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沒心沒肺:“你才不會被我給氣死,如果你真死了,我一定哭給楚玄冥看,要他把我最親愛的哥哥還給我。”
我哥狐疑的斜睨着我:“真的?”
我點頭如搗蒜,鄭重其事的道:“絕對比珍珠還真。”
我們說說笑笑間,午飯便做好了,我哥的手藝,自然是熟悉的味道。
這個味道讓我突然想起了我媽,記得在我冥婚從老家回來,她很突兀的讓我學廚藝,可惜被我拒絕了。
如果那個時候我答應了,現在是不是也能給我哥做一頓熱乎飯呢?雖然廚藝不如他,但心意絕不比他少。
突然就很想學廚藝好好做頓飯了,不但為了我哥,也為了楚玄冥,那家夥貌似還挺喜歡吃我們人類的食物。
吃完飯羅捷又匆匆回了藥房,他想盡快配出解藥,下午就給程潇灑送過去。
我哥要去洗碗,我伸手就搶他手裏的碗筷:“這些事兒讓我來,你回藥房幫師兄。”
結果我哥卻說:“這本來就是師父的意思,等我洗好了就會回去。”
我不由的感慨:“師兄對我真好。”然後也不忘再加上一句,“和我親哥一樣,我真是太幸福了。”
我哥笑道:“你懷着孩子別太折騰,這種事讓我們男人來做就好,你鬼老公不疼你,我和師父疼你。”
這話我聽着有點不樂意:“其實楚玄冥也沒那麽不疼我了,只是在其位謀其政,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哥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就護着他吧,情人眼裏出西施,哪怕是一坨眼屎,對你來說也是貌比西施。”
我笑了笑,不再解釋,愛的感覺只有心知道,我多說無益,反而會讓我哥覺得狡辯,只能讓他自己去感覺了。
最後我還是去給我哥打下手,不得不說,我确實不喜歡廚房的油煙味和油膩感,我就是個矯情到骨子裏的女人,
恃寵而驕,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了吧?
不過我還是問了我哥一句:“哥,什麽時候也教我做飯呗,我保證第一個做給你吃,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哦。”
我哥竟然打了個寒顫:“你這是在尋找小白鼠吧?千萬不要禍害我,我還年輕,想多活幾年過好日子呢。”
我:“……”
果然還是和廚藝沒緣啊。
完事兒後我哥去藥房幫忙,我便去找鬼婆,學習不能偷懶,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總感覺事情太多,時間不夠用。
解屍毒的解藥一直到傍晚才配好,我哥來叫我出門,我這才離開了鬼婆的書房。
我一直以為解藥會是一包包的草藥,結果神奇了,竟然是一顆顆小藥丸。
難怪配個解藥竟然要這麽久了,原來他們在自己煉藥。
上了車我特意拉着羅捷坐在後面,然後終于找到機會,獻寶似的拿出了那串開過光的鳳眼菩提遞給他。
我很認真的說:“謝謝師兄這些日子對我和我哥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是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
羅捷愣愣的看着我,沒有接。
我心裏有點忐忑:“怎麽,不喜歡嗎?”
我的見識和學識比起羅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知道這佛珠夠不夠珍貴,還真怕他看不上呢。
羅捷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慌忙接過了佛珠:“不,我很喜歡,我只是太意外,沒想到師妹真的送我禮物。”
我笑嘻嘻道:“那是必須的,承諾過的事怎麽能食言呢?師兄你快看看這個佛珠是不是真的好,我不識貨。”
羅捷當即仔細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材質是極為稀有的鳳眼菩提,菩提子上面還刻了觀音大士的法相。”
我連連點頭:“嗯嗯……一共十四顆,據說代表觀音之十四無畏。”
羅捷小心翼翼的摩挲佛珠:“已經開過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帝君大人的手筆,師妹真是有心了。”
我抓住機會給楚玄冥拉好感:“額……其實我還沒跟他說,只是說要送給你的,今早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光了。”
羅捷很是感激,喃喃道:“帝君大人……”
我趁機又道:“其實他人很好的,也很平易近人。”
我哥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情人眼裏出西施,你還沒完了?”
我不滿的撇嘴:“好就是好嘛,怎還不讓人說了?你的不也是他開的光嗎?”
我哥也是個傲嬌:“誰稀罕,要不是你送的,我早就不知道扔哪裏去了,也許是扔馬桶裏沖掉,眼不見為淨!”
我毫不留情的威脅:“下次見到他,我會把這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我哥立刻急了:“你敢!”
我哼哼兩聲:“怎麽,你怕了?”
我哥死鴨子嘴硬:“怕毛線,我有靠山!”
我被他說的一愣:“靠山?”
我哥理直氣壯:“我妹和我大侄子!”
我:“……”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成了他的靠山?
等我們打鬧完畢,羅捷才感激的道:“謝謝,禮物真的很好,我很喜歡,以後我一定好好珍藏它。”
看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佛珠,我連忙阻止他:“別介,師兄,這是送給你護身用的,珍藏就沒意義了。”
羅捷一臉的不舍:“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收到真正意義上的禮物,帶在身上萬一掉了或者毀了……”
第一次收到真正意義上的禮物麽?
我好像已經收過不少的禮物,爸媽和哥每年都會送生日禮物和各種節日禮物,其中很多都不知道被我扔哪了。
我看羅捷是真的很不舍得帶在身上,只能再次許諾:“那我就再送新的禮物給你,以後看到好的東西我都送你。”
羅捷的眼圈竟然紅了,聲音哽咽的喊我:“小師妹……”
我對這種表情抵抗無力,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輕輕拍拍他的背安撫,至于話,我倒是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我哥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微微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麽,回過頭繼續開他的車。
到了程家坊,我們直奔程潇湘的家,一按門鈴她便來開門了,今天雖然是工作日,但她的父親竟然在家。
簡單的打過招呼,我們也沒寒暄,直接去了程潇灑的房間,和上次一樣,把不相關的外行人都趕出去。
這次程潇湘倒是沒說什麽,她的父母也很配合,畢竟我們這一行秘密太多,有很多都不适合外人看到的秘法。
我哥關門倒鎖,然後檢查了一下房間,看看有沒有攝像頭之類的,不是他信不過,而是謹慎一點是個原則問題。
羅捷則在檢查程潇灑的情況,他做事很認真,而這樣的男人無疑的最吸引人的,以至于我看夠了他才去看程潇灑。
應該是陣法和符咒的原因,程潇灑的情況和之前差不多,和程潇湘說的一樣并沒有惡化下去,只是這期間都沒醒過。
我小聲問羅捷:“師兄,現在他這情況,吃了解藥大概多久能醒?”
羅捷沒回答,而是看向确定房間沒有攝像頭,已經過來的我哥:“你先給他看看。”
很顯然,羅捷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機會測試我哥,而這種教學方式效果不錯,畢竟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
我哥認真的檢查起了程潇灑,他本來就長得挺不錯,再加上這認真的勁兒,害我又不禁看的呆了,我就是個花癡。
我還在想入非非,我哥已經得出了檢查結果。
他一本正經的道:“按師父說的解藥藥性,以他現在的屍毒情況來看,解藥一天服用三次,十二個時辰之後就會醒。”
羅捷贊同的點點頭:“嗯,說的不錯,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我哥接着又道:“雖然到時會醒,但時間不會太長,意識也不會太清醒,很快會重新陷入昏睡,大概維持十二個時辰。”
羅捷再點頭:“子辰哥,你看的很仔細,分析的也對。”
我哥竟然沒有嘚瑟,而是一臉嚴肅:“這十二個時辰非常關鍵,如果他被外界打擾,很容易誤入歧途,變成真正的僵屍。”
我疑惑的問我哥:“那意思是要把他關起來,連照顧他都不行嗎?”
我哥搖頭:“外界并不是指照顧他的人,而是會害他的人,比如心術不正的術士,抑或是咬他的僵屍,甚至是同類。”
我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不能讓他接觸到會把他帶入歧途的人或者物了?”
羅捷接話:“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待會兒你跟他的家人說清楚,讓他們這幾天一定要看好他,直到他意識清醒。”
我哥也說:“他再次昏睡之後只是身體昏睡,但腦子會漸漸有意識,至于是僵屍的意識還是人的意識,就要看他的造化。”
難怪他會說那十二個時辰非常關鍵了,因為它能決定程潇灑到底是徹底淪為僵屍,還是恢複正常變成一個人。
羅捷又說:“稍後我會加強聚靈陣的法力,順便再布一個九宮八卦陣,如果真有什麽東西來,也可以抵擋一陣。”
我躍躍欲試:“那我給師兄幫忙,正好師父剛教了我九宮八卦陣,師兄順便也給我指點一下,看看我學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