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疊咬牙,手中白光一閃,一把長劍便出現在她手中,她揚手一揮,注滿玄力的劍刃咻的朝着司啓海襲去。
地面的出現一條巨大的溝壑。
司啓海臉色難看,手中的折扇為了當下這一擊變得支零破碎。
“看來你還是有反抗的力氣的!”他遺憾的搖搖頭,眼裏的光芒越來越危險。
只見一只巨大的出現在他的身後,巨狼的四周燃燒着噬人的火焰。
風疊暗道不好,這魔狼的品階竟然也是七階。她把長劍橫在身前,擋住魔狼襲來的巨嘴,一旁的司啓海則是不知道又從哪裏拿出一把折扇正施施然的扇着。
風疊的手臂顫抖着,感覺眼前的魔狼的離自己越來越近。
眼見着那滴落在地上能腐蝕出一個小坑的口水即将落在自己臉上,風疊咬牙,玄力暴動,堪堪的揮開了魔狼。
它的口水滴落在地上。
而司啓海似乎也不打算坐着看,在風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快速的朝着她的襲來,只見銀光一閃,霎時,她的腹間便出現一條血肉模糊的傷口。
風疊悶哼一聲,跪倒在地,捂着腹間,她甚至能感覺到她自己的腸子在蠕動。
鮮血使魔狼更加的激動,不待風疊再有準備便朝着風疊的肩膀咬去。
一塊塊冰棱凍住了魔狼的嘴,痛的魔狼大嚎了一聲。
司啓海神色難看,陰冷的瞪向另一邊出手的冰雪兒,“給我殺了她。”他冷冷的開口。
聞聲的魔狼擺擺頭,弄碎了冰塊以後便快速的朝着冰雪兒跑去。
魔狼的腳下出現冰塊堪堪的凍住了它的腳步。
風疊眼中紅光一閃,竟是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她揮手全力一擊,斬斷了魔狼了尾巴,魔狼慘嚎一聲,她周身的玄力如同火焰燃燒着,等級更是一階一階的在往上攀升。
見狀的司啓海皺起眉頭,趕緊召回魔狼,這個女人竟然在燃燒玄力。
他召回了魔狼,暴動中的風疊自然是把目标轉向了他。
風疊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就像是死神的凝視一般。司啓海暗道不好,想要逃走卻也為時已晚。
只見風疊手持長劍,快速的朝着他襲來,長劍上閃着墨綠色的光芒,竟然讓司啓海感受到了壓力。
他擡手用折扇擋下長劍,只一息之間,兩人竟是過了十幾招。
司啓海的第二把折扇也報廢了。
失去控制的風疊就像不怕死一般,全力的朝着他攻擊着,甚至連腹間的傷口再次撕裂也不管,這一下竟也讓司啓海開始節節退敗。
“瘋女人!!”他怒吼出聲,接着便被風疊的一劍刺穿肩膀,風疊手腕一轉,竟是把他的傷口轉出一個血洞,司啓海痛的慘叫起來。
一邊的冰雪兒完全呆住了,眼前的場景是她從未見過的血腥。
她顫抖的爬了起來,跑到風疊身邊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想把司啓海手臂整個削下來的想法。
“姐姐…”冰雪兒顫抖着唇瓣。
風疊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揮開她的手,接着她的手上再是一個用力,司啓海的整個手臂便掉落在地。
“啊!!!你這個賤女人!!”司啓海尖叫起來,他神色扭曲,想用僅存的右手抓住風疊的頭發,但風疊只是淡淡的眨了一下眼睛,便是揮手削下他另一只手臂。
司啓海暈了過去,臉色慘白如同死了一般。
眼前的風疊就像是個血人一般,但是好歹她周身燃燒的玄力已經消失了,冰雪兒顫抖伸手想要拿下她的長劍,但是她手一緊,竟是沒讓冰雪兒動一分。
“沒關系的,姐姐!我是雪兒啊!”她抓住風疊的手臂,聞聲的風疊眼裏閃過一絲迷茫,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當風疊再度醒來時,她已經身在城主府了。
千葉正趴在她的床邊打着呼嚕。
“啧。”她捂住自己額頭,覺得頭痛欲裂。
“娘親?”千葉揉了揉迷茫的雙眼,有點不确定風疊是不是醒了,等他徹底清醒以後,便是換上了一副驚喜的模樣。
他跳下床,噠噠噠的往外跑。
“娘親醒啦!!”
話一落,瞬間便有幾人進了房間。
“姐姐你感覺怎麽樣?!”冰雪兒立馬趴到床沿邊上問道,火炎在她身後同樣用關切的眼神看着她。
“你們兩個讓讓!!”千葉不滿的聲音響起,他努力的扒拉着兩個擋在床邊的人。
風疊搖頭,“還好,就是有點頭痛。”說着便又揉了一下眉心。
“那很正常,你玄力透支,身體支撐不住才會這樣的。”火炎舒了一口氣,“總之沒事就好。”
冰雪兒也開心的點着頭。
見狀的風疊無奈的笑了起來,“說起來還不知道司啓海怎麽樣了?”接着便擡眼看向冰雪兒。
冰雪兒神色一頓,“姐姐你不記得嗎?”
風疊迷茫,“記得什麽?”她皺眉,難道自己忘記什麽了嗎?
火炎揪了一下冰雪兒的衣服,然後笑道:“那天我正好趕了過去,司啓海已經死了。”
這話便是默認火炎殺死了司啓海,風疊了然的點點頭,也的确,火炎的實力在她之上,的确有可能殺死司啓海。
“真沒想到魔殿的人竟也如此無恥。”她嘆了一口氣
然而他們不知道,他們以為死去的司啓海竟是被玄影和墨影兩人救了回去。
玄影嘲弄的看着躺在床上失去雙臂的司啓海,不滿的看向墨影,問道:“為什麽還要救這個家夥,手都沒了還能有什麽用?”
墨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手沒了還可接回去,只要人沒死就好。”
聞言的玄影撇嘴,“是是是,知道了墨神醫。”說着便翻了一個白眼出了房間。
墨影神色莫名的看向床上的司啓海,拿起他的左臂掂量了一下,便開始了接手臂這個巨大的工程量。
司啓海是被生生的痛醒的。
他本以為他是在被風疊淩遲,但是卻沒想到醒來看到的是墨影這張死人臉。
“你!!”他狠瞪向墨影。
見狀的墨影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說道:“兩只手臂,一千塊上品靈石,傷好以後給我,不然的話我就把它們再削掉。”
說罷便出了房間。
司啓海一臉懵逼,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臂,發現雙臂竟是完好的在自己的身上,只不過肩膀處有駭人的傷口罷了。
“哈哈哈哈!!風疊!!”他陰狠的笑了起來,“我必會讓你感受一下失去雙臂的痛楚!!!!”
好不容易又睡過去的風疊顫了一下身子,又醒了過來,她皺起眉,感覺頭越發的疼了。
她坐起身來,摸了摸頓時疼痛不已的腹間,然後便下了床。
“雪兒?”她高聲叫道,但是沒有任何回答。
風疊疑惑起來,她開門走了出去,發現門外竟是一人都沒有,“都去哪了…”她嘟嚷一句,便緩慢的朝着院子門移去。
“我不喜歡她,你放心。”熟悉的嗓音響起,風疊身子一顫,本放在門上的雙手竟是放了下來。
司徒睿不喜歡誰?她迷茫起雙眼。
“真的呀!那睿哥哥是不是會和我成親呀!!”接着便是陌生的女聲。
聞聲的風疊一愣,神色有點奇怪。
“會的。”她從來不知道司徒睿的聲音竟然會這麽溫柔。
“真好!那那個女人要是纏着你怎麽辦?人家會難過的嘛!!!”女孩子似乎一直在撒嬌。
門外有一瞬的沉默,然後她便聽見司徒睿說道:“自然是,殺了。”
風疊咬牙,司徒睿你這個混賬!!枉我這麽相信你!甚至還…
她憤怒的踢開門,絲毫不顧腹間撕裂的傷口,但是門外竟是什麽都沒有,見狀的風疊神色一駭。
她放開雙腿狂奔起來,心中的疑惑越來越重,城主府為何一個人都沒有?
腹間的傷口早已撕裂,鮮血順着她的大腿滴落在地。
跑了許久的風疊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這麽累過了,就像是背着千斤重的東西一般。
到底怎麽回事!!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感覺不到玄力。
恐慌充滿了她的心神,如果沒有玄力…司徒睿會不會就真的..不要自己?
“姐姐??!”
冰雪兒焦急的聲音響起,風疊覺得自己所處的周身開始支離破碎。
她猛的睜開雙眼,迷茫的看着一臉焦急冰雪兒,“姐姐你怎麽發燒了呀!!!!!”說罷便往外跑,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風疊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
她看了一眼特意避開了自己傷口趴在自己身上的千葉,心裏無奈,也難道夢裏會覺得很累呢。
“娘親你在發燒!”千葉嚴肅的看向她,“本大爺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顧你的!”然後便解釋了一下為了他為趴在風疊身上的原因。
風疊無奈的點頭,“是是是,千葉大爺說什麽都對。”
這時,冰雪兒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失落,“姐姐,大夫說你的傷要冰絨草才行,所以火炎哥哥已經去找了。”說着她便又帶上了羨慕的神色,“火炎哥哥對姐姐你可真好啊。”
“那是當然!”千葉傲氣的擡頭,“我娘親值得別人對她好!”
冰雪兒點頭,“我也是這麽覺得!”只不過臉上那失落的表情卻還是掩飾不住。
“沒有的事。”風疊無奈的開口,然後戳了戳千葉的額頭,阻止了他想開口的欲望,“雪兒你不要想多了。”
她也很無奈為什麽冰雪兒會認為火炎喜歡自己。
“雪兒沒有想多啦!姐姐你快休息!”冰雪兒甜甜一笑,她覺得她已經明白了,所以等風疊傷好以後,冰雪兒抿唇。
火炎一去便是兩日,這兩日風疊的高燒一直不退,還總是做着噩夢,使得她總是處于迷茫的狀态中。
好兩日後的火炎終于是回來了,同時帶着冰絨草。
有了冰絨草以後,風疊的高燒才算是退了下去,見狀的冰雪兒才放下心來。
“娘親要是這麽一直燒下去的話,本大爺還真怕她會被燒啥呢!”千葉撇嘴道,但是眼裏的關心卻也是掩飾不了的。
聞聲的風疊笑了起來,“那麽如果我燒傻了的話,千葉會不會嫌棄我呢?”
“當然會!!”千葉嚴肅的點頭,“不過看見你照顧我這麽的情況下,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啦。”說着便露出了施舍一般的笑容,成功的逗笑了風疊。
“話說,火炎哥哥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呀?”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的冰雪兒看向火炎問道,“我記得冰絨草雖然在冰城,但是冰城離這裏也并不遠呀?”
聽到她的話,火炎一愣,然後苦笑道:“我本來也以為會很順利,但是沒想到竟然遇到玄影。”
“玄影?”冰雪兒不解,她不認識玄影,風疊卻是知道,她皺眉,“玄影為何也會在那,難道他也要拿冰絨草嗎?”
火炎點頭,“對,我拿到以後他便過來和我争奪,不過好在是冰城城主也在,所以才沒有被玄影拿去。”
接着他又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是在回來的途中魔殿的人竟然還打算埋伏我搶奪冰絨草,難道他們之中有什麽重要之人也受傷了嗎?”
風疊沉默,除了司啓海以外,她還真不知道還有誰會受傷,但是司啓海已經被火炎殺了,所以也就不可能是司啓海。
她沉思起來,會是誰呢?
而此時的魔殿。
玄影怒氣沖沖的瞪着墨影,“不就是沒拿回冰絨草嗎!幹什麽用這種表情看着我!”
聞言的墨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冰絨草不止冰城有,你的實力連火炎的手指頭都比不上,竟然還敢去硬碰硬?”
這話可是成功的激怒了玄影。
“什麽叫我連火炎的手指頭都比不上!咱倆還是不是兄弟了?就為了這個跟殘廢了一樣的人,你就讓我去找冰絨草!!還差點丢命!!”說着他便越發的生氣,抱着手臂不再理會墨影。
“他不能死。”墨影看向床上發着高燒說着胡話的司啓海,“他死了的話,接手臂的一千塊上品靈石就沒了。”他看向玄影,“難道你還想再窮下去嗎?”
聞聲的玄影神色一動,仔細思考了一下,發覺好像也是這麽回事,才不情不願的點頭,“那就勉強信你的話好了,其他的冰絨草在哪裏,我去找。”
“冰雪山脈,那裏有一處靈洞,靈洞裏生長着冰絨草。”墨影淡淡的說道,他還想繼續說什麽。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玄影便消失了身影,見狀的墨影收回目光,繼續道:“只不過可能已經沒了。”
但是玄影已經聽不見了。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看向司啓海,看來這家夥好起來的歷程會比較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