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啊[女A男O] - 第 34 章 34.棠溪x南耀專場

第34章 34.棠溪x南耀專場

支線可不買,鞠躬。

賀泓等了謝純四個小時。

在前世, 賀泓這人更像隐藏在黑暗裏的一只手。

即便是在賀家家道中落時也能力挽狂瀾,為了讓賀家重回巅峰可謂不遺餘力。那聞衡在跟她互相利用撕破臉後,聞衡那時手持聞家, 轉身就與賀泓聯姻,賀家一時風頭無兩,可惜聞衡性子驕縱跋扈,要精明也算不得多精明, 一旦遇上比他更聰明的,他就成了蠢貨,極容易引得外人趁虛而入。

說起來,賀家破産跟謝純關系不太大。

她跟賀泓交鋒歸交鋒,幾次三番差點滿盤皆輸, 賀家再怎麽經歷狂風暴雨也沒傷筋動骨,真正毀掉賀家的是聞衡, 又是沾這沾那,走私犯罪,竊取商業機密,偷稅漏稅,幾個相關部門一查, 賀家元氣大傷。

謝純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對面三十歲出頭戴着金絲邊眼鏡的男性Alpha,歲月倒沒在他身上留下過多少痕跡, 英俊不凡, 五官輪廓溫潤,眼神裏透着股隐藏的鋒利, 長得十分斯文敗類, 筆挺的西裝, 一舉一動優雅至極,比財經雜志封面又多幾分成熟魅力。

此刻他言笑晏晏擱下咖啡杯,打趣道:“聽說,謝總新近有了新歡,好像是植物引力的一個研究員……”

她摸索着咖啡杯邊緣一頓,眉峰微微一蹙,眼底覆滿一層寒意,凜冽寒冷的信息素朝外蕩開:“你調查我。”

小黃、曲燃和賀泓助理遭那悍然兇狠的信息素撕扯着神經,額頭冒汗,幾欲跪倒。

糟了!老板生氣了!

賀泓打了個哈哈,從善如流道:“既然要與謝總合作,自然需要做一點點功課,以免觸了謝總逆鱗不是。”

不試探不知道,一試探倒讓他有些驚訝。

那聞家棄子竟成了全新科技總裁的不可說,這糟糕尖銳的信息素侵襲,不難判斷聞就恐怕已然是她捧在手心上的眼珠子了。

難怪聞衡無計可施,難以找到空隙對謝純下手。

“你想同我做什麽交易?”謝純眉峰微皺,稍稍收斂三分。

賀泓松快兩分,擡手的那一刻,身後的助手将文件袋遞給他,他盯着謝純将袋子擱在茶幾上推到她跟前:“我知道,謝總這些年一直在調查謝經略死亡的真相,這裏面……有你想要的所有信息。”

謝純瞧都沒瞧一眼:“可惜,我對此并沒有興趣。”

謝經略的死亡曾經是她複仇的執念,也讓她成為一把被人所利用的槍,在這樁錯綜複雜的案件裏,始作俑者是謝經略的好朋友程持,僅僅是因為謝經略手握着程持的偷稅證據讓他自首,偏偏程持害怕暴露就遭設計了那場車禍。

而程持,前兩年遭就被她送進局子裏重新做人去了。

賀泓:“你難道,不想為你父親報仇。”

謝純:“與你無關。”

這倒讓賀泓意外。

事情一次次超出他的預判,不過為了這次交易,他絕不會輕易放棄。

賀泓沉吟了下,笑道:“那,如果是對聞就有用的消息呢?”

謝純眼神聚焦到他臉上。

這個人既然調查了她,就絕對調查了阿就,十足的危險。

她淡淡道:“說來聽聽。”

*

棠溪一出醫院就心急火燎驅車跑去南耀公寓樓下。

她有許多許多疑惑要問南耀,從未有過的滿腹牢騷和委屈溢滿胸腔,一路上回想着過去幾年裏相處的點點滴滴,越想越覺得肯定是哪裏出現了問題,她承認她心底不可抑制浮動着股很奇怪的情緒,一點點占據她所有的心神,再不解決這些問題,她一定會煩躁死的!

南耀。

南耀。

南耀。

然而一抵達南耀小區門口,停好車後她下車望見的就是門禁,沒門卡壓根進不去。

她走到門衛處敲了敲窗戶,好在門衛還是以前她熟悉的那位大叔,頓時熟稔打招呼:“叔叔,我想進去看我朋友,您看成麽?”

以前跟南耀混得比較熟時,南耀經常會邀請幾個朋友去家裏煮飯吃。

棠溪最閑,又經常一起做項目,去的次數算多的。

“啊,是你啊。”門衛大叔瞧她,一眼就認出來人樂道:“你是南耀女朋友,我記得我記得。”

其實她也沒想到門衛會這麽誤會,棠溪尴尬得嘴巴跟焊住似的,偏偏這種時候她心底又有三分不想辯駁,就顯得十足笨嘴拙舌:“我……我們是……”

門禁“咔咔咔”開了。

棠溪被打斷了話,扭頭朝裏頭高樓建築和一排排種植的綠植望去,心裏熱熱的,漲漲的。

“嗨,前段時間鬧別扭了吧,”大叔擺擺手,好心道:“好好……”

這話還沒說完,就見跟前的alpha小旋風似的朝小區裏跑去,門衛大叔無奈嘆息了聲,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吶,做事急吼吼的,哄Omega都不買點小禮物麽?”

急吼吼、不懂哄Omega的棠溪電梯都沒坐,硬生生跑樓梯上了12樓。

她站在1201門口喘了好幾口氣,雙手抵在膝蓋上等稍稍恢複了些,這才敲響了屋門,醞釀着措辭。

先說什麽?

先打招呼,再循序漸進扯到相應話題上去。

半分鐘後,南耀開了一條門縫看着滿頭大汗的棠溪,短暫訝異後就蹙眉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他臉色有些潮紅,精神狀态似乎并不怎麽好的樣子,像被煮熟了般。

一開門,棠溪就嗅到股淺淡的草莓奶昔味。

那味道像貓爪子似的淺淺在她胸腔裏撓了撓。

“我……”她不喜歡他這麽遮遮掩掩躲着她,好像她是洪水猛獸會吞了他似的,定定道:“我覺得我們需要聊聊。”

“聊什麽?”

南耀後頸滾燙,隐隐有些煩躁。

成年Omega的發情期會比較集中于一年的一個月,上次發情期潦草結束。

他這兩周都有很好的注射,今天發情期來勢洶洶,他比尋常多注射了兩支,按理說狀況控制住睡一覺就好了,可現在腺體又開始不安躁動起來,情況比前幾次糟糕些。

看來,還得再注射一管抑制劑。

“聊你為什麽單單對我這樣,你真的那麽讨厭我麽?”棠溪看他恹恹的以為他又不想理會她,着急下推開門關門,防止他将她攆出去。

她召集下扣着他肩膀,又驚覺好像不太妥當又匆匆松開,薄唇微微抿了抿垂眼注視着他,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麽灼熾,語調柔和道:“聊我到底怎麽惹你不高興了?早些時候,你明明跟我很玩得來。”

空氣中彌漫着甜蜜的草莓奶昔味道,好好聞。

南耀薄唇幹裂,一下子就嗅到她強烈的alpha信息素侵襲,神經像遭誘惑了般差點沒讓他發瘋。

他呼吸緊蹙了三分,緊張後退了兩步,若是換平常時候,她敢這麽貿貿然闖進他家,他絕對要拿擀面杖揍她一頓,可這會兒四肢軟綿綿的,嗓音有氣無力瞪着她威脅道:“你滾,我不想跟你聊這個話題。”

這混蛋,突然跑來就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不說我不走!”棠溪一瞬不瞬注視着他,單手撐着他脖頸後的牆壁,俨然誓不罷休了。

南耀鼻子都要氣歪了,拼命遏制着自身信息素擴散,可棠溪的信息素咄咄逼人,她或許自己都沒意識到腺體正散發着無比誘人的味道,他臉頰因那味道燒得跟番茄似的,左手抵在她胸口,恨不得速戰速決把人攆走,也懶得再藏着掖着道:“還記得你兩年前跟我醉酒那次麽?”

這家夥,還真會挑時候!

偏偏現在問他,但凡換個時候,他話都不會跟她說一句。

“記得,”棠溪薄唇微抿:“是你送我去酒店的。”

“你酒醉後易感期,”南耀別開眼不看她,臉色難看得要命,一點都不想想起那晚的事情,咬了咬唇皺眉道:“咬了我的腺體。”

想起那晚糟糕透頂的事,他心情就很難好得起來。

他并不是百分百讨厭alpha,他是讨厭跟他匹配度極高的Alpha,讨厭随之可能出現的支配與服從。

一旦他支配與服從,那他就不再是自己。

棠溪信仰信息素匹配。

而南耀對信息素匹配深惡痛疾,是以一種絕對厭惡的形式。

棠溪心髒砰砰直跳,腦子裏活像是驚雷炸裂。

那晚……她、她咬了他的腺體,還忘得一幹二淨。

“你不是一直說,alpha和Omega匹配度越高,就越天生一對麽?”

“我承認這話……是我太絕對了。”

“沒錯,你就是太絕對了,就匹配度根本不能決定愛情,你跟謝純追聞就,從一開始你就輸了。我的父親母親是信息素匹配度99%的伴侶,從我出生開始,我父親就對我母親不好,把我母親當成附屬品,一點不高興的事情就打我母親,也不允許我母親洗掉标記,最後逼得我母親跳河自殺……”

南耀嗓音哽咽,或許是發情期的Omega情緒更為脆弱,大顆大顆的眼淚徹底模糊雙眼,他一時走神再難以控制信息素,甜蜜濃烈的味道迅捷彌漫開,身體再也遏制不住軟倒,唇瓣絮絮叨叨:

“你說,這算什麽愛情?嗯?不過……不過是……支配與臣服!”

信息素?信息素什麽也不能決定。

“南耀。”

棠溪眼疾手快把他撈進懷裏,那難過的氣息同樣感染着她,她胸口像被蛇狠狠啃噬般難受。

如何形容南耀呢?南耀像一陣風,自由自在,肆意妄為,無拘無束,可她從未想過像這樣的人心底這樣撕裂的傷口,他若是讨厭,又怎麽會讓alpha臨時标記,這也不難解釋上次他表現出的厭惡和冷漠。

接連兩次,她無比羞慚。

同時,熟悉濃稠的草莓奶昔味道侵染,她也意識到他狀況不對。

是發情期,難怪這樣着急趕她走。

“另外……你把我調離S組,你明明……”

南耀想起當初恩恩怨怨,有力氣絕對要揍她一頓,可他此刻哪裏還有力氣幹哪裏,alpha的信息素味道簡直像罂粟般令人着迷,他鼻尖遏制不住拼命嗅着她的味道,一個勁兒朝她襯衫裏鑽,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抱住她的腰,呼吸又粗又重,意識越來越沒法集中,窺探了聲“好好聞”,又拼命拽回意識:“你、滾!”

然而他唯一沒說的是:他與棠溪信息素匹配度高達99.9%。

初次知道這狀況還是他第一次被棠溪臨時标記時,他準備好兩人的毛發去AO匹配中心檢測,最終檢測結果遠遠超出他的預料。信息素匹配度越高的alpha和Omega,在特殊時期會更快淪陷進信息素陷阱,這也是為什麽棠溪即便作為高階Alpha,上次在廁所裏為什麽無法抵禦住他的信息素保持清醒。

棠溪抵禦不住,南耀也抵禦不住。

再不走,不是他發瘋,就是她發瘋了。

棠溪垂眼看他唇瓣一張一合,砣紅的臉頰,迷離的雙眼,別樣的性感。

平日裏張牙舞爪的男O,現在乖巧趴在她胸口,像一朵亟待采撷的玫瑰。

“你發熱期?”她問。

他粗喘着氣沒了力氣,重新軟在她懷裏聲音跟蚊子似的虛軟:“知道,還不走。”

“抑制劑呢?”

“打了,沒用。”

“讓我幫你,”她這麽說時,空氣裏的草莓奶昔味肆無忌憚誘惑着她,不斷讓她生出惡劣的心思,又生生被她壓了下去:“像上次。”

像上次?

她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被她第三次臨時标記,往後就極有可能喪失他的判斷。

他可能會因為信息素在做決定時順其自然偏向于她,促成所謂的“愛情”,那他多年的堅持豈非付諸流水?

“幫?我不要臨時标記,”他死撐着幾分清醒,聞言心底不屑冷笑,她能幫的了他什麽?

此刻他身體像火爐般要爆炸了,好在他現在還抱着冰塊,信息素的味道好聞得讓他根本放不開,這惱人的特殊時期令他生出羞恥的渴望,他粗喘着氣望着她認真誠懇的眼神,斬釘截鐵道:“你要幫我,現在,上我。”

這是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

他當然知道抑制劑是怎麽失效的,兩次的Alpha臨時标記,抑制劑難以再控制。

臨時标記或許更容易度過發情期,可是以後呢?他會因為信息素依賴她,産生錯覺,他絕不被她臨時标記第三次。3S級的Omega發情期的難捱程度比普通Omega更難熬,這還是他暫且清醒些沒求人的狀态,若是他喪失理智求她,那才真的丢臉死……

“……”棠溪薄唇緊緊抿着,看着那雙亮得驚人的眼。

南耀看她猶豫不決,知道像她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跟他瞎搞,更何況她還喜歡聞就,下逐客令道:“把我放到床上,趕緊離開。”

下一刻,棠溪将她橫抱起來,輕車熟路朝他卧室走。

床榻塌陷,重心下移,随之而來南耀的唇瓣被棠溪吻住,他意識已然有些不清晰了,驚訝瞪眼:“你……”

今天,這混蛋到底在做什麽?

她不是喜歡聞就麽?又這麽對他做什麽?

“我沒做過這種事,床上應該更方便。”棠溪單膝跪在床榻上俯瞰着他,似乎在思索什麽嚴重的問題。

南耀短暫愣住,唇瓣重新被吻住,意識渙散得更厲害,腦袋一片空白,alpha的信息素味道徹底攪得他難以抵抗。

需要思考什麽?不需要思考。

等結束後,他們什麽關系也不會有。

棠溪卻不一樣。

她沉浸,她思考。

她比南耀想得要多得多,甚至在正式親吻他的瞬間下定決心要愛他,呵護他,她要對他負責。她不是毫無理智的被他的信息素勾引,她清醒得很,她也知道要喜歡上南耀太容易了,這種情緒絕不是能在聞就身上找到的。

卧室裏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唇齒糾纏,信息素味道糾纏。

床榻“咯吱咯吱”響着,牆上鐘表“滴答滴答”昭示着一分一秒過去。

熱,潮熱。

南耀像在一片海洋中遨游的帆船,不斷催促着前進,冥冥中有雙臂膀從後面抱住他與他一起掌舵,或許是海上狂風驟浪多,她将他抱得緊緊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小時候他捏過小泥人,用一些泥土和水攪和在一起,幹的話就加水,濕的話就加泥土。

在捏泥人時,先捏圓圓的腦袋,接着是細節,頭發、眼睛、眉毛、耳朵、嘴巴,接着再捏身體,捏身體就簡單很多,唯一麻煩的是要考慮小泥人到底要穿什麽衣服,制作腳的時候一般要做得稍微大些,以免倒下去。

他覺得現在他就像被捏扁搓圓的泥土,至于捏成什麽樣,他完全不知道。

他覺得有點瘋,一點點意識回籠,一點點視線聚焦都想瘋,拼命用手臂遮住他眼睛。

香醇的酒味将他包裹着,一點點麻醉着他的神經。

“你……你不追聞就了?”他想像平常那樣聊點話題,驅散尴尬。

這嗓音活像是勾魂奪魄的小爪子,一下下撓過心肝脾肺,性感得一塌糊塗。

棠溪嗓音平穩:“不追了。”

維持理智的肌膚相親,熟悉的親吻與肌膚相親,她緩緩想起兩年前醉酒那晚,是如何摟着耍酒瘋摁着Omega在床榻上熱吻,又是怎麽摟着Omega哭着鬧着無理取鬧在他脖頸上種了一排草莓,又是怎麽在臨時标記南耀時被他一棍子砸頭暈倒的。

不該幹的,幹了不少。

現在是不該幹的,全都幹了。

“果然,我就知道贏不了謝純。”南耀純屬打趣。

這話一出,棠溪漆黑的眼深了深,把他拉倒懷裏從後面抱住他,吸吮着他的耳垂罕見的升騰起股勝負欲道:“是麽?”

“你……啊!”南耀再想跑都來不及了。

這晚他不知道棠溪能不能贏得過謝純,但他知道他是被她欺負得過頭了。

黎明破曉的那一刻,棠溪才堪堪放過他。

南耀累得暈倒蜷縮成一團縮在她懷裏,棠溪摟着他呆呆看了半晌,許久後湊過去吻了吻他的額頭,将他抱起來往浴室去一起泡澡,興許是南耀太累了,跑完澡都沒醒,她抱回床上時順便找到以前放藥箱的地方找到些許膏藥,摸了摸被南耀抓傷的肌膚,抓痕真不算少,做完這些又幫他抹了藥才重新回床上摟着他睡。

不知道為什麽,棠溪看着他安靜的睡顏毫無睡意。

她聞着甜甜的信息素味道,精神像被洗禮過一般清晰,甚至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般。

南耀醒來都中午了。

手邊被窩裏沒人,他稍一動彈起身渾身像被卡車碾碎過重新拼接般難受,腦海裏瞬間灌入昨夜種種,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捂了捂額頭,發現身上穿着輕軟的睡衣,應該是棠溪幫他洗過澡換的衣服,頓時煩躁得不行。

還好,那家夥應該走了。

他抓亂了雞窩頭,身體虛弱得勉強起床準備吃點東西。

才夢游般姿勢怪異走出卧室,就望見飯廳裏棠溪正在乘稀飯,見了他淺淡笑道:“過來,吃飯。”

沒走。

她呆在這兒幹嘛。

南耀心情煩躁,拗不過肚子咕咕叫,破罐子破摔走過去落座,捧着暖呼呼的粥碗喝了一口,皮蛋瘦肉粥軟爛滑膩,瞥了眼落座的棠溪,見她竟然穿着早二年他買的襯衫,款式寬些他沒法穿,一時間心情有點微妙,醞釀着吃完這頓就分道揚镳。

“那個……”

“那個。”

兩人擡眼望向對方,異口同聲開口。

“我先說。”南耀先舉手,絲毫沒在這種時候謙讓的品德。

棠溪拒絕,擱下湯匙肅容:“我先說。”

又是這樣!

每次無論多大點破事兒,她都要跟他搶。

“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先說。”南耀提出點公平建議,皺眉道:“一把定勝負。”

棠溪點頭。

“三。”

“二。”

“一!”

棠溪出石頭,南耀出剪刀。

棠溪贏了,棠溪定定說:“我會對你負責,你的發情期應該是處于不穩定狀态,我看到你角落裏放的抑制劑針管了,你應該也不想出去找Alpha幫你做臨時标記,我除了幫你解決發情期的困擾,我……”

她頓了下,有些忐忑道:“我可以跟你交往。”

發情期的狀況确實開始不妙。

發情期得兩個月才結束,他要想不受信息素匹配影響,就得找Alpha解決問題,排除掉遭臨時标記,他最好的選擇确實是棠溪,更何況昨晚棠溪表現得确實不錯。

南耀不矯情,在這些事情上該坦然解決問題就坦然解決問題。

“交往就不必了,”他喝了一口粥,用紙巾擦了擦唇瓣,定定看着她道:“你想對我負責,這兩個月我發情期,你只需要像昨晚那樣度過就可以,我不希望再受到不好的影響。”

棠溪蹙眉。

可這話又在意料之中,依照南耀那麽讨厭Alpha的性子,交往是不可能的。

“你聽懂我的意思了麽?”南耀沉吟了下,擰眉肅然道:“你要負責,就得當我的P友。”

不然呢?反正昨晚感覺不賴。

唔,對于他這種處男來說,刺激是刺激了點,累是真累,爽是真爽,他是不介意跟棠溪再滾幾次。

棠溪薄唇微抿,不知道在想什麽。

“要是不想,吃完飯咱們就當昨晚什麽也沒發生過,你走的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南耀捧着碗喝粥,漫不經心道。

其實他覺得棠溪壓根幹不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

畢竟她就是棠家教出來的乖乖牌,斯斯文文慣了,跟他發展這種關系,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哪知道南耀剛喝完一碗粥,就聽棠溪緩緩道:“我答應。”

南耀頓住,目光落在她微抿的唇瓣上,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道:“你再說一遍。”

“我答應你。”棠溪是深思熟慮過的。

這遠遠出乎南耀預料,他揚眉思忖片刻,起身繞過餐桌直接往她膝蓋上坐去,右手手指鑽進她襯衫,湊到她耳邊嗓音低低提醒道:“棠組長,你忘聞就忘得那麽快麽?”

棠溪喉嚨滾動了下,摟住他細細的腰,嗓音粗啞低頭看他小惡魔般的挑釁眼神:“我沒有喜歡聞就,我只是以為我喜歡聞就。”

以為匹配度高就一定會發展成為愛情,一定是命中注定。

直到聞就堅定不移的選擇了謝純,而她滿腦子想着南耀,她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那樣。棠家長久以來以信息素匹配度孕育優秀的後代,他的父母更是從小就傳遞着這樣的觀念,所以當她看到與她匹配度95%的聞就,自然而然将他認定為她未來的Omega。

南耀後頸是有些微微發燙,但這種情況他熬一熬就過去了,可他就是要為難棠溪。

他朝她耳廓吹了口熱氣,吐氣如蘭誘惑道:“我,想要你。”

棠溪手握成拳,微微側頭就望進那雙充滿笑意的眼,像抓不住的風,肆無忌憚挑釁。

南耀挑眉:“不敢?”

棠溪很敢。

他們在餐桌上做了一次,南耀意識清晰得不行,搞完後被棠溪抱着送回卧室休息,他終于确定棠溪是真要跟他當P友。

然後,他望着潔白的天花板緩緩罵了句:“艹(一種植物)!”

瘋了吧棠溪!

作者有話說:

唔,專場專場,可以不買感謝在2023-01-13 16:25:58~2023-01-28 17:02: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柒夏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