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靈寵,其實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被人收服了,所以才美其名曰叫做靈寵,但是歸根結底,它們跟妖獸都是一樣的,只不過一個是靠着修士的引導進行修行的,另外一個則是自己琢磨修行的。
再加上妖獸的五感其實要比修士的五感要敏銳一些,特別是對于體會妖獸的存在這一點上,靈寵和妖獸都是同樣的敏銳的。
當一一二二被放了出來,它們現在是繞着寧蘭錯在附近跑了一圈,然後才朝着一個固定的方向啾啾啾的叫着。
寧蘭錯立刻就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一邊朝着這邊走,寧蘭錯還是覺得這裏沒有什麽妖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走錯了,處于對于一一二二的信任,寧蘭錯還是繼續的走下去。
順着幽暗的森林沒有走多少時間,寧蘭錯終于發現了一個高大的洞穴,這裏面終于有點妖氣了,不過,這妖氣非常的淡,就像是要什麽妖獸已經離開了身上所殘留下來的味道。
進了洞,寧蘭錯非常的警惕,五感都繃得緊緊的,絲毫不讓自己有松懈的時候,随着越往洞穴深處靠近,這妖氣就越加濃重起來,等到了洞穴的最裏面,果然看見一條赤炎蛇正盤在巢穴裏呼呼大睡。
它的肚子高高的隆起,洞穴裏還有很多獸骨,看起來這條赤炎蛇剛剛吃飽,睡得正香,根本就發現在這個時候會有人進入自己的地盤。
這條赤炎蛇等級并不算高,和寧蘭錯持平,不過從這洞穴裏殘留下來的各種人衣獸骨等東西,不難看得出來這赤炎蛇幹殺人的勾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于一直都沒有被人逮住的主要原因,一定跟它身上不怎麽濃重的妖獸味道有關。
這厮一定是有什麽寶貝,或者會什麽技能,才能讓自身的靈力妖氣可以全部隐藏掉,否則,他這樣的妖獸,無論出現在什麽地方,随便一個修士,距離個八九十裏都應該能感覺到它身上的味道。
寧蘭錯既然已經發現了目标,而且對方還在睡覺,寧蘭錯當然不會把赤炎蛇給叫醒,趁着這樣的機會攻擊對方,這才是真正的好機會呢,她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放出了禁锢術先将對方。
帶着純淨的靈力的禁锢術套在赤炎蛇的周圍,寧蘭錯敏銳的發現,這禁锢術在地上落下的藍色光圈,似乎更亮了一些。
禁锢術上帶着陌生的靈力,讓一直都在呼呼大睡的赤炎蛇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它猛然之間擡起了那大大的頭顱,朝着周圍警惕的觀察着,不過看了一眼,他就已經發現了,距離自己并不是多遙遠的寧蘭錯,她雙手正在結印,正有一團火焰在她的掌心熊熊的燃燒起來,一看就是要發動攻擊。
赤炎蛇頓時大怒,它自從在這裏占山為王,還沒有人可在它的地盤上逞威風,現在這個小小的修士不但進入了它的地盤,還進入了它的洞穴,甚至還要在它的洞穴裏攻擊自己,這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赤炎蛇就張開了大嘴,朝着寧蘭錯噴了一口濃濃的毒物,可是,說來也非常的奇怪,這毒物就好像被什麽給限制住了一樣,噴出去之後居然如同碰了壁又朝着自己反彈了過來。
這個時候赤炎蛇才發現在自己的周圍有一圈藍色的圓圈,裏面隐隐的浮動着很多的符文,看起來,這是一個禁锢術 。
赤炎蛇才不管這是什麽東西,立刻扭動着身體就要強行從這裏面沖出去!
“碰!”赤炎蛇一瞬間就撞上了禁锢術的外圍,發出了一聲不算小的聲音,可以想象這家夥到底用處了多少的力量在這裏,隐隐的那禁锢術已經有了很多細小的裂紋。
“碰!”就在赤炎蛇因為自己被關起來之後心中的怒火更勝,打算在進行一次攻擊之後,只聽到另外一聲碰,原來是一團巨大的火球朝着自己砸了過來。
火球術,是火靈根修士最常見的技能之一,其實也是火系靈根修士最常用的技能之一,畢竟這個法術耗費的靈力不多,而且不用吟唱,幾乎是瞬發的,非常好用。
在跟 修士們糾纏的這些年裏赤炎蛇對于這個技能已經非常的熟悉了,它對于這種火球術根本就不怕,畢竟它的身上長着的鱗片又厚又辟火,這種程度的火球術丢在它的身上,那就跟玩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火球砸在身上,頓時讓它有一種被砸斷了脊梁的感覺,不僅僅如此,一股濃重的焦臭味也散發了出來。
赤炎蛇疼得唧唧直叫,它朝着自己被火球術砸中的地方看了過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它頓時覺得自己頭皮都麻了起來,只看見那身上有一處已經發黑了,原本厚厚的鱗片似乎被什麽東西給生生的燒毀了,露出了裏面鮮紅的皮肉來,随着它的扭動,那皮肉上正在朝着外面滲出血來。
面對赤炎蛇因為疼痛更加憤怒的動作,寧蘭錯卻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她甚至只是淡定在比較着自己現在的火球術和原來的火球術在殺傷力有什麽區別。
剛剛在釋放火球術的時候,寧蘭錯就發現了,平日裏都是橘紅色火焰的火球,今天,在中心的位置上,居然是藍色的,雖然這個點并不是特別大,但是砸在了赤炎蛇身上,所帶來的傷害是有目共睹的,看起來,這靈力精純之後,威力實在不容小觑。
這邊赤炎蛇的狂躁和那邊寧蘭錯的古井不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因為寧蘭錯首先出手就赤炎蛇直接給關了起來,這讓所有的戰鬥主動權統統都落在了她的手裏,她不慌不忙的一邊補着禁锢術,一邊就用最簡單的火球術攻擊赤炎蛇,甚至連地方都沒有挪動過。
而平時裏作威作福習慣了的赤炎蛇,居然真的就因為這樣的寧蘭錯給生生的折磨死了,當生命的最後一刻,赤炎蛇不甘心的吐着嘴裏的信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一動不動的盯着寧蘭錯,似乎要将她給生吞了一般。
不過,在下面一個火球術迎着它的臉招呼過來之後,它便徹底的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