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
那個站在自己和方清中間的見習女弟子,她出技能的速度極快,而且她的技能傷害值非常的高。
按道理來說,一般被他和方清在兩番群體技能攻擊過的一只普通獅尾禿鹫,剩下的生命值大概有一半還多一點,這麽多的生命值需要一個築基五級的見習弟子用攻擊力最高的單體技能需要連續攻擊六下到七下才能完全的幹掉。
有時候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但是這個見習女弟子只需要兩下。
一下是施毒術,另外一下是一個火球術。
或許那個是火球術?
宋齊分出了一分心思緊緊的盯着寧蘭錯手裏浮現的那個火球,這個火球術跟他一般見過火球術是不大一樣的,雖然他自己并沒有火靈根,但是他的同門中很多都有火靈根。
一般來說,他見過的火靈根的同門所凝結出的火球術都是橘色的,但是這個見習女弟子手掌裏面所凝結的火球卻是兩個顏色的,外面一圈是橙色的,裏面卻是淡藍色的。
正是因為這個顏色的特別,讓宋齊一開始并不太敢認定這見習女弟子的技能是火球術,只是觀察了那火球術打出去之後的效果後才敢确定的,只是,這個效果倒是出乎他的預料。
因為這個特別的火球術,宋齊在一邊攻擊獅尾禿鹫的時候也分心來觀察了一下這位見習女弟子,這一觀察不得了,他竟然發現了更多的不同。
首先就說她一直在釋放的這兩個法術,火球術便不說了,單單說那施毒術,這個法術方清也在使用的。因為這個法術的表現是在目标的頭上出現一團綠色的霧氣,單獨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不一樣,但是仔細以觀察的話,就能馬上發現其中的不同。
不和別人比就單單跟方清相比,這位見習女弟子釋放出來的這個施毒術,毒霧的面積更大,毒霧的顏色更深,而附着的速度卻非常快,往往是剛剛撒出去,下一刻就已經完全附着在目标的身上了,可是方清釋放的施毒術從這三個方面更她相比,都要欠缺一些。
而帶來的傷害值就更不要說了,也明顯是這位見習女弟子釋放的毒物帶來的傷害更高一些。
其次是施法速度,一般來說,法修要釋放法術都需要結印,結印越快,你釋放法術的速度越快,當然雖然法術等級的提高,需要結得法印就越複雜,而需要的時間就越多,自然而然釋放速度就越慢了。
像是火球術和施毒術,這兩個法術都屬于一級法術,一個隸屬于火靈根,一個隸屬于木靈根,要釋放它們只需要結一個非常簡單的法印就可以了,很多修士熟練的話,結這個法印的速度非常快,不過眨眼就能結好并且将法術釋放出去。
但是,結印結得再快也需要結印,宋齊從來就沒有見過不需要結印就釋放出這兩個法術的人,從來都沒有,直到他看見了這位見習女弟子釋放法術的過程。
非常快,确實非常快。
但是速度再快,對于一個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九級的真傳弟子來說,無論見習弟子再快的動作他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哪怕是極為微小的地方也根本不要想逃過他的眼睛。
可在這個見習女弟子的身上,無論宋齊認真的看了多少遍,他确确實實沒有看見她結法印,所有的法術,好像只要她想要釋放,那法術就會釋放出來,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在施法的時候手指細微的不同罷了。
這并不能代表什麽。
最後,這個見習女弟子的靈力似乎不會枯竭一樣。
他是春楠峰春楠真人膝下的真傳弟子,這些年他所學習的心法是最上乘的,他所聯系的法術是最直接有效的,但是,就算是這樣,在他戰鬥了一枝香之後,他的靈臺中儲藏的靈力也會有隐隐枯竭之勢,所以,每當到這個時候他便會服用補充靈力的丹藥用來增加自己靈臺的靈力。
反觀這位見習女弟子,就算她用的都是一級法術,可是這麽頻繁的使用法術,她的靈臺也會受到影響,看看其他的見習弟子就知道了,他們有的開始服藥,有的幹脆就坐在地上調息起來,唯獨這位見習女弟子,臉色如常,連半點改變都沒有,更別說服藥了。
這不禁讓宋齊驚嘆,她的靈臺到底能容納多少的靈力?
由于觀察到了這些讓子都覺得嘆服的事情,宋齊決定再實驗一下寧蘭錯的深淺,他開始放松手上的動作,讓更多的獅尾禿鹫可以從他的手下漏出來,朝着這個見習女弟子淩厲的飛過去。
漏掉一只,寧蘭錯輕松解決,漏掉兩只,寧蘭錯還可以輕松解決,漏掉三只,依然能用施毒術和火球術解決掉。但是同時漏掉四只的話,如果繼續用這兩種法術就有些吃力了。
不過,寧蘭錯并不着急,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又補出了一個風刃。
宋齊就是金土靈根,金靈根下有兩系法術,分別是風系和雷系,相對于雷系極大的破壞力之下,風系法術其實更多是作為補刀用的,它們施法速度快,而且操作非常簡單,需要結的法印也很容易,能在雷系法術釋放後不能致死目标的情況下,再迅速的補出一個風系法術,來結束戰鬥。
但是,只是相比較雷系法術來說,風系法術的傷害力并不高,事實上,它的傷害值并不算低。
就光光從宋齊擡起手丢出一個風刃就能幹掉一只獅尾禿鹫上便能看得出來。
宋齊在修煉中也是更喜歡實用風系法術,因為輕靈動作快,往往釋放一個雷系法術的時間可以釋放兩個風系法術了,這麽一算,風系法術說不定在戰鬥中的收益更高一些。
所以,風刃在宋齊手中是個代表法術,不但因為他喜歡用,更因為在他手中,風系法術極為的強悍,足以睥睨同門的雷系。
一直以來,宋齊覺得論起風系法術來,他敢在宗門裏說是第一,便沒有人敢說第二。
萬萬沒想到面前的這個見習女弟子的風系法術居然比他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