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映所知的妖皇,名叫贲沛,據說出生于往生崖底,但生年不詳。
贲沛能力強大,性格不羁,往生崖又是犯錯的神靈精怪被驅逐之地,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自己的勢力并越來越壯大,開始影響到三界的平衡。
于是,天庭試圖招安,贲沛也帶着手下接受了招安,可他們那群人散漫慣了,而天庭又是個制度極其森嚴的地方,時日一久,矛盾就出來了,且愈演愈烈,最後贲沛不願被約束便帶着手下不告而辭,雖然他們認為這沒什麽,可天庭卻覺得權威被挑戰,于是派出天兵天将去讨伐。
天庭雖戰力強悍,但贲沛也不弱,一場戰争就這樣斷斷續續打了快萬年,最後以闵序用玉髓化劍毀了贲沛元神而終結。
可贲沛都魂飛魄散了,那眼前這個妖皇又是誰?
男人見到闵序與玉映,腳步也停了一下,顯然也是很意外,但下一秒,他卻徑直走到闵序跟前笑道:“別這麽害怕,我最近不吃年輕女人了,我啊,改吃年輕男人了。”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貼在闵序的耳邊說的,滿滿的挑釁。
他的聲音透着三分的魅惑七分的邪氣,有一種讓人心甘情願的奉獻出自己的魔力。
“那你大可以試試。”闵序竟也不惱,甚至還嘴角上揚,與平日矜貴的模樣大不同,但眼睛裏依舊透着冷意。
男人啧啧兩聲:“我又沒說要吃你,你急什麽。”
随後,他又瞧了眼被闵序保護着的玉映,眼睛直直盯着她,語調陰冷的對闵序道:“可要好好看着她,千萬別讓她落單了。”
他雖然一個血腥的字眼都沒說,但玉映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闵序将擋在玉映眼前的手拿開對她道:“你先去六景臺,本君倒要看看他能把落單的你怎麽樣。”
對于別人的挑釁,他一向是當場就給對方教訓的,教訓的讓對方絕對不敢再犯。
誰知,玉映根本就不按照他說的去做,反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要。”
她在害怕,因為她是真的覺得這個妖皇會殺了她。
闵序生平第一次碰到個這麽不肯合作的,如果是他的屬下,他早就削人了,可偏偏這人是他昨天剛娶進門的妻子,無人的時候斥責兩句還可以,但當着外人的面,他是一個責怪的字都不能說的,甚至語氣重點都可能惹人非議。
所以,他忍住了脾氣,但卻下不來臺了。
好在玉映也會察言觀色,立刻撒嬌的搖着他的胳膊:“我舍不得你嘛,我要和你一起走,你要是想和這位朋友敘舊,可以改天嘛。”
她本就生的甜美,撒嬌的時候又帶着嬌憨,讓人聽得酥酥麻麻的,酥的讓闵序有那麽一瞬的走神。
趁着這麽走神的一瞬,她趕緊拉着闵序向前走,算是将這個僵局給破了。
而他們身後的男人,眼睛裏是意味深長的笑。
玉映拉着闵序拐到另外一條路上後,回頭确認男人看不見他們了,這才松開挽着闵序胳膊的手。
“對不起啊,我知道你是想教訓那個人,但是,我……我真的感覺如果我單獨一個人會出事。”她心裏不安的說道。
闵序言之确确:“絕對不會。”
玉映見他這麽肯定,也不好再多說自己的感受,于是問道:“剛剛那個人究竟是誰啊,妖皇不是已經被你殺了麽?”
闵序回道:“妖皇贲沛的确已被我所殺,他是妖皇新王,贲沛之子,臨祁。”
玉映這才了然:“哦,怪不得他剛剛看我的樣子好像要将我生吞活剝似的,原來他是贲沛的兒子,那我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吧,小命要緊。”
又穿過幾條宮道,兩人終于到達六景臺,因闵序的師父道德天尊在閉關前将闵序的婚事都交由天帝天後搭理,所以天帝天後也相當于闵序的父母一般,今天的場見面也算是新媳婦見公婆。
如果沒有和宗延有過那麽一段自我感動的單戀,今日這場見面她一定會歡天喜地,可事實已經發生,她就算不想拜見也要硬着頭皮上前,更無奈的是,此次拜見,宗延和鳳夕也在場,作為太子和太子妃,他們也是理應出場的。
好在天帝天後心胸寬廣,尤其是天後,生怕因自己的兒子和玉映以前的那一段鬧劇給離恨天宮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早就禁令天宮再議以前的事,并在今日闵序玉映來拜見的時候也備下了重禮,表示天宮對二人婚姻的重視。
雙雙給天地天後敬過茶後,玉映端着茶敬給宗延:“太子殿下請用茶。”
“恩。”宗延淡漠的接過飲了一口,然後讓身邊的侍女端上一盤金銀珠釵,對常人而言這些雖都是不凡之物,但對天庭太子而言,這些東西準備的也太過随意了,好在鳳夕有太子妃風範,知道玉映元丹受損一直未恢複,特意讓母族煉了補元的仙丹作為禮物贈與她。
玉映又是歡喜又是感動,更加的将鳳夕當做恩人。
“既然成了親,你們也抓緊要個孩子,離恨天宮已經數萬年沒有添丁了,你師父常說寂寞呢。”天後和藹的對闵序說道。
“是。”闵序回答的幹脆。
天後又瞧了玉映一眼,拿出一瓶丹藥遞給她:“這是補身子的藥,當年太子妃也是身體不好,後來服了此藥一連生了四子,你好生服用。”
玉映雙手接過,心想果然天底下的婚姻都一樣,沒結婚的催婚,結了婚的催生孩子。
不過,闵序會想要孩子嗎?
昨夜之前,她原以為闵序不會和她圓房,可是他卻主動了,主動的讓她都感覺到奇怪,如今又被催生孩子,他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