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九重天裏面的修士,其實很少有參加過類似人魔大戰這樣戰争的修士,因為能參加過這種大規模戰争的修士,要不就是還沒有飛升,要不就是已經飛升的太久遠了,要不就根本是在那樣在戰争中已經隕落了。
所以,絕對部分的修士他們能夠修煉到中九重天,除了自己每天自己情分的修行之外,最多的就是跟妖族一些用來練級的種族搏擊升上來的。
但是,這種情況下,基本都是單兵對戰,并不要求到群體對戰,所以,大家都比較注重自身的攻擊力的培養,倒反對于這種輔助型的修士看得并不是很重。
不過對于寧蘭錯來說,因為曾經經歷過了那大戰,她比所有人都更加清楚在一場大戰中,如果能擁有一個這樣的修士是多麽了不得一件事。
就好像是現在,這位夫人只是站在所有人的身上,不斷的往他們的身上套各種增加攻擊力、防禦還有治療的法術,就能保證鬼修們的不會有後顧之憂,可是相反看看人修和魔修那邊因為沒有這樣的修士,他們更多的是采用了車輪戰的方式。
這一批的修士已經快不行了,馬上換上另外一批。
那也是因為他們的人比較多,但是這種方法對于鬼修來說肯定是行不通的。
天墉城不光光人少,更因為,大家都已經被打皮了,誰也不想繼續在這種戰争中曠日持久的堅持下去,只想幾下将對方的人修和魔修直接打趴下,打得他們叫娘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一次性到位的收拾了這些人修和魔修,也可以讓鬼修好好的過幾年的好日子,誰耐煩将自己的靈藥和時間都消耗在這種地方?簡直不管怎麽算都是一個虧本的買賣。
所以,每個鬼修幾乎都是卯着勁的上場。
是修士都會覺得疲勞,特別是對于鬼修來說又沒有替換的人,如果真的疲勞了,那真是找人都找不到,還好有這位夫人,她的各種輔助法術,不但能維持大家的高戰鬥力,還對大家的疲勞有非常高效的緩解,寧蘭錯甚至不知道,如果沒有這位夫人在這裏,天墉城被這麽多的人修和魔修的圍觀之下,也不知道已經輸了多少次了。
寧蘭錯的這種想法不光光是寧蘭錯的,其實在場的絕大部分的修士都已經意識到了,特別是魔修和人修更是意識到了在戰場中有這樣一位輔助型的修士到底是多麽逆天的一件事。
甚至這些人修和魔修的門主都已經在這個時候下定了決心,回去以後一定要選幾個弟子好好的專攻輔助型的靈根,當然這些都已經是後話了。
就在現在的情況上看,其實雙方的戰鬥已經膠着了起來,大家都有優勢,也都有劣勢,而優勢和劣勢基本上相同的,所以,一時半會根本就看不出誰會得到最後的勝利。
無論是人修魔修和鬼修都缺少一個可以一擊制勝的絕對優勢。
現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是看熱鬧的時候,特別是鬼修的人本來就少,多一個就多一分的力量,當下寧蘭錯和西城洵就進入了鬼修這邊的隊伍,加入了戰鬥之中。
這場戰鬥的指揮是一個叫做玉英的鬼修,他是一個合體期的鬼修,是天墉城城主座下最富有戰場經驗的一個左右手,寧蘭錯不過是聽了一下,就确認這個人确實是有幾把刷子的。
他對于正常戰鬥的節奏抓得特別好。
什麽時候該用單點的法術去攻擊什麽目标,什麽時候該用群體法術大範圍的攻擊整體血線,什麽時候該增加戰鬥力和治療都是掌握得相當的不錯。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寧蘭錯已經看見,在他的指揮之下,對方已經有超過六個小隊長被直接單點掉了。
要知道,在戰場上,作為最下面服從命令的修士其實是最不用動腦子的,完全只要服從命令就可以了,而上面的指揮官才是最重要的。
一個指揮官之所以能成為指揮官,其實并不在于他的戰鬥力有多麽的強悍,而是需要他有相當成熟的大局觀,而且也要對敵手的整體實力非常的了解,能快速的分析出對方的優勢和劣勢,充分的揚長避短。
能達到上面幾點的修士本來就不多,畢竟從古至今,都是将才難得。
大部分的修士平日裏都是只顧自己的修行,并沒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才能,好不容易都平平湊湊的找到幾個,就在這樣的戰鬥中委以重任,可是現在統統都被玉英修士給轟殺掉了,可以想象,這個時候的人修那邊到底有多麽的惱怒。
對方又開始換了一批的修士,寧蘭錯開始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人修和魔修那邊的輪換速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快起來。
這樣的情況讓寧蘭從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于是她用了自己的傳聲符朝着玉英真人問了一下。
玉英真人顯然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他一邊跟所有的鬼修繼續的指揮,一邊私下的跟寧蘭錯說:“我也其實也發現這個問題了,我總覺得這人修和魔修不可能是來跟我們打拖戰的。”
玉英真人是天墉城城主的左右手,所以,寧蘭錯和西城洵去落花谷的事情他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于是有些事情也不隐瞞她說:“人修那邊我們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已經翻不出什麽水花來了,倒是魔修這邊是實在是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麽底牌。”
“就在大概五六天之前,他們魔修的人一下子就增加多了起來,而且從他們的戰鬥中看得出來都帶着一股子的怨氣,對于我們開始下死手,我就在想,你肯定是得手了,只是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
寧蘭錯自然是不能告訴對方自己還去了一趟碧瀾之泉的,只能含含糊糊的說:“我們得手之後,沒有能馬上退出落花谷,就被困在裏面了,雖然有城主給的隐身符,但是他們也有幾個比較大能的修士,一來二去,我們便走不出來,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空子沖了出來,才用傳送陣直接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