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9)
。”
其餘的幾個兄弟也表示可以慢慢來，表示自己不急。
也是，這麽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且他們現在總算是看到了希望就在前方，只要一步一步往前走就是了。
雖然都表示自己不急，但是急性子如蒲牢，心裏頭早就計劃着怎麽樣去抓一些破壞規則的小妖怪挖妖丹了，哎，最近妖怪們做事都收斂了不少，想要抓到把柄還真不容易，也不知道睚眦是從哪兒這麽快找到的20顆妖丹的，到時候可以和睚眦交流交流技巧。
蒲牢、赑屃幾個激動的心情都平複了下來，難免有些失落，只有睚眦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因為尚可終于痛快地将那顆龍珠拍下給他了。
自己的龍珠就是不一樣，拿在手裏的那種感覺……簡直舒服得想要一口吞下去。
而事實上，睚眦就這麽做了，一拿到手就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大哥是怎麽忍住的。吞下之後，睚眦舒暢地打了個飽嗝，偷偷地瞟易澤川。
易澤川的龍珠一直在尚可身上，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能抗拒自己龍珠的誘惑，将它挂在尚可身上的……哎，大哥恐怕是真栽了啊！
睚眦看易澤川警告地掃了他一眼，連忙往後退了兩步，離幼崽遠了一些，才看到易澤川又好似不在意一般地轉回頭去說道：“既然已經找到了龍珠的确切位置，那麽都散了吧，可可需要準備畢業論文了。”
話音一落，房間內除了尚可與易澤川已經空無一人了。
只有他們兩個……
尚可摸了摸鼻子，偷眼看了看易澤川，卻被他抓了個正着，也不好再躲閃，他們的冷戰莫名其妙地結束了，剛剛還和易澤川說了話，現在一點表示也沒有的話似乎有些奇怪……
于是，尚可腦子一抽，對着易澤川嘿嘿傻笑起來，說道：“老板，今天天氣真好。”
易澤川擡眼看向門外，陰沉沉的天空被厚厚的烏雲爬滿，随着尚可的話音，細密的雨點開始往下落，一開始的小雨漸漸地下大了，帶着濕潤的泥土氣息，在二人之間蔓延開來。
易澤川轉頭看着尴尬得恨不得将腦袋鑽進地縫裏的尚可，微笑着道：“是啊，天氣真好。”
說着一揮手，一道金光從袖中飄忽而出，将頭頂的烏雲一點一點吹散了開了，露出澄澈的藍色，而不遠處，依舊是蒙蒙細雨，應了那句“東邊日出西邊雨”的詩句。
尚可的嘴角抽了抽。
……這樣都行？！
☆、57 第二次約
到了大四,幾乎不用去學校了，同學們大多已經簽了公司，已經開始适應職場生活了，順帶着糾結着自己的畢業論文。
尚可也不例外，最近一直都在不停查資料，琢磨着怎麽把畢業論文往深層次挖，得個好成績。
只是這麽一直在屋裏窩着也不是事兒，所以在秦婉婉約她一起出去的時候她答應了。
秦婉婉說是她媽媽情況一天比一天好,上一次沒機會,這一次她媽媽就說請他們出去看個電影,也算是認識了。
上一次尚可就因為沒有答應秦婉婉的事情有些後悔,現在秦母的情況大好，她也為秦婉婉開心。
當年因為秦父好賭博，欠下了高利貸，不得不砸鍋賣鐵地還了錢，落得傾家蕩産的境地，秦母還被那些拿着砍刀的高利貸吓了一大跳，又是從小康之家跌落到家徒四壁，心理落差大又加上了巨大的驚吓，所以神志不清了這麽多年。
而秦父經過了這一切之後，頹廢了一陣子，那一段時間都是秦婉婉在苦苦支撐着這個家，秦父看秦婉婉手上一道道口子，總算是振作了起來，洗心革面，改過自新，當了出租車司機，不讓女兒一個人支撐這個家。
那段時間，秦母腦子不清醒，而家裏又沒錢治療，所以秦母的病就這麽拖着了，秦婉婉要上學，秦父要工作，家裏無人照顧秦母，秦母就被鎖在了屋子裏。
這一鎖，病情越來越重了，甚至，秦母有了自殘的傾向……
這些年秦婉婉和秦父的辛苦尚可也看在眼裏，秦母能通過治療病情好轉，尚可也是打從心裏為秦婉婉開心，所以上一次因為她疑神疑鬼而拒絕了秦婉婉，尚可覺得萬分愧疚，這一次，說什麽她也要去。
上一次去秦婉婉家裏，雖然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但是古怪之處邬猋還是與易澤川說了，他覺得那一段關燈後的時間格外有違和感。
他原型是犬，耳聰目明，嗅覺靈敏，所以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即便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他依舊覺得有些古怪。
易澤川聽了也并不松懈，親自去秦家看了一次，并沒有發現什麽意外，甚至他刻意探查的秦母也沒有任何異常。
只是這次聽尚可說起之後他還是放心不下，且電影院雖然人不少，但是只要電影一開播，播放廳內就是一片黑暗，而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大屏幕吸引，只要動靜不大，發生個什麽事情也沒人知道……
見尚可眼中都是愧疚和請求，易澤川知道，尚可想要去，若是這次不答應，只怕下一次的時候，她會更加愧疚，與其等幼崽起了逆反心理瞞着他偷偷去，還不如這次就讓她去。
“老板——”尚可眨巴着眼睛，“這次也可以讓邬猋陪我去啊。”
易澤川淡淡看她一眼：“電影院允許帶寵物？”
所以邬猋的原形絕對進不去。
“……我可以帶我遠房哥哥去！”尚可腦袋轉得也不慢，邬猋不能用原形那就用人形。
“為什麽不帶你大哥去？”易澤川垂眸看着尚可，認真地詢問。
為什麽願意帶邬猋而不願意帶他？
尚可愣了一下：“啊？”
“為什麽不帶我？”見尚可傻眼，易澤川只能蹙着眉又重複了一遍。
反正都是要帶一個“人”去，為什麽不帶他？
“老……老板，你想去看電影？”尚可糾結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個傻問題，易澤川最是讨厭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穿現代的衣服，怎麽可能想去電影院看電影嘛，就是想去看的話，也一定是包了場，清空了播放廳才去看。
“不想。”易澤川回答。
果然……尚可心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想去還逗她，當她是好……
“但是可以陪你去。”易澤川補充。
……欺負的嗎？
等等！剛剛老板說了什麽？！
尚可驀然擡頭，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易澤川，臉上寫滿了驚訝，嘴微微張着，傻乎乎地，不可置信的，就這麽站着，想說什麽，但是堵在喉嚨裏就是拼湊不出能表達她現在心情的詞彙。
“我說，我陪你去。”易澤川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眼中劃過一抹笑意，轉瞬即逝，再一看，又是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像是單純為了保護尚可而陪她去看電影的樣子。
******
秦婉婉選的是周三，不是周末人多的時候，所以電影院裏的人并不算多，易澤川和尚可去得早，先在一旁的店裏買了些點心和飲料等秦婉婉。
說是一起吃點東西慢慢等，可到了店裏，埋頭苦吃的只有尚可，易澤川負責等……
易澤川很少吃外面的東西，他總認為那不幹淨，事實上，他在千年前的時候還曾在好友家住過那麽長一段時間，也只是在現在這個什麽都能被污染的年代，他才開始有了不在外面吃飯的習慣。
尚可卻不管那麽多，從小吃到大，華夏的人都擁有一個鐵胃，不怕。
秦婉婉那邊似乎是堵車了，所以來得有些晚，她見到易澤川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的樣子，然後抱歉地說秦母半路扭了腳，沒法來了，她只能先将秦母送了回去，再自己趕了過來。
這麽說着，秦婉婉也十分遺憾，本來是打算今天讓尚可正式見見自己的母親的，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意外，明明她們已經快要走到這家小店門口了，可是秦母突然就崴了腳，秦婉婉又只能送她回去……
“沒想到你的遠房哥哥會是易先生。”秦婉婉笑着瞥了尚可一眼，似乎在說“男神是你哥你居然不告訴我”。
看得尚可莫名有些心虛，不由地看了易澤川一眼，沒想易澤川也正看着她，那眼神說不出的意味深長，尚可莫名地看懂了易澤川的意思。
——原來你就只能想到遠方表哥這個身份了嗎。
這是在鄙視她的智商和創造力！
尚可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努力削弱自己的存在感，低頭悶頭吃甜點。
秦婉婉見到了偶像似乎很是興奮，但是易澤川不是多話的人，且自帶生人勿近氣場，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于是試探性地說了些什麽都引不起易澤川的興趣之後，她也只能不再說話了，只拿着易澤川的親筆簽名笑得燦爛。
雖然不能和男神多說幾句，拿個簽名照也不錯啊，她知道易澤川是看在尚可的面子上才給她的簽名，所以她大方地揮了揮頭，等會兒看電影的爆米花她包了。
易澤川細細看了眼秦婉婉，沒在她身上感覺出什麽異樣，便收回了眼神，任由尚可去秦婉婉笑鬧了。
對于尚可的交友易澤川并不想多加幹涉。
尚可喜歡普通人的生活，且習慣于普通人的生活，雖然這些天因為特殊原因，拘着尚可不讓她出去，但是易澤川能看出，尚可還是很希望多多與人類社會接觸的。所以她才會認真地去琢磨她的畢業論文，老老實實地去赑屃的公司實習，每天不遲到不早退……
明明她并不需要在乎這些。
也是這樣，易澤川看得出，尚可舍不得普通人的生活，突然變成別的種族讓她有些恐慌，有些不适應新的生活……她需要時間，而易澤川願意等，除特殊原因并不阻止尚可與人類社會接觸。
近期比較火的是一部小清新的愛情片，他們也就順應大潮流，買了那部小清新愛情片的票，秦婉婉去買爆米花，尚可和易澤川在門口等。
好一會兒，秦婉婉才回來，她表情有些僵硬，勉強地笑着，拉着尚可進了電影院，似乎在躲什麽人似的。
被秦婉婉拉着到了播放廳的門口，尚可一回頭，看到徐曉峰的身影就在不遠處，他也正看着這邊，見到尚可看過去，微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和售票員小姐低聲說着什麽。
接着尚可就被秦婉婉拉進了門。
現在還沒開始播，所以演播廳內亮堂一片，找到座位坐下，尚可坐中間，秦婉婉在尚可右邊，易澤川在左邊，爆米花放在尚可與秦婉婉中間，易澤川是絕不會吃這的。
他們才坐下沒多久，播放廳內的燈光就滅了，面前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一些電影的預告片，尚可已經抓了一大包的爆米花開始吃了，邊吃邊看。
秦婉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直到這幾分鐘的gg播完了，她才打起精神開始看起來。
老實說，這電影雖然有些小清新，但是拍的真不錯，尚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她餘光瞟到有人影推門走了進來，并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的時候，她身邊的秦婉婉僵硬了身子。
那人在秦婉婉身邊坐下，接着大屏幕的光，尚可看到那坐在秦婉婉身邊的人，正是徐曉峰。
徐曉峰并沒有緊挨着秦婉婉坐，而是與秦婉婉隔了一個人的位置，可哪怕是這樣，還是讓秦婉婉僵直了身子，這一場電影怎麽都沒看進去。
尚可感覺手上被一個溫熱的大掌握住，就聽易澤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低的：“看電影。”
被耳上傳來的觸感惹得縮了縮脖子，尚可發現易澤川就喜歡在她耳邊說話，靠的很近，看她哆哆嗦嗦的樣子。
尚可不再看秦婉婉和徐曉峰，定下心來轉頭認真看電影。
本是應該兩個家長帶着兩個自家孩子看的電影變成了兩對男女看……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電影一放完，秦婉婉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尚可走出演播廳。
徐曉峰也沒有追出來，只是就這麽看着秦婉婉，喃喃道：“婉婉。”
徐曉峰的聲音不大，但是尚可聽到了，她側臉看秦婉婉，秦婉婉應當也聽到了，但是她表情沒有一點兒變化，見尚可看她，她開口道：“不合适而已。”
似乎是在對尚可解釋，又像是在對徐曉峰說。
直到他們出了電影院都沒有再看到徐曉峰的影子，秦婉婉的神态也恢複了自然，她笑着和尚可道別，就自己離開了。
尚可也和易澤川一起上了等在路邊的車。
上課車尚可才發現，易澤川牽着她的手一直沒有松開過！
從電影院一直牽到了現在……她說秦婉婉看她的眼神怎麽那麽不對勁！QAQ
“老板……”掙了幾次都沒能掙脫，尚可弱弱地喊道，卻見易澤川不知為何一直蹙眉看着車窗外，也朝着車窗外看去。
只見牆角那兒似乎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再一眨眼，就已經不見了，像只是牆角的一團陰影，換一個角度就看不到了。
……應該不是什麽不好的東西吧。
******
一個女人取下了戴着的墨鏡，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定定看着遠去的車許久，複而重新戴上了墨鏡，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街角，像是從來不曾出現過。
龍族對幼崽還真是保護得緊啊……
☆、58 攻擊性
距離畢業答辯的日子不遠了,尚可有些緊張，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抱着自己的論文一遍一遍地看，一遍一遍地翻書，想着老師可能會提出的問題。
易澤川見尚可将自己逼得太緊了，蹙了蹙眉,拉着尚可出去放風。
若是說出去閑逛尚可自然不願意，她總覺得那樣很浪費時間，不願意在答辯之前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面,關于這一點，尚可無比堅持,堅持到易澤川說的話她也不聽了。
無奈，易澤川只能帶着尚可去了赑屃的公司，說是讓尚可将論文與實際相結合。
尚可這才松口同意,閉門造車确實行不通，她還是去看看吧。
赑屃的公司不是什麽小公司，每個部門各司其職、分工明确，尚可到了公司和赑屃打了個招呼就奔着公司的文秘那兒去了。
易澤川攔也攔不住，只能看着尚可一溜煙湊到了一個女員工面前開始套近乎。
赑屃沖着易澤川聳了聳肩，然後又用手指了指另一邊。
知道赑屃特意讓他看的，就一定有什麽特別的，于是順着赑屃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
只是她的身上有着九尾狐的氣息，只一想易澤川就明白了過來，問道：“陸然？”
易澤川沒有見過陸然，那次的任務是睚眦去的，回來時候睚眦也與他彙報過陸然的事情，帶回來了陸然簽下的保密協議。
只是看了眼陸然，易澤川就沒有再關注了，陸翊心裏想什麽他也能猜到，不過是想将陸然放在離尚可近一些的地方，與尚可交好，也讓龍族順便護着點陸然。
這本來就是他們交易的一部分，這是赑屃的公司，尚可又在這兒上班，公司內的保全工作本就十分有保障，又有他設下的結界，順便護着陸然也并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舉手之勞與人方便，易澤川并不是什麽斤斤計較的人，只是赑屃這般特意指出來，只怕是有什麽事情吧。
見易澤川一下子就點出了陸然的身份，赑屃毫不意外，他壓低了聲音對易澤川神秘兮兮地說道：“大哥，你接着往下看。”
接着往下看？
看什麽？
易澤川知道赑屃這般執着一定是有古怪，索性盯着陸然細細打量起來，感受着陸然身上微弱的波動，說道：“你想說的，是貓妖的詛咒？”
他并不認為這是什麽大事，貓妖臨死還不忘給陸然身上加個詛咒，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多大的怨恨，到了自身難保的時刻，依舊耗費大力氣用自己一小半的靈魂在陸然身上下了詛咒，靈魂不全的生物不能轉世投胎，它這是自己斷了自己的生路，只為了讓陸然不好過。
它詛咒陸然孤獨終生。
因為是靈魂詛咒，又是貓妖設的詛咒，所以詛咒波動極小，若不是易澤川再看第二眼，也發現不了。
“啊？詛咒？”
聽到易澤川的話，赑屃似乎有些驚訝，瞪大了眼也朝着陸然看去，細細感覺着陸然身上的波動，好半天都沒有移開視線。
赑屃的疑惑神色不似作僞，這倒是讓易澤川有些驚訝了，既然赑屃發現的不是這個詛咒，那是讓他看什麽？
任誰被一道視線專注盯着都會有些感應，赑屃的目光讓陸然擡起了頭朝這邊看了過來，卻只看到了老板與一個男子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她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便又低下了頭去，專注于手裏的工作，小叔叔讓她将簡歷投進了這家公司，又讓她應聘文秘工作，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小叔叔說在這裏當文秘會比在B市還要安全，但是還是順從地聽了小叔叔的話，來到了這家公司，并且成功地得到了這份文秘工作。
她不懂也就不懂吧，認真工作就好。
赑屃在陸然擡頭的一瞬側過了頭去，皺眉說道：“大哥，她身上的詛咒……”
顯然，認真去探查，赑屃也發現了貓妖的詛咒。
“她的詛咒，有陸翊。”易澤川并不打算多言詛咒，陸然身上的詛咒并不會危及生命，且他們雖然與陸翊有合作，卻也并不是陸然的保姆，更何況，陸然身上的詛咒陸翊也能去掉，卻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去掉，他們貿然插手說不準還會被當成多管閑事。
赑屃也很快反應過來，不再糾結與詛咒的事情，揚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大哥，幼崽還真是桃花纏身啊。”
說着，朝着尚可身邊揚了揚下巴，就看到原本在陸然身邊昏昏欲睡的一個男孩在被陸然拍了一下腦袋之後立刻精神了過來，順着陸然指着的方向朝着尚可看去，接着，他的眼神一下子亮了。
陸景浩一完成學業就從M國飛了回來，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叔叔陸翊打聽尚可的事情，陸翊不說他就死纏着不放。
陸翊自從知道尚可是龍族幼崽之後就知道陸景浩絕對沒戲了，不願讓陸景浩白費一番心思，而且了解了現在的狀況之後他知道尚可現在的處境并不是非常安全，所以想将陸景浩與尚可隔絕，故而不将尚可的事情告訴陸景浩。
只是陸翊并沒有和陸然說起過尚可的事情，陸然進了公司之後聽說過尚可的八卦，據說是大老板親自吩咐要照顧的實習生，年齡、樣貌都和陸景浩說的對上了，于是她就提了一句……
再接下來，陸景浩就毫不猶豫地将簡歷投到了赑屃的公司，并且順利地進來了。
雖然現在還在試用期，但是好歹是進來了。
陸景浩長得好、性格也好，能力更不用說，在公司裏很是受歡迎，就算平時偶爾會在做完工作之後躲懶一會兒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今天陸景浩本來也如平時一樣做完了工作，藏在陸然身旁躲懶打瞌睡，就感覺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接着他一睜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尚可。
終于被他等到了！
真的是尚可！！
他要去問她要電話！！！
想也不想的，陸景浩就沖了出去，陸然反應不及，還來不及告訴陸景浩他們的大老板就在旁邊看着，這孩子就已經脫離了她的可控範圍。
“尚可，尚可，你怎麽也在這兒啊，能不能給我個……”陸景浩的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用自認為最為帥氣的角度面對尚可，手上拿着的是從陸然桌上順手牽羊的紙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期待。
尚可正在與公司裏一個和善的前輩讨論她這次畢業論文是否符合實際，就聽到了一個非常熱情的聲音，她反射性地擡頭，就看到了陸景浩3/4張臉，面前還有陸景浩遞來的紙筆。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不用她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陸景浩的話。
“這就是你們公司的紀律……上班時間搭讪？”
尚可感覺一個熟悉的氣息靠近，溫熱的大掌搭在了肩上，她不由回頭去看，就見到了易澤川形狀優美的下颚，他正看着陸景浩，面上依舊帶着淺笑，可是不知為何，尚可覺得這時候的易澤川帶有一種淩厲的氣勢，或者說，攻擊性。
像是扞衛領土的野獸。
尚可覺得肩上的手握得有些緊，讓她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兩分。
☆、59 陸家二貨
尚可很少見到這樣的易澤川,他通常是溫和的，習慣了易澤川的溫和，突然見到易澤川這麽具有進攻性的表現,尚可有些不習慣。雖然覺得有些別扭和……心悸,但是尚可還是乖巧地站在易澤川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陸景浩沒有在陸家的公司工作而是來了赑屃的公司，但是老板說得沒錯，在上班的時候幹別的事情本就是不對的，且這麽大吵大鬧的，還會影響其他人的工作，尚可看了看一旁同樣板着臉的赑屃，陸景浩就沒有發現大老板就在這兒嗎……
簡直被他蠢哭了。
陸景浩顯然也快被自己蠢哭了,易澤川的話讓他無言以對,傻愣愣站着,等到赑屃走過來之後，以“扣工資”作為了總結性的發言，他依舊紅着一張臉，幾次張口，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只得讷讷地認了錯，一步三回頭地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陸然幹脆地低頭，也不理會陸景浩可憐兮兮的表情，做出一副專心工作的樣子,像是她不認識陸景浩一樣,幹脆地撇清二人關系。
陸景浩見堂姐也不安慰他,癟了癟嘴,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開始工作，他偷偷擡眼瞟了眼尚可，就見她被剛剛開口訓斥他的易澤川牽着，進了赑屃的辦公室裏，跟在後面的赑屃順手關上了房門，将一切阻隔開來。
在赑屃三人的聲音完全消失的那一刻，陸景浩哀嘆一聲，趴在了桌子上不動彈了。
又沒要到尚可的電話……QAQ
陸然瞥他一眼，然後開口說道：“下個星期四，尚可去學校參加畢業答辯。”
陸景浩一聽，雙眼立刻亮了，坐直了身子，來了精神，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
陸然扶額，她的弟弟為何如此蠢。
辦公室內。
尚可剛剛最後确認了下自己的畢業論文并沒有問題，并且解決了心中的幾個疑惑，現在的心情很是不錯，陸景浩賣蠢的小插曲她也看得很是開心。
陸景浩對她似乎是有好感，尚可并不是一無所覺的，陸景浩從來不掩飾他火辣辣的眼神，一開始尚可會認為是見到老同學的興奮，可是陸景浩一見她就像見到肉骨頭的狗狗那樣的眼神，讓她隐約察覺到了陸景浩對她有好感，這次易澤川雖然打斷了陸景浩的話，但是尚可能從他的口形看出，他是來要電話號碼的，就如同易澤川說的，他是來搭讪的。
都這麽明顯了，她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尚可覺得有些不自在，知道陸景浩對她有好感，尚可反倒是不知道怎麽與他相處了，于是順着易澤川牽着的力道，跟着易澤川進了辦公室。
下個星期四就是畢業答辯了，尚可這些天一直有些緊張，現在被這麽一打岔，心情倒是輕松了不少，面上也就帶出了些輕松的情緒。
易澤川見到尚可松緩了心情，握着尚可的修長手指一頓，随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捏着尚可的手，并不松開，滿意地看到尚可已經适應良好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掙脫的跡象。
尚可現在還在想着陸景浩的事情，或者說，不是陸景浩的事情，而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已經覺醒了龍族血脈，長出了龍角，聽易澤川的意思，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真正的龍族了，那到時候，她要怎麽談戀愛？
和人類談戀愛的話，不就是跨種族戀愛的嗎？那麽，她要和龍族談戀愛？
龍族，似乎就這麽幾個人……
突然，她覺得手上的大掌微微一頓，随即又放松了下來，她朝着自己的手看去，這才想起來她的手還被易澤川握着。
這些天來時不時地牽手她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在易澤川一直握着她的手的時候她也并沒有掙脫，這已經是二人相處的常态了，可是這種常态，她現在卻覺得有些臉紅起來，因為她剛剛在想與龍族談戀愛的時候，腦中第一個出現的就是易澤川的身影，随即，腦海中浮現出了往日相處的種種，從第一次見面時候那個颀長如谪仙般的身影，再到書房中他捧着書卷認真的側臉……
平日裏不覺得什麽，現在回去想起來，卻是讓她覺得嘴唇有些發幹，面上熱熱的，像是易澤川掌心的溫度順着交握的手傳到了臉上，讓尚可禁不住低下頭去，努力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一些，等到面上的熱度消退了些後她才複又擡起頭，卻不看易澤川，而是看着窗外得到風景。
易澤川與赑屃從剛剛就一直在讨論事情，現在依舊沒有結束他們的讨論。
尚可知道雖然龍族成員看着都像是不着急自己的龍珠似的，卻是對自己的龍珠抱着一種非得到不可的決心，甚至于，他們等了這麽些年，已經有些等不下去了，如果不是天道規則束縛着，他們都能放開手腳大開殺戒去。
可是在他們之上還有天道管束。
說起來，系統所需的能量點并不只有妖丹能夠提供，但是無疑妖丹內的能量較多，一顆妖丹的能量甚至是價值兩個億的翡翠都比不上的，如果大批量購買鑽石翡翠等能量石，恐怕傾家蕩産了還不夠，說不準需要搬空了藍星的翡翠，才能買下一顆龍珠。
所以這個方法便不予考慮了。
尚可在位面交易系統也開了店面，販賣的東西各式各樣，生意說不上特別地火熱，但是也并不冷淡，尤其是純天然無公害的水果蔬菜最是受到科技位面的歡迎，還有末世位面的生意也非常好做，喪屍腦中的晶石也是類似于妖丹的能量聚集體，大批量的喪屍簡直就是一群會移動的能量點，而末世需要的物資在尚可所處的和平年代不難弄到，這就意味着大批量的能量點進賬……這些都是大單子，還有一些零星的小單子，所以尚可的店鋪收益還是不錯的。
按照這樣的進度，通過販賣物資，慢慢積攢能量點，估計過個兩三千年，她就能把所有的龍珠買回來了。
易澤川他們商量了許久的結果也是如此，現在妖怪們都夾緊了尾巴小心翼翼的，想要捉到小辮子還真不容易，他們差點兒都成了五講四美的好青年了，乖巧到任何老師見了都會喜歡的好學生模樣。
這只是表象，但是妖怪們将這個表象做得到位，就算是想要進入龍族的研究機構蹭一些研究資料都沒有傷害到人類，沒有觸犯規則，龍族若是貿然殺生，那麽就會結下因果，天道也就有了理由對付龍族，于是對于他們妄圖竊取龍族最新研究成果的行為，也只能胖揍一頓教訓一番，卻不能取人性命，龍族的科研機構最近從尚可手上得到了不少好東西，研究人員也弄出了不少好東西，将研究所整得和鐵桶似的，滴水不漏地将所有的窺視都擋了回去，研究所并沒有什麽損失，還順帶試驗了新研究武器的效果，提供了不少寶貴的資料。
因果這東西太過于玄乎，那次易澤川帶着尚可去妖怪老宅門口晃悠，看似不沾因果，其實這種帶有目的性的引、誘行為也是算在因果之中的，幸虧易澤川帶着尚可準備離開，真的動了離開的心思，且并沒有将妖怪們趕盡殺絕，所以天道才将因果算輕了些，不過也消磨掉了易澤川千年的苦心修煉。
若是這次再設法引來一群妖怪的圍攻，只怕這因果一沾上……
尚可對因果的認識不深，但是見易澤川與赑屃忌憚的模樣也知道因果絕對沾不得，于是開始琢磨起如何拓寬業務起來，若是能夠賺更多的能量點就好了……
這麽東一打岔西一打岔的，尚可的緊張心情倒真的是被轉移了不少，一直到了答辯的前一夜都一夜無夢直到天光大亮。
尚可如往常一樣，晨跑、洗漱、早飯……穿戴整齊後出門，一派輕松模樣，不像是去參加畢業答辯，倒是和平時上課時候一個模樣。
這倒不是她心态好，也許是她緊張勁兒已經過了，現在倒是淡定了，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去參加畢業答辯的，提不起緊張的情緒來。
尚可這頭不緊張，陸景浩這個已經畢業的倒是緊張了起來。
陸景浩打了個哈欠下樓，看到小叔叔陸翊，一派自然地打了個招呼，然後開始不着痕跡地套話，聽小叔叔說今早有一個會議，下午也要去見一個重要的客戶時，他才松了口氣，松開手心，才覺得手心冰涼黏膩，出了一手心的汗。
呼，還好小叔叔要出去，還好堂姐沒把他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