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位壯漢的出現帶給康博了一些驚喜,他連忙抱拳行禮:“自然,道友請。”
說着康博便從腰間的收納包裏拿出了一枚黃色的竹葉折紙遞給了這壯漢:“還行道友笑納。”
寧蘭錯挑了挑眉頭,這是個什麽東西她還真是不知道,只是那竹葉折得惟妙惟肖,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那壯漢倒是十分熟悉那東西了,直接接了過來,便放入了腰間的收納包裏,笑着沖三人介紹了一下自己:“在下蔡克,為金火木靈根。”
趁着蔡克跟着康博正在寒暄,那個少女也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對着屋子裏其他的修行者脆生生的說:“我們只有兩個位置,現在只剩下一個了,若是還有三靈根的道友得快點了,畢竟不是每個任務都能一次拿個十五塊靈石的。”
這話倒是大實話,看板上的其他的人物最多也不過一塊靈石,還相當的耗費時間和精力,倒真不如這個看起來很簡單的任務。
寧蘭錯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的人,雖然少女說得很讓人動心,但是這個條件的苛刻讓人還真是不太容易來應征的。
雖然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但是那十五塊靈石實在是讓人垂涎欲滴,寧蘭錯原來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時至今日才知道,其實她可是相當愛錢的,要不是也不會為了五鬥米折腰了。
想到這裏,她也朝着三人走了過去,一抱拳:“幾位道友,在下也是多靈根,其中正好有一條火靈根,不知道能否與幾位道友通行?”
她并沒有說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條靈根,康博幾人也沒有問,畢竟,靈根這種事本來就是修行者的秘密,若是對方不願意說清楚也不會有人抓着刨根問底。
不過,她不說,并不代表別人不會猜。
在康博驚喜的沖着寧蘭錯行禮的時候,她可沒有漏看跟在康博身後的少男少女略帶輕蔑的眼神。
想來也是,多靈根本來就是廢柴,若不是這幻境裏的機關需求,這些名門大派又自诩甚高的弟子們根本就不會跟他們裹在一起了。
“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康博一邊從收納包裏拿出了一枚竹葉折紙遞給寧蘭錯,一邊十分有禮的問着。
要不要說出自己名字?寧蘭錯其實很是糾結。她可沒有忘記還有一個西城洵,雖然不知道西城洵為什麽對于“寧蘭錯”這個人如此執着,但是她潛意識的不願意跟這個打交道,畢竟西城洵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
現在雖然他們兩人進入了不同的光紋,但是大道修行說白了還是在同一片天地,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遇到了一起了呢?
可是,如果不說,是不是就要永遠這麽躲着西城洵嗎?先不要說能不能躲得過,就算是躲得過,難道她這一輩子就要這麽隐姓埋名的過日子?
要是說原來改名字是為了情勢所逼,不願意給弟弟帶來更多的麻煩,那麽現在一切都是重新開始,她難道還要為了一個西城洵繼續躲躲藏藏嗎?
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搞明白西城洵對于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執着,用得着現在就防患于未然嗎?
原來躲着他是人在屋檐下,現在嘛……
不過轉眼的功夫,寧蘭錯的心裏一緊兜兜轉轉的翻過了多少個念頭,最後,她終究将西城洵帶給她的那一點影響全部丢下。
都已經到了這裏,還管什麽翻天覆地,洪水滔天?
“寧蘭錯。”她緩緩的,清楚的說出了這幾個字。直到說出這三個字的之後,她才恍然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她原來到底在糾結什麽呢?
“原來是寧道友,幸會幸會。”康博對着寧蘭錯行了一個禮,顯得十分的謙遜。
對于康博叫錯了自己的姓氏寧蘭錯并沒有糾正,反正大家不過是萍水相逢,叫錯了也無妨。
當寧蘭錯介紹了自己之後,康博也将另外兩個天聖書院的弟子介紹給了他們兩人。他們三人都是天聖書院的戍級弟子,不過,跟康博相比,另外兩人無論是進入門派的時間還是修行的等級都要被康博欠缺不少,所以,理所應當稱呼康博一聲師兄。
那位和寧蘭錯有過一面之緣的六片竹葉的男弟子叫做周成,而另外一位只有五片葉子的女弟子則叫做丁梅心。
幾人在互相介紹的時候,寧蘭錯一邊同他們點頭寒暄,一邊卻在翻看着手裏面的那片黃紙做成的竹葉,暗暗的猜測着它的用途。
周成倒是不記得寧蘭錯了,畢竟像是她這樣從三千世界爬上來的修行者實在是太多了,他哪有心思一一都記得。不過,對于這種大門派的弟子來說,到底是對于這些從三千世界出來的修行者看不上的,更不要說還是一個多靈根的散修,更是打從心底裏面輕視。
他看着寧蘭錯翻看着手中的竹葉,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雖然語氣還是溫和,但是到底還是帶着些掩飾不住的輕嘲:“那是我們門派的傳聲符,貼在身上進入幻境以後,只要不離開幻境,哪怕不在一處大家也可以通過這傳聲符互相聯系。這本來都是些微末伎倆,寧道友沒見過嗎?”
原來是傳聲符,和寧蘭錯自己猜得倒是沒有什麽差別,只不過下三界這傳聲符比三千世界裏的傳聲符做得要精致漂亮多了。
丁梅心也聽出來了周成的不屑,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不動聲色的開口微笑:“每個門派的傳聲符都不一樣,認不出也沒什麽。”
聽到丁蘭君的話周成抿了抿嘴角不再說話,只是快步跟上了走在前面正與蔡克說話的康博,一副不願意再多話的樣子。倒是丁蘭君朝着寧蘭錯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這才也跟了上去。
幾可不見的揚了揚眉頭,寧蘭錯勾了勾唇角,并不與周成計較,倒是多看了丁梅心幾眼,這個少女身上有一種讓人極為舒服的東西,無論是說話做事總讓人如沐春風,剛剛她還以為是天聖書院的弟子身上都是如此,可是等到靠近了她才發現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