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天賦加點開始 - 第 8 章 章

第 8 章

二階的護家符,貼上去後會隐匿入門中。只有知道位置的人揭開符篆,才能安然無恙地開門。若是直接闖入,則會被符篆阻擋攻擊。

但這攻擊是有限的,若是練氣六層以上,則攻擊效果不高。

翟清看着門上燃燒符篆燃燒後留下的痕跡,很顯然這次闖入她家的人在練氣六層或以上。

她走進屋內,發現屋裏被翻得一塌糊塗,尤其是煉丹閣,值點錢的都被拿走,而不值錢的玉瓶之類的砸落在地。翟清見煉丹爐在,還未松口氣,走到桌前,就發現靈草書、煉丹筆記、丹方等都被掠走。

翟清走了一圈,心中越發難受,她攢了幾年的家當,就這樣消失一空,連一級靈獸的公雞都被劫掠,可真是雁過拔毛。

“翟清,是何人?我們殺了他”,星面容冷肅。

練氣六層,手段毒辣,不是她們現在能對付的。而鄰居的死讓翟清冷汗直冒,若是今日她沒去集市,是否死的人中也有她?

她所在的大周王朝本就是以武治國,弱肉強食,不太注重律法。更別說這幾年皇位更替頻繁,王朝更是動亂。他們這種小地方,也不安全。

村中本就偏遠,且大部分人修為較低,靠的是團結。若是出現修為高的劫修,大概率是無力抵抗。這次躲過去了,那下次呢?

翟清看向星,更何況她剛拿到金手指,人生正是一片光明,她就更不能冒險。而青牛鎮自從七八年前被馬匪劫掠後,為求安全,求到童子宗在旁駐紮,安全系數明顯高一些。

以前因為種草藥蔬菜,養雞等便利,加上手頭緊缺,翟清從未考慮去青牛鎮安家。但現在她越想,越覺得很有必要。

“哐哐哐”,幾聲敲鑼聲打斷翟清的思緒,她朝屋外看去,就見村長來了,正在着急村中人問話。她本想拉着星出去,可看到星的紅瞳,歇了想法。村中人迷信,若是認為這事是星的不詳招致,殺了他怎麽辦。

她安撫星待在家中,自己出去。

一出門就見鄰居屋外圍了一圈村民,叽叽喳喳。而他們正中間是4具屍體,張麻子和他的孩子,潦草地用稻草席蓋着。

“這幾日你們可曾見過外人?”村長問道,“我觀這得是練氣六層以上所為,有沒有別家受到搶劫?”

“我沒見過。”

“好像有人經過,聽說這些日子很多人去佐伊山,會不會是別人沿途搶劫?”

“媽的,又是劫修!這些人真是過分!”

翟清觀察這些人反應,她倒不覺得是外地的劫修所為。張麻子家沒錢,也就這幾日要了全村的禮錢寬裕一些,就被劫了,實在怪異。

“翟清,顧生,你們都住他附近,今日可曾發現異常?”

翟清搖搖頭,說自己今日去了集市,家被偷了。

衆人的目光轉到顧生上,他一席淺青長袍,容貌俊美,眼神堅毅,在一衆光着上身黑黝黝的莊稼漢中十分突出。

翟清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符修,練氣六層,終日在屋中待着,很少與人打交道,連出去賣符也是一人走去鎮中。

顧生搖了搖頭,嗓音清潤,“今日我在屋中畫符,未曾聽到怪異之處。”

村長差人查驗屍體,并未發現突破點,定義為劫修作案。“怕這劫修未走,再發生慘案,這幾日便集結村中修為高的青壯年巡視,每人每天50靈晶。”

話一說完,不少人誇贊村長賢明。

翟清也松了口氣,至少這幾日會暫時安全些。

“翟丹師,我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講”,一猴頭鼠目的男人撓了撓手,出聲,“你才買了一紅瞳少年就招致不詳,害的張麻子一家慘死。若是再這樣下去,豈不是全村人都要陪葬。我們可供不起這尊大佛,你快把他趕走!”

話一出,所有村民的目光都轉到翟清身上。

“紅瞳?太危險了!”

“難不成是邪祟弄得?”

“翟清啊?這,你怎麽能養紅瞳奴隸呢。”

……

見不滿轉向翟清,她收起打量的目光,“殺人的是人,怎麽怪在不詳上呢。你說是吧,趙狗子。”

“若不是不詳,怎麽會招惹到劫修”猴頭鼠目的趙狗子冷着臉,“我們村都安靜多少年了,怎麽他一來就出事?”

翟清見他時不時撓着癢,心中越發确定,“那怎麽你也回來兩日就有命案發生,你也不詳?還是你就是兇手?”

“你找死!”趙狗子上前一步。

翟清冷哼一聲,“你就是兇手!我今晨在家中放入癢癢粉,在空中會漂浮兩個時辰,若是人沾染到身上,就會持續兩天的癢意。全村只有你剛才一直在撓癢。”

翟清怕惹出額外麻煩,将放入張麻子屋中的癢癢粉說成自己家中。

此話一出,村民的目光轉向趙狗子,他身邊的人都退後幾步。

趙狗子臉色微變,上前一步,冷笑道,“還以為你會說什麽!現正值夏日,我這是被跳蚤和蚊子咬的,你問問村民,誰身上沒幾個包!”

“對啊對啊,現在蚊子可毒的狠。”

“翟清,只憑這個,很難服衆。”

“莫不是他指出你家的紅瞳,你故意報複吧。”

見趙狗子慢慢鎮定,且嘴角勾起弧度,翟清又言,“若是外地劫修,怎會剛好知道張麻子這幾日得了禮錢呢?而你之前都在隔壁村,莫不是知道趙狗子賭錢贏了錢才特地回來殺人取錢的吧。”

“你!”趙狗子面色慌張,“你口說無憑!口說無憑!!”

這時,翟清指着他的手,“癢癢粉并不會像跳蚤和蚊子那樣有包,而是一片紅色,你們将他衣服脫了,看是不是!”

村民都是一心為村中安全着想,誰有理就聽誰的。哪怕趙狗子抗拒,幾個大漢一句得罪了,便扒了他的上衣。只見黑黢黢的背上一片紅。

衆人大驚,“趙狗子!真的是你!”

趙狗子臉色通紅,“你們也信她,我這不過是….背柴!對,背柴被刮傷的!”

見他還要掙紮,翟清便将最最致命的一點說出,“你居然還想反抗,我家屋門前貼了護家符,你們看他的手有沒有被灼傷!”

黝黑的大手被翻開,果然兩個手掌都被灼傷。

趙狗子還想反抗,就聽顧生慢騰騰說道,“是我的護家符所致,上面是我的靈氣。”

一錘定音,趙狗子再無借口。

“你怎麽能殺同村人!”

“歹毒!幸好翟丹師看出你來!”

“翟丹師抱歉,我們誤會你了。”

翟清本不想指出趙狗子,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她本想敵在明她在暗,看看這事是否還有什麽後續。但趙狗子的攀扯讓村民的怒意轉移到她身上,只能先指出他來。

村民們抱歉的眼光,卻并不讓翟清心安。畢竟星的紅瞳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這次是趙狗子引火自焚,但下次若是再有事,很容易又将事情轉移到星身上。

“趙狗子,事情明确,你還有何話要說”。白發蒼蒼的村長敲着拐棍,目光肅穆,原本沉默的他出聲,“你殘害鄉裏,作惡多端…”

還未待村長說完話,那趙狗子轉身一推,靈氣撞飛按住他的衆人。他從懷中掏出疾行符,往雙腿一貼就逃,一步百米。

村民們還來不及反應,只見他已至幾百米外。

“抓住他!”

“抓住他!”

村民群情激奮,紛紛要追上去。就在這時,那村長拐棍往地上一敲,只見那拐棍消失在地中,而地下鼓起肉眼可見的藤蔓,朝趙狗子爬去。

不到三秒,就在趙狗子以為逃出生天時,面前突然出現一堵藤蔓大牆擋住去路。還未等他出手,那些藤蔓豎起一根根尖刺,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狠狠刺入他身體。

“啊!”慘叫聲響徹天地。

藤蔓齊刷刷退出後,趙狗子身上的血洞噴出血來,猶如一個人形噴泉。而那藤蔓圈住趙狗子的腳踝,拖向他們,泥土上留下一道血痕。

“趙狗子犯錯在前,按照村規處置,忘各位以此為戒,恪守本分”,村長的話說的很慢,但村民們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是練氣九層的實力,翟清心中震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村長出手,與她的實力有着雲泥之別。

手段狠厲,難怪能成為村長。

“趙狗子偷盜你何物,随我一同去他家找回”,村長開口,翟清跟在他身後。

路上,村長敲着拐棍,“翟丹師,你雖是外人,但我将你看做村中人。那紅瞳自古不詳,若是你要養,還是再三考慮吧。”

翟清見他的拐棍一下一下敲在地上,就想到剛才那一幕,她背後出了一層冷汗,不敢辯駁。

趙狗子自小父母雙亡,也未娶妻,只有一個眼瞎的奶奶。他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大家只知道他游手好閑,卻不知道他幹什麽買賣。

他家村屋破敗,翟清進去走了一圈,丹方什麽的都沒找到,只看見她家的靈獸公雞,被關在雞籠中。

翟清一把提走公雞,心中疑慮更甚。她的那些煉丹筆記和丹方究竟去哪?是被趙狗子買了,還是他有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