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我啊[女A男O] - 第 32 章 32.确定關系後

第32章 32.确定關系後。

聞就耳根赤紅:“談戀愛,不是應該循序漸進!”

謝純被聞就挂斷電話就出門了, 好在他記憶裏不差,一下子想起來棠溪留下的約會地址,連公交都不等了, 在門口攔了出租車就殺到了咖啡館,可惜咖啡館裏沒人,她差點沒讓小黃派人把附近給翻遍,在等消息時不經意就望見聞就拽着棠溪往地面噴泉走。

這明明是獨屬于他們的記憶, 聞就為什麽要拉着棠溪破壞它?

“又是你。”棠溪揉了揉被揍得疼痛的臉頰。

然後下一秒,她擡眼朝謝純望去就察覺對方似乎不太對勁。

狂野暴躁的信息素充滿排斥性、攻擊性,以一種迅猛挑釁的姿态侵襲而來。

“啊!”

“是誰?”

“救命。”

以地面噴泉為中心,那股信息素秒速鋪陳。

整個廣場上幾乎所有人都軟倒跪在地上,脆弱的神經好似被一根觸手狠狠撕扯, 路人在地上痛苦悶哼着打滾,稍微受不住的直接暈倒在地。

棠溪跟聞就對視一眼:糟了!謝純信息素暴走!

棠溪當機立斷沖聞就低吼了聲:“聞就!快走!”

聞就也被那股猝然侵襲的信息素攪擾, 分屬高階Omega他受影響沒周圍人那般嚴重,可Alpha的威壓沉悶壓下也屬實不好過,額頭冒着細細密密的汗,腦子有瞬間暈乎乎的。

怎麽回事?謝純的信息素是雪味,怎麽會那麽狂暴?

要是沈辭在這裏, 絕對會不由分說先打上幾管鎮定劑。

誰TM暴躁症發作,還磨磨唧唧?

謝純眼底迸射着危險的光,似獵豹般仿似下一秒就要沖過去将人啃食, 眼睛猩紅疾步朝前揪住棠溪衣領又給了一拳, 嗓音又硬又鈍:“不準靠近他!我說過了不準!”

“你給我清醒一點!”棠溪躲開她一拳,也惱了, 一拳砸在她臉上。

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來, 拳拳到肉, 也不知道誰拽了下,雙雙朝地面噴泉裏滾去。

“突突突”的噴泉朝空中噴射,水花一下下砸在兩人身上,不過幾秒就把兩人澆透。

“謝純!停下來!”聞就站在地面噴泉外,看着兩人越打越兇。

兩種信息素刺刺的,誰也不讓誰,一波又一波的信息素壓得路人在地上痛苦翻滾,他着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看得心驚膽戰,急得都要哭了。

怎麽辦?怎麽辦?

謝純一腳踹上棠溪肚子,被驟然噴起的噴泉噴了一臉,下意識閉上眼,阻斷了她前進的步伐。

棠溪朝後一個踉跄摔倒在地上,她捂着腰一點點朝後挪,太陽穴突突突直跳,張嘴欲說什麽。

謝純一步步朝她走去,眼神冷冷的。

“謝純!”

這時,一道影子竄了出來朝謝純撲了上去。

棠溪一驚,欲叫住聞就,慌張道:“不要!”

現在謝純處于信息素狂暴狀态,沖上去無異于以卵擊石。

聞就充耳不聞,沖上去雙臂勾住謝純脖頸,雙腿勾住她腰,地面噴泉“嗖”的一聲朝上噴出,他準确吻上她的唇,學着謝純以往親吻他時一遍遍描摹,任由渾身灌滿水,濕漉漉的,閉着眼笨拙又青澀伸出舌尖。

玫瑰味的信息素拼命釋放着,徹底将謝純包裹起來,溫柔又緩慢跟又兇又充滿攻擊性的雪味混合。

“唔。”

謝純被抱住那瞬間,看着近在咫尺的聞就恍惚了下,香甜的玫瑰花讓她徹底卸下防備。

唇齒糾纏,侵滿甜蜜的芬芳,那股玫瑰香味像一縷縷絲線般安撫着她狂躁的神經,一點點變得平緩起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扣住他的腰,化被動為主動,攫取着Omega的唇瓣,一點點都舍不得放開,意識恢複清醒幾分,卻怎麽也舍不得離開他的唇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實他心裏不是沒有她,他還是她的。

小黃出百貨大樓就望見地面噴泉幾百米倒了一片人,他自己也被那股信息素弄得動彈不得。

他着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回出來得匆忙又沒帶七八管鎮定劑,老板突然在廣場上發作要出大事!

保镖們也趕來了,被霸道強悍的信息素壓得喘息困難。

紛紛問小黃該怎麽辦?

“怎麽辦?打暈帶走!”小黃額頭冒汗,難受得顫顫巍巍站起身來。

沒辦法,謝總交到過,暴躁症發作的時候,無論用什麽辦法都得把她控制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保镖們對視一眼,各自抓起鋼管、椅子、木棍、掃把,準備沖上去砸暈謝總。

哪知道腳步沖了幾步,就望見聞少爺沖上去跟八爪魚似的吻住謝總,周圍的信息素強度光速遞減,壓力驟然退卻。

“停下了!”小黃震驚,撫了撫胸口訝然望向地面噴泉擁吻的兩人。

保镖們微微颔首,連忙扔掉兇器。

小黃感嘆道:“還以為這回是一場惡戰,沒想到……沒想到只需要聞少爺就夠了。”

保镖們連連稱是,回憶起以前老板暴躁症發作情形,控制老板都要花費些時間,哪兒像現在似的,一個抱抱就停下來了。

嘩啦啦的噴泉水從控制滾落。

聞就又被澆透了,唇瓣糾纏間呼吸一點點遭奪走,他脊背像被抽走了般軟在謝純懷裏,臉頰又燙又涼,透過薄薄水霧望見她意識稍稍恢複,小聲求饒道:“夠……夠了……”

謝純松開他的唇,又吻了下他唇角。

“你不準……周圍有人……”聞就捂住她的唇,觑見周圍朝這邊投來的視線,連忙從他身上下來。

雪味信息素舒緩下來,應該是控制住了。

哪知道謝純卻不放他下來,看着被水淋得濕漉漉又慌又亂的Omega定定道:

“你不跟棠溪約會,我就放你下來。”

“你!”

聞就用腦袋狠狠撞了撞她腦袋,掙紮了幾下卻怎麽也沒用,捂了捂撞得生疼的額頭,憤憤道:“你放我下來。”

謝純巋然不動:“答應我我就放你下來。”

“關棠溪什麽事?”聞就嘟囔了聲,眼神躲閃了下,又看了她一眼,心說約會的時候全程在想她,根本沒好好跟棠溪約會。

謝純執拗重複着:“別跟棠溪約會。”

“你好煩!”聞就要被她攪得亂死了,低頭看着她偏執的眼,煩躁說了句話就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輕得像蝴蝶飛過般,他推了推她肩膀:“你放我下來。”

謝純被親得呆了呆。

聞就掙脫她桎梏,跳到地面見棠溪捂着胸口艱難站了起來,愧疚得狠狠掐了把謝純的腰,暗罵這TM又是多少醫藥費,輕嘆了聲抓着謝純和棠溪胳膊朝地面噴泉外拉,一邊拉一邊生無可戀道:“全部去醫院處理傷口。”

由于謝純信息素暴走,聞就拽着謝純跟周圍路人說了幾句道歉話。

謝純想起臉頰上那個吻,即便跟個落湯雞似的,渾身受了不少傷,面對跟路人致歉心情也愉悅。

等人群疏散了,他們立馬往附近醫院走。

路上聞就在小店鋪買了三套衣服,幾人換了衣服去醫院包紮傷口。

棠溪臨走時拉着聞就到走廊角落裏聊了聊,笑了笑問:“所以,你是選謝純了?”

“我,算是吧,”聞就咬了咬唇,也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害你挨揍了。”

棠溪聳了聳肩:“沒關系。”

雖然失戀了,可她并沒有多麽悲傷難過,甚至有點如釋重負。

等棠溪離開後,聞就和謝純也離開醫院。

路上謝純悄悄伸手握住了聞就的手,十指相扣,聞就心髒砰砰直跳,沒甩掉,他喉嚨幹澀幾分,清了清嗓子問:“你今天怎麽回事?”

“小事。”謝純漫不經心道。

聞就掙了掙緊扣的十指,停下腳步盯着腳尖,耳朵尖微微泛紅道:“你對男朋友,就這麽不誠實的麽?”

“你說什麽?”謝純一怔,擡眼望着他噘着嘴的側臉,懷疑自己聽錯了。

聞就咬了咬唇,嘟囔了聲:“你對男朋友,那麽不誠實,那我還是不要跟你交往……”

話都說完,身子被整個拽入溫熱的懷抱裏,頭頂傳來沙啞粗重的聲音急切問。

“所以,我是轉正了麽?我是你女朋友了麽?”

聞就揪着她衣襟把玩,聽着她砰砰的心跳聲,輕輕“嗯”了一聲。

謝純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知曉她的品性,她确實有些小毛病,可是那些對于他來說反而有些可愛。

聞衡那般自私自利,矯揉造作,實在是配不上他的青梅謝純,反正現實和劇情就跟兩條分叉路似的岔開了,說不定有些事情早就改變了。再說了,區區小說劇情,他難不成要謝純當他女友,還真沒辦法?

謝純腦海裏仿似綻放出千萬朵焰火,吻了吻他濕濕的發絲,将他抱得更緊。

多年以來心心念念的人,終于回應了她,不再是她一個人孤獨寂寞的追逐。

“為什麽,這麽突然?”她心底有些不踏實。

以她對聞就的了解,他在這方面遲鈍得很。

聞就輕嘆了聲:

“我剛才在醫院認真考慮了三分鐘,反正我遲早要被你勾引到手,與其名不正言不順,不如給你個名分,而且,今天在衆目睽睽之下,我都親你了。”

謝純失笑,吻了吻他額頭:“嗯,是該給個名分。”

“那你,”聞就抽出腦袋擡頭看她,擔憂問:“到底怎麽了?”

謝純唇角微微上揚,揉着他腦袋:“我們回家先洗個澡,把頭發吹幹再說好不好?”

聞就咧嘴一笑,“嗯嗯。”

回家路上坐的是公交車,兩人坐在公交車後排,一左一右十指相扣,起初聞就還羞赧的朝外面看,到了後面謝純瞧他不理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閉着眼睡覺。

聞就僵僵的,耳根都紅透了。

這混蛋,沒骨頭麽?

回家後聞就先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拿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

沒多久謝純洗好澡換好衣服出來,見他用吹風機正在吹頭發,自然而然從他手裏拿過吹風給他吹頭發。

聞就擺爛了。

聞就鹹魚了。

他坐在沙發上享受着謝純服務,等頭發吹幹後,他又摁着謝純給她吹頭發。

吹完後扒掉插頭準備收吹風機,被謝純一把抱在懷裏,猝不及防又被親了下臉頰,他略有些訝然望向她,她唇角彎彎又吻了下他唇瓣,聞就雙手捂住她又要親上的唇別扭問:“你幹嘛?還沒親夠?”

“不夠。”謝純吻了吻他掌心。

聞就耳根赤紅:“談戀愛,不是應該循序漸進,我要是記得不錯,我們應該才确認關系吧。”

“可是,我想親。”謝純直白說着,目光灼灼盯着他唇瓣。

聞就懊惱下用頭狠狠撞了她額頭一下,生氣道:“想親?所以我十八歲生日也是你強吻我。”

上次在食堂被她扛走強吻一通,那又兇又急的吻,唇齒間的味道勾起他不太好的回憶,越想越像,可他又覺得謝純不是那樣的人就又打消了懷疑,近來她又是表白,又是亂吃飛醋,99%是她了。

謝純疼得龇牙咧嘴,不知道哪兒露餡兒了,見他真生氣了忙道:“我是擔心你答應棠溪的表白。”

“強詞奪理!”聞就又撞了下她額頭,噘着嘴委屈道:“你得慶幸我跟你這麽多年的交情,不然我要恨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多害怕,莫名其妙被人親了,還不知道哪個混蛋,我當時就想,如果我知道是誰,一定要把她剝皮抽筋!”

“別生氣了,”謝純到底緊張,怕他又不理她了,誘哄道:“我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聞就咬了咬唇瓣,勉強答應,松開手環住她脖子想了想又問:“那我生日那晚,你約我到底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謝純吻吻他軟軟的唇角,深情款款笑道:

“說我喜歡你,說我愛你,我要你,你要不要跟我訂婚,要不要做我的Omega,只要你要的,我什麽都可以給你,誰欺負你,我可以幫你欺負回去……”

“可是那時候,”聞就垂着睫毛,嘟囔道:“都是你欺負我,還天天跟棠溪打架。”

謝純擁着他收緊了些,将頭埋在他脖頸裏輕聲:“對不起。”

“那你,在咖啡廳等了多久?”

“一直等啊,等到第二天早晨你都沒有來,我以為你答應棠溪的表白,跑到聞家去找你,就得到你離家出走的消息,再找你,就找不到了。”

聞就仿佛能看到謝純寂寞地在咖啡廳裏一杯一杯咖啡續着,卻始終等不到對方踏入咖啡廳。

可是就算再來一次,他或許會去赴謝純的約,即便聽了她的表白,也不會回應她,依舊會拉着行李箱離開聞家,走得遠遠的。

聞就親親她光潔的額頭,貼貼她臉頰抱着她肩膀道:“那咱們算是扯平了,誰讓你那段時間老氣我。”

謝純還想親他,又被聞就捂住了嘴巴。

“不行不行!今天你必須交代清楚,在地面噴泉哪裏到底怎麽回事?”聞就抵抗住誘惑,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