自己過的正如傳言那樣,很好,很好!

徐敏卸對着明月手裏拿着的衣服淡淡的點點頭,其實,明月跟着自己,多少年了,從小就跟着徐敏卸的明月,對徐敏卸也是有一些了解的,盡管徐敏卸不是那麽的活潑,但絕對不失開朗,雖然徐敏卸不是那麽的能言善辯,但絕對不失那份通情達理。

正是徐敏卸這些難能可貴的優點,正是徐敏卸的這份氣質壓得住宮裏那些各型各色的妃子,脫穎而出,在太子鶴都坐上皇上的寶座時,徐敏卸也如魚得水般順順利利地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後之位。

明月依舊滿臉挂着微笑,這一路走來,明月也算是跟着徐敏卸經過了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看到徐敏卸今日的生活,明月也是為她而高興。徐太醫在天之靈也能含笑九泉了。女兒這樣的出色,當場想嫁給太子,看來是沒有錯的,也許這皇後之位也是上天的注定,注定就是她徐敏卸的。

徐敏卸伸開雙臂,明月把衣服給徐敏卸套上,那是一件金線織錦,是西域進貢來的上好絲綢,淡黃色華衣裹身,大朵的百合花在衣服上,随着徐敏卸身體的動作,那百合花如同真物一般,不僅鮮豔,而且逼真。

那件華衣外面披一件金色紗衣,更突顯徐敏卸的氣質,那麽的高貴華麗,身着這樣的衣服,徐敏卸的腰身露出線一條優美的婀娜多姿的身材,徐敏卸只是對着鏡子稍微的轉了一下身體,就仿若下凡的仙女,舞姿翩翩。

一條橙紅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緞帶上鑲嵌着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那是太子在登基的那天送給她的,記得當時即将要做皇帝的太子捂着她潔白如玉的小手,溫情脈脈地說:“敏卸,這是你的專屬,你就如同這塊和田美玉一樣,純潔而且高貴。”

每每要帶上這塊玉的時候,徐敏卸都會想到太子的這句話,每每想到這裏,徐敏卸的臉上不由得笑了,原本以為不能成為大器的太子,在遇到徐敏卸之後,盡然變成了世上最為有能力的人。

明月看着徐敏卸臉上的笑容,為徐敏卸整理着衣服,明月又在段帶左側給徐敏卸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這塊玉佩挂在徐敏卸的腰間,更是絕對的好看。

衣服整理好了之後,明月給徐敏卸拿起一對紅玉珊瑚耳環戴在徐敏卸的耳垂上,更顯徐敏卸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畫着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妩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的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就不要說是太子鶴都這樣的男子為她遽然失了魂魄,就連給她裝扮的明月也幾乎要醉倒。

看着徐敏卸那深邃清澈的黑眸裏,閃爍着燦然。明月順着徐敏卸那好像精雕細琢出來的臉往下看去,

只見那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如白瓷般突出,是那麽的性感迷人。就看到她那如同蝴蝶般的鎖骨,就可以想象到她華衣下驕人的身體,難怪太子鶴都對她萬般寵愛,夜夜纏綿。

看着自己的着裝,徐敏卸滿意的點點頭,輕輕的邁開步子,那裙幅褶褶如雪的裙擺,如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長長的裙擺挽迤三尺有餘,每一步都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後面跟着幾個宮女,那是何等的場面。

明月跟在徐敏卸的身後,看着她那三千青絲如一輪瀑布垂在背上,頭插鳳釵,這就是徐敏卸獨有的那份氣質和專屬。明月真心地為她而高興。

徐敏卸擡起芊芊玉手,微微側過頭,在耳邊輕輕地撥了一下那縷烏黑的青絲,這時,來了一個太監給徐敏卸行禮之後,禀報道:“狀元郎和夫人寧玲歌到了。”

徐敏卸微微點頭,輕輕地一擡手,對太監說:“快快有請。”

“是!”太監退着身體下去了,不一會兒,周鏡和寧玲歌就進來了。

寧玲歌和周鏡進來,就趕緊給徐敏卸下跪行禮,“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萬福”。

徐敏卸上前扶起寧玲歌,淡淡的笑容挂在臉上,并且讓寧玲歌和周鏡落座。

寧玲歌和周鏡謝了恩,坐了下來。寧玲歌微微低首,擡眼看去,只見徐敏卸容光煥發,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隐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随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看着徐敏卸的外表,寧玲歌的心裏就能看到徐敏卸的心靈,她,是幸福的。

明月給寧玲歌和周鏡倒上一杯茶水,徐敏卸對寧玲歌和周鏡說:“這是今年皇家茶園産的新茶,味香醇純正,你們嘗嘗。”

“謝過皇後娘娘。”寧玲歌看着那青花瓷茶碗裏水汽夾着茶香縷縷上升,如雲蒸霞蔚,清幽的茶香環繞着徐徐上升,感覺那味道洗滌淨化着人的靈魂,寧玲歌伸出手端起一杯,微眯着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轉過杯口,小口吞咽品嘗後對徐敏卸說:“這茶果真是茶中極品。”寧玲歌轉頭對周鏡說:“周鏡,你也嘗嘗。”

周鏡點點頭,微微品了一口,不住的點頭。周鏡覺得這茶正如寧玲歌,那麽清爽醇香。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徐敏卸點點頭。對他們說,皇上有要事在忙,一會兒便會來到。

寧玲歌和周鏡說:“皇上日理萬機,我們來能得到皇後娘娘的接見,就已經是很高興了。”

徐敏卸搖搖頭,對寧玲歌說:“你我姐妹一場,無需客氣。”其實,在徐敏卸的心裏,那些曾經的過往,是怎麽能忘掉?只是,如今已經不是再說那些事的時候了。

寧玲歌知道徐敏卸的心情,徐敏卸不是那麽虛榮的姑娘。她擔着皇後娘娘的名,足以擔當皇後娘娘的份兒!

這時,只聞得一聲:“皇上駕到!”鶴都邁着矯健有力的步伐而來,正如踏着歲月的痕跡,踩着歷練的足跡而來,步步都是那麽踏實。

徐敏卸和寧玲歌、周鏡趕緊上去行禮。

“皇上吉祥!”

“平生吧。”鶴都一邊扶起徐敏卸一邊對寧玲歌和周鏡說。

“謝皇上。”周鏡扶着寧玲歌站起來。這一動作被鶴都看在眼裏。

鶴都朝着寧玲歌看去。只見寧玲歌微微發福。鶴都知道,一定是寧玲歌懷上了孩子。一抹淡淡地失落,但只是那麽一瞬間。

鶴都的那一瞬間,也都看在了細心的徐敏卸眼裏,鶴都的心裏還是惦記着寧玲歌,而寧玲歌的心裏除了周鏡,至始至終都裝不下任何男人。

對于徐敏卸來說,鶴都能對寧玲歌的那份深情厚誼,放在心底這麽多年,徐敏卸不但沒有吃醋,反而很為寧玲歌而感到高興,畢竟這世界上有這麽倆個優秀的男人為她傾心。徐敏卸更覺得鶴都當了皇帝之後,那份浮躁變成了穩定。她很高興,這就是母儀天下的徐敏卸。母儀天下,她當之無愧!

鶴都宴請了寧玲歌和周鏡。

其樂融融的一頓皇家家宴,不僅圓了徐敏卸的和寧玲歌的互相思念之情,也圓了鶴都對寧玲歌的牽挂之意。

席後,寧玲歌和周鏡要走了。寧玲歌拉着徐敏卸的手。因為徐敏卸的身份,寧玲歌不能在那麽肆無忌憚的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臨走了,寧玲歌拉着徐敏卸手,因為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徐敏卸,她還有話,想對徐敏卸說。

“娘娘,按說你留着宮,有皇上的保護,你應該是安全的,我也應該放心的,可是,只因現在那狐媚兒依舊逍遙在外,我們不知道她躲身在何處,正所謂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所以,你也依舊要小心她為妙。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要及時通知我,我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徐敏卸點點頭。她感覺到寧玲歌話裏的關懷,感覺到了寧玲歌眼睛裏的不放心。她緊緊地攥着寧玲歌的手,肯定地說:“姐姐,我會小心的。你也放心吧。如今你也懷了身孩子,要好好的照顧自己。”

依依不舍也得分手。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寧玲歌和周鏡離開了皇宮。寧玲歌幾度回頭看看,那裏有她在人間最為珍貴的親情。

徐敏卸在寧玲歌走後,心裏好一陣兒失落。像是寧玲歌的走,帶走了她的心。鶴都走過來的時候,徐敏卸盡然沒有發現。

當鶴都的手放在徐敏卸的香肩上的時候,徐敏卸才趕緊下跪,給鶴都行禮。

鶴都扶起徐敏卸,深情地望着徐敏卸說:“敏卸,你不要難過了,你可以随時傳寧玲歌來看你,當然你也可以去看她,你們姐妹不要因為身份和一道城牆就割斷了你們的相思。”

徐敏卸點點頭,她知道,鶴都也是想着寧玲歌的。堂堂一國之君,思念一個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的人兒,徐敏卸到為鶴感到難過,也為自己感到難過。但是,徐敏卸只是點點頭,除了點頭,她什麽也做不了,因為面前的男人,是天下最有權力的男人,點頭是她唯一的選擇。

鶴都擡手,輕輕地撩起徐敏卸的下颌,看着徐敏卸的那汪清澈的黑眸,黑眸裏都是他鶴都,一副彎月般迷人的笑容,挂在嘴角,那裏有征服的得意。有對徐敏卸美貌的傾慕。

徐敏卸微微側過略帶嬌羞的臉龐,鶴都看見一副紅霞飛上徐敏卸的臉頰。更加誘人心脾。鶴都輕輕地把徐敏卸按在床上,附身自己的身體。

“敏卸。”那是一句含有柔情蜜意的聲音。

“皇上。”這是一句帶着五味的應答。

這樣的一句附和着一句,唇瓣附着唇瓣。

旖旎就在徐敏卸的寝宮裏開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