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觸感上,張唇一說話:“我才不會……”就再度與他的嘴唇摩擦,不禁擡頭索要更多,他卻悄然移開。幾次下來,秋融已被挑逗地面色陀紅呼吸紊亂。
涼滑的拇指撫上她飽滿的下唇,輕輕揉捏:“你這裏有些幹了,我可以幫你濕潤一下,只要你說一聲……我要……”在她耳邊低喃:“就立刻滿足你。”
秋融的神智已被翻湧的欲望淹沒,顫聲低喊:“我要……”嘴唇便被深深吮含了去。手一得到解脫,她就急切勾住海胤的頭,與他熱烈吮吻在一起。
親吻已無法釋放他們對彼此濃烈的渴望,海胤還未将衣服完全褪去,就将自己的高熱送進了秋融濕熱的體內。兩人發出的缱绻聲音傳出了小屋外面,連小鳥聽見了,都羞得踉跄飛得遠遠。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海胤端着兩碗粥走進來,正坐在床上梳發的秋融見到,臉上馬上不自然起來。
海胤看秋融表情微肅,耳根卻發紅,眼睛四處亂瞄,可就是不願看他一眼,這模樣……不就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那副模樣嗎?
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已對自己想入非非。
明知或許不是出自她本意,很可能是因為那塊貝母,但海胤仍是心甜之極,故意道:“怎麽,想我喂你?”
“你想多了。”剛要接過粥,就被他一閃開。
他一臉無奈:“好吧,就當是小生一廂情願,秋姑娘何不成全了小生?”
秋融噗嗤一笑:“好吧,便宜你一次。”
海胤拉過椅子坐到她面前,小心地吹涼一羹遞向她嘴邊。秋融張嘴去接,卻不想含了個空,那羹粥竟送進他自己嘴中:“嗯,味道剛好。”下一羹,他伸舌舔了舔粥面,模樣很是煞有介事:“不燙,可以吃了。”
秋融盯着那羹沾滿了他口水的粥:“我不要這羹。”他哦一聲自己吃下去,可下一羹,他還是一樣邪惡地用舌頭探了溫。秋融這次什麽都不說了,直接起身去拿另一碗粥。
海胤見此,哈哈大笑地拉住她:“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這次我一定好好喂你。”秋融剛坐下,就看到他忽然将粥一喝,含在嘴裏,徐徐向她俯過身來。秋融驚秫大叫:“南海胤!!”
吃飽後他們坐在屋外的長椅上,靜看晚霞漸退。
“海胤,你們是屬于神靈嗎?”
海胤搖頭:“人魚最多算靈物,和人類一樣需要謀生,只是比人類多了些異能。不過我們繁殖能力比人類弱,自身弱點也很多,所以種族無法壯大,只是悄然生存在世界上。”
秋融認真聽着,問:“什麽弱點?”
“不能離開海水太久,不能将頭發剪斷,不能過度暴曬,不能……”海胤眼睛略閃了閃,不動聲色接道:“任何一個弱點都會使人魚壽命縮短。”
秋融摸了摸他的腿:“天生就能變腿嗎?”海胤被摸的發癢,按住那只小手。
“當然不是,一般三十歲身體長全了才可進食變腿的藥……”
海胤看到秋融募然呆住的表情。
“……你現在幾歲?”
海胤做思索狀:“将近四百歲。”看她徹底驚呆的樣子,失笑捏她的臉:“怎麽,發覺自己睡的是個老家夥,覺得很丢臉?”
秋融惱地拉下他的手:“你是王子?”
“嗯。”
“我記得你說過有很多兄弟姐妹。”
“前陣子我的第四十六弟剛出生。”秋融瞠目結舌的樣子又惹海胤一陣失笑,摟過她的頭直蹭。
“你排第幾?”
“九。”
“……剛不是說繁殖能力弱嗎,怎會有那麽多兄弟姐妹?”
“人魚的伴侶一般只會有一位,靠男人魚的貝母維系。”海胤的手撫上秋融的小腹:“就是你身上這塊發亮的東西。”秋融訝然覆上他的手,聽他接着道:“貝母對魚族人相當于婚娶靈物,只要沾到雌性的血淚,便會自動植入身體,而男人魚亦相當于套上了枷鎖不能與其他雌性結合。”海胤嘴角募然薄涼一笑:“不過,他偏偏不信邪,命巫師研制出了一種反貝母的藥,可以不再受貝母束縛,随意與任何女人魚厮混,兒女自然一個接一個地增加。”
秋融皺眉問:“你說的是?”
海胤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平滑的左臉上:“就是燒死了我娘還不解恨想将我也燒死的親爹。”
“到底發生了什麽……”
海胤撐着腦袋放遠視線:“在我娘之前,他娶過妻,給他生了八個兒女就去世了,然後娶了我娘,生下我……”随着腦中回憶的畫面,他的聲音也變輕變慢:“在我記憶中,他們曾很親密,親密到旁若無人,那時他還未成王,兩人終日厮守一起。尤記
他迷戀我娘的容貌和頭發,每日都要親自給她梳發上妝。可到他做了王後,就整個人變了。”
“變得暴躁嗎?”
“不僅暴躁,還多疑,兇殘。我娘愛賞花,他建了個種滿花草的莊園給她,後面做了王不能常陪我娘,便開始懷疑她不忠,就算将莊園裏所有的男性都殺光,還将她幽閉,仍是咬定她有男人。終于有一天,他拿火燒了她的臉,将她徹底毀了容。”
秋融靜靜聆聽,默默握着海胤發涼的手。
“後來,我娘冒着危險解下了他的貝母,帶我逃到平原,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了近二十年。來到這裏,我們遇到了多才多藝,卻甘心做花農的繼父。他發覺我們是落難人魚也義無反顧地收留我們。他教了我很多東西,念書識字養花,我還不曾遇過這麽細膩善良的男人。自然而然,也感動了我娘,他們就相愛到一起了。”
“這個山莊就是你繼父的嗎?”
海胤點頭:“我娘最愛藍花楹,他們一起種了許多,剛種下時,樹苗還不夠你高,養了八年,就都長有兩多米高了。”
“八年?他們……”
“是,他們只在一起八年就死了。那時正是陽春三月,漫山的藍色花海,瞬間被烈火吞噬而空……當時父王出現時,我幾乎認不出他,他枯瘦地只剩一張皮,頭發也脫地不剩一半……”此時的海胤聲音極淡,寶石般的藍眼瞳灰蒙蒙地放空了:“我剛喊了他一聲父王,他就将火把打在我臉上……他說,就算她死也不能讓她瞑目。”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聲音,良久才深吸一口氣,緩道:“後面這裏荒廢了幾十年,那時我已和他決裂,回來見樹沒有死絕,當時又無處可去,便就此留下來。不知不覺就一個人過了這麽多年……”忽感胸部有些窒息沉重,他皺眉低頭一看,就看到正抱着他的秋融,摟的極緊,讓海胤驚訝她還有這種力道。
“悶了兩百多年……所以一出來就分飾三個身份折磨我是嗎?”秋融擡起微紅的眼睛:“你是為了取走貝母才出現的?”
海胤看着她,道:“是。”
“只要我和其他男人結合,你就可以拿回貝母,所以你千方百計要我嫁給守青,是嗎?”
“是。”
“為何不用你娘的那種辦法?”
海胤臉色微肅:“你是人類,承受不了那種方式。”他眨開眼:“況且,你嫁給守青也并不壞。”
秋融擺正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你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盡快娶到你的未婚妻嗎?”見海胤默然,秋融頓感喉嚨幹澀之極,似乎明白了點什麽可又說不出來:“你的未婚妻……是不是現在還在等你?”
海胤輕嘆口氣,低喚了聲:“融兒……”将頭靠在她的額角:“在我最脆弱的那段時間,她救過我,我答應過會娶她為妻。我試過愛她,也讓我的貝母植到她身上,但是感覺始終不對。在山谷住了這麽久,從未對她牽腸挂肚,而她也從不曾真正理解過我。後面我們的關系決裂,貝母意外落入了一個醜丫頭手裏……”海胤興味地斜睨秋融:“當時看到你的鼻涕将它糊地髒兮兮的,都害我不敢去搶回來。”
秋融臉一紅,卻毫無反駁之力,只能抿嘴幹瞪着他,那可愛的模樣讓海胤忍不住親向她,不想秋融側頭一閃,反咬了口他下巴,極之突然令海胤身一顫,心頓時麻癢地就像被貓撓了把,雙瞳也瞬間變成明亮鑒人的晶石藍。
秋融沒發覺他的變化:“然後呢?”
“她知道人類得到了我的貝母後,一直想找人強占你,記得在西海岸溺水的那次嗎?你不是真的溺水,就是被她抓走了。”秋融想起當時手腕腳踝上詭異的勒痕。“我見躲她也夠久了,便答應等你一嫁人就娶她。只是,不知你平日裏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将我的貝母養地這麽飽。”他的臉慢慢俯過來,手滑到她的下腹:“害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