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龍術 - 第 104 章 思夢來訪(1)

第八十九章 思夢來訪 (1)

更新時間:2014-2-9 10:49:21 本章字數:13428

寧玲歌和周鏡自從從皇宮裏回來,心情大好。周鏡也每日都去皇宮裏上朝,寧玲歌就在家裏陪王玉嬌,周鏡回來的時候,在書房裏看書,寧玲歌就在書房裏陪着周鏡,給周鏡磨墨,看周鏡寫字。

每一天周鏡上朝,寧玲歌都會讓山喜緊緊跟随,自己由于懷着孩子,周鏡不讓寧玲歌再跟着自己,再說,周鏡的武功也大有長進,只要對方不用威脅的手段,就單打單,也未必是周鏡的對手。

每一次出門,寧玲歌和王玉嬌都會千叮咛萬囑咐一番,那份不放心裏,滿滿的盛着對周鏡的愛。

“周鏡,狗剩死了,但是,那狡猾的狐媚兒說不定還會找到什麽手段,你一定要小心。”這是寧玲歌說了無數遍的話。

周鏡也每一次都點頭,對寧玲歌說:“玲歌,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小心的,不管那狐媚兒再來用什麽手段,我都不會上當,也不會那麽輕易相信她的謊言,更不會輕易的把玉佩摘下。只要我帶着玉佩,想必就沒有什麽大礙。”

“一定不能輕易相信他們的話,一定不能輕意摘下玉佩。”盡管周鏡再三向寧玲歌保證,寧玲歌依舊還要再三叮囑一番。

“我知道,我知道。”周鏡在寧玲歌挺立的鼻尖上輕輕地刮了一下,像一個慈父對一個小孩兒那樣。

寧玲歌每當遇到周鏡這樣的時候,都會把周鏡刮過的鼻尖聳一聳,然後給周鏡一個燦爛的笑容。

寧玲歌和周鏡一樣,希望這樣的幸福,能永遠,可是,他們的期望的那樣的卻一天天的走遠,正等着他們的即将是一場更為危險的戰争。

其實對于意外,寧玲歌和周鏡也早已有預料,也可以說,周鏡和寧玲歌更明白那些意外,只是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來臨而已。狐媚兒活着一天,周鏡就不會平安,也許就算是狐媚兒死了,會不會還有別的妖精來打擾周鏡和寧玲歌,如果說周鏡的這一生充滿了危險,那麽寧玲歌的一生又何嘗不是。

這一天,寧玲歌依舊陪周靜在書房裏看書,周鏡捧着書,聚精會神的看,寧玲歌就在一邊靜悄悄地看着周鏡,看着周鏡那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那一卷卷書中劃過,那份認真是寧玲歌最愛的時候。

認真的周鏡有時候也會被寧玲歌的注視所打擾,他就放下書卷,走到寧玲歌的身邊說:“玲歌,你到花園裏走走吧。”周鏡覺得她在這裏,自己有時候老是被一雙炙熱的眼睛盯着,感覺很心慌,其實說的心慌,就是周鏡心裏那份屬于男人的沖動。

有這樣一個溫情的眼神,又是那樣嬌滴滴的、自己心愛的女人站在這裏注視着自己,不為所動,那真是騙人又騙自己。周鏡笑着對寧玲歌說那樣的話。

“怎麽?你嫌棄了人家了嗎?”說實話,寧玲歌是一個不會撒嬌的女人,但是,每每在周鏡的面前,尤其像這樣“天下太平”的時候,生為女人的寧玲歌真的很想給周鏡撒一下嬌。

寧玲歌話說的很妩媚,對,是妩媚,是只屬于寧玲歌那樣的人的妩媚,也是寧玲歌只給周鏡的妩媚,那種妩媚有一點兒僵硬,有一點兒霸道,甚至聽的人會從裏面聽出來一些強迫的味道。可是周鏡卻很喜歡這樣的寧玲歌。

因為這樣的寧玲歌就是她的真性情。周鏡愛着寧玲歌,自然是不願意離開寧玲歌半步,可是,面對寧玲歌對自己那份炙熱的注視,周鏡每每不能安靜下來。再加上,寧玲歌的妩媚,周靜趕緊自己的生理有了變化。

所以,周鏡只能将寧玲歌“趕到”花園裏,一來自己可以安靜的不受寧玲歌給的那種生理壓力看一會兒書,一來對寧玲歌來說,可以到花園裏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是,寧玲歌聽着,就有那麽一點兒不高興,她就立即對周鏡“胡攪蠻纏”起來。

“周鏡,怎麽,你煩我了嗎?你真的煩我了!”說話的時候,寧玲歌的嘴嘟的很高,看着很讓人想抱着狠狠地啃一下。

周鏡笑眯眯地走到寧玲歌的身邊,抱着寧玲歌,把嘴湊到寧玲歌嘟起的嘴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那個動作實在是不能免掉,因為寧玲歌嘟起的嘴實在是太誘人了。

“幹什麽?!”寧玲歌在被周鏡親了一口之後,嬌滴滴的質問着周鏡,自己是來教訓周鏡的,怎麽感覺有一種被他輕浮了的感覺。那是自己對周鏡抗議,怎麽好像到成那是對周鏡的一種勾*引呢?

寧玲歌的那個聲音像一股清泉,流到周鏡的身心裏,直浸到周鏡的骨頭裏。麻酥酥的,渾身感覺有了想要把寧玲歌抱在懷裏狠狠吃上一頓的激動。

“你把嘴嘟的那麽高,我以為是你要我吻你呢。”周鏡是不會開玩笑的,可是面對寧玲歌,他總是那麽的幽默感十足。這是寧玲歌專屬。也是周靜的心裏話。

“讨厭。”寧玲歌重新把嘴嘟起來,瞪着周鏡說:“人家那是對你的抗議。”是抗議,是對周鏡的抗議,抗議周靜要把自己趕出去,抗議,周鏡對自己的那份不在乎。

周鏡把寧玲歌緊緊地攬在懷裏,好像要告訴寧玲歌,自己有多麽的愛她,多麽的不能離開她,多麽的需要她…。

寧玲歌輕輕地推開周鏡,擡起那雙動人的黑眸,“你壓的我都喘不來氣了。”

周鏡笑笑,笑的那麽燦爛,拉着寧玲歌就走。

“幹嘛去?”寧玲歌不解。趕緊問道。

“我陪你到花園裏散散步,”周鏡一邊拉着寧玲歌走,一邊說:“你就在這裏,把我們的寶貝都要悶壞了。你聽不到,他在抗議嗎?”

寧玲歌嘴角挂着笑容,一邊跟着周鏡走,一邊說:“那是我對你的抗議。”

“我接受你的抗議了。走吧。”

“幹嘛這麽急?”寧玲歌說着。

周鏡停下腳步,看看寧玲歌,那份眼神裏怎麽那麽矯情?是什麽什麽意思?想說什麽?就說呗。寧玲歌心想。

周鏡那份壞壞的,甜甜的笑,沖着寧玲歌片刻之後,就把嘴唇放在寧玲歌的耳邊,輕輕地說:“再不走,我就按捺不住他了。”

聽完這話,寧玲歌的臉龐一下子紅了起來,那耳畔還有周鏡嘴裏呼出的那股清新的熱氣,寧玲歌擡起手,在周鏡的胸前輕輕地捶打了兩下,嬌滴滴的說:“周鏡,你越來越壞了。”那聲音低的只能夠他們倆個人聽到。

“是你讓我變壞的。面對你,我越來越無法自拔了。”周鏡重新把嘴湊到寧玲歌的耳邊,說着的時候,唇瓣碰到了寧玲歌的耳朵,這回周鏡沒有說完就離開寧玲歌的耳朵,而是把那帶着濕度和溫度的唇瓣在寧玲歌的耳朵上蹭了蹭。

一股熱流,頃刻間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寧玲歌的周身,沒有放過寧玲歌的一根神經。外表看似不解風情的周鏡,在和寧玲歌經過了那些風風雨雨之後,變得更加成熟了,變得更加懂得了怎樣去愛了。

寧玲歌低垂着嬌羞的臉龐,聽着周鏡的情話,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說明周鏡不再是那個溫弱的書生了,不再是那個一根筋拉到底的周鏡了,他懂得了怎麽樣去愛,為什麽一要讓寧玲歌立刻書房,因為那個書生剛毅的一面要在書房裏被他嬌滴滴的妻子激起熱情來了。

而周靜看着寧玲歌懷着孩子,那樣的事,也不能黑夜做了白天再做吧?只有一個辦法,把寧玲歌從書房裏趕出去。只有這樣,周鏡才能安靜下來,才能安靜的把書裏的東西都看進去。

寧玲歌起先不懂,她甚至一度以為周鏡依舊還是那麽呆頭呆腦的書呆子,她不能明白周鏡的心就在她看着他的時候,就不能平靜的看書。這就是周鏡對寧玲歌漸漸改變的愛。

寧玲歌用小手,輕輕地再次去捶打周鏡的胸膛,那裏是寧玲歌最愛的地方,盡管每一次寧玲歌在周鏡的面前都是以保護者的身份出現,可是,周鏡的胸脯真的是很有彈性,很結實,那是寧玲歌委以驕傲的地方。

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周靜幾乎不能自己,抱起寧玲歌來,就走。

“你幹嘛?”寧玲歌被周鏡突然抱起來,驚訝地問道。

“去卧房。”

“不是去花園嗎?”

“我改變主意了。”周鏡看着寧玲歌的眼睛,壞壞的笑着。

“周靜,你越來越壞了。快放我下來。”寧玲歌說着,話音裏帶着甜蜜的“格格格”的笑聲。

海麗一路走過來,看到了這一幕,瞪着眼睛,看傻了,這是幹什麽?海麗從來沒有見過周鏡這樣瘋狂。

就在周靜和寧玲歌一路上打情罵俏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正在瞪着眼睛詫異的海麗,周鏡紅着臉把寧玲歌放下來。

寧玲歌偷偷地笑着像是對周鏡說:“還說你百毒不侵了呢!”

“哼!小心我又把你抱起來!”周鏡在寧玲歌的耳邊輕輕地說,那個聲音只夠寧玲歌和他聽的到。

雖然聲音小,海麗沒有聽到,但是,海麗知道,那是周靜對寧玲歌的愛。

“海麗,有什麽事嗎?”寧玲歌看着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海麗,把海麗的不知所措拉了回來。

“奧。”海麗,才像是想起了,自己來幹嘛的了,就趕緊說:“小姐,姑爺,老夫人請你們過去。”

因為府裏來的客人,所以王玉嬌讓海麗去請周鏡和寧玲歌來。見見這位客人。

“客人?什麽客人?!”寧玲歌的神經一下子就提了起來。每一次,每一個人的出現,都會讓寧玲歌的每一根神經都崩起來。

相對寧玲歌,周鏡到不是那麽緊張,他把寧玲歌的手拉在自己的大手裏,并且用勁兒的捏了一下,他要告訴寧玲歌一句話,:“玲歌,有我在。”

寧玲歌沒有看到周鏡的眼神,沒有感受到周鏡的關心,她的眼睛一直等着海麗的回答。

“據說是老夫人遠方的親人。”海麗看到寧玲歌那滿眼的驚慌,趕緊給寧玲歌說到:“是老夫人熟悉的人。”是老夫人熟悉的人,意思就是不是妖精。海麗對寧玲歌的關注,是那麽的無微不至。

“奧。”寧玲歌這樣淡淡地說着。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此時的寧玲歌還沒有想到,這種不安來的真是那麽的真實。只是他們一度都被騙了。當然這是後話。

“什麽親戚?”周鏡随口問道。顯然周鏡問的沒有寧玲歌那麽緊張。只是,周鏡也不知道到底來了什麽親戚。

“我也不太清楚,聽老夫人說是,她遠方的侄女。”海麗簡簡單單地答道。

“侄女?”寧玲歌聽到“侄女”倆字,就像聽到了妖精倆字,那麽激動,幾乎是跳起來說的。

海麗看着寧玲歌,趕緊補充道:“但是,那姑娘看起來,溫柔可親,知書達理的,不像是壞人。”不像是壞人,可以直接說成不像是妖精。

“哼!壞人的臉上也不刻字的。”寧玲歌說道,話裏明顯的冷,冷的直讓人覺得那話,就是說,來了妖精,直接打死算了。

“玲歌。我們去看看就得了。”周鏡把寧玲歌攬在懷裏。

“你有火眼金睛嗎?能看得出來嗎?”寧玲歌說着,不情願的被周鏡攬着走。

周靜一邊攬在寧玲歌走,一邊說:“你不要太緊張了,我們沒有火眼金睛,但是,我們的能感覺吶。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去會會她。”

“哼!”寧玲歌在周靜的懷裏,擡起頭看了周鏡一眼,小聲嘟囔道:“我怎麽能不緊張呢!”這是寧玲歌的心裏話。

海麗原本對剛來的那位姑娘挺有好感的,可是經過寧玲歌這樣一說,海麗的心裏滿滿沉了下來,她跟在寧玲歌和周鏡的身後,琢磨着她那些想法。

“姑母,我來幫你填茶。”

“哎呦,思夢可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姑母,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

這是寧玲歌和周鏡在門口聽到的。傳出來的正是來的客人,王玉嬌的侄女和王玉嬌的對話。

從他們的談話中完全可以得知,來者是一個嘴甜的女孩兒,名字叫思夢,這個叫思夢的女孩很讨王玉嬌的歡喜。聽聽王玉嬌的話語裏,笑聲都帶在每一個字眼裏。

從她們的談話中,還可以聽的出,這個叫思夢的女孩兒是一個會讨人歡喜的女孩兒。王玉嬌的身邊從來就不離丫鬟,她還要給王玉嬌填茶,這是寧玲歌從來都沒有做過的。

從他們的談話中,還可以知道,這個姑娘,是一個溫柔會撒嬌的女孩兒,你聽聽她的聲音,說的那麽嬌滴滴的,那句不好意思,好像就是從那紅撲撲的臉上飛過來了。

一種莫名的東西在寧玲歌的心疼騰起,是什麽?難道是寧玲歌太敏感了?周靜的大手帶着溫暖将她攬進門欄。周鏡的大手确實是溫暖的,像一股暖流流進寧玲歌的身體,這股暖流,讓寧玲歌把頭擡的高高的,那份自信重新在寧玲歌的臉上綻放。

王玉嬌聽到周鏡和寧玲歌進來了,臉稍微一側,問道:“是鏡兒和玲歌來了嗎?”

寧玲歌掃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兒,的确她很特別。她的五官玲珑剔透,像是被精雕細琢了一般,她臉上帶着微笑,是那麽的甜蜜,寧玲歌透過的她的眼睛,看到那汪清泉般的黑眸,裏面閃爍着純潔,寧玲歌想:是自己多心了嗎?

“娘,是我們。”是周鏡回答王玉嬌的話,把寧玲歌的思緒帶了回來。

“娘,是我們。”寧玲歌被周鏡溫暖的大手拉到王玉嬌的身邊,喝着周鏡的音調跟王玉嬌說道:“我們來了。”

“你們來了?呵呵,鏡兒,玲歌,來,娘給你們介紹。”王玉嬌說着伸出手來,示意要拉那位客人的手。

只見那位客人把手遞上,放在王玉嬌的手裏,微笑附和着甜甜的話音:“姑母,我在這裏。”她的聲音就像夏日裏山上流下了那股細流,那麽清涼,那麽柔和。

“鏡兒,這是你的表妹,名叫思夢。”王玉嬌對周鏡說。說的時候,滿臉樂開了花,有一股找到了尋找多年的親人的感覺。

思夢那微笑真的是可以使人醉倒。那種迷人的程度足以讓身為女人的寧玲歌都為之傾倒,傾國傾城,非她莫屬。如果說徐敏卸也是那樣的,那麽徐敏卸是那種高貴的美,而眼前這位思夢,就是那種閉月羞花的美。

“表哥,表嫂。你們好,我叫思夢。”這是先發制人嗎?還沒有等周鏡和寧玲歌開口,這位思夢表妹就落落大方地開口說道,說的時候,還給周鏡和寧玲歌行了禮。

周鏡點點頭,後退了一步,是因為思夢行禮的時候,距離他太近了。周鏡的心裏,除了他的寧玲歌,驟然是九天仙女下凡,都沒有他的寧玲歌美麗,他的寧玲歌是獨一無二的。周鏡看看寧玲歌笑了笑。好像和他打招呼的不是這位思夢表妹,而是寧玲歌。

寧玲歌在周鏡和思夢打過招呼之後,給了思夢一個微笑,那笑裏帶着深刻的含義,她似乎在說:“如果你是表妹,我會好好待你,如果你是妖精,我會好好揍你!”

思夢表妹可看不出她的意思來,只是覺得這位表嫂不是那麽歡迎自己。但是,畢竟是自己尋親上門,有那麽一點兒寄人籬下的道理,所以,思夢就當自己什麽也看不出來,依舊傻乎乎的笑臉相迎。那份純真表現的完美至極。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她的這份純真每個人都會以為是來自內心。

“娘,我怎麽沒有聽您提前過周鏡有這位表妹呢?”寧玲歌在落座之後對問王玉嬌。

王玉嬌沒有責怪寧玲歌話的唐突,而是笑眯眯地說:“我十六歲嫁給你爹的時候,從老家搬來,因為路途遙遠,和家裏的人就來往的少了,尤其後來,有了周鏡,就更少走動了。後來我爹告訴我,我弟弟也娶了媳婦,并且生育一女,起名思夢,我為了見一見思夢,還回過一次老家,那時的思夢還在襁褓裏,而周鏡也才三歲,如今,過去這麽多年了,我家的思夢也這麽大了。”王玉嬌說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燦爛堪比花園裏的花朵。真是鮮豔吶。

“奧,”寧玲歌看看王玉嬌的那臉笑容,下面的話,真的是不願意說的,可是為了周鏡的安全,她決定還是要問問王玉嬌。

“娘,那麽,那個,”寧玲歌在吞吞吐吐之後,給自己一個理由,那就是一切為了周鏡。于是她對王玉嬌開口問道:“娘,您見思夢的時候,思夢還是一個襁褓裏的女嬰,現在,思夢已經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您是怎麽認出她來?”

聽到這話,王玉嬌也沒有生氣,因為,這一路走來,她知道,周鏡的事,寧玲歌的擔心,是對的,她也這樣問過自己,畢竟這半路裏冒出來的侄女,是不是真的侄女,王玉嬌不能用周鏡安全來當兒戲。

王玉嬌所以在聽到寧玲歌的問話後,依舊笑眯眯地說:“玲歌,娘知道你擔心什麽,娘也擔心,可是,思夢就是我的侄女,你放心好了。”說話的時候,王玉嬌伸手,身邊的丫鬟立刻給王玉嬌手裏遞上一張紙,王玉嬌接過紙,伸出手對寧玲歌和周鏡說:“鏡兒,玲歌,你們看,這是你們舅父給我寫的。”

周鏡看看寧玲歌接過王玉嬌手裏的信,寧玲歌掃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不滿了黑字,寧玲歌一個也不認識,她看看周鏡,周鏡對寧玲歌笑笑,就給寧玲歌讀了起來。

讀到一半的時候,寧玲歌聽着就不耐煩了,因為那上面無非就是寫着一些思夢要來看望他們,請他們多多照顧之類的話,寧玲歌不會寫,但是,這樣的話,寧玲歌想每一個人都會說,會寫字的人也不少,這根本就不能說明什麽。而且,王玉嬌根本就看不見,她能确定這就是他弟弟的字跡嗎?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能記得他弟弟的字跡嗎?就算是記得,會不會有人模仿呢?

寧玲歌想到這裏,幹脆對周鏡說:“周鏡,不要念了。”說的時候,擡手示意周鏡停下來。

周鏡看着寧玲歌,覺得寧玲in歌是不是太不給思夢面子了。但是,寧玲歌看着周鏡,心裏說道:“面子,能值幾文錢?面子能給你帶來安全嗎?”

于是,寧玲歌對王玉嬌又說:“娘,舅父的信寫的是思夢要來,可是,您見思夢的時候,思夢還在襁褓裏,這麽多年過去了,思夢從一個嬰兒變成了大姑娘,你現在又看不見了,您真的能确定她就是思夢嗎?”

王玉嬌聽着寧玲歌話,不但沒有聲音,反而高興的笑着,還點點頭,對寧玲歌說道:“玲歌果真是一個細心的孩子。”王玉嬌看見寧玲歌對周鏡好,她打心眼裏高興,每個人都對周鏡好,是她最高興的事,但是,相反,如果誰對周鏡不好了,王玉嬌是不喜歡誰的。

這不是嗎?王玉嬌對寧玲歌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因為,王玉嬌知道,寧玲歌這樣問就是在關心周鏡,關心有人對周鏡下毒手,無論是誰,對周鏡有危險,王玉嬌和寧玲歌都會小心謹慎的,這一點兒,她們倆是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面對寧玲歌的疑問,王玉嬌的眼睛笑成了了一條縫,她點點頭,回答着寧玲歌的話:“玲歌,你有所不知啊,思夢的右胳膊上有一個痦子,我剛才摸了,和我映像裏的一模一樣。所以,娘确定她就是思夢,我的親侄女。”

王玉嬌最後的那句話說,她确定那就是她的親侄女,是對思夢的肯定,是要告訴寧玲歌,不要再問了,她就已經确定了嗎?寧玲歌聽着這話,心裏不是很臣服王玉嬌。所以她擡頭看了一眼表妹思夢。

思夢對着自己的笑容裏多少有一點兒疑問,是因為寧玲歌的話問的使思夢心裏不舒服了嗎?如果眼前這個真的是周靜的表妹思夢,也許她并不知道周鏡的故事,并不知道周鏡被妖精們追逐,她也許不知道,周鏡有随時被妖精掠去的危險。

思夢眼裏的那份疑問,是在這些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有的嗎?還是她對對于寧玲歌的話表示了不滿呢?寧玲歌看着她,希望從她的眼睛裏觀察到什麽,都說人的眼睛最不會騙人了。

寧玲歌很失望,沒有看到思夢的眼睛裏那種做賊心虛的味道。這是思夢僞裝的好呢?還是思夢本來就是這樣的,是寧玲歌多想了呢?寧玲歌在心裏打鼓,鼓聲陣陣,一度擾亂了寧玲歌的心思。

“玲歌。”周鏡聽到王玉嬌的話後,小聲地叫了一聲寧玲歌,他的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這樣就會使思夢難為情的。這樣人家會覺得他們的待客之道不近人情的。

寧玲歌微微把嘴嘟起來,小聲對周鏡說:“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嘛!”寧玲歌的聲音小的只夠他們倆個人聽到。她希望周鏡的理解,她希望自己能看到思夢的破綻,當然如果思夢是妖精的話。

不是寧玲歌非要看到思夢就是妖精,如果能确定思夢不是妖精,那麽寧玲歌也是會高興的,寧玲歌也不是說非要說思夢就是妖精變的。

周鏡對寧玲歌擠擠眼睛,:“我知道,知道我的玲歌是為了我好。”周鏡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王玉嬌,周鏡自從知道自己是龍王九太子的轉世之後,又有各路妖怪接二連三的來找自己,害的王玉嬌跟着自己也是吃盡了苦。如今,有親人來看她了,王玉嬌自然是高興的,周鏡不願意打碎王玉嬌的幸福。

“哼!”寧玲歌對着周鏡簇簇自己的鼻子,低聲道:“不查清楚,就會打碎我和你的幸福!也會打碎娘的幸福。”

周鏡正要說話,王玉嬌依舊一臉笑眯眯地說:“玲歌,你的擔心,是對的,娘能體會,可是,你看思夢,多麽乖巧,多麽善解人意,她不會是妖精的。”說到這裏,王玉嬌趕緊對思夢說:“思夢啊,你不要介意你表嫂的話和姑母的話,因為你表哥是龍王九太子轉世來的,很多妖精都想要他的真氣,你表嫂也是關心你表哥。”

看着王玉嬌的那臉幸福的笑,寧玲in歌知道她現在多麽滿足啊,多年未見的侄女上門來看望她了,周鏡也安全的。難怪她笑的那麽燦爛。

聽見王玉嬌把周鏡的事告訴了思夢,寧玲歌對王玉嬌說:“娘,周鏡的事兒,我們不要把他告訴別人。”寧玲歌的意思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寧玲歌話音落下後,王玉嬌也意識到這一點兒,但是趕緊又說:“思夢不是外人。”那份開心依舊挂在臉上,依舊那麽漂亮,那麽燦爛。

思夢聽到這裏,心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還不要告訴別人?你哄自己開心呢?還是逗自己玩呢。

寧玲歌不能在和王玉嬌對話了,因為,王玉嬌的心底已經很明确的認定了思夢就是她的侄女,不能有什麽理由能說服她了,寧玲歌的心底對思夢還是很懷疑,但是她也不願意打碎了王玉嬌的夢,就當思夢是真的思夢吧,她只要暗地裏留心一點兒就好了。

周鏡見寧玲歌不再反駁,拉着寧玲歌的手,小聲對寧玲歌說:“玲歌,謝謝你。”

寧玲歌扁扁嘴,心想:謝謝我?謝我什麽?不再追究思夢的真假了?還是什麽?寧玲歌的心意,周鏡理解,王玉嬌更理解。

思夢聽到王玉嬌說周鏡是龍王九太子轉世後,臉上很吃驚,那份吃驚,你絕對看不出是假裝,以至于後來,事情敗露後,寧玲歌都非常佩服思夢的僞裝。

“原來,表哥是龍王九太子轉世啊!這可真不可思議,我以為這樣的事只是傳說,哪曾想到這在真的啊!”思夢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驚訝,好像從未聽說過一般,好像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那麽,表哥會武功吧?武功一定很高吧?”思夢的話問的還那麽天真,那麽無邪。

“表哥,你給我打一個吧,我看看。”思夢走到周鏡的身邊,嬌滴滴的說,把那份天真爛漫表示的那麽徹底,那麽純粹。

寧玲歌看着思夢走到了周鏡的身邊,那份嬌滴滴的模樣,臉上泛起一絲異樣,寧玲歌究竟在想什麽?周鏡看到寧玲歌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以為,寧玲歌吃醋了,就對思夢說:“思夢,表哥不會什麽武功。”

“可是,傳說裏那些神仙轉世來到人間的人,都武功蓋世,掀波逐浪,還能飛檐走壁,奧對了,表哥,你也會飛吧?”思夢問的興致勃勃,好像就看到了周鏡的絕世武功和飛檐走壁。

“表哥,”思夢不等周鏡答話,又饒有興趣的說:“我還聽傳說中說神仙一葦能渡江,還能在水上漂,草上飛,身輕好似雲中燕,那就是非比尋常,出類拔萃,表哥你也是這樣神功蓋世,舉世無雙吧?”

周鏡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下,呵呵地笑了一聲,看看寧玲歌,這一路走來,自己真的是什麽也沒有做,都是寧玲歌的功勞,寧玲歌到挺像思夢描寫的那樣,具有女俠風範的。

“那都是戲文裏的詞,都是人間傳說。我不會什麽武功,到是你表嫂,和你說的武功蓋世,舉世無雙有挺像的。”周鏡對思夢說:“你表嫂的神功可謂是技冠群雄,出神入化了。”

周鏡就這樣誇贊着寧玲歌,給寧玲歌戴上一頂高帽子。

“是嗎?表嫂這麽厲害啊?!那麽什麽時候,表嫂給我教一些好嗎?”思夢拍着潔白如玉的小手,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了。好像寧玲歌現在就給她教會了一般。

“不行!”

“不行!”

這是周鏡和王玉嬌幾乎同時說出的話。

“嗯?”思夢看看周鏡,又看看王玉嬌,他們和剛才的反差很大啊!剛才不能用熱情似火來形容吧,但是去了似火,熱情還是在的,而現在他們盡然一起大聲說道:“不行!”

最先看到思夢眼裏的詫異的是寧玲歌,随後周鏡也看到了思夢的不解。周鏡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王玉嬌盡管看不見思夢的不解,但是,她覺得有必要要給思夢解釋一下為什麽“不行!”

“思夢啊,你表嫂可不能給你教功夫。”

“為什麽?”思夢依舊帶着她那份單純的天真打破沙鍋問到底。在此期間,寧玲歌一直注意着思夢的表情,因為剛剛沒有把思夢給問出來,并代表寧玲歌就相信了她的“清白。”

王玉嬌笑笑的,因為說到為什麽,因為寧玲歌懷上了孩子,所以就不能教思夢武功了,王玉嬌笑的眉開眼笑,對思夢說:“思夢啊,你表嫂她……”

“娘!”寧玲歌及時的制止了王玉嬌的話。寧玲歌是怕萬一思夢是妖精,是狐媚兒變身來的,那麽她知道了寧玲歌懷着孩子,會肆無忌憚的,到時候寧玲歌怕王玉嬌會受到傷害。所以,寧玲歌不讓王玉嬌說出來。

王玉嬌不明白寧玲歌的一身,她就想着思夢是自己的親侄女,沒什麽可瞞着思夢的。聽聽王玉嬌下面的話:“哎,玲歌,思夢也不是外人,你懷了她的親侄女,思夢是我的親侄女,你又懷着思夢的親侄女,這不是有緣嘛。”

寧玲歌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王玉嬌平日裏謹慎小心的,怎麽面對這個思夢,就那麽信任?寧玲歌不禁又看了一眼思夢,只見她看到思夢聽到了王玉嬌說自己懷上了孩子之後,那份驚喜和高興,到好像是自家的親姐妹一樣。不等寧玲歌說話,思夢到先來到寧玲歌的身邊,“表嫂,你懷了孩子!真是太好了。”

“奧。”寧玲歌看着思夢,對思夢說:“思夢,你說我懷了孩子,有什麽可好的?”

不得不承認寧玲歌盡管不識字,但是比聰明,能和寧玲歌相比的少的不能在少。就堪比現在的思夢,寧玲歌看着她,我看你怎麽答。這一句“思夢,你說我懷了孩子,有什麽好的?”我看你怎麽說?

就在周鏡和王玉嬌覺得寧玲歌對思夢的懷疑有點無理時,就在寧玲歌的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周鏡和王玉嬌也覺得寧玲歌有點過分的時候,沒想到思夢說了一句令寧玲歌和周靜以及王玉嬌大吃一驚的話。

“因為您懷了孩子,我就有侄女了啊!”思夢說話是時候,那麽天真,那麽無邪,整個一個三歲小孩兒。

令寧玲歌大跌眼鏡,的還有王玉嬌的話:“好好好,思夢說的對,這說明我們思夢也長大了,也要有侄女了。哈哈哈。”

寧玲歌只好和周鏡回到房間裏。在房間裏,寧玲歌還是對思夢的身世不放心,于是對周鏡說:“周鏡,你和娘就那麽相信思夢嗎?”

周鏡拉起寧玲歌的手,放在嘴上親了一口,對寧玲歌說:“玲歌,娘的眼睛看不見了,但是她的感覺一定是最靈的。”是誰說的,眼睛看不見了,她的感覺就是最真最靈的?

寧玲歌正欲說什麽,周靜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