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啊[女A男O] - 第 43 章 43.你是我的英雄

第43章 43.你是我的英雄。

蓋被子純聊天。

謝純在酒吧喝悶酒。

她實在想不清楚聞就到底在想什麽, 确定關系後他們明明相互依賴,相互喜歡,阿就也很主動, 可是身份一暴露他态度就九轉十八彎,離家出走一次,回來嘴上雖說要跟她結婚,可是又不願意跟她親密, 也沒再說過甜言蜜語,她不确定他還喜不喜歡她。

糟糕,太糟糕了!

明明再過兩周她們在法律就是合法夫妻關系,以後每天她都能看到他,理應安心才對。

可是聞就越是平靜, 越是像尋常這樣,她就越不知道該怎麽辦。

“謝純?你怎麽在這兒?”

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循着聲源處望去, 在色彩斑斓又昏惑的酒吧裏看到臉上略微疑惑的南耀,和他身後繃着臉陰沉沉的棠溪。

自從聞就鬧失蹤,她就沒再出現過植物引力。

南耀眼底還閃爍着些許興奮,随意在她身側落座,随意點了杯雞尾酒問她道:“聞就上次發郵件給園長說辭職, 你也沒來了,聞就呢?他現在在哪兒?還好麽?”

“他很好。”謝純嗓音淡淡,略有些敵意瞥向坐在南耀旁邊的棠溪, 道:“月底, 我們會在蘇黎世星結婚,希望二位有空能來。”

在植物引力, 聞就跟南耀關系好, 或許他看到南耀心情會好點。

至于棠溪, 純屬她那點詭異的自尊心作祟,總想提醒對方別再觊觎聞就。

果然。

南耀笑逐顏開:“恭喜恭喜。”

他頓了下,隐隐覺得好像有點太着急了些,畢竟這兩人談戀愛也沒多久,不禁打趣道:“沒想到,聞就還會玩兒閃婚這一套。”

“聞就呢?”棠溪觑見她跟前七八個喝空的酒杯,以及她身上定制的高昂西裝,與前段時間在尤裏斯莊園的打扮完全不一樣,再加上以她對聞就的了解,他向來按部就班,閃婚屬實不像他的風格。

這麽一想,她眉峰微微一皺問:“你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裏?”

要知道酒吧酒水貴,又魚龍混雜,聞就是絕不可能允許謝純單獨跑來的。

這話聽在謝純耳朵裏意味就不同了,活像是嘲諷她和聞就感情不牢固。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要遮掩,渾身的刺活像豎起來了般,她冷笑道:“聞就在哪裏輪不到棠小姐操心,他好得很。”

棠溪沒再繼續問,擰着眉并不相信。

還是南耀摸了摸下巴,抿了口雞尾酒笑道:“懂了,你們兩這是出感情問題了。”

這是個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謝純別開眼,不語。

“雖然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南耀單手撐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苦惱煩躁的Alpha道:“但……我知道的聞就,心裏想的是怎麽把日子過好,就算跟你交往以後,想的也總是你們兩個人怎麽把日子過好,所以如果有什麽矛盾,他肯定是在為你們兩個人未來考慮……”

為他們兩個人的未來考慮麽?

可是她不需要他再考慮什麽,無論遇到什麽事情她都會去解決,她相信她能給聞就帶來幸福。

他只要像以前那樣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就好了。

謝純沉吟了下,緩緩道:“他什麽也不需要考慮。”

“這只是你們Alpha的看法,”南耀謝純一笑,雙腿交疊直直看着她,眼睛裏含着幾分戲谑道:“不是我們Omega的看法。”

謝純眉頭皺得更緊。

聞就到底在考慮什麽?

棠溪薄唇微微抿着,問:“你們Omega是什麽看法?”

“共同進退,我們不是被鎖在鳥籠裏的金絲雀,不是容易被摧殘折斷的草木,也擁有自己的力量。”南耀笑道:“如果Alpha總覺得一個人能解決所有問題,那麽這就是兩個人感情問題最糟糕的地方。”

“刺啦!”

一道閃電轟轟響了起來,酒吧裏燈紅酒綠一瞬間熄滅。

緊接着像遭掀起來似的搖晃起來,人群裏不知道誰驚叫了聲:“地震!快跑!”

酒吧裏本來就人擠人,這會兒亂作一團,全都瘋狂朝外面走。

天花板撕裂出一條巨大的裂痕,灰塵洋洋灑灑落下來,吓得一群人夠嗆。

謝純在地面轟鳴那瞬間一顆心仿似墜入谷底,在黑暗裏不斷穿梭過人群,每一秒呼吸都變得萬分困難。

聞就,聞就還在家!

黑暗裏,棠溪一把拽住南耀往外面跑:“跑!”

南耀太陽穴突突突直跳,一只手被她緊緊拽着,曉是他經歷過大風大浪,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可是他惜命,他那剛買的房子才花掉他所有積蓄,他還沒好好享受!

他從沒像此刻這般害怕過,父母離婚他沒害怕,母親出逃他沒這麽害怕,父親跳樓他也沒這麽害怕,可是現在他胸腔裏那顆心髒仿佛要跳出來似的,耳邊全是嗡嗡嗡的忙音,整個人幾乎是被拖着往外走的。

若不是手被緊緊攥着,他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轟轟轟!”

地面還在撕扯,充滿紙醉金迷的酒吧淪為悲慘者的墓地。

“棠……棠溪。”他嗓音帶着顫抖,悄悄把手握緊了些。

黑暗裏不知道誰撞了過來,生生把十指相扣的手給沖散,南耀在人群裹挾裏被撞倒在地上,手指、背、腰腹、腿被踩在地上,他疼得鑽心,好幾根骨頭都在疼,只能拼命抱着頭不受傷。

棠溪……棠溪……

棠溪是不是出去了?她不來救他是應該的。

現在地震,調轉回來被砸死的可能性那麽高,還得撕開人群,太危險了,她确實不該來。

南耀開始後悔,不該随便來酒吧的。

那一瞬間,世界仿佛天崩地裂,他覺得他可能要死在這裏了。

“南耀!南耀!”

“南耀!你在哪裏!”

在混亂中,他聽到棠溪一聲比一聲清晰又慌張的聲音。

她回來了?

下一刻,南耀在昏暗裏被一雙手撈起來,他趴在對方肩膀上心髒砰砰直跳,不知道怎麽眼淚嘩的一下就滾落下來,“嗚嗚嗚……”

背他的人:“……”

下一刻他就徹底哭不出來,因為他聽到不遠處棠溪還在驚慌失措喊:“南耀!南耀!”

南耀哭了一下,哪裏想到救他的不是棠溪,還不知道棠溪往哪兒瞎擠,揚着哭腔嚷嚷:“棠溪你個混蛋!快點往外面跑!”

棠溪心下一松,忙循着聲音往外面沖。

當幾人沖出酒吧,背後的樓層“轟轟轟”塌下,斜斜朝左側倒下。

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傾盆大雨。

“嗚嗚嗚。”南耀被淋成落湯雞還在哭,他被放下來的瞬間擡頭看恩人,一看是謝純震驚了下,又抽抽噎噎揩揩眼淚道:“那個……謝謝啊。”

謝純別開眼道:“嗯。”

棠溪一沖出來就望見謝純将背上的南耀放下,她深深看了他,三步并兩步沖上去将他一把收入懷中,滿是失而複得的慶幸,心髒砰砰跳得厲害,濕漉漉的臉埋在他脖頸裏:“南耀……南耀……”

“我……我在。”南耀猶豫了下,他能感受到她害怕。

這是他第一次從Alpha身上看到,可偏偏她不是因為自己害怕,是因為他而害怕。

謝純出來就給管家播了電話。

“謝總不必擔心,全家安全撤離,”管家言笑晏晏安撫道:“聞少爺他很安全,現在正在給聞家長輩打電話報平安……”

謝純暗暗放下心來,同時知道他第一時間給父母打電話,沉默着挂斷了電話。

明明剛才她的情況也很危急,為什麽第一個不給她打電話。

她在他心裏,已經不是第一位了麽?

謝純閉了閉眼,驟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她當然可以一輩子禁锢着他,讓他一輩子就看着她一個人。

可是聞就的心呢?

她一直要的就是他的心。

她偏執地、瘋狂地想要他的全部,可是她開始懷疑她還有沒有辦法重新得到他的全部。

雨水嘩啦啦下着。

渾身淋得濕漉漉的,她仿佛又回到許多年前謝經略死時掉進河裏那麽冷。

地面漸漸恢複平靜。

好像一切又恢複了秩序,可是街道上到處是碎裂的石塊,不少建築撕裂。好在現在的建築帶有防震功能,傷亡人數并不多,不過後期政府還得花費一大筆花銷才能恢複。

整座城市陷入了黑暗。

這讓路邊有些還沒壞掉的路燈顯得尤為怪異。

“謝謝。”棠溪抽了空隙始終舍不得松開南耀,測着頭望着她側臉道。

謝純不知道他們是什麽談戀愛的,特別是前情敵秀恩愛讓她更為煩躁。

明明現在她應該沖回家去安慰聞就,抱抱他,讓他也抱抱她,可是她突然覺得他或許并不重要呢?他已經有親生父母安慰了,他或許并不那麽需要她。

她還記得出來時他的拒絕,他的借口拙劣得她都不忍心拆穿。

謝純淡淡“嗯”了一聲,轉身開車坐上駕駛座。

點火,驅車離開了。

棠溪和南耀看她開車離開,兩人隔着黑夜久久對視。

南耀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看棠溪比任何時候都順眼,雨水帶走的溫度讓人亟待追尋。

也不知道誰先開始的,合着冰冷的雨水,四片唇瓣糾纏,熱意逐漸讓消失的體溫回暖。

親完後南耀臉頰微微燒燙了,昂着頭懊惱道:“我……我剛才是因為不清醒。”

沖動,實在太沖動了。

“我也不清醒。”棠溪呼吸粗重,隔着黑夜看着他。

南耀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心情驟然又變得很糟糕道:“我現在清醒了。”

“我也是。”棠溪一動不動盯着他看。

南耀咬着唇瓣,你一句我一句徹底消散的是暧昧的氣氛,所以剛才的親吻擁抱都是因為害怕産生的沖動,其他什麽都不是,他一瞬間驟然覺得委屈,嗓音又平又硬僞裝着:“現在,我很清醒。”

哪知道下一刻,黑暗裏模糊的影子朝他靠近,濕冷溫熱的唇瓣重新吻上他的唇。

南耀腦子裏一根弦繃斷了,踟蹰在那瞬間消弭。

他想他真的要完了,他怎麽能……怎麽能貪戀着她的吻……不想着推開,甚至想要重新擁抱她。

那邊謝純沒回家。

她将車開到之前聞就租住的小區,這裏的房屋也遭撕扯了,情況比酒吧那邊要好得多,損壞程度比較輕微。

冒着着傾盆大雨,謝純跑進了小區裏,進了單元樓通過樓梯朝上面跑,身上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樓梯上,她推開門跑到陽臺将聞就的花花草草一盆盆搬了出來。

那兩只小雞在聞就離家出走的時候就送到別墅去了。

這些植物是聞就精心呵護的,陪伴了他們許久,如果被弄壞了,他肯定會難過的。

聞就給謝純播了七八個電話,一個都沒接通。

他一聽管家說她沒事,暗罵她故意不接他電話,讓他提心吊膽,旋即又想起挂在陽臺上的植物,那裏面有一株非常重要的換花藤,是他偷偷從實驗園裏帶出來獨自研究的,此外裏面每一種植物都是他養的寶貝!

聞就心急火燎吵嚷着要回公寓,管家被鬧得沒法,只好讓司機送他。

現在科技發展比幾百年前先進許多,防震技術有很大的提升。

房屋的損壞程度會根據防震結構和材料的不同有所不同,像謝純的別墅,随着地震搖晃,壓根沒出現什麽問題,他當時吓得往外面跑,誰知道回頭一看,搖是搖了,但折騰着愣是沒把別墅給撕碎。

等搖完了,管家才得意洋洋說起這座別墅的建造原理。

聞就抵達小區,望着像被撕扯過的小區,突然有種很強的心理落差。

不過他不是來找心理落差的,他得把植物給搞出來!

司機和保镖勸他別去。

他不能放棄那些植物,那些植物不僅僅是植物,是他這幾年的快樂,是他的寶貝,意義不一樣的。

電梯不能用了,他只能跑上去。

保镖們面面相觑,也跟着跑。

聞就一口氣竄到六樓,就望見門開着。

他還在疑惑是誰,進去就望見窗戶被撕裂得破破爛爛的陽臺上,外面電閃雷鳴。

謝純将挂在半空的吊蘭給拿了下來,轉身朝外走時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你在這裏做什麽?”

聞就望着她完好無損心髒突突突直跳,沖過去一把抓住她道:“這裏危險!”

她來這裏做什麽?她到底知不知道這裏是危房?!這裏的防震措施做得顯然不如別墅,她不回別墅跑這裏來找死麽?萬一餘震來了呢?

“你的植物,沒壞。”謝純沉默了下,把那顆吊蘭塞到他懷裏。

聞就看她淡淡模樣又氣又恨,驟然意識到這混蛋是為了幾盆植物,鼻尖酸酸澀澀罵道:

“你!你不接我電話!就是跑來這裏搬植物?!”

謝純薄唇抿成一條線,看着他什麽話也沒說。

生氣了?是……擔心他?

這一瞬間,聞就突然想起高一那年,隔三差五就下冰雹把地裏的菜打壞,是謝純去搞了一塊大大的厚布把菜地給蓋上,他和謝純就像兩顆菜似的頂着布看外面的下的厲害的禀報。

他不知道想到什麽,笑得陽光燦爛沖她說:“謝純謝純!你是我的英雄!”

前世他永遠是一個人去護着什麽,或許別人會噓寒問暖,可是沒有人能替代他,可是謝純不一樣,她像一個高高的大樹,雖然嘴巴兇兇的,可是每次有事情的時候她都會擋在前面。

是哪個時候吧。

他對她的友誼裏摻雜了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他或許從那時候就沒那麽純粹的将她當朋友,他沒談過戀愛,可卻已經泡在了每日每日的甜蜜裏。

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為什麽真假少爺的事情出現後他總是躲着她,總是偏向于選擇棠溪也不選擇她。

他骨子裏終究是自卑的,潛意識就覺得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

他配不上她啊,他不敢喜歡她了,鬧翻了不敢喜歡她,他寧願放棄那懵懂的喜歡,退回到了原地。

他,很早很早就喜歡她。

可是很遲很遲才發現他那麽喜歡她。

“刺啦!”

窗外閃過一道閃電,冷光劃過屋子裏的每個角落。

聞就不知道是被吓得還是怎樣,鬼使神差撲進她懷裏緊緊擁住她。

謝純愣住,這還是鬧翻後他初次真正擁抱她,天知道她等這個擁抱等了多久,濕冷的心髒好像又重新跳動起來:“阿就?”

“謝純,你這個大傻瓜!”

聞就把頭埋在她懷裏,委屈的眼淚不知道怎麽奪眶而出,他在家裏地震的時候沒有她在身邊,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可是偏偏她怎麽都不接電話,就算別墅固若金湯又怎麽樣,他就是想要她抱抱他,他梗着脖子昂着頭看她憂郁模樣,單手推着她的肩膀抵到牆上,另一只手把盆栽放在旁邊架子上,湊上去準确吻住她的唇。

Alpha的身體又濕又冷,也不知道在外面淋了多久雨。

謝純只覺得四肢百骸像被電流竄過似的,酥酥麻麻的。

她的寶貝,還在乎她。她意識到這個像每個細胞都複活了般,擁住他的肩膀回應着他青澀的吻,感受着他身上似有若無傳來的溫度,唇角露出一絲絲微笑。

一吻結束。

“謝純,你聽好,雖然你暴躁你兇,你身上有好多好多缺點,你還想關我!我很生氣很生氣,可是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聞就深深看着她,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在地震來的那瞬間他是真的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甚至後悔沒早點跟她說清楚,索性把沒說的一股腦全部說出來道:

“你是我的英雄,

“我承認我高中的時候對你心思就不單純,我高中就喜歡你,

“學校裏Omega送給你的情書,我收到都光明正大當着你的面扔掉了,我其實就是不想你打開看。

“我喜歡你跟我一起種菜養雞,喜歡跟你幹很多很多事情,無論這個世界重新來多少次,我都喜歡你,你不準再不接我的電話,不準兇我……”

謝純心髒像被點燃了般,顫抖着,滾燙着。

高中就喜歡她?她不是單戀,他們是……

“你不要那麽傻……”聞就揚着哭腔說着。

謝純扣着他後腦勺重新吻住她,這回跟剛才的親吻又是不同,她焦灼緊急的想要證明他的話,一顆心完全因為這語無倫次的話而心花怒放,此前的憂郁一掃而空,只想感受着Omega身上的溫度。

“唔。”聞就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環上她的脖子。

口腔裏空間一點點被占據,呼吸變得又粗又重,他被吻得哼哼唧唧。

“聞少爺!”

門外傳來保镖心急火燎的聲音,幾個人一下子闖進狹窄的小公寓。

還在熱吻中的兩人被吓得分開,齊刷刷朝門口望去。

聞就羞得臉都紅了,一把将謝純推開,忙躬身去抱花盆,指揮道:“這裏這裏,植物都在這裏,要全部搬回別墅。”

謝純被打斷了活像從天堂掉到地獄,渾身散發着低氣壓望向幾個不速之客。

難得氣氛那麽好,阿就願意敞開心扉,說不定還能……

幾個保镖還在疑惑老板怎麽在這裏?

不過他們還沒疑惑兩秒,隔着黑夜接觸到對方暗沉沉且刺刺的氣壓吓得趕緊埋頭幹活搬盆栽。

欲求不滿的Alpha是決不能随便惹的!

接近八十盆盆栽被搬下樓放進車裏都半小時後了。

回程路上,聞就坐在謝純車上回去,他揪着安全帶不自在望着外面有些糟糕的路況,渾身發燙,難堪又羞恥道:“你……你就不能……別總想着……別總想着……”

坐在旁邊的Alpha看似認真驅車,可實際上滿車子都溢滿了她的信息素味道。

若說以前還好,可現在他被她完全标記過,這信息素又充滿了誘惑,濃烈的信息素讓他隐隐有了發情期前兆,不禁又氣又懊惱起來,早知道就不該亂說話,不然也不至于……

謝純坦然,扭頭定定看了他一眼道:“我想。”

聞就咬着唇瓣,心裏慌得不行:“可是……可是我不想!”

室內的信息素味道逐漸減淡了些。

這讓他稍稍舒緩了些,擦了擦額頭的汗尴尬提議道:“除了那個,我們還可以做別的。”

“什麽別的?”

“譬如,蓋着被子聊聊天,你就沒有什麽想問我的?”

“有。”

“那就說好了。”

“嗯。”

聞就暗戳戳放下心來,看來是同意了。

哪知道回了別墅,保镖們拾掇着大大小小的盆栽,聞就催促謝純回房間洗澡換衣服,謝純一進了房間反手就将門給關了,一把将站在衣櫃前給她找衣服的聞就給橫抱了起來徑直朝浴室走。

“你幹嘛?你!”聞就頓時警惕起來。

謝純被他挑起的火久久不滅,再加上他撩撥的話簡直要把她給逼瘋了。

現在看他驚慌失措的跟個小兔子似的,親親他的唇角哄道:“洗澡,一起。”

聞就哪裏敢跟Alpha一起洗澡,羞得拔腿要跑!

謝純已然把人卡在牆壁的方寸之間,頭頂嘩啦啦的溫水噴灑下來,她單手扶着他的臉鋪天蓋地吻了上來,另一只手去扯身上濕噠噠的衣服,粗重溫熱的呼吸一下下噴灑在他臉上,他心髒撲通撲通跳着,雙手抵在她胸口掙紮了起來道:“你不說不幹別的?你別亂來!”

“我沒答應。”謝純摩挲着他的臉,斷斷續續親吻他的額頭、眉、臉頰,下巴。

聞就害怕,上次一點都不美好,還好疼好疼,他一點都不想要,吓得直哆嗦,臉色都蒼白了:“謝純我們能不能不做……那個事情一點都不好……我我我……我說不定肚子裏現在就懷了你的孩子……咱們這樣不好……”

“你怕?”謝純扣着他下巴,近在咫尺将他模樣盡收眼底。

她徹底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不禁又懊悔又自責起來。

早知道上次就該溫柔一點,一定是吓到他了,所以才總拒絕跟她親密,可是這種事情她忍一次兩次忍得住,懷裏是心愛的Omega,怎麽可能次次忍得住?

聞就拼命搖頭,死鴨子嘴硬道:“我才不怕。”

“乖,不怕,”謝純親親他的眼睛安撫,微微笑着将額頭抵在他額頭上,深深看着他誘哄道:“這次不疼的。”

“真的?”

“真的。”

“你如果不喜歡,疼的話告訴我。”

“這樣啊……”

聞就根本拗不過謝純,他被哄着半推半就在浴室就從了。

與上次不同,謝純這次極盡溫柔之能事,感覺完全不同。那感覺很難形容,渾身酥酥麻麻的,有一點點難受,可更多的一種羞恥又舒服的感覺,第一次結束的時候,他甚至有點依依不舍。

開了葷又憋着股憂郁情緒的Alpha沒打算一次就放過他。

在這種事情上,聞就還比較害羞,總想着關燈。

謝純卻不,壞心眼要開燈看他的模樣,畢竟上次混亂下都沒好好看看他。

“寶貝,我好久沒聽你喊我老公了。”

她把人抵在衣櫃前,從後面擁着人低啞着嗓子附在他耳邊溫柔誘哄道:“叫一聲聽聽。”

“嗯,”聞就承受着alpha,腦子亂亂的,被欺負得都要哭出來了:“老公。”

……

這一搞到清晨陽光灑落進來才将将結束。

聞就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清理都是Alpha抱去浴室清洗的,回到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意識消散前他還在想,不是技術不好麽?

為什麽他覺得……其實還挺不錯的。

作者有話說:

他為什麽不能自己完結?感謝在2023-02-15 03:12:03~2023-02-19 16:4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卿卿、亂碼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