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時魏山因陳冰一個月都沒有消息,這使他很擔心,所以他也換了一身的太監衣服,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施展輕功混進了東廠。魏山知道陳冰混進東廠之後改名叫小裏子,于是,他悄悄走進了一間屋子,看到有十幾個太監躺在床上睡覺。魏山随便叫醒了一個,鎮定的問道:“你知道小裏子在哪裏嗎?”
那太監睡眼朦胧的看着魏山,疑惑的問道:“你是哪裏的小太監啊,怎麽以前我沒有見過,是不是新來的啊?”
“哦——我是今天剛來的,我叫小山子。”魏山對那太監撒了個謊道。“哦——你是小山子啊,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那個賣身葬父的那個?”那太監聽了魏山的話,略微清醒了一些的問道。“是啊,是啊!”魏山索性應和道。
“放肆——你究竟是什麽人,我們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小山子,更加沒有賣身葬父進來的人?”那太監聽了魏山的話,一聲大吼的厲聲問道。他的吼聲把整個屋子的十幾名太監都叫醒了。那些太監都醒了過來,怒視着魏山,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一樣。
魏山一時不知所措,心想: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的狡猾,我還沒有找到陳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出事。“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那太監咄咄逼問魏山道。魏山見他身份敗露,鎮定了下來,心中默默想道: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闖出去了,可是我現在沒有帶劍,我該怎麽辦呢?
“快——把他給我抓起來!”那太監見魏山遲遲都沒有回答,厲聲命令道。那些太監聽罷,想要一擁而上去抓住魏山。魏山雖然善于使用劍法,但他的力氣還是很大的,那些太監竟也抓不住他,都被打倒在了地上。那些太監都被魏山打暈了,魏山逃了出去,他知道他現在逃跑是很安全的,可是他還沒有找到陳冰,所以他決定冒險再進一個太監屋子看看。
于是,魏山又走進了一間太監屋子,他發現裏面竟然空無一人。魏山見這屋子裏面沒有人,只好轉身離去。“魏将軍,你怎麽來了?”熟悉的聲音在魏山的耳畔傳來。魏山激動的朝那聲音尋去,只見一身太監打扮,年紀與他相仿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陳将軍,原來你在這裏,你還好嗎?”魏山認出了他這個多年的戰友,激動的走上前去。
“魏将軍,這裏很危險,你來幹什麽?”陳冰看着魏山焦急的問道。“公主和秦将軍都擔心你出事,所以就派我來看看,怎麽樣,有沒有找到商陰作惡的證據?”魏山鎮定的回應道。魏山一見到陳冰,早就忘記了他在之前被識破假身份的事情。
陳冰聽了魏山的話,低下了頭,從鞋子了裏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魏山。魏山接過了陳冰手中的信,信的落款名竟是郎賽,魏山默念了信的內容:
“九千歲大人,如您所願,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好了作戰計劃。只要九千歲大人一聲令下,這美好江山就是您的了。”“商陰這老賊想造反?”魏山念完了信的內容之後交還給了陳冰,憤怒的說道。“如果不是張大人在他們的手中,我早就回來找你們了!”陳冰聽了魏山的話,無奈的回應道。
“什麽?商陰這老賊竟然抓住了張大人,可是秦将軍前些天剛和張大人見個面啊?”魏山一臉驚訝的追問道。“哎——那張大人是商陰的手下假扮的,只要救出真的張大人,再依靠這封信,就能指正商陰這老賊了。”陳冰鎮定的解釋道。
“不行——陳将軍,這樣太危險了,要去救張大人你我一起去!”魏山聽了陳冰的話,連忙阻止道。“魏将軍,今天正好商陰那狗賊不在,我這次一定要救出張大人,這封信要不你先收好,如果在天亮之前我還沒有回來,你就先帶着這封信去見秦将軍。”陳冰說罷,就想把信交給魏山。魏山接過了陳冰手中的信,只好點頭同意了,畢竟如今還是要以大局為重。陳冰對魏山告了別後就拿了他的寶劍離去了,陳冰在東廠畢竟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摸透了東廠的地形,因此他很快就來到了商陰的屋子,悄悄的溜了進去。
魏山在陳冰的屋子裏等着,他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都不見他來,不禁擔心起來。魏山擔心陳冰會有什麽閃失,他按耐不住想要出去看看,可是他又想起來要以大事為重,所以他只好繼續等待。
“快——去這個房間搜搜,一定要找出那個人!”突然間,在門外傳來了不男不女的聲音。魏山這時才回想起來他之前被人揭穿了身份,怎麽辦呢?魏山并沒有因此而亂了陳腳,他鎮定的看了一眼陳冰的房間,猛然發現他的房間內還有一把大刀。魏山拿起了大刀,他心想,萬一被他們發現,索性就殺出去了。
魏山想罷,拿着大刀,悄聲走了出去。“快——他在那裏!”可是魏山還是被他們發現了,那些太監一擁而上的圍住了魏山。
且說陳冰一個人偷偷混進了天牢裏,他來到了關押張大人的地方,他不禁呆住了,張大人竟然沒有在裏面。這這麽回事呢?難道陳冰的行蹤已經被洩露了。陳冰認為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很小心,應該不會被發現的,他想張大人會不會換了個地方。陳冰想罷,索性找遍了整個天牢都沒有發現到張大人的人影。陳冰一時不知所措,只好先離開天牢。陳冰離開了天牢,準備去找魏山會和,只聽見有外面人在喊:“快——抓住他,抓住他!”陳冰一聽,不禁緊張了起來,心想:難道我被發現了,看來只能硬闖出去了。陳冰還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他只好把寶劍扔在了草堆裏,想要借機混進人群中溜走。陳冰安全的混進了人群,那群太監裏有一個正是當時發現魏山身份的人,他看到了陳冰,走到了他的身邊,不滿的道:“小裏子,你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給我抓人?”陳冰聽了他的話,一時愣住了,他驚訝的問道:“抓什麽人?”
“哎——那人和你長得差不多,還敢說是新來的,他現在在你的房間附近,你沒有發現他嗎?”那太監是追問陳冰道。陳冰聽了他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他立馬面不改色的說道:“我這就去抓他!”“嗯——”那太監其實是商陰的紅人,所以他在東廠的地位很高,他從小就跟随商陰了,名叫小德子。陳冰說罷,焦急的跑了過去,他心中很是擔憂,他知道他們要抓的人正是魏山,也不知道魏山怎麽樣了。
陳冰一路跑了過來,只見地上躺了很多的太監,而魏山的大刀也因此沾滿了血跡。那些太監見魏山如此的厲害,都害怕的不敢靠前。這時小德子也走了過來,他見魏山如此厲害,立馬吆喝道:“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奴才,給我抓住他!”
魏山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厲聲吼道:“誰敢來送死!”陳冰在太監群中走上了前,他擔憂的看着魏山。魏山也留意到了陳冰,他見陳冰安然無恙,心中就像落了一塊石頭,他鎮定的厲聲吼道:“誰敢來送死的話就盡管上吧!”陳冰的心裏很難受,如果他現在和魏山一起逃出去的話,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他就怕張大人會有安危。魏山自然是知道陳冰的擔憂的,他用必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陳冰知道,魏山是想以死來保全他和張大人的安危。陳冰沉默了,他只能靜觀其變。
那些太監都畏懼魏山的氣勢,不敢上前去。正在這個時候,只聽見不遠處有一個太監吶喊道:“九千歲來了——”陳冰在東廠待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商陰。陳冰怕商陰認出他的身份,又躲到了太監群中。那些本來圍着魏山的太監和陳冰都畏懼的叩拜道:“參見九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商陰傲慢的走到了魏山的面前,在商陰的身邊,有一位手中握長刀的中年人。陳冰定睛的朝那中年人看去,只見他一身的殺氣,莫非他就是當初抓住張大人的那個人。商陰冷冷的對魏山笑道:“呵呵——咱家倒是哪只小老鼠,原來是秦天的右将軍魏将軍啊!”
“呸——狗賊,有本事和我大戰三百回合!”魏山握着手中的大刀,臨危不懼的說道。“哈哈哈——”商陰不禁冷笑了起來,看了一眼在他身邊的那個刀客,挑釁道:“咱家倒恨想看看戰無不勝的魏将軍能不能打敗江湖第一刀!”原來那位刀客就是江湖八大高手之一的衛雨。衛雨聽了商陰的話,雙手抱拳領命道:“九千萬,我必不負你所望!”說罷,衛雨拔出了長刀,鎮定的走到了魏山的面前。
“好——看招!”魏山抖擻了精神,大喝一聲,一刀砍向了衛雨。衛雨見勢,立馬出刀相擋。兩人經過這麽一試都心知對方乃是勁敵,不敢怠慢,兩人大戰了一百個回合未見勝負。在魏山和衛雨周圍的太監們都看的傻了眼,畢竟他們都沒有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對決。
魏山剛才被那群太監圍攻的時候,已經耗去了一部分的力量,因此在又鬥了一百個會和之後,他就被衛雨的長刀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魏山大吼了一聲,爆發出了洪荒之力,猛地砍向了衛雨的頭顱。衛雨見魏山如此拼命,心中一慌,連忙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沒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力量!”衛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欽佩的說道。其實,衛雨和魏山都善于使用刀法,論刀法的招式是衛雨略勝一籌,而魏山的實戰經驗卻比衛雨要豐富很多,因此兩人的實力是差不多的。
“哼——怕了嗎?你們抓住了張大人,如果你們放了張大人,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不死!”魏山鎮定的回應道。“哈哈哈——張大人,張大人早已被我殺了,這個冥頑不明的糟老頭,簡直是死有餘辜!”
“什麽?你說你殺了張大人?”陳冰聽了衛雨的話,終于按耐不住憤怒,從太監群中走了出來,厲聲問道。
商陰一見陳冰走了出來,不禁陰冷的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你。咱家一直在暗地裏查,究竟是誰偷偷溜進了天牢,又是誰偷走了咱家的信。咱家查了三個月都沒有消息啊!”商陰說着說着,用陰冷的眼神看着陳冰繼續說道:“所以咱家認為,肯定是有內鬼,內鬼都是很狡猾的,肯定不會自己出來,所以咱家就想了個妙計!”
“你這狗賊,所以你就殺了張大人,以絕後患!”陳冰憤怒的問商*******哈哈哈——張大人并沒有死,他現在在衛雨的快刀門裏好好待着呢!咱家的這招調虎離山之計就是想要逼出內鬼,本來咱家還以為內鬼就只有一個,現在看來不只一個啊!”商陰得意的大笑道。
“哼——狗賊,竟然如此,那麽我就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狗賊!”陳冰說罷,想要拿出寶劍,可是他的寶劍剛才扔到了草堆裏了。陳冰一時愣住了,沒有劍,他怎麽殺出去?
魏山看着陳冰,知道他的寶劍不在身邊,他從腰間取出來一包迷香,用力一揮,四周突然變得煙霧缭繞。魏山早已在這之前吃了解藥,因此他看的很清楚,他急忙拉住了陳冰的手,施展輕功離開了東廠。魏山和陳冰逃到了東廠的附近,魏山的黑馬正好在那裏,正當他兩想要騎馬逃走時,衛雨一刀砍向了陳冰。魏山見了,立馬護住了陳冰,可是還是被衛雨的長刀割破了胸口,鮮血從他的胸口的破口處流了出來。魏山鎮定的扯下來衣袖,包紮了傷口。
陳冰見衛雨竟然追來,對魏山焦急的關心道:“魏将軍,你還好吧?”“這點小傷不礙事!”魏山鎮定的回應道。“魏将軍,我們一起上,殺了這敗類!”魏山聽了陳冰的話,拒絕道:“陳将軍,這敗類讓我一個人解決,你趁現在快去快刀門救張大人!”
陳冰聽了魏山的話,知道了他的用意,但他還是有些擔心魏山。“陳将軍,你還在猶豫什麽,等商陰這狗賊的人追來就來不及了!”魏山見陳冰還是猶豫不決,厲聲說道。“哎——魏将軍,你要保重!”陳冰無奈的點頭說道。說罷,陳冰就想要騎上黑馬離開。衛雨見陳冰想要逃走,又是一刀砍向他,魏山這回可看的清楚,也揮刀擋住了他的招式,吼道:“你的對手是我!”陳冰見魏山替他擋住了衛雨,只好拍馬就走。
“哈哈哈——那就讓我和你來個了斷!”衛雨見陳冰走遠,只好放棄了追趕,對魏山不滿的回應道。“好——”魏山揮舞了手中的大刀,鎮定的回應道。說罷,兩人都揮刀砍去,又是鬥了一百多個回合。魏山剛才因胸口被衛雨的刀傷到了,因此在打鬥的時候,時不時的回隐隐作痛,他一直都忍受着劇痛。衛雨也從來沒有和一個人可以打這麽多的回合,他心裏很佩服魏山,如果不是各有其主,那他一定會和他成為知己的。“如果再打下,你一定會敗在我的長刀下的!”衛雨發現了魏山一直在忍受着劇痛,停止了攻擊,對他好心說道。
“那可不一定!”魏山臨危不懼的回應道。“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逞英雄,我勸你還是跟随九千歲,只要相助九千萬成就大事,你就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衛雨也是英雄惜英雄,他可不想魏山和他作對。“要我做這閹狗的走狗,那是不可能的,我這一生只跟随秦将軍!”魏山厲聲拒絕道。秦天和魏山、陳冰不僅情同手足,而且他們都是不懼權貴的忠義之士。
“啪啪啪——”突然傳來了鼓掌聲,魏山好奇的朝那拍手的方向看去,只見商陰身後跟随了很多的太監走了過來。商陰用冷漠的眼神看着魏山道:“你說咱家是閹狗,你們又何嘗不是昏君的狗奴才!”“皇上只不過是被你這閹狗蒙在鼓裏罷了,只要我和秦将軍把你的陰謀揭穿,我相信皇上必不饒你!”魏山強而有力的解釋道。
“哦——那咱家把你殺了不就沒有人知道真相了嗎?嗯——不對,陳冰呢?”商陰得意洋洋的說道,突然間他又馬上想起來陳冰不見了,不禁咬牙切齒的問衛雨道。
“九千歲,陳冰應該去快刀門了!”衛雨對商陰解釋道。“嗯——那你還不快去給我追!”商陰不滿的命令衛雨道。衛雨聽了商陰的話,頗為不滿的應和道:“九千歲,我在助你之前不是說好我和你之間只是合作關系,你助我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我助你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如今你卻一再要我為你做牛做馬,請恕我恕難從命!”“衛雨你——”商陰右手彙聚了一股內力,想要一掌擊向衛雨,但他轉念一想還是忍住了。商陰只好妥協道:“那好吧,衛掌門你想怎麽做呢?”
“我和魏山的決戰還沒有分出勝負,待我和他分出勝負之後我自會去追陳冰!”衛雨鎮定的解釋道。“好,那咱家就在這裏看你殺了魏山!”商陰對衛雨說道。
衛雨看着魏山道:“魏将軍,讓我們一決勝負!”衛雨說罷,出刀擊向了魏山。魏山在剛才衛雨和商陰說話的這段時間,稍微恢複了一些體力,他也不甘示弱的揮舞起了大刀,再次和衛雨鬥在了一起。
魏山和衛雨又是大戰了一百個回合,兩人都已氣喘籲籲。衛雨感覺到自己連拿長刀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同樣的,魏山的體力也支撐不住他手中的大刀了。魏山索性脫去了衣服,大吼一聲,用出了最後的力量揮刀擊向了衛雨。衛雨見魏山竟然還有力氣,也是揮舞長刀相擋。結果衛雨的長刀被魏山打飛在了地上。盡管如此,魏山也同樣握不住手中的大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圍觀的那群太監無不看的驚呆。只有商陰依然非常鎮定的看着兩人的決鬥。魏山和衛雨兩人都已失去了兵器,衛雨的心中很欽佩魏山的武功,魏山不愧為一名厲害的武将。此時衛雨已經不敢妄自出手,因為一旦出手就有可能因為失誤而被對方打敗。衛雨只能等待魏山先出招,然後再找尋破綻。商陰見衛雨已經有些膽怯,不禁冷笑道:“哈哈哈——就讓咱家來結束這場決鬥吧!”
說罷,只見商陰右手彙聚了一股強大的內力,施展輕功飛到了魏山的面前。魏山此時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商陰的偷襲,被商陰一掌打中了胸口。魏山先前胸口的傷口也因此變得更嚴重了,鮮血從他的胸口流了下來。魏山漸漸失去了意識,“撲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