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開始出發,穿封嘯宇,秦修人,姬念雪和莫問君幾人自然是往東邊無影宮去,熾心和冷星夜則決定去北碰碰運氣,不過在此之前,還得行一天的行程才會分道而行。
出谷後,一行人行進了一段路程後。
“那幾個是什麽人?”穿封嘯宇看到幾個異常打扮的人鬼鬼祟祟的往另一個小道跑去。
“不知道,看這個方向,像是從谷裏出來的。”莫問君看着已經遠去的幾人說。
“不應該呀,除了我們還有誰會從谷裏出來?”修人說道。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們還是趕快返回谷裏去看看,希望別出什麽事。”熾心擔心的說。
“也好,我們現在也沒走多遠,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好放心。”冷星夜也說道。
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然而,誰也沒想到,當他們再次踏入藥王谷,從他們離開再回來這前後不到兩個時辰裏,藥王谷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花草樹木上滿是打鬥過的痕跡,因為藥王谷裏的人并不多,因此即使沒有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但全谷上上下下沒有沒有看到一個活人。誰也想不明白,這到底得是有多大的仇怨,又是誰這麽狠心,讓藥王谷滅門。
“爹,嗚嗚,爹爹,嗚嗚嗚,你不要死,我去找人來救你。”水杉帶着哭腔的聲音,引着大家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水谷主。
“師伯。”
“師叔。”
“谷主。”大家一起上前去,幫水濂輸氣。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師叔,您一定要撐住,我們現在就幫你療傷。”冷星夜急急的說。
“你們回來了,”水谷主勉強撐住一口氣。
“該死,怎麽不行。”穿封嘯宇扶着水濂,“師伯,你是神醫,一定知道怎麽救自己的,你告訴我們,無論怎樣,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不用了,活了這麽久,我已經活夠了,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杉兒了。”水濂拉着女兒的手,費力的說,“幾位少俠,杉兒還小,我從小把她寵壞了,她雖然有時有些調皮,但是她很善良,希望以後你們能幫我照顧她,嘯宇,回去告訴你父母,我就先他們一步走了,也不再怪他們了。”
幾人見狀,連忙應下,并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水杉。
“爹,不許你這麽說,女兒現在就只有爹爹你了,你千萬不能再離開我。”水衫哭泣着說。
“傻孩子,說什麽呢,爹爹怎麽能陪你一輩子呢,咳咳,爹爹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娘和,咳咳,你了,本來還想再多陪你幾年,不過你娘估計快等不及了,爹爹要去陪你娘了。爹爹死後,一定要把我和你娘葬在一起。”
“爹爹,不要。”
“谷主,你。”
“乖孩子,聽爹爹說,”随後從懷裏拿出一把碧綠色的閃着淺綠色熒光的尺子,“這是我們家的家傳寶物,無量尺,我想五毒教的人就是沖着它來的,你一定要保管好,不要讓它落入奸人之手。還有,不要給爹爹報仇,爹爹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孩子,爹爹永遠愛你,咳咳。”之後谷主讓水杉貼近他還輕輕的說了幾句,便安心的走。也許是沒有遺憾了,也許是想到馬上就能去陪心愛的妻子了,水濂走得很平靜,嘴角甚至還挂着些許笑容。
“爹爹,爹爹,”水杉抱着水濂的屍身恸哭,其他人也是一臉悲戚之色,誰能想到早上與衆人辭別的人,此刻卻是天人永隔。
熾心雖然也傷心,但內心卻更加複雜,從進門開始,就感覺腰間的鞭子有些微弱動靜,但看着水谷主受了那麽中的傷,便沒有注意,沒想到無量尺就在這裏。
而冷星夜便沒有想那麽多了,他想的就是既然無量尺就在這裏,等把水師叔的後事處理完之後,便可以帶着水杉去熾心家醫治她的母親了。
五毒教的人在穿封嘯宇一行人來之前,便已經受災藥王谷外的峽谷了,只是一直沒能找到入口,因此一直便守在這裏。等了幾天,本來已經決定先回去再做打算時,沒想到熾心他們來了,看到熾心他們他們進去,他們開始蠢蠢欲動。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決定等熾心他們離開後再動手,他們能夠感覺到熾心他們的身手都很不錯。于是,等熾心他們前腳一走,他們便也悄悄的進入了藥王谷,一路上解決了遇到的藥王谷弟子,最後把藥王谷谷主打死(他們以為谷主死了,實際上是假死),也沒能找到無量尺,最後檢查了已經沒有一個活口之後,只能無功而返。
水濂想過有這麽一天,但沒想到這一天這麽早,看着外面閃現的人影,他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他把水杉藏在卧床下的狹小格子間裏,回頭躺在床上等待着他們。
為了完成水谷主的遺願,大家把他和水杉的娘合葬在了一起,之後便帶上水杉啓程了,當時在場的幾人都不再提無量尺,并且也都承諾不會外傳,不希望給水杉帶來危險。