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逆仙傾城 - 第 282 章 好天氣

寧蘭錯确實不會允許自己走火入魔的,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快點破階到化神期,怎麽可能會在走火入魔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她對于靈力的調整和掌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在加上她的靈臺異常的高大,并且在短時間內接二連三的破階,讓對于在破階這件事上越來越有經驗,只要她能全神貫注,破階就基本不會失敗。

果不其然,在一個月中會後,寧蘭錯從入定中醒過來,這個時候在她的靈臺之中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嬰兒,正在那裏不停的啼哭和玩鬧,這便是她剛剛結出了元嬰。

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正看見空空老祖的背影,他似乎正在看這一片絢爛的桃花,寧蘭錯微微的一愣,便彎下腰去,對着他行禮:“師尊。”

空空老祖轉過身來,看向了寧蘭錯,甚至不用靈石探查就已經确定她現在是元嬰修飾了,他點點頭:“恭喜你。”

“謝謝師尊為我護法。”

對于幾次破階都是空空老祖守在身邊的事情,寧蘭錯是萬分感激的,要知道這護法的事情十分的危險,一旦稍有不慎,就連自己都會被折損進去。

“我并沒有為你護法,我只是站在這裏而已。”空空老祖的臉上一本正經的否認,但是站在他身邊的千山童子卻撇撇嘴,對于他的口是心非十分的不屑,跟誰都說他沒有幫寧蘭錯護法,可是這一兩個人足不出戶的就在這桃林附近轉悠的也不知道是誰。

對于每次都是這麽回答自己的空空老祖,丁燭已經習慣了他的口是心非,她只是笑笑:“那也要謝謝師尊。”

空空老祖擺擺手,轉身就朝着桃林外面走去,只是走了幾步之後他又站住了腳步,一反平日裏對什麽都不怎上心的樣子,用一種相當認真慎重的口氣對着寧蘭錯說:“我知道你心中有自己的想要做的事情要去做,我不問,是因為問了你也不會說,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們是人修,無論到了什麽時候,我們人修只能做人修應當做的事情,不能逆天而行。”

寧蘭錯的心中猛地一跳,聰慧如她,當然了解空空老祖說得到底是什麽 意思,但是她臉上還是不動聲色,朝着他彎下了腰肢,緩緩的答應:“我知道了,請師尊放心。”

空空老祖則看着寧蘭錯那柔順的彎曲下來的腰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擺着手:“罷了罷了,你也是元嬰修飾了,你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只是……”他頓了一下,卻再也沒有說下去,只是一邊搖頭晃腦,一邊長籲短嘆的帶着千山童子離開了。

外面天色正好。

在人界現在很少有這樣好的天氣,特別是越靠近海城的地方越是随時随地的都是濃重的妖氣彌漫,連天空都看不見。

今日天空中竟然少見了露出了陽光,照在了那燦爛的桃花上面,更是顯得一派春.光明媚,可是寧蘭錯的心裏卻半點沒有陽光照射進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對于要去救西城洵這件事已經漸漸的從迫切的願望變成了一種執念。

她執着于如果自己不去就西城洵,她的內心無法安寧,她執着于如果不去救西城洵,他便死不瞑目,她甚至執着于西城洵一定在等着自己。

種種這些執着混在一起,變成了她現在催促着自己不斷不知疲倦的向前的所有動力。

“師叔,有一位扶江閣的修士來了。”小童女快步的走到了寧蘭錯的身邊,她細細的感受着寧蘭錯身上變得越發濃重而具有壓力的威壓,甚至連大聲說話都變的不敢起來,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

“扶江閣?”原本一直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寧蘭錯陡然聽到了這個名字有些迷惘,這些年來因為她一直都沖在戰鬥的第一線,其實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去關注各個宗門的事情了,所以現在陡然聽到了扶江閣的名字,寧蘭錯竟然還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一個專門在這次人魔大戰中為所有戰鬥中提供陣法的門派。

寧蘭錯自然的回憶了一下,并不覺得自己這些年跟扶江閣打過什麽交道,以至于對方會在這個時候上門,雖然有些不悅他們打斷了自己的思緒,但是她還是禮貌的讓小童女去帶人等候。

進了屋子裏面換了一套見客的衣服之後,寧蘭錯才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堂屋,剛剛進了屋子,一擡眼,她就看見了一個人背對着站在堂屋裏面,似乎正在看挂在牆上的那副畫。

其實算起來,那并不是一幅畫,而是整個下九重天的地圖,這是寧蘭錯在決定沖擊化神期的時候,請人專門畫出來的,那上面畫了整個下九重天人界和魔界的勢力分布圖,這并沒有奇怪的,畢竟這樣的圖在很多修士的手裏都有,只是寧蘭錯的這一張尤為的不一樣的,特別是在那魔界的分布圖上,畫着非常多的朱筆痕跡。

這些痕跡當然不是因為畫師畫錯造成的,都是寧蘭錯自己畫上的,每一個朱筆的痕跡都表示她在這裏戰鬥過,殺掉了什麽樣的大妖或者魔使。

這麽些年來,竟然一個不查已經畫得密密麻麻,遠遠看起來頗有些小兒塗鴉的玩笑感,并且這幅地圖還挂在待客的堂屋正中間,更是讓人感嘆這寧蘭錯的任性。

“不知道道友……”寧蘭錯進了屋,還沒有開口說話,就看見對方已經轉過頭來了。

現在寧蘭錯已經是元嬰修士了,就算她壓制着自己身上的威壓,但是對于不少等級低的修士來說,她還是能給對方帶來強大的壓力。

所以,寧蘭錯很熟悉自己所到之處到處都是人俯首低頭的景象。

“寧蘭師叔。”這人緩緩的朝着她拱了拱手,那清涼凜冽的聲音在屋子裏響了起來,他并沒有認真的行禮,甚至帶着幾分随意,只是臉上的笑容異常的燦爛。

寧蘭錯則在看見這個人的面孔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愣在那裏了,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