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啊[女A男O] - 第 38 章 38.反複的夢境

第38章 38.反複的夢境。

聞就:“你看過AO片麽?”

“你找我?”

謝純站在客房裏并沒落座, 淡淡問了句,客氣得像陌生人似的,此刻聶爾白抱着謝意用鼻尖親昵的蹭蹭嬰兒的小鼻子, 在瞧見她時臉上笑意斂散,眼睛裏的柔情頃刻間化為煩躁,這變臉速度像一根尖尖的刺紮進她心底。

那是,聶爾白對她從未有過的。

以前她總以為聶爾白寡淡冷漠, 後來看到她對謝意無微不至的愛護,才知道她只是不對她溫柔而已。

不過這種刺痛僅僅持續兩秒就消散了,對這些事情她早就看淡了。

得不到的,強求也沒用。

聶爾白将謝意抱得更緊,眼底閃爍着些排斥, 蹙眉道:“我沒找過你。”

跟謝新城急切的想将謝純叫回繼承謝家家業不同,她更希望跟過去切割, 跟謝經略的一切切割,像過去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你不是……”謝純話沒說完,倏而意識到情況似乎不太對勁,面色沉沉轉身朝外面沖去。

不對!肯定有哪裏不對!

她“嗯”了電梯,望着頭頂變化的數字眉頭狠狠打了個死結, 從沒像現在這般着急慌張過。

“叮——”

電梯門開了,裏頭站着六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

即便穿得西裝革履,可這幾個魁梧男人面容粗糙, 難掩匪氣, 是那種很不好惹的人,那眼神不經意落在謝純身上, 讓她隐隐有種小雞仔被獵鷹盯上的危險感。

謝純踏進電梯裏, 站在幾人中間擡手摁了電梯樓層。

透過銀質牆面, 能看到這些人在她進來時目光瞬間鎖定她,她慢條斯理解開袖口,扯掉繁雜的領帶随意系在手臂上,眼神愈發冷了。

電梯樓層數目不斷在變。

5樓。

6樓。

7樓。

到8樓時背後六個交換了個眼神,猛然朝謝純撲了上去。

謝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拽了個保镖狠狠朝牆壁上砸去,一腳往另一名裆下踹去,那人當即疼得弓腰慘叫,鋪天蓋地的信息素灌滿電梯,陰冷狂躁,壓得其中一個Alpha差點朝地上跪去,剩下的都是Beta,對他們根本沒影響,她背後兩名Beta齊齊朝她肩膀踹去,毫不客氣掏出兜裏準備的短短的激光鋼棍,一按按鈕,激光鋼棍頓時抽出一米。

謝純朝前一個踉跄,回頭就望見五根激光鋼棍閃着藍光朝她步步逼近。

這群人,是有備而來。

另一邊,聞就睡得迷迷糊糊,不斷颠簸着,也不知道怎麽四周突然密閉,鼻尖俱是汽油臭烘烘的味道。

他這是去哪兒?阿純要帶他去哪兒?

許是解酒湯起了作用,聞就在颠簸的路上被搖醒了。

他一睜開眼睛就被亂糟糟的汽油味熏到了,雙手被綁着,嘴巴用膠布封上,伸展下四肢都要撞到頭。

被綁架了!他腦子裏閃過這念頭,短暫震驚慌張後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簡單判斷了下此刻他應該在後備箱裏,身上的手機早沒了。

不知道綁匪有沒有兇器?謝純去哪兒了?

他沒法打開車子後備箱,身體蜷縮得久了些酸痛不已,他嘗試着掙脫背後的繩索,可那繩索越掙越緊,他有些慌,不知道綁架他的人到底要幹嘛?有些慌得額頭冒汗。

許是黑暗的緣故,他脖頸下貼在襯衫衣服下的鑽石項鏈折射出淡淡的光,顯得有些許突兀。

半個小時後。

車子停了,後備箱打開,稀薄的空氣終于寬敞清新起來。

聞就繼續裝暈。

打開後備箱的保镖直接上手将他扛在肩上,混着黑漆漆的夜色,他胃被頂得難受,眼睛掀開一條縫偷偷朝四周瞥去。

這是片荒山野嶺。

十步之外停放着體型龐大的圓形飛船,四周燈光随着開關“啪”的一下亮堂起來。

另外幾名黑衣人拍拍手上的灰塵打開車門齊齊朝飛船走去。

一名黑衣人忍不住嘆道:“那麽漂亮的男O賣到羅馬星系,也太可惜了。”

“難不成你還想留下?”為首的男人唇角譏诮,哪裏不知道他們那些歪心思,警告道:“老大下的命令,必須盡快把人送走。”

羅馬星系?那個亂成一團,還停留在奴隸社會的星系!

在羅馬星系的星球上,Omega沒有任何人權,幾乎是作為生殖工具存在。

他不僅被綁架了!還要被賣到那種地方!

聞就腦子嗡嗡嗡響着,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繼續聽着。

不能亂,他絕不能自亂陣腳!

“羅馬星系那一片亂得很,把這男O賣過去當奴隸,估計沒幾天人就被折磨得沒了。”

另外幾人見氣氛冷凝,忙打趣活絡氣氛:“不過說真的,現在得虧是謝純破産失勢,若是換以前的謝純,我們可不敢随便動。”

為首的男人道:“這次完事兒後咱們先在其他星系躲躲,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複又覺得叮囑得不夠,補充道:“在飛船裏應該要度過三天,食物是水不能過分揮霍。”

“知道了。”

“明白。”

“知道。”

幾人颔首。

在聯邦法案中,明确規定不能販賣人口,若是販賣人口系是高階Alpha和Omega則罪加一等,将會視為人才流失,造成聯邦帝國損失,一般人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更不敢随便招惹高階Alpha和Omega,一旦招惹意味着下半輩子的牢獄之災。

像他們這種亡命之徒,觸犯法律,身上背着的案子大大小小,絲毫不在乎多犯這點罪。

聞就聽來聽去,看來是他們口中的“老大”主使的。

可是在首都星能随便綁架人,非富即貴,細細數來就那麽幾個,誰跟他有仇啊?

幾分鐘後。

他被扛進一個房間,對方将他粗暴的扔在床榻上。

“這Omega細皮嫩肉的,要不把繩索給解開吧。”一個綁匪提議道:“反正也不對我們造成威脅。”

聞就此刻無比慶幸自己這張漂亮沒危害的臉,內心瘋狂嚎叫“解開解開”。

可惜為首的人冷酷拒絕:“不行。”

“那他吃飯怎麽辦?”其他綁匪又問。

那人沉吟了下,顯然有些不耐煩道:“喂。”

“這……”顯然誰都不想伺候個男O,不禁面面相觑起來。

聞就:“……”

那上廁所呢?

沒人替他問這個問題,一群綁匪又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聞就掀開眼睛望着船艙,沒過幾秒就察覺飛船晃動幾下,竟開始起飛,窗外樹木逐漸下墜,變成一片黑漆漆的夜空。

對方六個人,全是Alpha。

聞就又掙紮了幾下,始終掙不脫繩索,不由得起身四處觀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辦法逃跑,潰敗的坐在床上憂心忡忡,也不知道謝純怎麽樣了?他到底是怎麽被綁架的?為什麽謝純不在他身邊?

電梯裏苦戰的Alpha和Beta俱被打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謝純一腳踩在一名Beta手背上,毫不客氣碾了碾,嗓音裏蘊含着狂風驟雨,仿佛下一刻就會将人千刀萬剮:“說!派你們來的人想幹嘛?”

“我……”那Beta四肢像被拆卸過重組般,疼得冷汗直冒。

謝純用鋼棍抵着他後腦勺,冷峻道:“人腦後用控制神經的部分,我只要控制力道從這裏砸下去,我敢保證你不會死,但會變成癡呆。”

Beta冷汗直冒,後腦勺上硬邦邦的東西像鋒利的刀般令他無所适從,哆嗦道:“他、他讓我們把你……把你送到1205,給你……給你打針誘導劑……”

誘導劑,顧名思義。

alpha和Omega用不同的特殊時期,一般出現在比較固定的時候,市面上誘導劑會令alpha和Omega的特殊時期提前。但是由于誘導劑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且藥性不穩定,早些年就遭聯邦頒布法案禁止,不允許任何藥店售賣。

“誘導劑呢?”

謝純嗓音凜冽。

Beta把褲兜裏的針管遞給她。

她接過針管,眼底迸射出幾分危險的光,旋即面無表情摁了12樓,出了電梯敲響了1205房門。

聞衡穿着浴衣開門,渾身泛着熱氣,臉頰紅撲撲的。

一開門就望見面色疏冷的謝純,隐約嗅到她暴戾的信息素味道,以為她已經被打了誘導劑,不禁雙腿有些發軟,羞紅了臉頰主動勾住她的脖頸道:“謝純姐姐……”

謝純毫不客氣将誘導劑紮進他後頸腺體。

“你!”粗暴的手法讓聞衡痛苦悶哼,捂着脖頸震驚望向她,呼吸困難:“你、沒中招!”

“說,你把聞就怎麽了?”謝純直勾勾盯着他,滿是危險。

藥效翻騰劇烈,聞衡臉頰滾燙,渾身酥軟,扶着牆壁幾乎站不穩,咬牙道:“我、我要讓他一輩子消失!讓他永遠不能再打擾我!”

既然被謝純發現了,那不如誰都不要好過!

謝純沉着臉轉身朝外面走。

“你不準走!”聞衡渾身燒了起來,小腹那團火瘋狂叫嚣着,擡手着急抓住她的手臂道:“如果你娶我,我……我就告訴你他的消息。”

不能讓她這麽離開,要是讓她離開,一切都完了!

謝純撥開他的手,并不繼續停留。

“謝純!謝純!你不準走!”

聞衡每次挪動一步都極為費勁,腦子暈乎乎的,想追上去可一點點辦法都沒有,朝前跨一步就跌倒在地,渾身像火球般滾燙,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只想有什麽東西降溫,誰來将他撕裂才好。

謝純出門停頓一秒,像是想起什麽般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導航APP,密密麻麻的帝都地圖網絡上出現了一個紅點。

那個紅點正在迅速撤離帝都,朝着另外一顆星系而去,乘坐工具應該是飛船。

上次送給聞就的項鏈裏有內置定位系統,這個系統是幾年前定制時裝載的,怕的就是聞就一聲不響離開,她完全找不到人專程內置的,她那時候總挖空心思怎麽将Omega留下來,怎麽讓他永遠也逃不掉。

沒想到,第一次用定位竟然是因為這種事情。

她給曲燃撥了個電話,長話短說:“準備三艘飛船,召集五十名最好的保镖。”

曲燃察覺她語氣冷凝,像發生了什麽糟糕的事情,忙道:“好!”

半個小時後。

謝純乘坐上飛船追趕,絲毫不敢懈怠。

遭遇綁架的聞就在船艙裏憋尿憋得難受,走來走去都不能消除那種想要放水的感覺,索性踹了幾腳門嚷嚷道:“我要上廁所!快幫我解開繩子!我要上廁所!”

外面的保镖早就知道他醒了,誰也不想搭理他。

這會兒聽他要上廁所,對視了眼,都有些煩躁。

“老二說不能給他解開繩子,怎麽辦?”

“一會兒他尿在褲子上,到時候賣不出好價錢!”

“那給他解?”

“解開,等上完廁所就綁回去。”

兩名保镖合計了下,覺得可行,這才把門打開,一個兇神惡煞給他解手上繩子,一個拿着鋼棍抵着他腦袋威脅:“別耍花樣,上完廁所馬上出來!聽到沒有!”

聞就憋得慌,聞言忙小雞啄米答應。

等繩索一解開,他就進了廁所,把門一關坐在馬桶上舒爽放水,喟嘆了聲後又揉揉被綁紅的手腕,神色再沒了方才的慌亂,肅然分析道:“他們手上只有鋼管,應該沒有槍械,我應該能解決。”

這時候,他無比感激聯邦帝國禁止攜帶槍械的規定。

定位系統裏有語音檢測,能直接傳輸到謝純手機上。

此前信號并不好,一點點語音都沒檢測到,信號好不容易好些檢測到語音,謝純就聽到這話,當即又着急又焦灼。

什麽叫能解決?他想做什麽?

他難不成想自己動手跟那群綁匪打一架?!

謝純沒想錯,聞就就是要跟綁匪火拼。

他這麽想也這麽幹了,他前世生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和平年代,而是星際末世中期,文明和混亂共存,□□和異常時常出現,大規模的遷徙他不是沒遭遇過。

那時候他們孤兒院的孩子,每次遇到侵襲□□都要跟着園長遷徙。

由于他是年齡稍大些的,自然而然要保護年齡小的,一些格鬥是必須學的,因為污染物的緣故,他們也必須學習怎麽種植對身體好的蔬菜,可是這些蔬菜長大後也要遭遇強盜,明目張膽搶的,偷偷盜取的,他們有時候甚至為了保護蔬菜在深夜都要守着菜地,為了一口吃的不敢輕松懈怠。

末世中期,不少人手裏還留着五花八門的武器,聞就搶不過就受傷!

可是沒有這些抵禦污染物的蔬菜,他們的體質會越來越差,他不能輸。

所以即便是Omega,他除卻種菜和學習知識外,每天都有好好訓練體能!

聞就抄起馬桶搋打開門,沒等兩個綁匪反應猛然朝其中一名推去!

那綁匪被一推,還想着一鋼管砸他腦袋,哪知道對方力氣特別大,他完全控制不住朝後退去,踉跄滾在地上。

另一名綁匪目次欲裂,瘋狂朝他撲上來。

聞就一拳朝他眼睛揍去,對方下意識朝後一退,他一腳揣在他□□上,下一秒就聽到殺豬般的慘叫聲!

聽到這聲音的謝純絲毫不覺得高興,反而愈發焦躁。

那飛船上絕對不止兩名綁匪,聞就要是受傷該怎麽辦?他一個嬌嬌弱弱的Omega根本沒法在那些人手裏讨得好!

“還有多久追上?”她恨不得再把飛船給加個發動機問。

船長不敢松懈,嚴陣以待:“半個小時。”

謝純:“開快點!”

船長:“謝總,已經是最快了!”

手機裏不斷傳來鋼管聲、碰撞聲、玻璃碎裂聲、綁匪恐吓聲。

這斷斷續續聽下來,謝純一顆心高高懸着,絲毫放不下來,也愈發後悔沒早早跟聞就亮明身份,到時候到處都是保镖,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然後,她就聽到平日裏跟她黏膩膩的Omega一邊揍人一邊暴躁罵人。

“想賣了我!我尼瑪辛辛苦苦存錢容易麽我!”

“你知不知道找個知根知底又喜歡的alpha多困難!還賣我!”

“老子可以當社畜!絕不當沒人權的奴隸!”

“賣我!你們在想屁吃!”

“草泥馬的!你們把我老公怎麽了!”

“……”

謝純:“……”

船員們:“……”

那個夫人,好像跟他們想象得不一樣。

“哐當”一聲。

有什麽東西重重倒在地上,周圍一點聲音沒有,監控語音裏閃着聞就虛弱的聲音:“都……都倒下了,我……我先睡會兒……”

說完,就沒了聲音。

那艘飛船徹底停滞,在定位地圖上一動不動。

是沒事了?

沒聽到其他聲音,看來其他綁匪都被打趴下了,暫時應該沒危險了。

二十分鐘後,謝純終于追上那艘飛船。

三艘飛船上,她直接命令保镖用激光工具把那艘飛船的門劈碎,随後幾個保镖持着激光劍沖了進去探查,她一踏進那艘飛船就嗅到股刺鼻的血腥味,一眼就望見蜷縮在地上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聞就,她沒由來的心慌,像墜落進地獄般,眼前有瞬間都是黑的,

她沖過去将他抱起來,體溫是熱的,還有呼吸,他大腿上撕裂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汩汩汩流着血。

她拍了拍他的臉,顫着嗓音喚着:“阿就……你別吓我?我被你吓到了,你快醒醒。”

像是聽到她急切呼喚,聞就迷離着眼,掀開一條細縫,“我……沒事,你也……沒事……”

謝純眼淚不知道怎麽瞬間滾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在他臉上,胸腔裏洶湧着前所未有失而複得的慶幸,吻了吻他的額頭道:“我們回家。”

聞就好疲倦好累啊,“嗯”了一聲又暈了過去。

謝純脫掉外套,一把撕掉襯衫袖子把他大腿纏住止血。

“謝總,這些人怎麽處理?”保镖隊長掃了眼慘烈的艙內問。

這裏面有六名綁匪,六把刀具,每名綁匪身上的傷都不輕,是硬生生被聞就揍暈過去的。

謝純抱着聞就,瞥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綁匪:“廢了他們的腿,扔去警察局。”

“是!”保镖隊長應道。

回程途中,謝純一路緊緊抱着聞就,時不時親親他蒼白的臉,看他眉頭時不時皺着,伸手撫平,不管他聽不聽得到都輕聲哄着。

聞就在做夢。

他夢見的東西很奇怪,跟剛才的情形相差不離。

他被六個綁匪綁架了,不過這次除了他,還有謝純。夢裏的alpha趁着他被捆綁從後面親吻他的後頸,耳垂,發絲,嗓音富有誘惑性在他耳邊哄道:“小九,我們就要被賣掉了,你還在生我的氣?”

夢裏的他咬着唇不吭聲。

“如果沒被賣掉,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Alpha唇瓣親親他纖細柔嫩的脖子上,略帶笑意道。

“你想幹嘛?”他終于翻身看她,看她得逞的笑又有些惱怒別開眼:“我們上次是酒後亂.性,說了不用負責。”

Alpha低頭吻住他的唇,将他的話徹底打亂。

他被吻得亂糟糟的,臉頰通紅,似乎察覺到什麽似的,渾身都僵住了,又羞又惱。

一吻結束。

“又鬧別扭?!你明明知道我愛你,我要你,我可以保證會将你的名字寫在我所有的財産上,甚至也能讓你的名字成為我的遺産第一繼承人,”謝純歪着頭看他,眼睛裏閃爍着餍足的光,笑道:“我不想負責,我是要跟你結婚,咱們現在都要被賣掉了,你還不答應我?”

他噘着嘴,似乎有些為難嘟囔道:“可是,可是你……你那個……太爛了。”

“什麽?”謝純看他有些松動,不斷追問。

他被問得煩了,臉頰紅紅尴尬道:“你活.兒.太爛了,我……我不舒服……。”

謝純那張英氣不凡的臉裂開了。

畫面一轉,四處彌漫着血腥。

聞就和謝純正跟綁匪們打架,綁匪們拿着刀朝聞就砍來,謝純一把拽開聞就,擡手替他擋住那把刀。

“謝純!”他驚叫出聲。

謝純像絲毫不疼般,擡腳狠狠揣在那人胸口,沖上去一拳拳朝他臉上揍去。

這場戰鬥持續時間不久,可船艙裏到處沾滿血液。

綁匪橫七豎八倒在地上,謝純揍完最後一個人就朝地上倒了下去,聞就沒受多少傷撲上去檢查她傷口,慌得眼淚直掉。

畫面再一轉,是那張搖晃着星星蚊帳的床榻。

“寶貝,一次,就一次,”Alpha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嗓音低低誘哄道:“不累的。”

他視線停在她手臂猙獰的傷疤上,半點理智都沒有,咬了咬唇妥協道:“就……就一次。”

又是那個夢。

以前他只隐約夢到耳鬓厮磨,現在卻覺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這些,是什麽啊?

怎麽就像經歷過一樣。

聞就搞不清楚狀況。

眼前畫面又開始變換,這回場景又回到飛船船艙,這回Alpha卻沒絲毫黏着他的樣子,相反十分嫌棄起身,冷靜查看着周圍的一切,至于他像剛睡醒般疑惑望着四周場景,對Alpha充滿警惕,就像第一次看到alpha一樣。

兩人都在觀測飛船內的情形,迅速判斷情勢。

“聞就,過來。”Alpha面色冷峻臉頰潮紅命令道。

他遲疑幾秒後,慢吞吞走過去,問:“幹嘛?”

Alpha看看他後頸道:“給你一千萬,讓我咬一口你的後頸。”

“……你,”夢裏的他細細觀察了下,突然福至心靈道:“你易感期啊?”

Alpha肉眼可見臉色更臭了,那眼神活像要将他給生吞活剝了!

“如果你不讓我咬,我們今天誰也走不出這裏。”

“行!一千萬我讓你咬一口!”他不僅不排斥,還十分愉快瞅了眼外面的綁匪誠懇提議道:“那如果我把你救出去!你是不是還可以給我三千萬?”

那小模樣,活像是看到大肥羊似的。

Alpha蹙眉:“你行,我就給。”

聞就當即一臉“這果然是大肥羊”模樣,然後非常爽快解開襯衫紐扣扯開後頸,撂狠話道:“先說好,咬可以咬,但不能做任何越距的事,你要是敢親我,或者幹壞事,我會揍死你!”

Alpha一臉戲谑,仿佛這話多可笑似的。

處于易感期的Alpha十分暴躁,一把将聞就推到牆上張嘴準确無誤咬住他的腺體,注入信息素。

室內彌漫着濃烈的信息素味道,熏得人幾乎要醉倒,聞就屏住呼吸腦子暈乎乎的,蜷縮着身體想逃跑,可想跑都來不及了,Alpha摁住他的雙手更加放肆咬着他的後頸,刺激的信息素一點點侵蝕着他。

這次臨時标記完成得并不完美。

Alpha在釋放信息素時,意亂情迷下沒控制住自己将聞就身子掰正,眼看就要朝他唇瓣親吻而去,聞就一看,一拳朝她臉上揍去。

兩行鼻血滾下。

Alpha當場就震驚了。

聞就:“……”

聞就:“那個!說好的賣藝不賣身的!這是你自找的!”

Alpha眼神複雜看他,活像不認識他似的。

重新完成标記時,她就沒那麽躁動了,十分冷靜和理智。

然後。

聞就設計讓兩名綁匪進來,那馬桶搋砸暈了人,随後又嚷嚷着救命,引來其他綁匪,拿着馬桶搋跟四個綁匪打架,可惜對方有激光劍,打到後面把綁匪揍暈,自己也挂彩受傷了。

至于謝純,就大喇喇坐在床榻上看他打架。

這夢好奇怪。

聞就心底隐約有揣測。

跟前場景一轉,夢裏的他拿着到手的四千萬,Alpha問他拿着四千萬準備買點什麽犒勞自己。

“這可是個好時代!四千萬夠我買一下一片植物園研究植物了,相信我,你身上的污染病等吃了我的蔬菜後很快就好了!”他拍拍她肩膀,信誓旦旦說。

Alpha不以為然。

聞就在植物園裏研制抵禦污染病的蔬菜和植物,從花花草草到瓜果蔬菜都有,每次有生長出來的東西,他就親自送到全新科技,有時候是放在前臺,有時候是做成食物裝在盒飯裏給她送去。

唔,主要是把她當小白鼠了。

等這些瓜果蔬菜成功,他絕對在星際賺翻了!

兩人好像也不該有什麽交集,可偏偏聞就送盆花去全新科技都能碰到謝純被人糾纏,還江湖救急了一把被她摟在懷裏,對糾纏上來的漂亮Omega道:“我和他下個月訂婚。”

漂亮Omega就是聞衡。

他一臉震驚,掩面哭泣:“謝純,你別丢下我。”

聞就幹咳了聲,小聲勸道:“那個,倒也不必為了個Alpha要死要活吧。”

聞衡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聞就!都是你都是你!我恨死你了!”

聞就滿腦袋問號,這人怎麽認識他?這人幹嘛罵他?

“我不會放棄的!”聞衡撂下狠話,踩着皮鞋朝全新科技外面跑,撞上人都沒道歉就跑了。

聞就這忙一幫,就又要幫到底。

alpha因為遭不斷騷擾不勝其煩,提議跟他協議結婚,同吃同住應付外面的人,她會付五千萬給他做報酬。

聞就一拍桌子,難掩激動道:

“老板!什麽時候開工!你要什麽樣的!!我都可以!”

Alpha:“……”

Alpha:“今天。”

協議結婚簽署就花了半小時,下午去民政局排隊領證花了一小時,助理麻利幫他把行李全部搬到別墅。

聞就擋桃花可謂利器,次次看到聞衡都跟Alpha表演如膠似漆,聽到聞衡在樓下要上來,他興沖沖往Alpha膝蓋上坐,還裝作十分乖巧貼心地給alpha喂草莓,更兇殘些就讓Alpha在他鎖骨上親出兩草莓,亦或是假裝跟Alpha在辦公室裏親熱……

Alpha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熾烈。

他還在想着怎麽假怎麽像,她卻要真親,說是更像那麽一回事兒。

婚禮辦得很隆重,是聞就見過的前所未有的隆重。

那晚聞就洗完澡被Alpha摟在懷裏親個不停,他不知道是怎麽淪陷的,一晚上被翻來覆去搞,Alpha迷戀的擁着他說着情話,一刻都不願意跟他分開。

“別離開我。”

“我知道你不是他。”

“讓我标記你……好不好?”

他哭得嗓音都啞了。

次日醒來任由Alpha怎麽哄都排斥着再親密,好像是她活.兒.太爛,實在讓人怕得很。

聞就冷汗涔涔從夢中驚醒,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判斷沒錯,夢裏第一次在飛船船艙裏是他和謝純還沒确定關系,第二次是初次見面,他敢确定兩次都是他自己,可好像穿書的時間不同,完全不像他穿書從嬰兒時期開始。

難道,在其他時空,他還在不同時間穿過?

“阿就。”

飽含喜悅的聲音傳來,他一扭頭就被個溫熱的懷抱抱住,頭頂傳來如釋重負的聲音:“你吓死我了!”

是謝純。

聞就擡頭朝她望去,看她憂心忡忡模樣龇牙笑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剛想擡手抱她,就察覺手臂還纏着夾板和三角巾,好像有一條長長的口子,當即疼得臉都擰成一團,倒吸了口冷氣道:“疼疼疼疼……”

這會兒他躺在醫院裏,病房裏到處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他穿着病號服,身上的傷口都處理過了。

“別亂動。”謝純心疼得不行,扶着他讓他躺下,給他掖好被子肅容道:“這段時間必須好好修養,不然以後落下病根怎麽辦?”

聞就乖巧點頭。

他好奇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怎麽會被綁架啊?”

“是聞衡。”謝純凝重道。

聞就有些意外,不顧轉念一想突然就不那麽稀奇了,特別是在夢境裏聞衡死纏爛打,對謝純的執着更偏向于一種對名利的追求,可謂瘋魔,他有些失望,又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問:“他光對我下手,沒對你下手?”

謝純避開他灼人的目光,幹咳了聲道:“沒。”

真的假的?

聞衡持狐疑态度。

“那你怎麽救下我的?”

“我報警了。”

這倒解釋得通,畢竟謝純跟他是社畜,壓根沒錢租飛船巡航。

這樁綁架案交給了警方處理,不日就會出結果。

“阿純,那個……”聞就是想驗證夢裏的真實性的,湊過去在她耳邊小聲問:“你看過AO片麽?”

謝純正給他削平果,哪裏想到他一醒來腦子裏盡是黃色廢料,向來疏冷的臉肉眼可見紅了起來,差點沒把水果刀抖掉,勉強遏住情緒正兒八經道:“沒。”

“要不,我們試試。”聞就沉思幾秒後提議道。

謝純從耳根燒紅到臉頰,像熟透的蘋果:“……”

試什麽?他想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