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高攀失敗之後 - 第 91 章

夜幕降臨, 繁星滿天。

寧無牽着玉煙的手回到玉府時,府上正在擺飯。

“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闵序嘀咕了一句。

“我們就在附近轉了轉, 怕你們等着了。”玉煙回道,她以為闵序就是随口問問。

但寧無卻明白闵序話裏的意思,于是将闵序拉到一邊低聲道:“我說, 你以後能不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你夫人身上,不要過度關心我們好不好。”

闵序用更低的聲音回道:“不是我要關心你,實在是你們今日去的地方非比尋常,你自己以前在那裏做過什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讓人不能不擔心。”

寧無自知理虧, 畢竟那件事一般神仙雖能理解,但并不一定會接受。

碗筷很快就擺好,大家各自落座, 桌上還有個空位, 前面也擺着碗筷酒杯, 那是留給父親和兄長的。

自從鵬一戰後,侵天秘境便不知所蹤,玉映幾次試圖用寶鏡進去再看看父親和哥哥,可都未成功,而且具其他仙神反映, 神仙向侵天秘境許願或者發誓也沒有了效果, 就像是它憑空消失了一般。

因為這兩個空位,所以這段飯其實吃的有點傷感,就連一向調皮搗蛋的玉承都懂事了許多。

吃飯的時候, 玉映和闵序一邊吃着一邊照顧阿灼,如今阿灼也長大了些,不像以前那般瘦弱,但畢竟是五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時也難以補起來,所以兩人照顧的也格外細致。

“你吃吧,我來弄。”闵序将一筷子肉夾到她碗裏,然後又去給阿灼舀湯。

但玉映聞到肉的味道卻覺得有些惡心,正要問是什麽肉,可一開口就想要吐,她忙用手捂住嘴強忍住。

“怎麽了。”闵序忙問道。

玉映搖了搖頭:“沒事,就覺得這肉有點腥,嫂子,這是什麽肉啊?”

“就牛肉啊。”白秋疑惑的夾了一塊放嘴裏:“不腥啊。”

“哦,那估計是我許久不吃牛肉,口味變了。”玉映拍了拍胸口緩着氣。

吃完飯後,玉煙将玉映拉到一邊:“你身子這段時間如何?”

玉映活動了下身體:“挺好的啊。”

“我是問葵水,這個月的來了嗎?”

玉映愣了一下,仔細算了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你是說我可能有了?”

她第一次懷孕的時候一直都在昏迷中,阿灼自己在她肚中孕育五百年才出生,就連接生都是阿遇刨的,所以對于懷孕這事她并沒有什麽經驗。

玉煙無奈:“你呀你,都阿灼的娘了,竟然還一點都不知道,明天找個醫仙瞧一瞧吧。”

玉映卻一臉凝重:“要是真懷了,可如何是好。”

“生下來啊。”

“不行,萬一再生一只鵬就不好了,如今阿灼的成長情況每年都要向九重天和西天彙報,再生一個鵬出來我會受不了,而且,一旦鵬失控,是的的确确會對三界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的,我不想成為罪人。”

玉煙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是,不過闵序現在不是也挺好的麽?”

玉映道:“那是因為他并不是完全的鵬,他身體裏還有鲲的力量中和,而阿灼是完完全全的鵬,這是混沌初開以來第一只不是由鲲變成的鵬,我們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那,你是要把孩子打掉?”玉煙有些不安,因為她以前就曾經這樣做過,可現在有了孩子後,對于那第一個孩子,她其實也是恨難過的。

玉映思索了一會兒:“我還不知道 ,我得想想,姐姐,這事你先不要告訴闵序。”

玉煙點了點頭:“好,你若是又什麽需要幫忙,随時來找我。”

玉映嗯了一聲:“還沒問你呢,今天早上你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前腳和寧無和離,後腳就把他要走,你這是要做什麽呀?是突然腦袋一熱,還是預謀了很久。”

玉煙很是坦然:“自然是預謀了很久,我在和離後又将他帶走,是想重新開始,沒有任何壓力的,自由自在的。”

玉映忍不住笑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真是跟寧無學着了他的那些本事。”

兩人又說了一陣才各自回了房間。

玉映回去的時候,闵序已經哄了阿灼睡下。

“你們說了些什麽,怎麽這麽時候才回來。”他親手倒了熱茶給她。

她接過來溫着手:“也沒什麽,就問問她今後什麽打算。”

“沒說別的?”他溫柔地看着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心慌:“沒,有什麽別的好說的,今天有點累,早點睡吧。”

闵序本來很是期待,可她卻這樣輕描淡寫的搪塞了,他便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了。

他躺在她身邊抱住她:“玉映,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要擔心,你還有我。”

她柔柔的回道:“我知道,對了,師父他老人家是下月出關是吧。”

他點了點頭:“嗯,到時候我會和他老人家說明情況的,然後我們帶着阿灼去歸墟之下生活,那裏一般人去不了,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就是想去他們不敢去。”她笑了笑,對闵序的這個提議她倒是沒什麽看法,她想見道德天尊,只是想解開心中的結,為什麽當年離恨天宮要對她的死亡不聞不問。

而那邊,玉煙同白秋和玉承說了好一會兒話才會房間,寧無見她回來,忙将桌上的公務收起,雖然人在玉衡山,但也不能什麽都不做。

“他們竟然還給你送來了。”她故意生氣。

寧無忙解釋:“也不是故意要如此,實在是去年那場混戰死亡太多,有些事還得經過我一下。”

她依舊唬着他:“可你現在不是冥君了,你是冥君同意我從過年冥司帶走的物件,就得什麽事只能聽我的。”

寧無摟着她的腰,臉在她身上輕輕蹭着:“那主人現在要我這個物件做什麽,我都會聽話。”

“我要喝水。”玉煙吩咐着。

“好咧。”寧無立刻倒了熱茶過來。

玉煙說了那許多話,此刻的确是渴了,捧着茶杯喝着。

寧無看了她一會兒:“我怎麽覺得你把我帶回玉衡山,其實是另有目的。”

“哦,什麽目的?”玉煙問道。

“你其實是想報當年在我面前為奴為婢的仇對不對?你其實一直不甘心對不對?”他步步逼近她。

玉煙蓋上茶蓋:“是有如何,你難道要反悔麽?”

寧無站着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她以為他生氣了,有些後悔不應這樣開玩笑的,畢竟他是冥司之主,這樣被當做奴隸,怎麽會沒想法?

她正要說些話道歉,卻見他突然解衣去床上躺下,一雙極俊的眼睛毫不遮掩的看着她,甚至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你做什麽啊。”她臉突然就熱了。

“做你以前做的事啊,過來。”他如絕色的山鬼,誘惑着她。

若是以前,她必定矜持,可如今,她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且他又那樣美好的躺在那裏誘着,還有,她現在已經生産完了,身體也有那麽些對他的念想,畢竟以前也有那些美好時刻讓她丢魂失魄過。

只是看着他心口的那塊傷疤,她又猶豫了。

寧無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見她是看着自己的傷處,若說沒有一點對她的怨言也不可能,但那時候兩人存在誤會,如今解開了,他自然也不會再計較,于是下意識的伸手将傷疤捂住。

“這傷疤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消了。”她低聲問道。

“嗯。”他如實回着。

“還……還疼麽?”她很是愧疚。

“疼。”他說了假話。

她在他身邊坐下,用手指小心的撫摸着那塊傷疤:“對不起。”

“若是對不起有用,這疤就不會還在這了。”他逼着她,讓她愧疚,她只有愧疚了,才會更順着他。

“那你要怎麽樣,大不了讓你也剜塊肉去。”她有些急了。

他坐起來,眼睛裏有着侵略:“你的肉我要了又有何用,不如……”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然後大剌剌的躺下。

她卻紅了臉,他剛才在她耳邊說的那些,是她以前并不願做的,總覺得女子該矜持一些,不能太過放縱。

寧無也不急,耐着性子等着她,好一會兒,她才也坐在床邊放下紗帳。

只是這一次,他在下,她在上。

随着帳裏的溫度越來越高,寧無身上的冷香也越來越重,他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失控,這裏是玉府不是冥司,他總得顧忌着些。

玉煙額上也全是薄汗,她的手緊緊抓着他的臂膀左右搖擺,怡然自得的,仿佛真将他當做了取悅自己的工具。

寧無瞧的心亂,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壓着她的身子按向自己,直讓她淚水漣漣才罷休。

只是,在最後爆發的那一刻,他突然将她推離。

“怎麽了。”緩過神的她不解的問道。

“沒什麽。”他釋放自己後,起身将身體清理幹淨。

她知道了,他是不想她懷孕。

“你不用擔心,我以後……不會再做那些事了。”她有些愧疚的說道。

“不,我不是擔心你什麽,我只是覺得兩個孩子就夠了。”他回到她身邊将頭擱在她肩旁。

“兩個?可你母親有九個孩子。”她不解。

“所以她很辛苦,雖然孩子都有人幫着帶,但懷孕和生産無人能替代,我不想你再受生折兒時的那些罪了。”他忘不了她生産時那疼的發抖的聲音,而且,一兒一女,已經足夠了。

玉映怔怔的看着他,這世間的男子,不論窮困還是富貴的,都希望自己多子多孫香火鼎盛,可它身為冥司之主,竟然覺得兩個就夠了,而且還是因為不想她受罪。

“謝謝你。”她心裏有些滿足,嘴角也露出微笑,若是早知他心意該多好,也不用浪費這一千多年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