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交易系統之騎龍 - 第 17 章 (12)

張着嘴看向易澤川。

不過灰影與尚可想的不同,灰影想的是“高人不愧是有大神通之人”,而尚可想的是“難不成又有龍珠?”

對于救了自家王的高人的請求,灰影自然是爽快地應了下來,如今王遭了小人暗算,按照高人說的,這毒不出十天就可排出大半無性命之憂了,再往後就只有細細調養,一點一點排毒了。

待到王清醒了,将那些小人都解決了,別說是幾十尺的距離,就算是高人要将這座山夷平了都行。

等到關了視屏,尚可連忙問道:“老板,是不是又有龍珠?”

易澤川笑着揉了揉她的頭,聲音溫和道:“你叫我什麽?”

“老板?”尚可不明所以。

“……”

“大哥?”尚可試探地叫道。

“乖。”易澤川大拇指輕輕在尚可的額角摩挲,帶來了一股子說不出的麻癢感覺,不像是被人撓了胳肢窩的感覺,倒像是……在耳後、脖頸輕觸的感覺,癢到了骨子裏。

抖了抖身子,尚可忍不住小退了半步,讨好地笑:“大哥,是不是又發現了龍珠?”

“不是龍珠,也許是妖丹。”易澤川回答道,那氣息有些奇怪,易澤川也是分辨了好半天,具體還要等東西到手了之後才能做出判斷,所以并未肯定那是龍珠。

聽了易澤川的話,尚可雖然有些失望,本以為自己又走了狗屎運,又誤打誤撞遇上一顆龍珠呢……但是妖丹也不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不過,原來灰影他那個位面也有妖丹這種東西嗎?她一開始以為灰影那邊是武俠架空時代。

而沒幾天,尚可就又收貨了兩顆妖丹,是睚眦帶回來的,一顆墨綠色,一顆幽藍幽藍的,都很漂亮,睚眦這幾天出去應該就與這兩枚妖丹有關吧。

尚可将它們放入了倉庫,看到自己所擁有的能量點又多出了一截,足以買下那顆放在店裏的龍珠了,但是尚可卻沒有動。

對方似乎是和他們耗上了,這些天來沒有上線,也沒有改動過龍珠的價格,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

一直到灰影将那顆妖丹挖出來,到尚可開學了都沒有出現過。

大四上學期對于別的同學來說很忙,可是對于尚可來說也不清閑到哪裏去,因為血脈一點一點覺醒,所以她要學習的東西非常多,龍族的生命漫長,所以龍族的基礎課程也多得吓人,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凡是與“道”這個字有關的,都要學。

易澤川給她制定的學習計劃已經排到了八百年後,據說是按照她的學習能力制定的。

記得易澤川還曾經誇她聰明……

——老板果然溫柔體貼!多麽善意的謊言!

而易澤川卻拿着那顆蔥灰影那兒換來的“妖丹”皺起了眉。

妖丹是妖精來通了靈智之後尋來的天材地寶,将其吞入腹中,汲取天地靈氣修煉,以自身力量打磨而成的,是一個妖精的力量源泉,儲存力量的,最為寶貴的存在,更是從裏到外全部浸透了其所屬妖精的氣息。

可是這顆妖丹……

味道不對。

☆、40 頭上有犄角(改錯)

金色的光芒在易澤川的手中綻放,包裹住那珠子,像是圍繞在珠子旁邊金色的霧氣似的,襯得墨色的珠子越發地黑沉了。

只見那漆黑的珠子像是最為純淨的黑,如染了墨水一般,又似那雷雨前黑沉沉的烏雲,濃厚得足以遮住太陽的光亮。珠子最外一層倒也還好,那黑氣絲絲縷縷的,薄薄的,若有似無地能看到些裏面的情況,可是越是到了裏頭,那黑色就越是濃重,一絲光線也不往外露了,黑漆漆的望不到邊。

易澤川倒也不急,手中的金色光芒不停,依舊朝着那珠子裏頭鑽去,無孔不入的,想要探查裏面的情況。

這珠子他總覺得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乍一眼看着是一顆妖丹沒錯,可是細細感覺,又覺得這珠子有些親切,好似見到了同族的親切,和嘲風的龍珠給他的感覺似的,只是再仔細地感覺一下,卻又覺得不像,這濃重的妖氣,分明是一顆妖丹,由內而外浸透這一股子他不喜歡的氣息。

所以他才想要好好地探查一下。

只是這妖丹沒有經過他的煉化,沒有将這些阻撓他的東西吸收轉變為自己的,只能一點一點地見縫插針往裏探,想要弄清楚裏頭是不是有古怪還真不好辦,易澤川連着幾個小時小心接近中心區域,卻被那濃濃的妖氣擋在了外頭,找不着可以進去的縫隙。

可是若這真是龍珠,他貿貿然煉化了,又有些不尊重這龍珠的原主人,甚至可以說是侮辱,哪怕是他們兄弟的關系好,又事出有因,卻也不能幹這種侮辱自己兄弟的事情。

看着手掌中的珠子半晌,易澤川手腕一翻,将它收了起來。

若真是龍珠的話……

除了他、睚眦、嘲風已經找到了龍珠,其餘的都沒有消息,到時候将珠子拿出來讓他們認一認就好了。

這麽想着,易澤川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灰影再次上線,問尚可交易了一大批藥材和糧食之後,他們就又開始了交易,這次的交易數量巨大,尚可不好找陸翊出手,于是就借用了六哥的公司,将這些珍貴的珠寶玉器上架了。

對于陸翊,尚可說不上是什麽感受,應當是感激并且心虛的吧,老實說,陸翊這樣的人,無法不讓人喜歡,但是陸翊越是好,尚可就越是心虛,要知道陸翊一直以為那些木雕是她的作品,這讓她有一種冒名頂替的心虛感,好像是她盜用了其他人的成果一般,可是她又無法解釋什麽,難道要說這些東西不是我雕刻的而是另一個位面的嗎?

而陸翊在那次之後又找過她一次,問她要不要考慮去他旗下的鋪子幹活,卻被尚可拒絕了,陸翊便不再多說,只說希望她不要将雕刻放下,就離開了。

之後陸翊再沒有找過尚可。

都說事不過三,那應該是他最後一次來詢問她吧。

陸翊是一個惜才的人。

而尚可不想利用他的惜才獲取利益。

愧疚心虛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這一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若是讓陸翊幫忙着出手難免會被問及出處。

這次可不是像以前那樣的小打小鬧了。

灰影消失了這麽長時間,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戰争。

一場戰争需要打多久?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八年的,越是古代,兵器落後,這一場戰争就越是耗時持久,Z國抗戰都持續了八年,更不用說更加落後的古代,運送糧草都需要十天半個月的,送個八百裏加急信件回帝都也需要好幾天的……

這時間能不長嗎?

而作為暗衛,灰影的事情就更加多了,都說擒賊先擒王,王上的安全比什麽都重要,他又如何能有多餘的時間刷位面交易系統呢?

再者,他們一直将尚可當成不出世的高人,也不敢貿貿然打擾,所以這戰争期間就沒有上過位面交易系統,在尚可的可交易名單上消失了這麽長時間。

這一次易澤川的出手,仿佛給他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高人還可以這麽用!

因為無法讓高人直觀地了解那邊的情況,所以無法向高人請教戰争策略,且作為一個合格的帝王,若是所有決策都依靠他人,如何算是一個成功的王?

而藥材和糧草卻不同了!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和藥材在古代的戰争中是必不可少的,士兵們需要吃的,也會受傷,會生病,只要他們還是人類,這些就是不可或缺的。

而糧草藥材需要從各地運過來,一路上耗費大量時間不說,而且可能遭遇各種突發狀況,比如敵人截了糧草或是燒了糧草,讓他們白忙活一場,還有可能土匪山賊見財起意,不顧前線戰士的死活,将糧草占為己有,再有貪官貪了下發的糧草,從戰争中發橫財……

而如果從尚可這邊買就不同了,第一省錢,第二安全,第三速度快。

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而尚可這邊,有負屃的公司在,籌錢不成問題,而且赑屃還在全國開了連鎖超市,弄到糧食就更不成問題了。

除了米面等主食,灰影還從尚可這兒購買了大量肉食蔬菜等,将超市裏滞銷的東西全都賣出去了,銷售額簡直逆天,喜得負屃都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直誇尚可是他的福星,是聚寶盆,一股腦兒地将口袋裏新得來的妖丹全給了尚可……

有這樣會拉生意的員工,哪個老板不開心!

同時,因為負屃大量收購糧食又不對外出售,引起了社會猜疑和恐慌,關于“末世”的說法再次在網上流傳開來,有人笑負屃傻,有人則跟着儲存了不少糧食在家裏。

對此,負屃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愚蠢。”

末日說是那群不靠譜的瑪雅人搞出來的東西,居然也有人信?

灰影這邊的位面。

戰争總是耗資巨大、曠日持久的,而且邊境地帶較為混亂,居住的人少,種莊稼的人少,可以耕種的田地也少,加上敵對方時不時地騷擾,怎麽能不艱苦呢!

凡是出征打仗的,不說士兵,就是将軍們都得黑一圈兒、瘦一圈兒回去。

可是,這次卻不一樣了!

邊境打仗的士兵驚訝地發現自從王來了之後,夥食變好了!有魚有肉還有蔬菜!偶爾飯後還能有個水果啃啃,而且在這幹渴缺水的地方,王居然弄到了不少水!每人每天都能有一小桶水!

這戰争打下來,沒幾個月,所有士兵身上的肌肉就結實了一圈,而且面色紅潤有光澤,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沒人知道王究竟是怎麽買到這些糧食的,沒有一個商人承認賣給了王這些食物,這些東西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似的!

也許真的是跟傳聞中一樣,是王虔誠供奉天神,天神降下的賞賜吧!

無論如何……

感謝偉大的王!

所有士兵一邊啃着蘋果一邊在心裏感嘆。

然後,吃飽喝足的士兵們一股腦兒沖到戰場上宣洩自己過于旺盛的精力了。

他們一定要多打下些城池,多從敵人那兒搜刮一些寶貝獻給天神,讓天神更加眷顧他們的王,眷顧他們的國……

最重要的是,多賞賜下些好吃的!

娘的,上了戰場吃得比家裏頭還好!還管飽!

贊美天神,贊美王,贊美從敵人那兒搜刮的寶貝!

******

在經過了貓妖的事情後,陸然沒有再回到N市,也沒有留在T市的打算,在這兩個地方,總會給她一些不好的感覺,好像周圍不知什麽時候就會出現一個披着人皮的妖怪似的。

妖怪給陸然的印象并不好,蛇信吐在臉上的感覺以及被蛇尾緊緊箍着時候的絕望她一直忘不了……即便是後來出現的蝶妖的那一雙美麗的翅膀依舊不能扭轉她對妖精的不好印象。

所以說第一眼真的非常重要。

妖怪在她腦海中惡心猙獰的面貌過于深刻了。

當然,小叔叔除外。

“小叔叔,你……是人,是妖,還是——人妖?”猶豫着,陸然還是問了出來。

剛剛想着貓妖的事情沒有過多注意,現在她才回過味來。

“……半妖。”陸翊因為那句“人妖”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頓了一下才回答,順帶着糾正了侄女錯誤的說法。

陸然幹笑。

過了好一會兒,陸然開口問道:“小叔叔,我總感覺N市不大安寧,你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

她打算去B市,如果有小叔叔罩着就再好不過了,總比她人生地不熟又一個人在外的好。

況且,她是真覺得N市不對勁。

想想一開始那貓妖受的傷,不顧一切要離開N市,甚至為了離開N市給她制造夢境……

N市應當有一個比貓妖更加強大的存在,只是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若是沒有惡意的還好說,若是對方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的,而她又是那蛇妖口中的“純陰體質”,只怕會有不少麻煩。

以防萬一,她還是離開N市吧,都說B市是帝都,龍脈所在,天子腳下,應該會相對安全一些。

陸翊聞言,動作一滞,然後說道:“我還有些事,你先去吧,我過幾天就到。”

陸然聞言點頭,先上了去往B市的飛機,說去那兒等着小叔叔。

陸翊則去見了尚可,十幾分鐘後從茶樓出來,與尚可分道,各自回家。

第二天交代完了事情,獨自一人,輕裝簡行去了B市。

******

尚可的生日在十月初,正好是十一長假。

作為幼崽的第一個生日自然是要好好過的,本來是說一家人聚一聚,吃個團圓飯慶祝一下,讓尚可認個臉熟,別到時候見了面卻連自家人都不認識,鬧出笑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臨到頭了,就連菜單都定下來已經開始着手準備的時候,易澤川改了主意。

他們集體出去海邊度假,好好放松放松。

尚可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看她比較空閑?

到了大四,課程不多,只要算好了時間,十一的假期可以放小半個月,出去玩個痛快,再不濟,臨到老師點名了,說是出去實習或是面試,也就混過去了。

所以尚可放心大膽地出了一趟遠門。

只是尚可不知道的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了宅子門口,以餓狼撲食之勢……

撲了個空。

守在宅子裏的仆從們該幹什麽幹什麽,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好好将府裏內外收拾了一通,張燈結彩地為小主人慶祝生日,歡聲笑語不斷,看上去喜慶極了,一點兒也不像主人不在的樣子。

見到有不認識的來了,就有禮貌地好心告訴一句“主人出遠門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所以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不要在這裏打擾他們工作了……

這種使出全身力氣卻砸在棉花上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他們這時候不是應該在給龍族幼崽過生日的嗎?!

早早地就查到了龍族幼崽的生日是今天,所以他們才決定今天行動,無比邪惡地想要給龍族幼崽一個“驚喜”,沒想到連一片龍鱗都沒見到……

還能再坑爹一點嗎?!

不是說龍族的那群家夥連菜單都定好了嗎?為什麽會臨時改變主意?!而且,為什麽龍族臨時改變了注意他們卻沒有收到消息?!!

雖然仆人這麽說了,但是……主人不在,你們這麽嗨真的好麽?

還是說,其實易澤川他們在,只是躲起來了?

“你們說主人家出去了,那你們張羅個什麽勁兒啊!”

終于,有妖精實在忍不住,說出了所有妖精的心聲,就連帶頭的妖精都沒有阻止。

特麽的他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聽到問話,正在擦門口兩個石獅子的兔女郎一起擡起了頭,眼神澄澈無辜,像極了純潔的小白兔,回答道:“有這樣好的主人,作為婢女,自然是打從心眼裏為主人的出生感到高興啊!慶祝主人生日與主人在不在,有必然的因果關系嗎?”

這話說的,還真讓人找不到錯處,拍得一手好馬屁,噎得對方無話可說。

許是用“純潔”來形容小白兔說得多了,将自己都給麻痹了,只想着“純潔可愛”,渾然忘了有個詞叫“狡兔三窟”,專門形容兔子的狡猾。

……果然是故意耍他們的吧!

從一開始放出要給幼崽過生日就是個全套,故意将它們全都弄了過來,耍了他們一通,還将他們在四處安插的釘子給拔了出來。

以後想要得知龍族幼崽的消息怕是更加困難的。

這群狡猾的龍族!

還要在這兒留着,等他們回來嗎?

可是萬一對方出去玩個三年五年的……

大家都是成了精的妖怪,誰也不差這麽三年五年的,百八十年也一眨眼就過了,說不準易澤川他們出去玩兒一圈,等幼崽成年了才回來……

他們難道就要在這兒愚蠢地等着嗎?

當然不!

現在損失了這麽多個暗樁,他們中間搞不好也有龍族那邊的人手安插進來,攘外必先安內!

大家各回各家,先把自己家裏的事情理清楚了再從長計議!要知道現在人多手雜的,萬一他們中間的那些個叛徒趁機作亂,将他們一鍋端了後悔就晚了!

還是不要急功近利的好!

說得這麽冠冕堂皇,其實就是這麽一沖動,一拳打了出去,結果沒打到,想要再出拳的時候就有些猶豫不決了,這拳頭是打還是不打呢?萬一對方反擊怎麽辦?對方完全有這個實力啊!

他們一開始出手就是想打得對方措手不及,沒有正面對決的勝算,只能偷襲,可是偷襲一次打不中……

那就跑吧!

他們是有正當理由的!他們是回去整頓內務的!

……絕不是因為怕被龍族報複!

******

這是尚可第一次到海邊玩,雖然不會游泳,但是在海邊踩着沙子玩兒還是挺有趣的,加上他們人多,十一個人同行,可以玩兒的東西就多了。

現在是十月,又是十一黃金周時間,海邊人不少,挺熱鬧的,這個季節可以玩兒的東西挺多。

打牌、曬太陽、玩水、打排球……

而對于尚可他們來說,到了晚上,還可以一起去海裏潛水。

當然,是尚可穿着潛水服帶着氧氣罩,而其他人則一身輕便,什麽都不帶,就這麽往水裏頭一跳,不知道的人瞧見了,還以為這是哪些想不開的人,居然湊一塊兒跳海了。

一進到水裏,沒穿潛水服的靈活地像條魚兒,而唯一一個穿了潛水服的尚可卻笨拙地只能靠着易澤川的引導。

龍族本就親水,一到水裏頭,就像是回到了家裏,各自玩兒開了。

難得有這樣的放松機會,就是看上去最為不食人間煙火的狻猊都四處閑逛着,更不用說無時無刻不在秀恩愛的鸱吻和碧渏了,一到了水裏,這兩個就打了聲招呼,朝着更深的海域裏游去了,估計是迫不及待找地方約會了吧……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散開了,只留下靠着易澤川帶着才能緩慢移動的尚可。

二人世界。

帶着笨重的潛水裝置,尚可好奇地看看這裏摸摸那裏的,而易澤川随着她四處亂看的。

這水裏頭,沒什麽是需要他忌憚的。

也許是因為龍族血統進一步覺醒的緣故,原本在水裏頭還有些不适的尚可,漸漸地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如果不是她的身體承受不了水底深處的壓力,她甚至還想去深海看看……

就像小學時候看的那本《海底兩萬裏》一樣。

神奇而神秘的海底。

只是《海底兩萬裏》裏頭,絕對沒有像易澤川這樣的存在。

尚可轉頭,就看見了易澤川的側臉,這張臉她天天都見到,可是依舊止不住心中的驚豔和……一天快過一天的心跳。

而現在,吸引住尚可全部注意力的是易澤川額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兩個龍角……

說不出的順眼和好看。

尚可想起了神話中描寫的龍,杈角、長須、蛇身、四足、鱗片滿身,不知道易澤川的原型會是什麽樣的,但是一定也比畫上的好看吧,就像現在,她覺得易澤川比所有畫上的人都要好看。

透過潛水鏡看易澤川有些模糊,蕩漾的波紋襯得他那張俊臉更是如夢似幻,讓尚可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忍不住伸出手去,緩緩靠近了易澤川額上的龍角。

指尖小心翼翼地在龍角上點了一下。

輕輕的。

☆、41 夢境與現實

見易澤川似乎沒有阻止,尚可大着膽子又摸了幾把,好好地近距離觀察了一番。

龍角看上去似乎并不堅硬的樣子,可是尚可偷偷用指甲摳了摳,什麽都沒摳下來,看來它還是挺堅實耐磨的,估計硬度也不錯,而最令尚可感興趣的是,龍角是怎麽變出來的?她仔細看了看,龍角和易澤川的額頭嚴絲合縫的,根本找不到一絲縫隙……

不愧是天生的,和電視裏頭那粗制濫造的就是不一樣。

易澤川則難得地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還未等他阻止幼崽近乎勾引的舉動,就感覺到額上觸覺不對,尚可居然用指甲撓!

好似一陣電流從幼崽柔軟的小手傳遞過來,一直從額角酥麻到了心裏,帶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讓易澤川忍不住伸出了手,握住了尚可的腰,将她按在了自己懷裏,連帶着她那雙不安分的手也被他緊緊包裹在手心裏。

“……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低低的嗓音在尚可耳邊響起,與平時的清澈不同,反而帶着一點點的沙啞,聽起來有些……性感?

莫名地想到了這個詞,尚可心裏一顫,擡頭去看易澤川,卻正對上一雙晦暗的眸子,在水波蕩漾下朦朦胧胧的,卻又清晰地看到了她的心裏,像是黑色的漩渦,讓她無法掙脫……忽然,她覺得身上有些熱,即便被海水包裹着,依舊有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的燥熱,喉嚨幹幹的,讓尚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試圖潤潤喉嚨。

“……什,什麽?”尚可有些結巴,似乎嘴不是自己了的似的,怎麽都不聽使喚,好不容易才憋出這麽幾個字,眸子垂了下來,不敢再看易澤川的眼,想要脫離易澤川的懷抱,腰卻被他死死扣着,越是掙脫就越是摟得緊緊的,隔着薄薄一層衣服,身體緊緊相貼,她的右手還被易澤川包裹在掌心,炙熱的溫度讓她幾乎覺得自己要被融化了。

“你在勾引我。”易澤川卻不願意翻過這個機會,唇覆在尚可的耳邊,“撫摸龍角,代表求偶……”

“對,對不起,老板。”

尚可下意識地道歉,然後在易澤川未開口之前,補上了一句,“不知者無罪。”

不知為何,尚可覺得心如擂鼓,小心髒撲通撲通的,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兒了,心裏頭說不上什麽感受,說是緊張,可更多的似乎是……期待?

期待什麽?尚可不知道,只是本能地緊張和膽怯。

好半晌,她聽到頭頂易澤川的聲音響起,不疾不徐的,就如平時一樣的溫和,他說。

“不知者無罪。”

大掌摸了摸尚可的腦袋,沒有再說什麽,轉移開了話題。

尚可心裏一沉,說不出來是什麽感受,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可是卻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易澤川見了,笑了笑,體貼地帶着尚可出了海面,傳信給其他還在海底玩得開心的兄弟,他們先回房休息了,在外頭玩的不要玩到太晚,被人類看到就不好了。

回到房間,意興闌珊地和易澤川交換了晚安吻,看着易澤川面色如常的樣子,尚可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失落,掩上房門,她又覺得自己的失落有些莫名其妙。

煩躁地撓了撓頭,尚可洗漱完之後一頭埋進了被子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半晌才睡了過去。

【“你在勾引我。”易澤川卻不願意翻過這個機會,唇覆在尚可的耳邊,“撫摸龍角,代表求偶……”

暧昧的話語,讓尚可莫名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只能臉紅心跳,屏氣凝神,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又不知為何,下意識地不想開口,等着易澤川接下來的動作。

他璀璨如星子般的眸子看着她,看着她嬌小勻稱的身體包裹在緊身的潛水衣裏,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流暢的曲線透着一股子青澀誘惑的味道,她黑色的眸子裏神色迷蒙,翹翹的唇瓣微微張着,非常可愛又性感。

“我,接受你的追求。”

他笑着說道,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聲音裏都帶上了笑意。

下一刻,氧氣罩被掀開,後腦被一直大掌緊緊扣着,腰也被炙熱的手掌握着毫不猶豫地壓向自己,溫熱的唇印上了尚可的唇,舌靈活地撬開貝齒,在尚可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長驅直入,在口中翻攪,交換彼此的津液,溫柔卻又不容抗拒,引誘着尚可沉迷其中,與之糾纏……

許多人喜歡拍水下婚紗照,不為什麽,只因為水波蕩漾衣袂翻飛時候的如夢似幻,美得驚心動魄,不似真人,恍若夢境……

恍若夢境……

“嗯……”尚可不由輕吟,雙手無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他高大的身材全身心地壓着她使她有些喘不上氣,忍不住揚起脖頸,想要獲取更多的氧氣。

肌膚相貼,互相傳遞着溫暖,水底下的纏綿熱吻,溫馨而又浪漫,讓尚可忍不住仰起頭,伸手緊緊摟住了易澤川的脖,緊緊閉着眼,生澀地回應易澤川的吻。

龍角是龍族身上最為敏感的地方。

親吻、撫摸龍角代表着求偶。

唇齒交纏,代表着……定情。

密不透風的吻讓尚可喘不過氣來,頭腦開始有些暈眩了,她嘗試着推他,可不知怎麽的,将他衣服的前襟拉開了,手心正觸在他胸膛上那敏感的凸起處。

尚可覺得有些不對,睜開眼來,卻發現他們已經不是在海底了,她與易澤川正坐在一個大大的浴缸中,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也變了,變成平時睡覺時候穿的真絲吊帶小睡裙,嫩綠色的睡裙被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半透明的睡裙遮掩不住赤luo的身體,輕薄的布料阻隔不了洩露的春光,她就這樣近乎赤身裸體地暴露在易澤川的面前,半透明的布料比裸體還要顯得誘惑,透露出一種欲拒還迎的暗示……

在易澤川越發黑沉的眸子中,尚可忍不住紅了臉,她環起雙臂,聲音低低的:“別,別看。”

“我很喜歡。”聲音嘶啞帶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讓尚可的心裏頭一緊,心跳更快了。

肌膚相貼,他柔軟的唇瓣順着她的脖頸而下,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慢條斯理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別遮着,我要看。”

“很美。”

肩帶順着圓潤白皙的肩膀滑下,被水浸透的裙子被緩緩脫下,易澤川的動作很慢,也很輕,像是在拆一件期待已久的禮物,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尚可敏gan的肌膚,讓尚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靜默的空氣裏彌漫着一股子粉紅色的氣息。

裙子完全褪下的那一刻,尚可驚訝地發現自己又換了一個地方,身下是柔軟幹燥的被子,而身上……是易澤川。

纖細的腰身與嬌挺的臀部便落入了成年龍族的眼中,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在他靈巧的手指下泛起可愛的紅暈,那雙又長又直的腿簡直完美得無可挑剔。

胸前傳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觸感,她迷迷糊糊地用手去推,卻被人捏住手腕壓在耳旁,她擡頭看易澤川。

他此刻正壓在她身上,她的腿被他用膝蓋分開,他蛋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腕,将它們交疊着牢牢掌控,他胸膛壓着她柔軟的胸部,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雙腿貼上了一個熱燙堅ying的東西……

“我愛你,我的幼崽。”

恍惚間,她聽見有人在她耳邊這樣溫柔嘆息着說道。

“我也喜歡你。”

……】

“叮鈴鈴——”

尖細的鈴聲響起在寧靜的清晨,尚可閉着眼,伸出一只手,在床邊摸摸索索,确定了位置後一把抓起了電話。

輕柔甜美的女聲在話筒那頭響起。

是酒店的叫醒服務。

尚可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坐起身來,然後愣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嫩綠色的吊帶真絲睡裙,胸口還有可愛的荷葉邊設計……

和夢裏的一模一樣。

身子陡然僵硬,夢中的一切在尚可的腦海中再次重現,她甚至還能想起夢中的每一個細節,包括易澤川唇線些微的上翹,以及那雙修長有力的手停留在身上的感覺……

這一切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居然……在夢裏亵渎了易澤川,她的老板,她的男神。

将臉埋進了雙掌中,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究竟在想什麽啊!QAQ

想起易澤川就在她對面的房間,尚可一點兒也不想起床,就讓她多在床上待一會兒吧……

不對,床上!

夢裏後來就是到了床上……

這麽想着,尚可覺得屁股底下坐着的床單也變得炙熱了起來,她火燒屁股一般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奔進了浴室,用冷水潑了一把臉,擡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雙頰紅撲撲的,一看就不正常,眼睛不經意看到了鏡子中照着的大浴缸……

尚可的臉更紅了。

似乎夢中在浴缸裏也有一段……

——這還讓不讓人有個地方可以平複心情了!

磨磨蹭蹭了許久,終于在門鈴響起後,尚可又用冷水抹了一把臉,保證自己面色如常才走了出去,卻在看到門口的易澤川時,還是有了一瞬間的僵硬,而在易澤川将唇印在她的頰邊,熱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的時候,臉噔的一下全紅了。

平時不覺得有什麽的早安吻在這個時候讓尚可有些不适應了,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表現得平靜一些,于是她面色如常地踮起腳尖,唇朝着易澤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