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失色道:“嬰月,你想清楚,巫毒娃娃的制作對制作者本身也有傷害的!”
上次制作老師的巫毒娃娃後,嬰月的聲音就比原先要低沉不少了,如今要對付那個黑女巫不知又會傷到哪。
“我想得很清楚,救人要緊。從我成為女巫的那一天開始,我就非常明白自己的使命,也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你告訴我吧!”
嬰月和所有驅鬼人一樣都擁有自己的覺悟,即使她是個善良的女巫,同樣可能擁有黑女巫那樣醜陋的面孔,但是這樣的覺悟是她自己立下的。
小時候同樣身為女巫的媽媽就給了她們選擇,原本該是她學習占蔔的,但是她聽說姐姐制作巫毒娃娃會變醜後她就主動要求和姐姐對換。
據說嬰離小時候體弱多病,嬰月便主動承擔了原本屬于姐姐的任務。
在我看來嬰月無疑是偉大的,但是嬰離卻從來沒有表現過同情嬰月,她說她為妹妹感到自豪,如果當初是嬰月學習了占蔔,那她同樣會為自己的姐姐自豪。
我把黑女巫的姓名和生辰報給她,看她迅速在紙上寫下後貼在了小木人的前胸和後背。
小木人不同于布人,是主要用于起警示作用的,如果對方及時收手就不會再受到傷害。
嬰月拿出特質的銀針一下就紮入了木人的印堂位置,那個準确度和力度讓我大開眼界,畢竟用銀針紮準木頭人可不是件容易事。
果然一針下去婦人的叫聲就暫緩了一下,她喘息着,呼吸很不均勻。我正要松一口氣,卻見那婦人又再次□□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剛剛不是好了嗎?”男生的聲音也慌亂了,連忙上前握住婦人的手。
“這死老太婆是要和我鬥下去了……”她放下了木人,拉開包包掏出了一個布人,我連忙扣住她的手勸道:“嬰月,別沖動,先用銀針紮四肢控制住她的行動!”
嬰月覺得有道理,便抽出四根銀針四針齊下,直直地紮在了木人的四肢上。婦人的□□慢慢小了下來,趁這會兒功夫,我們打算去會會那個黑女巫。
“你可以和我們一塊兒去,你的母親暫時不會有事,我想你可以去質問一下那個傷害你母親的人。”嬰月站起身和男生說道,男生望了一眼母親後就和我們一起出了門。
黑女巫的家明顯要比其他人家的房子好,房門大開着,也省去了我們的開門時間。
一樓沒有人,我們直接沖上了二樓,便見一個渾身黑衣的人坐在神臺上,她的身前放着許多貢品。
她的臉被黑色的頭巾包裹着無法看清,但是她的手上拿着一個布人就足以證明她就是這個事件的作俑者了。
“哼,沒想到還是個奶娃娃,倒有幾分本事。”
黑衣人開口了,她的嗓子就像被什麽碾碎了一樣,讓我們的耳朵一陣難受,不過看她這樣子是被嬰月的木人給定住了,四肢都無法動彈。
“你為什麽要傷害我的母親?”男生大聲斥責道。
黑衣人擡起了頭,露出她一張醜陋無比的臉孔,蒼老的皮膚長滿了暗瘡,裏面還流着濃稠的液體。
“嘔……”
男生一看到她看張惡心無比的臉就忍不住捂住腹部吐了出來,我蹙着眉強忍着那股惡心,稍微把視線移了一點,而嬰月則毫無懼意地與她對視。
“呵呵哈哈,你母親不給我進貢,所以她遭到了天譴,是天要罰她,是上天派我來懲罰她的!”黑女巫的笑聲尖銳極了,她笑起來的時候那張臉更為猙獰了。
“你……你胡說,我可是大學生,我才不會信你這些東西呢!”男生一邊吐一邊反駁。
“哦?不信?不信你為什麽叫了個女巫來對付我?你現在是在和老天作對,你會受到懲罰的!”黑女巫繼續混亂着男生的思維。
“少廢話,你若再不收手,我就給你好看!”嬰月一掌拍在神臺桌上,上面的東西都被震了幾下。
黑女巫好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說道:“既然你也是女巫你就該知道殺了我會有什麽後果,你會和我一樣變得這樣醜陋!”
這時我們身後突然冒出一個男聲道:“嬰月自然是不需要殺你,但是你涉嫌參加迷信活動并誤導他人,現在要正式拘捕你!”
是杜先生的聲音!
原來嬰月在知道黑女巫的情況後就給秦陽回複請求幫助,秦陽請來了杜先生支援我們,而杜先生似乎料到會需要警方的合作,便把警察也請了過來。
“好你個嬰月,原來早就都安排好了,真是小看你了!”我笑了笑,把手搭在了嬰月的肩上。
嬰月沒有動,向我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然後猛地向後倒去,我連忙接住她沒有讓她直接摔到在地。
即使是對木人施針也是對身體有很大損傷的,那次嬰月就修養了很久。
男生将他的母親送入了醫院養身體,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婦人能說話後便對兒子說:“兒啊,是我害了你,我想給你存錢以後好娶媳婦,所以就沒有給神婆送貢品,結果我就遭到了天譴……都是我不好,還害你回來照顧我……”
“媽,你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好好關心你!”那天男生在婦人床邊哭了很久。
我和嬰月默默退出了房間,看來這次事件我們是圓滿完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惡有惡報,勿以惡小而為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