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三條路都有迷霧擋住, 根本看不清裏面的景象。
翟清再加了三點天賦點，一一看去。
左邊的路，‘危險十分之七, 火海中尋求求生的機會。但不少寶物都喜歡火。’
中間的路，‘危險十分之七, 海妖歌唱, 海嘯來襲，請做好防護。’
右邊的路，‘危險十分之五, 亦正亦邪的天仙，他擁有翻雲覆雨的能力和捉摸不透的性格，你們是否能從他手中逃脫。’
這次的選擇, 明顯危險性高了不少。難怪論壇上相當一部分人說到第二境地危險很多。
翟清回頭, 就看到兩棵閃光的大樹不知什麽時候起就立在後面, 咫尺之間。如果轉頭的話，就能出迷霧林。但沒有一人願意就這樣回去。
“右邊吧”，翟清決定選擇危險性最小的路, 寶物雖然多，但是也要有命拿。而且天仙, 她還沒見過, 有些好奇。
聽說天仙住在天上, 他們無處不在，會代替神族對窮兇極惡的人實行天罰。遠古大陸崩塌，神族遠去後, 天仙族便成為至高無上的種族, 聽說他們長生不老，于是人人向往。
世人修仙, 就是想飛到天仙族的地盤後，長生不老，活的肆意。
人人都說天仙好，可為何這個天仙亦正亦邪？
翟清懷着疑問，走進右邊的路中。
袅袅輕煙環繞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帶着泉水叮咚的響聲，悠揚的琴聲響起，宛如仙境。
“哇，這裏是什麽地方？”成陽被靈石鑄成的假山，泉水中的靈液迷了眼，這等豪奢簡直令人嘆為觀止。可能是上一關讓成陽放松警惕，他以為又是好地方。而且此等仙境，成陽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危險。他用手捧起泉水，嗅了嗅，發現沒問題後，往口中喝去。
琴聲戛然而止，還帶有震怒的拍琴聲。
“舒服”，成陽打了個嗝，大大咧咧地招手，“這含有靈氣的水就是不一樣，我頓時感覺渾身通常，五髒六腑仿佛被靈氣滋潤般。你們也快來嘗嘗。”
“真的嗎？”梁燕也立馬蹲下身，捧了口水喝。她舒服地哼了哼，“泉水清冽甘甜，充滿靈氣，真好喝。”
“怎麽有小老鼠溜進來”，一聲雌雄難辨的聲音貫徹整個仙境，他聲音凜冽嚴肅，“找死？”
亭臺上輕紗随風掀起，一男人踏空而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只因他長相俊美，不似凡人，且身後有着一雙潔白的大翅膀，遮天蔽日。而且此人周身散發的氣勢極強，他們根本看不到底細，甚至比他們師父的威壓還要強。
打不過，根本打不過。
衆人一動不動，呈防禦姿勢，內心警惕拉到最高，随時準備逃走。
“哎喲哎喲，我肚子好痛”，成陽也被男人震懾到，他本想老老實實，如鹌鹑般不出聲。可肚中翻湧不止，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實在沒有理智。他弱弱地舉手，“這位修者，能不能告訴我茅房在哪？哎喲哎喲~”
他眼中泛出淚花，疼痛地整個人搖擺不止。在一觸即發的氣氛中，顯得格外可憐。
“天靈獸的尿你也敢喝，真是好大的膽子”，男人冷哼一聲，嘴角卻控制不住溢出一絲笑意。
成陽疼的冷汗直冒，大腦中想上茅房的緊急狀态已占領大腦處理事項的十分之九。他喃喃重複着，“尿？”迷茫的樣子像是根本沒聽清，只是在本能重複。待一息後，才大聲顫抖道，“尿？那…那不是泉水嗎？”
男人指了指橋後的假山，只見從假山下流出的泉水緩緩停止。而銀光閃閃的假山動了動，回過來頭，赫然是一張動物臉，它朝成陽笑了笑，提起那看似是橋的褲子，高興地跳走了。
“嘔…嘔…”成陽和梁燕接連地嘔着。
“嗚嗚嗚，我肚子也疼了，我會不會死啊”，梁燕哭着道，“成陽，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憋不住大笑起來，捂着肚子，眼淚都從眼角溢出，連翅膀都顫動着，完全不複剛才清冷高絕的仙樣，如同凡人。他用手指揩了揩眼淚，“這麽多人，只有你們最笨，中了我的計謀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樣？好喝嗎？天靈獸的尿？”
“你！”士可殺不可辱，成陽想罵出聲，可肚子疼的他一顫一顫的，根本沒力氣說話。只能哎喲哎喲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眼淚都要掉出來。
“茅房！茅房！”梁燕哀叫着，“快點！”
“茅房在那”，男人往右邊一指，是一個小木屋，之前居然被他們忽略。此時被男人一指，他們才看到。
成陽和梁燕此刻都使出自己一身最快的速度沖刺到茅房，連翟清阻止都來不及。
而哪怕平時再大度，再關心梁燕的成陽，此刻痛苦到一把擠開她，一馬當先地沖到茅房中。
“噗嗤~”驚天動地的響聲。
“天殺的！該死的成陽！”只有梁燕捂着肚子，哀叫着。
“梁燕過來”，翟清放出車架，“進車廂，用尿桶。”梁燕眼淚巴巴地盯着翟清，感激的話來不及說出口，一把鑽入車廂內。
“哼”，男人略有不滿地冷哼一聲，随即，他盯着茅房木屋露出笑容。
只見茅房四周的木板突然打開，成陽蹲着的姿勢突然僵硬起來，“噗嗤噗嗤”，下面卻停。
翟清等人不忍直視，立馬回頭。只有男人的笑聲響徹空中，“太笨了太笨了，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亦正亦邪？這分明是個喜歡搞事整蠱的神經病啊…
之後對成陽的整蠱，翟清等人不忍直視。但無奈于男人并沒有威脅成陽的性命，且明顯他們打不過，衆人都偏離開頭，不願看成陽的慘狀。
“好玩！好玩！”男人一臉悅色，面對被折磨的快要崩潰的成陽，“不錯，你是第一個這麽合我心的人。可惜，我留不下你。”
一株極品高階靈寶，散着瑩瑩的光，從他手中飛向成陽，“這是青焰寶鳥的尾羽加天靈獸的妖丹所制，不能像青焰寶鳥的妖丹那般能轉化石頭為靈石，不過在它周圍修煉，它能一直提供濃厚的靈氣。看你這麽傻，修為也低到不行，就把這個垃圾送你了。”
成陽臉色又白又青，剛才受到非人的折磨，讓他對這個男人恨到極點。可惜修為不夠，不然定會揍他一頓。但現在，男人送他這麽寶貴的東西，成陽內心嚎叫着士可殺不可辱，手上卻誠實地接過，面色扭曲，心不甘情不願道了聲，“謝謝。”
“哈哈哈哈哈”，男人笑着，眼睛眯成一團，“這個靈寶有很多好處的，可惜很多人不會欣賞，還好有你。”
“什麽好處？”男人笑的不懷好意的模樣，使得剛才的陰影重現，讓成陽頓時覺得手中的靈寶如同燙手山芋。
“你拉完後，是不是覺得身體身輕如燕？”男人神神秘秘道，“有沒有覺得平時靈脈中靈氣運轉澀澀的部分消失了？”
成陽剛剛一直被整蠱，根本沒心思體會身體的不同。現在被提醒後，他立馬感受着，緊皺的雙眉慢慢舒展開，喜笑顏開道，“是真的，為什麽？”
“天靈獸的尿液所含的靈液不但能補充靈氣，還有清除體內雜質的效果。五谷雜糧中含有雜質，哪怕你們不吃五谷雜糧，只吸入靈氣修煉，也會有。長年累月積攢下來，自然可怖。聽說你們現今社會靈氣稀薄，那吸入的也并非是純淨的靈氣，也就會一直産生雜質”，男人道，“這雜質你們很難能意識到。但到高修為的人，就能感覺到，他們想盡辦法要去除體內雜質。很多高手對決，細節決定成敗，可能輸就輸在那一點點雜質上。”
成陽聽得入迷，幾乎忘記男人對他的整蠱，反而拱手道，“居然有這種效果，多謝前輩。”
男人聽到成陽的感激，表情有點不得勁。他道，“你現在運行這個法寶試試。”
成陽小心翼翼地将法寶放在地上，輸入一絲靈力，青色炫目的尾羽圍繞着中間黑色妖丹旋轉起來，每一陣風都轉化成絲絲靈氣，飄向成陽。
這靈氣純淨無比，甚至比太初宗給錢才能享受的靈氣還要好。成陽立馬盤腿而坐，吸入靈氣。
“咕嚕咕嚕”，一刻鐘後，成陽的肚子又開始響起來。熟悉的痛苦讓他睜開眼，難言地望着笑着的男人，“你！”
男人哈哈大笑，“以後你可以天天清除雜質，修為一定會一日千裏的。”
“我去！”成陽痛苦着，經過剛才的整蠱，厚臉皮地直接跑到露天的茅房前，弱弱喊道，“大家閉上眼。”
“噗嗤~~~”
待成陽事畢，虛脫地像是靈魂用最後一絲意志力拖着身體往前走。譴責地看着男人，“你！”
男人笑着看向翟清等人，“這天靈獸的尿液效果超群，你們要不要試試？”他吹了個口哨，如同山般大小的天靈獸跑來，蹲在原先的地方，嘩啦啦，如同泉水叮咚聲響起，又是一副小橋流水的模樣。
翟清等人沉默不語。
男人虎視眈眈地看向三人，身上的威壓放出，“怎麽？不喝？”
是放棄自尊，接受好處，任人雜耍；亦或者維護自尊，自不量力，喪失小命。
男人一步步逼近，臉上頓時烏雲密布，翻臉比翻書還快，他身後的天氣也頓時黑雲纏繞，烏雲壓城。他渾身氣勢散開，威壓壓的方圓百裏的生靈都瞬間跪下來，有些低階動植物直接哀嚎着死掉。
連天靈獸都捂住屁股，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快速飛走了。
翟清受不住威壓，雙腿一軟，正要跪下時，被星一把扶住。
翟清腦內飛速運轉，危險性十分之五，如果男人發難，危險性分明是十成十。但如果男人一直好脾氣，說不定危險性為零。媽的，系統的危險性是平均算下來的嗎，這麽不靠譜。
他亦正亦邪，如孩童般愛玩耍。但整蠱招數低級。翟清突然想到，他之前說，從未有人上當，成陽是第一個上當的。
樂子人是吧？
“前輩知道為何沒人上這天靈獸的當嗎？”翟清被威壓震懾的嗓音發抖，艱難出聲，但表面維持着鎮定，“前輩想不想讓大多數進來的人都上當？看到他們總是被耍的窘态？”
“哦？”這句話吸引了男人的注意，他渾身的氣勢收斂，好奇地看向翟清，“你來說說原因？”
“進來的修士，大多數人經歷剛剛一關的驚險，都保持極高的警惕心。加上外面的傳言，都知道第二境地的危險性和難度都很大。這時候，大家都在尋找危險點，很難注意到環境中的靈水，更別說想去嘗一口了”，翟清娓娓道來，“所以我們要先設置危險，在他們精神放松時，再整蠱，這樣可能性就會大大提高。”
“等會”，男人有些不滿，指着成陽和梁燕道，“那為什麽他們被整了？”
因為他傻。翟清抿嘴笑笑，“因為我們前一關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所以他放松了警惕。”
“你們前一關是什麽？”男人像小孩般，注意力一旦被扯走，就會在其他事情上頗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感覺。
“拯救靈族桑植”，翟清立馬扯回正題，“所以我們應該趁人放松警惕時，或者以為得到寶物時，再進行整蠱。比如，他們一進來，先放出危險的妖獸，和他們大打一頓，他們以為這就是這關的危險時，放松了警惕。妖獸可以是火系的，或者沙系的，讓他們打鬥時感覺很渴。待妖獸跑後，再有泉水流過，他們以為危險走了，又遇到這麽高品質的靈液，你說他們喝不喝？”
“诶？”男人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他求知若渴地望着翟清，“你這壞點子還挺多，還有沒有其他的。”
翟清絞盡腦汁，幹脆将整蠱專家和鬼屋的想法，與這個環境結合，改了改說出來。
“妖獸屋！這是個好主意！”男人大笑道，“這樣我就能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放進去，他們不但會被吓到尖叫，還會倒黴頭頂。要是他們辛辛苦苦打敗一只妖獸，拿到妖獸逃跑時留下的丹藥。他們以為是什麽好東西争搶起來，到時候反目成仇，待某人搶到後嘗了嘗，發現是妖獸的糞便！哈哈哈哈哈…”還沒說完，男人就樂不可支起來。
翟清和男人頭碰頭，不停地交流着想法，男人時不時冒出幾聲大笑。
成陽和梁燕兩人面面相觑，望着翟清的眼神尊敬起來，真沒想到平時穩重靠譜的翟清竟然一肚子壞水。幸好他們是一組，翟清也沒有算計他們的想法，否則他們恐怕早就被賣了還數錢呢。
以後千萬別惹她，兩人心中默默想到。
“而且這裏場景布置太過仙氣渺渺，更讓人警惕。若是奇形怪狀，一看上去就危險四伏，危險都擺在表面上，他們反而不會深思…”
說完這話，男人興起，擡手就開始改變場景。
仙氣渺渺的地方頓時變得陰森恐怖起來。布置成別人一進來就是先是一個山洞，山洞內則是七拐八拐布置着各種‘危險’和‘獎勵’。
“當然，這些獎勵也不能全是假的，時不時摻雜些真的獎勵進去，說不定會更讓他們猜忌懷疑”，翟清建議道，“還有你也可以裝成他們的隊員混進去….”
翟清不是為了保命才這樣說，她看出這個男人比較喜歡整蠱。若是不順他心，殺人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他能從整蠱人中得到極高的愉悅，說不定不但放人走，還會送些獎勵。
翟清想的不錯。之前進入這裏的人，因為沒有上男人的當，男人沒得到樂趣，幾乎全部殺死了。
當然，後來的人若是知道這主意是翟清出的，真的會又愛又恨。愛的是天仙給的獎勵确實很豐厚，且幾乎沒有死人，危險性是最低的。恨的是太折磨人了，和把人的心殺了一遍又一遍沒有區別。不過這都是後話。
“不錯不錯”，男人滿意地看着翟清，“吾是無清，若是時間地點合适，真想引你為知己。知己，當然要送你最好的禮物”，男人眨眼，笑得暧昧，虛空中一塊玉制的方塊瞬間投入翟清的身體，“聽聞外面又是難得一遇的人皇争奪戰，你的修為，若得此至寶，還能活得下去嗎？”
翟清瞪大眼睛，髒話真的想脫口而出。狗東西，我教你東西，你居然還要害我性命。
男人哈哈大笑，“放心，這種碎片只有與同得到碎片的人相遇，才能認出。現階段你還是很安全的。這藍玉碎片，世上共有九片，得到兩片，則能進入藍玉世界，開啓人皇争奪。你可別辜負我對你的期待哦。”
翟清明明在他的話裏行間聽到的都是，他想讓她死。
男人嘿嘿地笑着，十分欠揍，“我原來不知，送禮物出去也能整蠱人，這樣的整蠱真有意思。我都有些期待你幾十年後如何了。”
“哎呀，別愁眉苦臉的了”，男人摟着翟清的肩膀道，“你只要努力修煉，找到保家立命的本事，根本不愁這碎片，說不定還要感謝我送你一程呢。諾，給你這個，保家立命的家夥事。”
一只渾然天成的丹爐出現在翟清面前，看不出一絲人工煉制的痕跡，巧奪天工。渾身泛着奢貴氣息，一看就是高階靈寶。
“這可是遠古大陸神族遺落下的丹爐，神器，雖品階普通，但比現在世界上的所有丹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男人嘿嘿地笑着，“怎麽樣，夠意思吧？”
翟清手摸着丹爐，心中澎湃。這丹爐一觸摸就能感覺到不一樣，上面還殘存着古樸的丹意，仿佛有感悟要流入她心中。
翟清滴上一滴精血，準備收下丹爐。誰知精血不容，丹爐上一股氣卻直接反噬翟清，讓她吐出一口血來。
“嘿嘿”，男人摸着頭，“你知道的，神器，都會自己選主。你太弱了，它不願意認你為主。”
竟然是這樣。大起大落下，翟清嘆出一口氣，摸着丹爐。要她現在放棄，她不甘心，“你難道鼠目寸光，只看人現有的實力，卻不看人的潛力？現在遠古大陸崩裂，神族遠去。若是你不跟我走，就只能一輩子待在這秘境中。”
丹爐顫顫，傳出厚重的嗡聲，像是哀鳴，又像是不滿。
“對”，男人幫腔道，“你要是不和她走，我就把你放在這裏一輩子，讓你再也煉不了丹。”
丹爐瞬間變小。
“這是什麽意思？”
“它不願意認你為主，但願意跟你走，讓你煉丹”，男人笑着，“看來它不想在這裏被困一輩子。”
“我帶你出去也行，神器壽命長久，人類對你而言只是短短一瞬”，翟清蹲下身對丹爐道，“你不認我為主也可以，但你要幫我煉丹直到我死。若是你抱着讓我帶你出去，再找其他人為主的想法，那我勸你歇了這個心思。”
丹爐顫顫巍巍地動了動，像是被人察覺到想法後不滿。
“行不行？同意的話就嗡一聲，我就帶你走”，翟清不給它思考的機會。
丹爐沉默幾秒後，發出的嗡聲短暫又緩慢，極不情願。翟清可不管，她拿起丹爐，揣到儲物袋中。
男人搓搓手，“那你們快走吧，下一組探險的人就要進來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在男人送禮物時，他們在亭臺中，而成陽等人在外面。翟清出來後，他們眼巴巴地望着翟清。
“我們走吧。”
成陽一聽到這話，如獲大赦，忙不疊地往外走去。
“要不要送你們點天靈獸的尿液，那确實是好東西，別人想要都沒有呢”，無清的話在後面響起。成陽跑路的腳步變得更快。反倒是蒙俊桓和星，接受無清的贈送。
他們出去後，無清看着新進來的一隊人，為首的全身金光閃閃的，十分礙眼。無清拍了拍手，想着剛才商量出的計謀，準備拿他開宰，一個個試驗過去。
翟清他們走出去後，再次看到一片綠蔭盎然，成陽的神經松懈下來，整個人如同臘化般，老了好幾歲，立馬道歉道，“對不起，我該注意些的。下次再也不這麽不動腦子了。”
翟清拍了拍他的肩，“沒事，反而要感謝你，不然我們沒看出他的喜好，想不出對付他的辦法，或許不會這麽安然無恙。”
“嗚嗚嗚翟清，謝謝你”，成陽哭着就要抱翟清，卻被星一把隔開。“面前又出現三條路了，我們選哪條？還是回去？”星轉移話題道，他指着前方，又看向後方。
後面閃着光的大樹格外顯眼，像是再誘惑他們回去。
“你們覺得呢？”翟清問道。
“我還想再闖闖”，梁燕目光盯着前方，“不然總覺得不甘心。”
“我也想試試”，成陽摸摸肚子，“不過我們能不能先休息一下，好餓啊。”
翟清剛才為了應付無清，大腦高速運轉，也很累，肚子也餓了，“那我們休息一下，吃飯！”
“嗚呼~”衆人歡呼起來。
他們知道星的廚藝，這幾天每次歇腳時，總能做出好吃的東西。一聽到要吃飯，衆人嘴巴放射性流出口水。
星從儲物袋中拿出鍋碗瓢盆和食材，架起鍋來，“你們找找附近有沒有柴火。”
“好！”成陽屁颠屁颠地跑出去拾柴火。
星拿出砧板，将妖獸肉在上面處理幹淨。将儲存的水倒入鍋中煮沸後，再倒入妖獸肉。星忙碌時，突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杯飲品，遞給翟清，“清清，你喝喝看。”
是多肉葡萄。翟清坐在地上，喝着甜甜的多肉葡萄補充着甜分。腿這樣運動後酸軟無比，放在地上有種輕飄飄的舒适感。翟清望着天空，天空晴朗，依舊是藍天。
“從我們進來到現在，這天色似乎沒變過”，翟清皺着眉頭，“這裏會有黑夜嗎？”
星抽空去瞅了眼天，“是沒變過。”
“我來時看了論壇上所有關于迷霧林的帖子，可從未看到過我們剛才遇到的情況。是和我們遇到相同情況的隊伍沒說，還是每隊遇到的情況都不同？”，翟清思索着，“而且似乎都看不到盡頭是哪，這個迷霧林真的很有意思。”
翟清左右前後觀察，“在這裏遇到的人也很神奇，他們是死的還是活的，他們為什麽在這裏。而且每次進入一個情景，都像是不同的世界。出來後，又是相同的林蔭路。這仿佛像一根線将所有的小世界串聯起來。”
“嗯”，星在翟清說話時，仔細地聽着，聽完後，他贊同地點點頭，“是很神奇。”
此時，星倒出熱水，夾出肉來。他往鍋中倒熱油，放入早已準備好的調料。“滋啦”，香料和熱油激發出香氣，星有條不紊地将肉碼入鍋中，煎片刻。
這時，成陽搬來一堆柴火，塞入竈膛中，“夠了沒？”
星點點頭。
沒一會，沁人心脾的肉香彌漫在空中。
“今天不做肉湯嗎？”成陽期待地望着鍋內。
“煎肉”，星淡淡道，行雲流水間，很有大師風範。他又支起一個燒火架，将一只雞放在上面烤。
“今天也太豐盛了”，成陽搓着小手，嘴裏口水已經分泌不少。
“你說這裏的妖獸需要吃東西嗎？”翟清好奇道。
“應該要吧。”
“不用吧。”
“不知道。”
三個人三個回答。
星思考片刻後，“進來之後，我沒看過妖獸吃東西。”
翟清覺得迷霧林很神奇，但她了解的太少，再糾結也沒用。她端起星送來的碗，埋頭吃起肉來。
“好吃”，翟清點點頭，肉質細膩，表情微脆，內裏柔軟多汁，極香的味道在口中爆發，一絲絲填滿因疲憊産生的空虛。肉撫慰着五髒六腑，而其中的靈氣絲絲蘊蘊流入到丹田中，微暖。
星又送來兩只雞腿，這雞腿烤的火候剛剛好，所加的調料不多，但烘托出靈雞的香味。吃膩了，翟清就喝一口多肉葡萄。
微風吹拂，在這秘境中，翟清面目舒展，是經歷過歷險緊張後久違的放松。
飯吃飯後，甚至有點點輕微微醺。翟清靠在樹上，腦中空白一片，享受着惬意。
成陽摸着肚子，“真爽！真爽！”
“對了”，成陽拿出靈寶，“你們要不要打坐享用下這個靈寶。你們別說，我真的感覺使用靈氣都靈巧很多。”
四人對視，剛才不願意，是怕無清再搞出什麽整蠱。但現在，小小的拉肚子而已，和修煉比起來，簡直不足為懼。
“要！”四人異口同聲道。
“嘿嘿”，成陽笑着将靈寶放在地上。四人圍着靈寶坐成一圈，打坐修煉。
靈寶慢悠悠地轉着，在對準五人後，靈氣準确地飄到他們每個人的鼻間。
精純的靈氣剛一吸入鼻內，有一種過于清涼的不适感。但過後，卻感覺到五髒六腑都被清洗一遍般，幹淨無比。
就在這時，無人注意的地方，從虛空中伸出一只小手，偷走一根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