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浪和梁晴經過了一個月時間的趕路,終于來到了雪山腳下。這一個月來,鄭浪和梁晴也沒有好好的休息。梁晴看到不遠處有一間木屋,就對鄭浪輕聲的說道:“鄭大哥,那兒有一間木屋,我們去休息會兒吧?”
鄭浪聽了梁晴的話,裝作無所謂的語氣道:“你要休息自己先去,我還要看看這裏的環境。”鄭浪和梁晴經過了一個月的相處,他的傲慢已經有些被梁晴的柔情給溫暖了,他現在也只不過是為自己找個臺階下而已。梁晴聽了鄭浪的話,心中不免有些難過,因為鄭浪還是不能完全接受她,她只好柔聲的回應道:“鄭大哥,那我先去休息會兒,你待會再來找我!”鄭浪滿不在乎的對梁晴回應道:“真是啰嗦,我累了自然會過來,我現在要去雪山頂一探究竟,你只要乖乖的在木屋裏等我就可以了。”梁晴聽了鄭浪的話,不禁焦急的說道:“鄭大哥,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雪山頂看看!”
“梁大小姐,你去雪山頂到時候有個什麽閃失,我可不管。”鄭浪并不想讓梁晴去雪山頂冒風險,故意挖苦道。梁晴聽了鄭浪的話,感到很是委屈,竟眼角裏又湧出了淚水,哭泣着道:“鄭大哥,我會好好地照顧好自己的,不會讓你為難!”“哼——那就最好!”鄭浪傲慢的回應道。
鄭浪和梁晴又經過了一個時辰的趕路,終于來到了雪山底,從山底到山頂有五千多米,能到山頂的也都是不尋常的人。鄭浪望了望雪山,咬緊了牙關,信心十足的對梁晴說道:“梁大小姐,你也看到了,從山底到山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還是不要給我上去了,我待會兒要用輕功飛上去,你在這裏等着我。”梁晴看了看雪山頂,心想:這雪山這麽高,難道雪蓮花真的會長在這種地方,那要找到也确實不易,不知道鄭大哥會不會有危險。想罷,梁晴柔情似水的關心道:“鄭大哥,你要小心!”
“哼——這點還難不倒我!”鄭浪說罷,施展輕功飛了上去。鄭浪飛的越高,身體也是越來越覺得寒冷。鄭浪在平時冬天裏修煉武功的時候,也嘗試着光身子挑戰嚴寒,因此他漸漸适應了越來越寒冷的環境。但是鄭浪還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單薄起來,他心知這是高原反應。幸好,鄭浪以前也在高原修煉過,所以,這些困難都難不倒他,但是要到達山頂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鄭浪費了六成多的功力才到達了山頂。鄭浪向遠處望去,縱然是他的驕傲性格也被這美麗的雪景所感染了,鄭浪不禁心中感覺到舒适。
這座雪山很大,一眼無法望到邊際,也不知那雪蓮花是不是長在山頂的某處。鄭浪運起了內力,護住了身體,向四處走去,他想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鄭浪在雪山頂走了一個時辰可還是沒有走到盡頭,也沒有看到任何的花朵。鄭浪傲慢的性格使他不會輕而易取的放棄,他決定再走一段路看看。
于是,鄭浪繼續走了又是一個時辰的路,可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鄭浪見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只好往回走。
“站住——你是什麽人?”鄭浪走着走着,突然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人喚住了鄭浪。鄭浪好奇的轉過身看向問話的女子,只見這女子身上穿了很厚的衣服,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在帽子的遮擋下只能看到眉毛了。這女子正也好奇的打量着鄭浪,不禁驚訝的說道:“你是中原人吧?”
“什麽中原人,我叫鄭浪,姑娘你是這裏人?”鄭浪對那女子傲慢的回應道。
那女子對鄭浪笑了笑的說道:“我叫小婷,就住在山腳下。”鄭浪看了小婷一眼,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到山頂來幹嘛?”“來勸你啊!”小婷爽朗的回應道。“勸我?”鄭浪不禁疑惑的追問道。小婷對鄭浪笑了笑的解釋道:“你一定是為了尋找雪蓮花而來的吧?”
“你知道雪蓮花在哪裏?”鄭浪聽了小婷的話,焦急的追問道。“鄭公子,你既然聽過雪蓮花的傳說,想必是知道它的用處吧!”小婷耐心的對鄭浪回應道。
“哼——這不廢話嗎,我自然是知道的,小婷姑娘,你要是不知道雪蓮花的下落就不要再啰嗦,我可沒有興趣聽你講故事。”鄭浪不耐煩的對小婷回應道。
“鄭公子,你若是不聽我講完,只怕到死你都找不到雪蓮花。”小婷對鄭浪一本正經的說道。鄭浪聽了小婷的話,很是不滿,但他見小婷自信的神情,也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鄭浪只好有些退讓的問道:“哼——那你倒說說看為什麽我會一輩子都找不到雪蓮花?”
“哈哈哈——”小婷不禁捧腹笑了起來。鄭浪見了,憤怒的對小婷威脅道:“你再笑,我就殺了你!”小婷強忍着笑聲,調侃道:“因為你會死在這裏啊!”鄭浪傲慢的性格哪能接收小婷對他的嘲諷,他用憤怒的眼神看着小婷道:“哼——我怎麽會死在這裏,倒是你一個女子在雪山頂,只怕才會被凍死在這裏。”
“哎——看來你還是什麽都不明白,實話告訴你吧,我是來抓你去見姥姥的。”小婷見鄭浪傲慢的性格,知道一時之間也不能和他說清楚,對他嘆了口氣的解釋道。
鄭浪聽了小婷的話,不禁狂傲的笑道:“哈哈哈——抓我去見姥姥,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小婷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鄭浪說道:“你到山頂之後又走了這麽多的路,想必內力也剩的不多了吧!”鄭浪聽了小婷的話,的确感覺到自己的內力所剩無幾,但他自認為要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認為可以輕松打敗我是嗎?”小婷像是看穿了鄭浪的心事似的問道。“哼——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如果你還不走我面前消失的話,就別怪我動手!”鄭浪早已沒有了耐心,對小婷憤怒的回應道。
小婷聽了鄭浪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哎——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姥姥的手下不只我一個,待會我的師兄過來,你就逃不了!”“你想讓我逃走?我倒要看看你的師兄有何能耐!”鄭浪對小婷傲慢的回應道。
小婷聽了鄭浪的話,憤怒的罵道:“你是個笨蛋嗎,這雪山根本就沒有什麽雪蓮花,那傳說是姥姥編出來的謊言,專門騙你們這些人來雪山頂送死,姥姥想要獲得還老還童的容顏,就要不斷的用吸元大法吸收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的功力,而被吸走的人就會變成一個廢人,沒有人可以從姥姥的手中逃脫!”
“哼——聽上去還很有趣啊,在這江湖上真的有這種還老還童的武功?”鄭浪聽了小婷的話,不禁興奮的追問道。小婷聽了鄭浪的話,竟一時愣住了,過了會兒,她才慢慢反應過來,她對鄭浪一本正經的怒斥道:“你死到臨頭了,還能這麽開心,姥姥的武功深不可測,她已經吸收了九十六個江湖人士的功力了,只要再吸收三個就可以練成還老還童神功了,到那個時候,江湖必将會大亂的!”“哦——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你姥姥還老還童的功力!”鄭浪鎮定的回應道。
小婷聽了鄭浪的話,哭笑不得的罵道:“你是個傻瓜嗎?你以為憑你的武功可以和姥姥為敵嗎?”“哼——能不能為敵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對你們姥姥的武功很感興趣,一定要向她挑戰。”鄭浪不屑一顧的回應道。
“大言不慚——”這時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身穿大衣的男子,此男子的腳下穿了一雙厚厚的鞋子。鄭浪朝那男子望去,只見這男子一臉的絡腮胡子,大約三十幾歲的模樣,長得比較魁梧。鄭浪見對方緩緩地走了過來,不禁感覺到此人的武功不弱。那男子看了小婷一眼,不滿的說道:“小婷,你就是改不了心慈手軟的壞毛病,想要放走獵物嗎?”
“師兄,我們不能這樣一直在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被師父吸走功力了,這樣他會變成一個廢人啊!”小婷對那男子充滿同情的解釋道。“小婷,請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如果讓師父知道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後果。”那男子對小婷無奈的勸道。
“師兄,這是最後一次了,可以嗎?”小婷對那男子懇求道。“哎——罷了,就當我什麽都沒有看到吧!”那男子見小婷懇求她的模樣,心有些不忍,只好退讓了。鄭浪見他們不把他放在眼裏,心中非常的不滿,他傲慢的說道:“哼——你們把我堂堂鄭浪當做什麽人,今天我就要讓你們知道一下我的厲害!”
那男子聽了鄭浪的話,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調侃道:“師妹,看來有人是想找死!”小婷聽了鄭浪的話,憤怒的罵道:“你真是無藥可救了!”“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麽本事!”鄭浪擺出了一副自信的模樣,對小婷和男子挑釁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男子說罷一掌擊向了鄭浪。此時,鄭浪的內力已經恢複了二成,他從四歲開始學武,一直到十五歲時開始吃大力丸,如今二十八歲的他的功力相當于164年的人。吃大力丸增長功力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而且只能吃到三十五歲,如果再吃下去就有可能會身體不能承受而死去。鄭浪憑借着自己頑強的意志力,也只能每年吃一顆,而他今年的那一顆已經在半年前就吃掉了。每吃一次大力丸,鄭浪都感覺是從鬼門關裏逃出來。雖然大力丸可以增強鄭浪的功力,但是用大力丸增加的功力恢複起來比較慢。盡管如此,鄭浪認為對付他們這些人是沒有問題的。
鄭浪見那男子一掌擊來,連忙運用內力出掌相迎,兩人各自對了一下掌分開了。鄭浪感覺到對方的功力和他現在的狀态差不多,不禁心想:怪不得會如此瞧不起人,他的功力比起江湖上的那些三腳貓厲害多了。“怎麽了,你剛才的威風到哪裏去了?”那男子見鄭浪心有所思,不禁挑釁道。
“哼——就憑你的這點功力還想打敗我!”鄭浪憤怒的吼道,說罷只見他一掌接一掌淩厲的擊向那男子。可是無論鄭浪怎麽攻擊,都被對方給輕松化解了。那男子對鄭浪冷笑了一聲,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士的武功就算再厲害,在我們眼裏也只不過是些三腳貓而已!”那男子說罷,突然眼眸變成了黃色,讓人感覺到一陣恐怖。
“師兄,不要這樣!”小婷見那男子眼眸變成了黃色,焦急的阻止道。“師妹,我只不過是讓他長點心,我們雪山老妖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男子對小婷冷冷的解釋道。小婷了解那男子的性格,他是雪山老妖的二弟子,他一旦進入魔化狀态,眼眸就會變成黃色,不打敗對手是不會放棄的。雪山老妖就是他們口中的姥姥,她是當年天玄神功創始人天玄子的弟子。天玄子是江湖二百年以前的傳奇一般的人物,他不僅會還老還童的神功,還會血於魔攻的最高境界,天玄神功也只不過是他的一點皮毛。後人傳說天玄子在收留了三個徒弟之後就看破了紅塵,退隐了江湖。他的三個弟子一個是專練血於魔攻的血淤屍魔張玲,也就是教燕虹的老婦人;第二個弟子是元江、魯雹和燕虹的師父徐般;第三個就是現在的雪山老妖林敏。這三個弟子當時認天玄子做師父,但他卻只是教他們一些簡單的招式,所以林敏并不滿足,她偷了天玄子的還老還童心法和血於魔攻的殘本。天玄子對此非常的憤怒,他也因此事不再收留弟子,他把血於魔攻和內功心法分別放在桌上,讓兩位弟子去選擇,結果張玲選擇了血於魔攻,而徐般則是選擇了內功心法。天玄子把他們都趕走了,告誡他們要專心練武,果不其然這二人後來都成為了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只有林敏練習最可怕的還老還童神功,這還老還童神功包含了吸元大法,可以專門吸取人的功力,所以她一直活到了現在,如今的林敏雖然已經是百歲老人,卻只有三十幾歲女子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
不過修煉還老還童的神功會一季中會有十五天會功力盡失,只有在吸收了九十九個人的功力之後才能真正的達到還老還童的最高境界。林敏還沒有達到最高境界,盡管如此,她的功力也是曠古爍今的,那男子名叫馬雙是林敏的二弟子,因此她把血於魔攻的殘本教給了他修煉。林敏一共有四個弟子,大弟子李單,武功盡得她的真傳,除了不會吸元大法和還老還童神功,其它都會;二弟子就是和鄭浪相鬥的馬雙;三弟子名叫向六,向六的輕功非常之高,在這江湖上只怕只有楚雲的爹楚陽可以勝過他了,不過這兩人也沒有見過面,因此向六自認為他的輕功是江湖第一的;四弟子就是小婷了,小婷是唯一的一個女弟子,林敏也最寵愛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看待。
馬雙的血於魔攻雖然是個殘本,但是他在林敏的指點之下,相當于修煉到了第六層。此時的馬雙正是運用了血於魔攻,他已經進入了瘋狂狀态,功力提升了兩成。鄭浪以前從沒有見過這種可怕的武功,他感到非常的興奮和好奇。
“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馬雙說罷,揮掌擊向了鄭浪。鄭浪見了,鎮定的出掌相迎,結果他因內力還沒有恢複,被擊退了數步。鄭浪還是自信的看着馬雙,狂傲的說道:“看來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呀——”鄭浪把經脈逆轉了過來,逼出了自己的潛力。鄭浪的這一招方法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如果失敗,那麽身體就會因經脈錯亂而七孔流血倒地,就算成功也只不過是把自己體內的內力給逼出來而已,并不能像血於魔攻和調氣心法那樣增加內力。鄭浪此時的內力相當于恢複了五成,他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馬雙道:“怎麽樣,你要是現在認輸,我就可以馬上放了你!”
馬雙見鄭浪竟然還敢挑釁他,不禁嘲笑道:“哈哈哈——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哼——只知道耍嘴皮子,看招!”鄭浪不屑的回應道,說罷,他一掌擊向了馬雙。
馬雙見鄭浪還敢來送死,憤怒的出掌相迎,兩人對了一下掌,地上的雪花也因此飛揚了起來。美麗的雪花浮現在馬雙的眼前,馬雙對鄭浪冷笑了一聲,只見他瞬間移動了腳步,又見馬雙的身影全被大雪所覆蓋了。鄭浪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一片又一片的雪影,根本無法看清馬雙的蹤跡。鄭浪見馬雙被大雪覆蓋住了,不禁不屑一顧的嘲笑道:“你這樣不是一樣看不到我的行蹤?”
“哈哈哈——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在一年前雙眼受過傷,只能閉眼,在那時我就适應了黑暗的環境!”鄭浪聽了馬雙的話,心中恍然大悟,于是他也鎮定的閉上了雙眼,他也要把他閉上雙眼後用耳朵聆聽的能力用出來,果然,他聽到了馬雙的行蹤。鄭浪憑借着自己的聽覺,判斷出了馬雙的行蹤,他果斷的施展“逍遙步”出掌擊向了馬雙。
馬雙哪能料到鄭浪會“逍遙步”,一個措手不及,被他一掌擊中了胸口,倒在了地上。馬雙捂着胸口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鄭浪,咬緊了牙關,憤憤不平的道:“沒想到,你還有些能耐!”馬雙說罷,抖索了精神,再次出掌與鄭浪鬥在了一起。
小婷見鄭浪竟可以和馬雙鬥的不分勝負,心中暗自佩服鄭浪的身手,但她還是有些擔心鄭浪會被馬雙打敗,畢竟馬雙的血於魔攻實在是太可怕了。
鄭浪一開始只是擋住馬雙的招式,但是鄭浪的天賦極高,打的久了,他就能發現對方的弱點。果不其然,五十招後,鄭浪他看到了馬雙的弱點,他立馬穿了個空子,一掌擊中了他的胸口。馬雙被鄭浪的掌風打的隐隐作疼,口中噴出了鮮血。
鄭浪得意的看着馬雙,狂傲的說道:“怎麽樣,我早說過,你這些就是三腳貓!”“那可不一定!”突然從半空中又飛來一人,他一腳将鄭浪踢倒在了地上。鄭浪被那人的腳力踢得很痛,他雙眼憤怒的朝那人望去,只見那人滿頭的白發,看上去非常的蒼老,約六七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