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不了的反派 - 第 32 章 章

◎洗一下(捉蟲)◎

他唇舌撤離她才慢慢恢複正常喘氣。

王唯一酡紅着臉, 悄悄地吐出粉色舌尖看了一下。水淋淋的,麻了。

淺淺咬了一下,沒知覺。

不怎麽相信, 并且有一絲質疑,“哪有這樣的親吻,跟含了花椒一樣。”

殷長衍虛心請教,“不然你有別的親法?”

沒有诶。

但她能承認嗎?這不是顯得自己很無知。

挺起胸膛, “自然。”

殷長衍垂下頭, 薄唇與她交接, “讓我看看。”

王唯一手擋在兩人唇間, “明天吧。好久沒練,有點兒嘴生。你等我熟悉熟悉, 找一找唇感。”

殷長衍染了欲念的眸子沉下去一分,她要找誰熟悉?

明炎宗裏, 她也就跟李卿之關系匪淺。

王唯一琢磨着要不明天找一找小晴?

論起男女之間那點兒事, 望春樓稱第二, 沒人敢當第一。

烤魚熱好了, 油滋滋地冒着香氣兒, 王唯一端過來。

給殷長衍一條,自己留了一條。

魚是草魚,小刺兒比較多。王唯一垂下頭認真地挑魚刺, 沒一會兒就挑得心浮氣躁。

扔掉筷子。算了算了, 不吃也罷。

一個白瓷碟子推了過來, 上面堆滿剃了刺兒的魚肉。

王唯一擡頭, 殷長衍拉過她的烤魚, 拿筷子繼續慢慢地挑。

他一向安靜, 即使你在胡攪蠻纏, 他也是逆來順受的。

他是怎麽做到把細如牛毛的刺兒盡數挑出來?

殷長衍:“順着骨頭慢慢挑,都能找出來。”

頓了一下,又道,“李卿之挑得有我快嗎?”

她哪兒知道這種東西,但印象中師尊只吃清蒸鲈魚,“李師兄只吃沒刺兒的魚,這要怎麽比。”

“你們什麽時候一起吃飯?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卿之就是她半個爹。每年生辰,師尊都會提一堆東西為她慶生。

“經常啊。你也想去?下次我叫上你。”

呵,還經常。

“行。”殷長衍涼涼地說。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然後低頭親了上去。

“唔、”王唯一沒個準備,很輕易地就被他微涼的舌頭撬開齒關,被迫黏黏膩膩地交纏。

心頭裝着的一只沒怎麽見過世面的小鹿受了驚,瞎幾把亂跳。

與方才不同,他用了暗勁兒。纏得她舌尖越發麻,像是要被吞吃入腹。

王唯一生出一絲懼意,攥起拳頭去輕捶他堅實的胸膛。還沒怎麽靠近,便被攥住兩只手腕,反剪到身後。

這個姿勢迫使她胸腔挺起,整個上半身貼了上去。

一吻畢。

王唯一軟成一灘爛泥癱在他懷裏微喘着氣兒,要不是腰間大掌撐着,整個人早朝地上出溜。

殷長衍舌尖舔了舔她的臉蛋,濡濕的印子讓她打了一個冷顫。

松開她,讓她坐在凳子上,“吃魚。”

王唯一搖了搖頭。

“你不是餓了?”殷長衍将挑好刺的第二份魚推了過去。

“舌頭麻了,什麽都嘗不到。”王唯一怕他不信,吐出舌頭給他看。原本的丁香小舌因糾纏過久而變為绛紅色。

殷長衍剛平複下去的欲念毫無預兆地再一次蹿了出來。

重複了一遍,“吃魚。”

“……哦。”王唯一拿起筷子往嘴裏扒拉魚,味同嚼蠟地往下咽。

麻着呢。

但是總覺得,她要是不吃魚,就會發生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王唯一,我好像有一些不對。”殷長衍見她吃得差不多了,慢條斯理地開口。

“?”

她眼睛裏有他一整個倒影,令人舒心。

殷長衍慢條斯理地說出今天發生的事情。比如,小男孩送過來的糖葫蘆,無意間撕扯開的蝴蝶。她神色越關切,他唇角揚得弧度就越明顯。

“你別不是被五神鎮惡祭壇的髒東西給影響到了吧?”王唯一放下筷子,“李師兄見多識廣,他也許知道怎麽回事兒。走,我們去尋他。”

殷長衍:“……”

殷長衍:“我不去。”

他又鬧什麽別扭?!

“我出行不便,輪椅跑不了那麽遠。”殷長衍說。

王唯一恍然大悟,“怪我,我把這茬兒給忘了。你在家裏等着,我去松柏林找李師兄。”

她酡紅着臉,一雙眸子清澈幹淨,可眉眼間盡堆着媚人風情。這幅模樣怎麽能讓別人瞧見。

“天色很晚了,貿然打擾李師兄不太好,我們換個時辰再去。”殷長衍說,“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松柏林我去過無數次,路熟得很。”王唯一擺了擺手,起身出門。

呵哦,無數次?他怎麽一次都不知道。

“我陪你一道去。”殷長衍單手撐着床鋪坐起來,雙腳着地,去勾他的輪椅。

叫殘障人士走着一遭,心頭着實過意不去。

王唯一妥協了,坐回凳子上,“聽你的,明日再去。你要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你不吃一點兒魚?可鮮可好吃了。”

夾了一筷子湊到殷長衍嘴邊。

殷長衍偏開頭,“我不怎麽吃魚。”

“為什麽?”王唯一筷子調轉方向,咽了下去。

碰過他上唇的魚肉進了她腹中,殷長衍唇角勾起,“我不喜歡下水。江邊捕魚總會弄濕衣服,我沒有那麽多替換的。魚有海腥味兒,留味兒持久,望春樓的姑娘們不會喜歡魚味兒的月事帶。”

“我還以為你吃魚會跟吃雞蛋一樣渾身起小紅點,原來沒有這一會事兒。”王唯一想了一下。他也不是不吃,只“不能吃”的因素過多,索性直接不吃、一了百了。

說到雞蛋,方才做飯的時候她看到罐子裏又有一些。“你又不吃雞蛋,買那麽多做什麽?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偶爾會吃一個。”

“你還沒吐夠?”

殷長衍二指輕輕敲擊桌面,聲音多了一分暗啞,“但你會舒服。”

王唯一掏了掏耳朵,她方才聽見了什麽。

“那一天,你比平日要水潤得多。”

王唯一面紅耳赤,辯解道,“那是因為你不做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那什麽,差點兒被院子主人發現。”

“紅花節那天也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王唯一腳趾酥了一下,猛地抓地。僅僅是回憶一下就有點兒讓人受不住。

臉頰紅得要冒煙兒,聲如蚊蚋,“求你了,嘴巴吧。”

“行。”

吃完飯,王唯一洗了鍋碗瓢盆。燒了一大鍋熱水。

今天去花圃瘋玩兒,一身薄汗又有塵土,必須得洗個熱水澡。

往常她洗澡的時候殷長衍都恰好不在,今日要怎麽辦。總不能叫他推着輪椅出門吧。

手在腰帶上停了一會兒,她紅着臉道,“你別偷看,在得到我允許以前絕對不準轉過來。”

殷長衍拿起一根發帶蒙住眼睛,“這樣可以嗎?”

王唯一喜滋滋點頭,“可以可以。”

畢竟房中有人,洗得時候心一直揪着。但轉念一想,那可是殷長衍啊,無論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男人,人生終極夢想是開面攤。

王唯一洗得很舒服。她又燒了一鍋水給殷長衍。

把殷長衍攙扶進去,動手解他的發帶給自己蒙眼睛,“別擔心,我不看你,你慢慢洗。”

素白小手讓銀殷長衍給按住。

殷長衍:“我不解蒙眼布,你替我洗。”

王唯一咋舌,羞澀不已,“啊?!這、這不好吧。”

“灼燙傷與一裏封冰以我的身體為戰場互相克制,我使不出勁兒。”

“我一個女孩子把你摸來摸去算怎麽回事兒……”王唯一羞恥的很,想法子拒絕,看到殷長衍那一張沉默的臉後息了聲。

罷了罷了,他是病號他最大。

洗!

王唯一面紅耳赤洗完了殷長衍,撤回手,“我給你拿衣服。”

殷長衍:“還有一處沒有洗。”

王唯一耳朵紅得要滴血,頭搖成撥浪鼓,“我不行。”

“我洗過豆腐腦。”

王唯一腦子“嗡”得一聲炸了,咬牙切齒,“行,洗。”

手沉下水面,清理藏得很深的溝壑。

王唯一拿帕子擦了好久的手,但是那種溢出指縫的感覺始終無法淡去。

“嗚嗚嗚嗚,你不幹淨了。”王唯一對着手掌掉金豆子。

殷長衍:比說李卿之要來得令人舒坦。

作者有話說:

怎麽那麽多人猜是殷長衍殺的?任何情況下,殷長衍都不會把劍對準娘子,安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