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是被邪師養的小鬼,稱之為契約傀儡師,還有一種是自由的鬼魂,有點類似于畫皮,所以叫畫皮傀儡師。
既然楊雪已經死了,那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就不可能是真正的楊雪,只是一個披着楊雪人皮的鬼魂。
真正的楊雪才死了多久,她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學會傀儡術,況且也不會有鬼魂願意披自己的皮。
只是這傀儡師是契約傀儡師,還是畫皮傀儡師,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又有大事要發生了。
我哥聽完頗有感慨:“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又漲姿勢了。”
羅捷笑了笑:“是啊,我們正道本身就有很多門派,旁門左道就更多了,對于這邪術我也只聽奶奶說過一點。”
我是真心佩服鬼婆:“師父真是厲害,不但知道這麽多道法,而且還都精通,我感覺我花一輩子時間都學不完。”
羅捷點贊鬼婆的時候還不忘誇我:“奶奶确實很厲害,但師妹也不差,這麽短的時間就學的這麽好,奶奶很高興。”
我哥一本正經:“好了,我們都知道我妹在某些方面逆天,但現在不是誇她的時候,別忘了我們還有正事。”
我被誇的飄飄然,突然被我哥這麽一打斷,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麽事兒?”
我哥翻了個大白眼:“你呀,也就是在陣法方面逆天,其他方面簡直就是個大白癡,尤其是在懷孕之後。”
我撓撓腦袋,給自己找臺階下:“咳咳……一孕傻三年,你知道的。”
我哥擡手敲我腦袋:“別說的好像你以前就不傻似得。”
我揉着被敲的地方嘟囔:“說話就說話,別老動手動腳的,仗着楚玄冥不在是嗎?小心我背後告狀啊。”
我哥變臉比翻書還快:“你竟然威脅我?我是你哥啊,你這小沒良心的,就這麽對你最親最愛的哥?”
我忍不住扶額:“親愛的哥哥,你能先收收你的演技嗎?是誰說還有正事的?別告訴我你的正事就是演戲!”
羅捷卻在一旁看的羨慕不已:“說真的,每次看到你們兄妹相處我都特開心,也特別感激上天讓我遇到你們。”
我哥立刻收斂了表情:“我這都是被我妹給帶歪了?我要說的明明就是趙德宏和楊雪的事,好了,不開玩笑了。
如果說這個傀儡師是利用趙德宏把我們引過去,那她是許了趙德宏什麽好處,她的目的又何在?為了控制我妹麽?”
我腦子清醒了不少,猜測道:“你們說會不會與趙家那晚的事有關?上次小叔不是說趙德宏對那晚的事耿耿于懷麽?”
羅捷給出了另外一種猜測:“他不是還有個女兒麽?那是他最親的親人了,有沒有可能傀儡師用他女兒威脅他?”
我哥點點頭:“都有可能,但具體是什麽情況,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傀儡師我們找不到,但是可以找趙德宏問清楚。”
我不太贊成:“這樣好麽?畢竟我們都是猜測,趙德宏到底與傀儡師有沒有關系還不知道,萬一他們沒有關系呢?”
羅捷也道:“即便他們真的有關系,但我們并沒有證據,趙德宏若是否認我們也拿他沒辦法,還會宜打草驚蛇。”
我哥無奈的嘆氣:“你們說的都對,那看來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我想了想建議道:“找小叔吧,讓他去處理,我們顧忌太多,也沒什麽資源,而他經驗豐富,考慮的更全面。”
我哥點頭:“行吧,趙德宏本來就是被他引來的,也該讓他處理,沒理由自己拉了屎還讓我們給他擦屁股。”
怎麽說話的?
什麽叫擦屁股啊?
要是被小叔或者白瑤知道,我保證他會很酸爽,畢竟白瑤的脾氣擺在這裏!
随後我哥便給小叔打了電話,将今天發生的事兒以及我們的猜測都告訴了他,他倒是答應處理,可惜要等他們回來。
我哥雖然很不樂意,但也沒辦法,誰讓小叔不像我們,都是無業游民,他有正當的工作,自然有他的任務要執行。
不過還沒等到小叔和白瑤回來,楚玄冥先一臉疲憊的出現了,我看他那麽累也不好跟他多說什麽,直接抱着他睡覺了。
好在第二天早上他沒着急走,而且比我醒的還晚,我睜開眼就看到他安靜的睡顏,真的是美的讓我窒息。
為什麽會有他這麽好看的人呢?
難不成冥界的人都長得這麽好看麽?那宋寧汐……
不可能,冥界是人死後去往的一個地方,死後和死前應該是長一樣的,只是我運氣比較好,遇見了大美男。
哪怕是已經看過很多次楚玄冥的睡顏,我還是會看的如癡如醉,舍不得收回目光,然後泛起一種伸手的沖動。
我好想摸摸他的臉。
雖然我現在平時見到楚玄冥已經可以正大光明的摸他的臉,但像這種偷偷地,跟做賊一樣,感覺肯定是不一樣。
咳咳……畢竟是偷來的嘛。
奈何他睡的太警覺了,我的手才觸碰到他的臉,就被他猝不及防的抓住了手腕,只是眼睛依然沒有睜開。
我吓了一跳,怕他誤會什麽,連忙解釋道:“別緊張,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臉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楚玄冥輕輕的應了一聲:“嗯……你只是想占本君的便宜罷了,畢竟本君是冥界第一美男子,你難免動心。”
這還自戀上了?
不過他确實有這個資本,我一點都不覺得他這樣會惹人讨厭,反而覺得可愛的不行。
高高在上的傲嬌帝君大人何時變成了小可愛?就不怕你的人設崩塌麽?
不過話又說回來,貌似最近我身邊的人貌似人設一個個都在崩塌啊!
那個在案發現場嚴肅認真,到了我家不近人情的小叔變得不正經;
在古墓裏高傲冷酷的白瑤成了跟屁蟲,還專門喜歡跟我哥鬥嘴;
原本神秘兮兮的鬼婆也變成了溫柔慈祥的普通老太太;
溫潤如玉的少年羅捷,一直走在被我哥掰彎的路上,有望成為一只小受。
目前也只有我哥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逗逼,而我人傻能力又弱,想要變強卻永遠游走在被人救的邊緣。
心思百轉間,我忍不住嘆氣,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無論好壞我都得接受,這就是所謂的宿命。
我看楚玄冥一直閉着眼睛似乎沒有要睜眼的意思,心裏有點慚愧:“還很困麽?抱歉啊,是我吵醒你了。”
楚玄冥這才緩緩睜開眼:“不困,就是累,也或許是因為有你在身邊陪着,本君竟然一點都不想起來。”
我看他确實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心突然就疼了,單手撐着腦袋看着他:“那就不起來?賴床一次好麽?”
楚玄冥松開我的手,然後攬住了我因為懷孕而變成水桶的腰:“好,你讓本君抱着再躺會兒,陪本君說說話。”
我側着身子依偎着楚玄冥:“好啊,你想說什麽?”
楚玄冥一手攬着我的腰,一手覆上了我的小腹:“如果某一天,本君和孩子你只能選擇一個,那你會如何抉擇?”
我心一驚,緊張的問:“什麽意思?你是不是遇上什麽問題了?是冥界的人接受不了我和孩子,還是因為宋寧汐?”
楚玄冥立刻否認:“都不是,本君只是想知道在你心裏孩子和本君誰更重要罷了。”
我不太敢相信:“真的?”
楚玄冥悶悶的道:“你應該知道,本君的心眼向來很小。”
我沒聽錯吧?
他居然主動承認自己心眼很小?
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到連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麽?”
楚玄冥語氣很鄭重:“如果本君說是,那你會怎樣抉擇?要本君,還是這個孩子?”
我在他胸口畫着圈圈:“我心很大,所以你和我孩子我都要,不僅如此,我還要我哥和我的親人朋友!”
楚玄冥嘆氣:“你太強求了,很多時候,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的餘地,強求也不過是為難自己罷了。”
我跟着嘆氣:“是啊,我太強求了,明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卻還是希望我在意的人都能幸福美滿。”
楚玄冥又道:“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本君希望你給本君一個明确的答案。”
我很疑惑楚玄冥的堅持:“為什麽這麽執着于答案?”
楚玄冥振振有詞:“原因本君已經告訴你了。”
我笑着敷衍:“那我也告訴你答案了。”
楚玄冥有點急:“只能選一個。”
我抓過他覆在我小腹上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選你,開心吧?”
楚玄冥臉上有驚訝一閃而過:“真的麽?”
我把他的手扯到我嘴邊,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當然是真的,只要你高興就好。”
然而,事實上我并沒有做任何選擇,我只是在安撫他所謂的小心眼而已,因為從一開始他分明就很在意孩子。
楚玄冥卻似乎信了,沒有再糾結這個選擇題,語氣變得出奇的溫柔:“讓本君再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