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的路程遙遠,就算是三個人的飛行法器十分的快速,可是從三個人上路一直到了天墉城的範圍,也足足的花費了将近一個月的時間。
遠遠的,寧蘭錯就看見了一片青山綠水。
和這片青山綠水接壤的是茫茫的黃沙,所以,這片青山綠水和那片黃山一對比起來就相當的惹眼。
槐江真人真是一個好向導,不等寧蘭錯發問,自己就已經開始介紹這一片自然情況起來:“這一片黃沙被稱為死亡沙漠,別看這名字叫得滲人,其實也就那麽一回事,無非是熱一點,沒有水,一般人想要在這裏生活肯定是不可能的,再加上邊上就是我們鬼修住的天墉城,這裏就被說成有去無回的惡鬼之地了,所以,久而久之,這中九重天的人都稱呼這裏為死亡沙漠。”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有這沙漠攔着,所以來到我們這裏竄門的人修魔修都比較少,我們也就十分消停了。而在往前面看就是天墉城的範圍之內了。”
槐江真人擡起了手,指了指遠處的那一片青山綠水,說:“這一片都所有的山頭都是我們的,你們到時候請城主給你們找個洞府,住進去就行了。”
作為一個煉虛修士的寧蘭錯眼神自然是非常好的,她看了看遠處在一片青山綠水之間有一座非常雄偉的白色城市,于是問道:“那便是天墉城了吧。”
“對,那就是天墉城了,這城裏有很多的一般的平民,不過,基本都是人修和魔修,鬼修很少。”
這倒是非常讓寧蘭錯意外,她原本想着,這天墉城是由鬼修把控着,這裏面的居民估計都是鬼修,卻沒有想到還是人修和魔修。“怎麽會這樣呢?不是說人修魔修和鬼修無法相處的嗎?”
“說起來是人修和魔修,其實他們都沒有得到修煉的法門,不過就是一般的平民,不過命好,生來就在這中九重天罷了,他們在這天墉城裏讨生活,自然而然的是要以我們鬼修為尊了。”
“就不怕他們跑了嗎?”寧蘭錯還算是說得比較含蓄,沒有直截了當的問,但是槐江真人也算是明白她的額意思。
他笑了起來:“寧蘭道友才剛剛來到我們這裏,并不知道這中九重天的規律。”
“隸屬于哪個門派的平民,那麽便生生世世都是屬于這個門派的,別管他們是人修還是魔修,統統都是一個樣的,他們生的孩子也只能就是這個門派的,沒有意外,若是真的要逃出天墉城,先不要說他身上會帶上叛徒的标記,其他門派的人便會直接斬殺,所以,誰會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呢?”
“更何況,我們鬼修雖然在中九重天的人數很少,但是,架不住我們團結,也架不住我們高境界的大能多啊,一般情況下,人修和魔修的都不敢招惹我們,跟着我們過日子,這些人自然也是相當舒坦的。”
聽完了這槐江真人的解釋,一行三人已經快飛到了天墉城的門口了。
槐江真人早就已經将自己的傳聲符發回來告訴了城主大人,所以,當寧蘭錯他們進入了這天墉城之後,竟然看到滿滿的一城的人堆在街道上,他們身上都散發着人修和魔修的氣息,看得出來都是生活在天墉城裏面的平民。
這些平民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寧蘭錯和西城洵,不像是歡迎,倒像是在湊熱鬧,弄得就算是淡定如寧蘭錯也覺得有點不習慣,她清了清嗓子問道:“槐江真人,這是……”
槐江真人哈哈的大笑起來:“你們不要太介意了,這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天墉城起碼已經有五百年沒有來過新人了,這陡然一來了你們,這可是對于我們天墉城是一件大事,大家出來看看你們也是正常的。”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裏了,還能怎麽樣?
還好,寧蘭錯的臉皮比較厚不怕看,而西城洵從來就對于這種成為人群目光焦點的事情很是習慣,也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兩個人就無比淡定的跟着槐江真人一路朝着這天墉城前去。
天墉城的城主就在天墉城最高的大殿中等待着他們。
本來,寧蘭錯以為天墉城城主是一個老頭,或者是一個頗有威嚴的人,但是看到了卻發現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
坐在天墉城寶座上的那位城主大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八.九歲孩子的鬼修。
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了強大威壓,讓寧蘭錯清楚的意識到,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的孩子,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是如此強大而陌生,就這麽朝着寧蘭錯蓋了下來,讓她努力強撐着才沒有彎下膝蓋跪下去。
天墉城城主歪着頭看着他們兩個人,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的聲音也跟一個童子一樣清脆無比:“哎呀,我就說是一下子飛上來兩個人,他們還都不相信,看起來這一次打賭他們都輸了。”
這天墉城主跟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雖然看起來像是一個童子一樣,說話做事都沒有什麽條理,但是寧蘭錯還是從這個童子說話中發現了不少的東西。
等到後來,這位天墉城主似乎又被其他的事情引起了興趣,直接讓槐江真人帶他們去找一個洞府,這件事就算是安排下來了。
槐江真人也算是一個相當熱情的人,就算是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麻煩,但是他好像也沒有生氣,依然帶着他們去找了洞府,将他們一切都安排下來之後,他才跟兩個人告別。
望着這一片青山綠水的洞府,寧蘭錯坐在了石頭之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怎麽了?”西城洵站在洞府門口朝着周圍的環境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聽到寧蘭錯的嘆息才轉頭過來看向她,眼中有掩飾不住的關心。
“也沒有什麽,就是忽然有些感慨。”
“什麽感慨?”
“我好像這麽多年,都一直是到處晃悠,這樣突然之間就停頓了下來,還有了自己的洞府,怎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呢?”
聽到這個話,西城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笑了笑,他卻帶着些歉意,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寧蘭錯的頭發,真誠的表達着自己的歉意:“對不起,都是我的緣故,讓你辛苦了。”
兩個人掙紮說話,忽然就聽到了洞府外面有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西城真人,我來給你們送東西了!”
出門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小的童子,他正笑眯眯的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